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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9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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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蒙古时,被人誉为“勇士”十八岁就担任汗王卫队的副队长,也带了几分傲气。

王爷直接将他与巴拉送人,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服。

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般轻易被人卸臂夺刀”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章 喜庆

“喀尔喀嗣王所送”十六阿哥听曹颙所讲,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样说来,咱们小恒生就是未来的扎萨克图汗王?这是好事啊,孚若怎么还愁眉苦脸。”

格坍克延不勒有嫡子,是显亲王府的外孙,这承爵之事,提之还为时尚早。”曹颙道:“再说扎萨克图在外蒙古,距离又委实远了些。还是等恒生长大后,看看再说。”

十六阿哥的眼睛闪亮,道:“有嫡子又如何,这世子册封,还是要经过朝廷,总不会让恒生这小家伙吃亏。”

曹颙见十六阿哥兴致勃勃,打量他两眼,总觉得他有些热心过头。

如今,老汗王在世,格捋克延不勒袭爵都不知道多少年后,提恒安的世子位是不是有些早。

十六阿哥已经摸着下巴,问道:“恒生比天佑小,是五十二年,还是五十三年生人来着?”

“五十二年八月十四。”因是曹颙亲自从小王妃肚子里刨出来的,所以他记得非常深刻。

十六阿哥听了。面上欢喜更盛,点头道:“比我家大格格大四个月,刚才好。”

曹颙听了,不禁莞尔:“十六爷,大格格才几岁,您就惦记找姑爷?”

十六阿哥哼哼两声道:“转念就九岁了,就是再宝贝,还能留几年?也就是现下。不流行童婚了,搁在国朝初年,十来岁出阁的姑娘还少了?”

曹颙听了,想到妞妞与天慧,不由讶然。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道:“叫我看,天佑与恒生这两个小家伙都不错,若不是差着辈分,将我家大格格给天佑更好。不过,恒生这小家伙也不错,心眼敦实,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几分正经。

曹颙听了,没有同十六阿哥做什么口头约定。

十六阿哥的一厢情愿,只适应于恒生成年后回溶尔咯承王爵后;若是恒生没有承爵。以伯爵府养子的身份,娶个官宦人家的女儿不是难事,要是想要取皇子嫡女,则是不匹配了。

“还有十来年的功夫,十六爷忒心急。等他们长夫后,再看吧。真能得十六爷青眼。也是恒生的福气。”曹颙说道。

十六阿哥露出些许感伤,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操心早,只是想让福晋有些盼头。今年选秀之年,除了给宗室指婚,还往蒙古指了不少宗室格格。福晋每次听人提及,都要哭上一鼻子,就是不放心我家大格格。这抚蒙古的格格,开国至今,有百十来个了。且不说骨肉分离,不得相见之苦。有几个能长寿的?要是恒生,是养在你身边的孩子,这人品心底都差不了,福晋也能放心些。”

想着早年嬉笑肆意、诸事随心的十六阿哥,在看眼前的“二十四孝”老爹,真是恍如隔世。

“虽说孩子前途重要,但是说句实在话,我真舍不得恒生回咯尔咯。”曹颙沉默半晌。道:“可是又不知留他在京城对不对,这孩子心眼太实秤。离我太远。我不放心;留在京城,怕就失了王爵显位。”

十六阿哥不是外人,曹颙也就没瞒他。

若是为了曹家百年计,恒生就应该送回外蒙古承爵,这样在一南一北都留了退路;可是曹颙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不会算计到这个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孩子身上。

见曹颙如此。十六阿哥反而劝他:“还有什么犹豫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算恒生不想袭,你这做老子的也得给他争。蒙古王公,在京城开府的不乏其人。就算袭了王爵,也不是没有机会留京。”

说到最后,他到是主意笃定

只是眼下孩子们旗人也没有定娃娃亲的规矩。不过,可以先告诉福晋,让她心里跟着欢喜欢喜”

