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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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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点点头,打发曹方带他下去安置。

王鲁生的信,前半拉看着只是闲话家常,东一句、西一句的,笔迹歪歪扭扭不说,也没有什么头绪。上一句是“鲁有好酒,定当与恩公饮”,下一句就是什么“山东锅烧,不亚山西,想必恩公在直隶也喝过”,再有就是“不知恩公酒量怎样,与蒙古汉子相比又如何”,这翻来覆去,说得尽是这些宴请喝酒之事。

第二页却只有两句话:“恩公,老七啰嗦了,俺只想叫恩公心里有个警醒,这山东烧锅不能碰,粮食也是,恩公要仔细留心,莫要被牵连进去!切记!切记!”

烧锅,酿酒的作坊。看了第二页再回头看前面,曹颙就晓得王鲁生为何告诫自己山东烧锅不能碰了。

因酿酒损耗粮食,满清入关后,一直有禁令。康熙朝,则是在直隶、山海关、盛京有酒禁。直隶是京畿,又是屯兵之地,粮食储备至关重要。除了有官府许可的烧锅庄子,其他私开烧锅地一经发现,都要严惩。

直隶既然有酒令,那到山东来酿酒也说得过去了,至于销售蒙古,除了皇商外,民间走私又怎么有这些大的需求?

之前思而不得的答案出来了。

京城,崇文门内,十三阿哥府。

十三阿哥坐在廊下的木台子上,望着园子里的牡丹丛发呆。身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就算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福晋兆佳氏来了。

十三阿哥没有回头,懒洋洋地问道:“四哥那边的贺礼都准备齐当了?”

兆佳氏一边回话,一边侧身在十三阿哥身边坐下:“嗯,特意去咱们府库选的,几样精致的首饰与几匹大红五彩富贵长春妆缎地料子。这离二格

还有半年,大婚的礼咱们随后再准备也来得及!”说不住稍稍抱怨道:“只是二格格才授了个郡君,虽然是侧福晋所出。但较其他几个王府地格格想比,封号有些低了!”

昨日,康熙下旨,授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侧福晋李氏所出的二格格为郡君,指婚给纳喇星德。十三阿哥与兆佳氏现下准备地。就是给二格格地受封贺礼。

二格格虽是次女,但是因雍亲王长女早夭,她算是实际的长女,又比弟弟们大,这门亲事是雍亲王府地头一遭婚嫁喜事。

十三阿哥听了兆佳氏的抱怨,笑笑说:“都是一样的皇孙女,皇阿玛心中有数。这不是离婚期还有半年吗?他老人家说不定正等着四哥的反应,看着向来不争的四哥会不会为爱女求个晋封。若是四哥去了。郡君就变成郡主;若是四哥没去,这郡君也会变成郡主。”

兆佳氏见他心情似乎好些,虽然隐隐明白些缘故,但是为了故意引他多说话,还是做出不解的模样:“那岂不是不管四哥去不是。二格格这个郡主的封还是跑不了吗?既然如此,皇阿玛何必这般费事?虽说郡君与郡主只差一等,但是嫁妆物什的备份却有所不同,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十三阿哥没有回答兆佳氏地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皇阿玛老了!”

兆佳氏见他如此,不知怎么接话才能使他宽怀,唯有默默坐了。

十三阿哥转头问兆佳氏道:“昨日听弘昌额娘抱怨。说是下季的新衣裳除了几个小的没变动,各院连主子带下人都减了多半,这是府里银钱不够使了?”

因十三阿哥素日不喜欢问这些琐事,对账面上也知晓得不大清楚。

兆佳氏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脸色有些僵硬。低头,用手指缠着帕子说不出话来。

十三阿哥想起去年给曹颙的银钱。以为兆佳氏为这个的缘故才手头紧些,笑着说:“不过可以打内务府领吗?就算账目上银钱不足,按照人口领些米粮料子等物……”说到这里,他慢慢止了笑,正色问道:“内务府那边,停了咱们府地供应了?”

