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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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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们是快马疾驰,但是在晚饭时节,兵部纳兰承平一行人也到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出京往张家口,都要走这条官道。只要到了张家口外,曹他们往太仆寺牧场,兵部往八旗牧场,这才能岔开道。

因留了心思,魏黑便使人盯着那边,省得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因还没有到蒙古,对方又跟着兵部其他官员,想来也不会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进了屋子,曹去了外头的大毛衣服,小满已经从驿站厨房那边取了姜汤送来。

曹端了一碗饮尽,只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但是喷嚏却是不停。小满在旁见了,递上毛巾,笑着说道:“瞧着大爷下马就开始打喷嚏,指定是太太与大奶奶念叨呢。”

曹接过毛巾,擦了擦鼻子,只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

虽说有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曹却是不怎么信的。他揉了揉额头,估摸着自己可能是昨晚歇得晚、今早又起得早的缘故……府。

十三阿哥亲自将智然送到大门外,看着天色暗黑,道:“小师傅,看着天色,像是要下雪了,让人驾车送里回去吧?”

智然摇了摇头,道:“无须劳烦,小僧同十三爷在方寸间博弈半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十三阿哥脸上带着几分笑模样,道:“好久没下棋下得这样畅快了,小师傅要是不嫌弃我这边粗鄙,还要多来才是。”

智然双手合十道:“但有所命,敢不从而?十三爷若是待客,小僧自当不请自来。”

“哈哈,不请自来更好,实没想到,我闭门多年,还能交到小师傅这样灵秀的方外之友,实是幸甚。”十三阿哥温言,不由地击掌叫好。

智然见他脸上散去阴郁之气,心里也是宽怀,微微颔,转身离去了。

十三阿哥看着智然飘然而去的背影,脸上却渐渐地失去了笑模样。

自己还是个胆小鬼罢了,听到小和尚提起西山诸寺时,明明也心动了,却是没有勇气出城。

智然走到路上,想着初见这位十三皇子时他目中的阴霾,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若他这个和尚生活得随心自在……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路口,就感觉“碰”地一声,像是迎面撞到什么东西。

还没等醒过神来,就听到有男子悲呼道:“哎呀,了不得了,撞死人了,我的亲娘啊……”最后24小时双倍月票,大家,保底没投地,请帮帮忙吧。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八章 难关(三)

虽说有些阴天,但是毕竟是傍晚时分,加上又是十字路口,所以随着那男子的呼喊声,立时就引起行人的主意。

开始有看热闹的行人,往这边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围观。

智然退后两步,凝神仔细看倒地的老妪。看着她满脸皱纹,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呻吟,他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生于寺庙,长于寺庙,但是早年他也曾跟随师傅到两淮游方化缘,有几分眼界。

只是这样的街头把戏,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是听过见过的。

不过,这通常都是市井无赖用来欺诈钱财的手段,用在一个和尚身上又有什么用?

出家人出门,身上有几个带银钱的?就算有几个铜板,也不好诈上一遭。

“哎呦,哎呦……”那老妪闭着眼睛,浑身抽搐,使劲呻吟着,面上都是痛苦之色。

智然见那个喊娘的男子只是跪在老妪面前哭喊,任由老妪躺在残雪上,多少有些不忍。

他想要上前去搀扶,刚走出一步,却是被人给伸胳膊拦住。

虽说智然不晓得姓名,但是这人却看着眼熟,认出是曹府之人。

来人正是曹府的张义,见智然脸上露出这般神情,他抱了抱拳,道:“法师,暂退几步,小心有诈,还是交给小人处理吧。”说着,引智然避开人群,退了出来。

说话间,附近又凑上来两个青壮男子。对智然抱拳执礼,而后站到张义身后。

瞧着这做派,想来也是曹府的家丁护院。

智然神色从容。止了脚步,静观其变。却是因看热闹的人多,将前面遮了个严实,瞧也瞧不真切。

张义侧耳聆听,不晓得什么缘由,刚才还呻吟不已的老妪已经没了动静,他近前两步,透着人墙看那老妪,却是在地上如挺尸般。不再言语。

他心里惊魂不定,面上还不显,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地上那男子哀嚎了几声,见路人围过来差不多了。就起身往智然这边扑过来,边扑边道:“你这恶僧,你还我娘亲命来……”

因张义等人护在智然身前,那男子哪里扑得过来?

他被拦住后,使劲挣扎着,一不留神闹了个屁股蹲儿,不由地吃牙咧嘴,模样甚是狼狈。

他一骨碌地翻身起来,冲着看热闹地众人道:“过往的大爷们,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这恶僧撞死了我娘亲。可怜我的老娘啊……”说着。“碰碰”地磕头,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看热闹地,有看不过去的,有架秧子起哄的,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智然来。

“哎呦嘿,小和尚看着面向不错,怎么这般歹毒,撞了人,还想要白撞不成。这还没有王法了没有。”一人道。

另外有人接口道:“就是。就是,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没听说和尚犯法不碍事的。”

“瞧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使人身上燥。哪儿像个出家人?”有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出的话中满是轻佻。

曹家其他两个护院听得火起,张义却恍若未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老妪,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智然也瞧出不对来,绕过这两个护院,走到那老妪跟前,俯身察看。

那老妪的脖颈后都是血迹,脸色已经转为灰白。

智然伸手去探了探那老妪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他神情肃穆起来,双手合十,瞅着那地上嚎哭地男子,脸上看不是喜怒。

那男子“娘啊”、“娘啊”的嚎叫着,扬起头来,刚好与智然的眼神对个正着。他怔了一下,移开目光,又扑到那老妪的尸首上,嚎啕大哭。

围观地路人也觉得不对的,这个道:“娘啊,真真撞死了人!”