过了腊月十五。钦天监就占出封印的日子,是腊月二十二小年前。

曹颙的公事越发繁忙,四阿哥也像是少了几分避讳。在衙门中也时常传曹颙过去。

他给曹颙看的一份文书,是各省的田亩数与税银数。

从资料上看。三藩之乱后,各地人口激增,新垦荒的田亩也比八旗进关时多了将近一倍,但赋银增加有限。最大的根本是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土地多集中的官僚地主手中,这些人利用身边之便,少缴或免剿税赋。

曹颙拿不住四阿哥的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拿定主意认准‘摊丁入亩’。

这个是德政。四阿哥登基后能使得,曹颙费劲脑子想雍正朝三大模范总督的下场。只知道李卫不长寿,鄂尔泰活到乾隆朝,与张廷玉有“党争”还有个天文镜还是尹继善,好像还算善终。

曹颙打定主意。要身在其位谋其政,这差事要当的,但是绝对不能过头。

自古权臣,除了篡位的,罕有下场好的。

这些日子,户部最忙的,不是几位堂官,而是李卫这个司库郎中。

这入库、出库。多集中在年末,使得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小时看着,否则出了批漏,就不是摘了顶戴的事儿。

还好,如令人人都知道他是四阿哥的门人,没有人敢惹他,日子到走过得顺风顺水。

只走到底身份所限,面上没人说他什么,背后里却要吐上两口吐沫,骂一声“狗奴才”

十四阿哥得晓此事,本想借题发挥,但是将李卫的背景查过后,也就撂在一边。

李卫不过出身乡伸,五品郎中,实没什么分量。外头说他是雍亲王府门人,也没见他入旗,不过是往雍亲王府走动两遭,纳了四福晋身边的丫鬟为妾。

这样攀附权势之人,哪个皇子府不是一抓一把,李卫实是不打眼。

曹颙每次见到李卫,都觉得心惊。

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土财主,如今已经有些能臣的模样,对待衙门里的排挤荣辱不惊。压根不理会那些鄙视与小瞧,官威初显,颇有脱胎换骨之感。

他仍是仗义脾气。说话嬉笑怒骂,不同那些书呆子,但是行事越发老辣。

就算这几年被打上“雍亲王府奴才”的标记,却是换得下辈子青弃直上。这个不知算李卫的福气,还是李卫的磨难。

若是没有四阿哥的慧眼识人,就没有呕血勤勉,不会有能臣李卫,也不会损了寿。

不知为何,曹颙总将四阿哥、十三阿哥、李卫这几个人联系到一起。

这几个,可都走出了名的能干,又都是短寿之人。

乾隆朝对曹颙来说,太过遥远,又太过陌生。要是雍正朝能多个十年二十年,且不说中国会是什么模样,就是曹府也能少些波动。

想到这些,曹颙真是顿足不已。

百无一用是书生,要是他有妙手回春之术,让这几位长寿些,那曹府三十年之内就稳当了。

他虽心里懊恼自己的无能,但是也不愿束手待毙,专程使人包了一包好参,带给李卫补身。

李卫真是几分受宠若惊,只是自己没病没灾的,也用不上滋补。

曹颙见他不以为意,道:“年前你若得空,就到我那边走一遭,让方老给你看看。有备无患方好。”

李卫虽觉得自己皮实,不至于如此,但是也颇为触动。

方种公是谁,他一清二。要是前几年的方种公,给他李卫看看,不算什么,现下的方种公是钦封的太医,专门为几座皇子府出诊。外头的人,就是贝勒、国公府,也未必能求到他。

他本就打算封印后。带着妾室去趟雍亲王府,再去曹府一趟的,就应下曹颙的话。

早先,他怕给曹府添麻烦,入仕后就断了同曹家走动;待依附四阿哥府后,也小心翼翼。直到这两年,眼见雍亲王府与曹府往来亲密,他才随意些。

这还是听了老友蒋坚的话,过犹不及,顺其自然的好”