虽然没有明令规定,但是按照以往的规矩,皇子分府后三年,依然可以在内务府按照人口品级领取钱粮,算是额外的补贴。

见兆佳氏点头,十三阿哥神色木然,好一会儿,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停的?”

兆佳氏小声回道:“去年十月!爷也不必恼,这几年户部银钱吃紧,想来内库亦有所不足,咱们府上人口又少!”

十三阿哥自嘲地摇摇头:“内库不足?这几年赏赐给哥哥们修园子的银钱还少了,偏到了我这里,就银钱不足了?”

兆佳氏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面上仍挤出笑来,劝慰道:“皇阿玛他老人家那么忙,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事,不过是那些奴才们势利,私下拿的主意罢了!咱们何苦同那些小人计较,就算闹开来,也好像咱们眼皮子浅,分了府还要占皇阿玛的便宜,倒让人笑话!曹颙离京前不是提过,道是南边的珍珠生意还好,这今年就能够送些银钱进京。再说,等到了秋,庄子那边还有进项!”

兆佳氏身边穿着件七成新的宝蓝色旗装,十三阿哥仔细瞧瞧,想起这还是去年春天制地。原本没留意,现下想起来,打去年秋天,兆佳氏就没添过新衣。

十三阿哥很是愧疚,自己向来不理家务,全靠兆佳氏张罗。他拉住兆佳氏的手,许久也没说出话来。

兆佳氏想到一事,笑道:“爷,瞧瞧我可不是糊涂,倒忘记了个大进项。去年不是打发人到山东办烧锅吗?这也将近半年了,明儿使人去信催催。好几家王府在那边或多或少都有些营生,虽然遮遮掩掩的,但是都知道那个是顶赚钱的。咱们府虽然去得晚,但保不齐眼下就有了利钱!”

十三阿哥见兆佳氏提到银钱两眼发亮,虽然心酸,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兆佳氏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爷笑什么?”

十三阿哥道:“笑我自己个儿呢,实在是有福气,娶了个既贤惠、又能干地好福晋!”

因兆佳氏提到要打发人往山东去,十三阿哥想起曹颙来,不禁骂了两句:“这个臭小子,估摸着是将我忘到脑后了!听说淳平王府都打发人往山东送礼呢,那臭小子要当爹了!你瞧瞧,你瞧瞧,难道除了淳王府与平王府,咱们这边就不能沾沾他地喜气?”

兆佳氏想着曹颙素来是稳当的,这样地缘故怕也是知道这边府里银钱不富裕,心下有些感动,但是这些话却不好当着十三阿哥说,便笑道:“爷这理可有点歪了,谁家这孩子还没生,就四处报信道喜的?大格格是头一次有身子,曹家长房又单单曹颙这一个,两边家人格外看重也是有的!咱们若是这个时候参合进去,可不是让人笑话?爷只管厚厚地备份礼,等孩子落地,不管是从母亲论起,还是从父亲论起,爷同我这做长辈的,说不定得备双份呢!”

十三阿哥想了想,道:“还是准备些,既是打发人去山东,跑次州又不费大事,挑些个地方没有的东西送去,药材啊、吃食什么的,多少是个意思!”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二百一十六章 暂别

州,道台府。

曹颂自武馆回来,见门口多了两辆马车,小厮们正引着车夫往车马房那边去,不禁有些奇怪,莫非是江宁又来人了?想着年前母亲念叨的那些话,他就觉得耳朵发痒,若是母亲硬派了两个婆子来撵了玉蜻可怎好?

厮们看到曹颂,都垂手道:“二爷回来了!”

曹颂点了点,看了看那两辆马车,问道:“这是谁家的?”

厮回道:“回二爷话,是表小姐家使了婆子媳妇来接!”

“表小姐!”曹颂拧着眉,想着董鄂静惠每次见到自己的别扭样,心里很是不舒坦,冷哼一声,嘟囓道:“丑丫头,真是没良心的!”