那个说:“赶紧报官啊,别跑了这和尚,大家吃挂落。”

说话间,众人已经将智然团团围住,望向智然的目光也将他当凶手般。

原本有些老成的,瞧着有些不对,觉得这老妪母子两个像是“碰瓷”的,如今却是迷糊了。

这要是“碰瓷”的,不会舍了性命,况且对方又是个穿着简朴的出家人,不是什么商贾富户那般有油水的?

远远地,就见有巡捕营的兵丁过来。

张义的心沉了下去,真出了人命地话,看来是不能避开衙门那边。

方才地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老妪自己撞到智然身上,随后还在地上呻吟。因围观的路人遮住他的视线,过后的情行没有看到。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这老妪怎么就咽气了?

他是奉了庄先生之命,待人暗中保护智然的,如今却出了这样的纰漏。他皱了皱眉,心里惊疑不定,这是谁下的套,目的何为?

眼下,这巡捕营地兵丁将到,也不是寻思这些地时候。

张义转身,对随从中的一人交代道:“老唐,你立时回府,找庄先生,将这边地详情仔细说过先生,请先生拿主意。”

那个叫老唐的应声去了,张义快步往前,站在智然身前,同那几些巡捕营的兵丁抱了抱拳……站在屋檐下,仰起头看了看天色。

云重风轻,看来又要下雪了。

想着往张家口赶路的曹,庄先生在心里算了算路程,沙河。南口,今晚该歇在八达岭吧?

年前就听过消息,说是蒙古雪大。死了不少牛羊。

不过是百姓或者蒙古王爷的损失,暂时同朝廷扯不上瓜葛,京中人听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没有几个放在心上的。

既是能惊动御前,使得康熙能亲下旨意,派人下去察看,那想必朝廷牧场这边也损失惨重。

满清入关六十余年,马政这边却处于萎靡状态。简直是一年不如一年。

马场原本就有不少欺上瞒下地黑幕,马匹数量很是有些水分。如今又遇到雪灾,还不晓得要倒毙多少良驹。

西北不太平,朝廷本就没有银子。如今这马匹要是锐减的话,那朝廷武力这边越发艰难。万岁爷最是要强之人,如今还不晓得毙了不少战马,才能捅到御前来。

正寻思着,就见院门口疾步行来一人,正是同张义一起护着智然的府里侍卫长随唐海。

“先生,不好了,智然法师被巡捕营地给带走了……”唐海着急,抱了抱拳算是见礼,而后直言道。

庄先生的神色转为郑重。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往十三阿哥府了么。怎么又成了往衙门去?”

唐海匀了口气,将方才十字路口的所作所为都对庄先生讲述一般。

庄先生皱眉皱起,脸上黑得怕人……

脸色难看的不止庄先生一人,还有顺承郡王布穆巴。

顺承王府门口,他黑着脸下了马车,一干长随侍卫都下马来。

布穆巴下了马,也不说进府,黑着脸转过头,看着身边一个管事打扮的。伸手就是一鞭子。

鞭稍滑到那管事脸上。使得他脸上立时多了一道血檩子,就听布穆巴骂道:“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找两个碰瓷的,刁难刁难小和尚,而后本王出面么?怎么找了个草包,倒地就没命了?”

那管事脸上火辣辣的生疼,却也不敢去摸。

听出布穆巴话中的不满之意,那管事立时跪下,磕头道:“爷,奴才冤枉啊,谁会想到那人会寻个这老妪来碰瓷

布穆巴本来是心烦意乱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只是想寻个机会,同智然打个罩面,做个相交好友,谁会想到能连累智然牵扯到命案上去。

他正恼着,听了那管事还敢喊冤,上前给了一脚。那管事身子打了一趔趄,狠狠地摔倒地上。

布穆巴懒得再看他,唤了两个其他管事,打发他们往都统衙门那边打探消息。商议明日地行程安排。

京城离张家口四百来里,如今已经走完一百五十里。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应该能到张家

在张家口稍加修正后,曹就是要出关往太仆寺两翼牧场去。

兵部众人这一路总是能碰到的,总是要过了张家口,才能省心些。

魏黑想起纳兰承平目光中怨毒,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公子,要不然打发人回京,让再送几个身手好的过来。”

曹揉了揉额头,道:“府里得用的总共就这几个,就是现下送信,再过来都要是几日功夫了,到时候咱们差不多到已到了牧场。”

魏黑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公子,到了张家口还是好生打探打探吧,看看有没有去口外地商队,要是能搭上同行,路上也稳妥些。”

虽说觉得麻烦,但是曹也晓得魏黑说的都是好意,便点了点头,道:“嗯,魏大哥,晓得了。”

魏黑见曹应允,长吁了口气,紧绷绷的神情放松几分。

同驿站的另外一个院子中,纳兰承平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他坐在桌子前,看着手中的信笺,冷哼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眼,神情神情莫测。时而哀婉,时而森冷,看着甚是凄然。

看完信笺,他望着桌子上的灯盏跑神,怔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叹了口气,拿下灯罩,将手中信笺点着了。

看着信笺燃尽,他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补服,使劲地握了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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