到了腊月二十二,衙门封印,曹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安心等着过年就好。

小二在西宁,在西北军副帅纳尔苏跟前当差,不用说这是曹颙拜托姐夫纳尔苏安排的。不求功绩,也不在十四阿哥跟前晃眼,省得为其所累。

小四在外任,还有两年才任满。

小五庶吉士期满后,多是入翰林。

兄弟们前程都尘埃落定。曹颙只觉得自己能缓口气。

他才从衙门,就有管家来报,弘曙来了。

弘曙是送年礼来的,不过今年的年礼却是不与往年同。而是送的是人。

七阿哥晓得外孙明年入旗学,身边需要人手,就从王府下人中挑了几个健仆,连带家眷,一道送给初瑜,到是也名正言顺。

曹颙正缺人,自是不胜欢喜。

巴拉与赤那身手再好,曹颙也不会厚着脸皮分一个给天估。他们的身契虽在曹家,但是格捋克延不勒为恒生挑的人。

可是,总不能弟弟身边有保镖了,天佑这个长子身边反而没有人。

府中的人,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七阿哥是曹颙的岳父,是他能信赖的人之一。

弘曙原还不明白,曹府怎么还会缺使唤人,听曹颙说过,才晓得外甥们明年要入旗学:“原来如此,那我这做舅舅的也当表示,表示,我成亲时,收过几方好砚,改日预备两份给天佑与恒生。”

曹颙关心的是,弘曙年后是否与十四阿哥出京。

西北谈判在即,十四阿哥不可能在京城久驻,最迟明年三、四月份,就要折返西北。

他说出心中疑惑,弘曙回道:“阿玛前几日给玛法上折子了,让我代他曙理礼部的差事。折子虽没批回来,约摸也差不多。按照几位太医所说,阿玛还得在床上养半年。”说到这里,难掩愤恨,道:“恶奴背主,若他没死,我真恨不得生刮了他!”

直至今日,七阿哥的坠马,在外人眼中是“意外”。在所谓“知情人”眼中,就是弘曙以为的这样,真正的“真相,谁会想到呢。

曹颙听了,有些紧张。

若是折子真批下来。不仅弘曙不再随十四阿哥出京,郡王长子的册封也当下来了。

果不其然,腊月二十五,淳王府大喜。

王府大阿哥弘曙,得封郡王长子,成为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是继三阿哥府、五阿哥府册封亲王世子后,第三位得册封的皇孙。

有了这个名分,不仅每年有俸禄三千两、禄米三千解,还可以独立开府,等同贝勒府制。即便不开府,也有相应的内侍属官。

要知道,三阿哥府与五阿哥府世子,这两年已经独当一面,同叔叔伯伯们一道,或者随扈热河,或是参赞朝政。

七阿哥是真心高兴,大办宴席,整整热闹了三天方歇。

初瑜随曹颙也回了趟娘家,却是为了探望嫡母。

她怕七福晋心中郁结。想要劝解。

七福晋到是看得开。她没有亲生子,弘曙还是好的,孝顺知礼,不管亲不亲近,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嫡母失礼。嫡庶有别,只要自己活着,侧福晋便不会越过自己去。

这个王府,往后的当家人,不是侧福晋,而是弘曙之妻博尔济吉特氏。

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为了外甥女的事儿,同博尔济吉特氏生分。

七福晋心中虽后悔。但也没有婆婆同媳妇陪小心的道理。左右她也看开了,不争什么,多以也不会特意去讨好媳妇。

初瑜见七福晋气色均好,并无不平之气,心中也松了口气。

从七福晋院子出来。见了生母时,初瑜唬了一挑。

侧福晋看着眼睛闪亮,但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脸上的暗色。

额娘”看着生母如此,初瑜不禁垂泪:“额娘是病了么?怎么不使人告诉女儿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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