曹颂的住处,是道台府原来的西邻,如今打通了,与原来的道台府内宅、道台府东邻连在一处,成为西路。他住西路主院,前面几个小院子住着曹延孝、曹延威、魏黑等人。庄先生住在东路主院,前面是韩师爷与路师爷的住处,还有两个空院子充当客房。新聘的那两个刑名师爷因都是本地人,并不在这边住。

或许是因当年对付张嬷嬷时,玉蝉、玉萤两个出了不少力;或许是看惯了这两个丫鬟,也不觉得有当初那样碍眼。因此,曹颂还是让紫晶将她们带来山东。除了做通房的玉蜻,当初与玉蜻一起分来的丫头,名字唤玉蜘的,也跟过来侍候。

因玉蜻身份的缘故,众人之中又以她为首。

见曹颂回来,玉蝉与玉萤去端水。玉蛛与玉蜻帮他换了干净的衣裳。曹颂问玉蜻道:“府里来亲戚了?你见着没有?”

玉蜻摇摇头:“刚才听个嬷嬷提起,说是往郡主院子里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帮曹颂紧紧腰带。玉蛛则站在曹颙身前,忙他扣马甲上地纽扣。

虽然刚到曹颂身边侍候时,玉蜻与玉蛛还是两个十四、五的黄毛丫头,而今过了两年半,已经亭亭玉立,出落得甚好。

玉蜻虽是姑娘打扮,但是毕竟做了妇人两年,身子珠圆玉润。眉目之间也带着几分多情;玉蛛说起来比玉蜻还大半岁,也是十七,体态娇小、皮肤白皙,行事透着娴静。

曹颂闻着似曾相识的香味,忍不住看了眼玉蛛,见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正是全心全意系纽扣。

曹颂只觉得浑身一热,呼吸有些重起来。玉蛛已经系完纽扣。退后一步,抬起头来。看了曹颂一眼,扭过身同玉蝉、玉萤两个传饭去了。

玉蜻听着不对。关切地问道:“爷,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曹颂瞥了眼门口玉蛛略显婀娜的身姿,漫不经心地答道:“嗯。上午动得多了,有些乏了,一会儿爷要躺会儿!”

待胡乱用了口饭,曹颂便道要歇歇,只留了玉蛛在身边侍候。

虽然曹颂前两年有些荒唐,但只是一时而已,自打屋子里有了玉蜻后,对男女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原本府里都以为他会将玉蛛收用了,没想到他却不耐烦这个了。

因此,曹颂虽然留了玉蛛在房里,玉蜻却没有多想,拿着绣花绷子回屋做针线了。

房里,曹颂仰面躺在床上,看着玉蛛站在桌子前倒茶。与玉蜻的丰腴不同,玉蛛是瘦瘦的瓜子脸,配上略显娇小的身材,看起来仿若稚龄少女。

她倒好茶,回头见曹颙正瞧自己,歪着头笑道:“爷瞧什么呢?奴婢有什么可看的?”

曹颂被她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瞥着眼道:“爷瞧着,你怎么不长肉!”

见玉蛛只是含笑而立,并不上前来,曹颂心里痒痒的,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丫头,还要渴死爷不成?”

玉蛛这方哧哧笑着,移步上前,离床一步远站下,双手将茶送上。

曹颂闭起眼睛,吸了口气,睁开嘴巴道:“爷乏了,你送过来些,侍候着爷喝!”

玉蛛又进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将茶碗端到曹颂身前。曹颂躺在枕头上,这若是倾斜茶碗,说不定茶水就要滴到他身上。

玉蛛正想着怎生侍候他喝茶,曹颂地双眼已经睁开,左手握住玉蛛的手腕,右手接过茶杯,送到嘴边,一口饮尽,随后将空茶杯放到枕边。

在这期间,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玉蛛的脸,呼吸越来越重。

玉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见曹颂这般望着自己,怯怯地道了声“爷”。

这一刻,她已经被拉倒在床上,曹颂翻身俯在她身子,深深地嗅了两口。

玉蛛扭了扭身子,伸出手推曹颂的胳膊,却不知这扭动之间使得曹颂越发情动。颂只觉得身下之人挣扎间,胸脯紧紧地贴到自己胸前,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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