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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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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饭,夫妻两个去了兰院。

李氏歪在炕上,听着一个穿紫衣的丫鬟说话。

天宝坐在一边,摆弄着一只万花筒,见父母见来,就慌着小胳膊站起来,欢喜地喊人。

曹颙捞过儿子,哄了两句。夫妻两个,陪着李氏说了几句话,才回梧桐苑安置。

次日一早,曹颙梳洗完毕。想着要去西郊接年羹尧,便叫初瑜寻了盘蜜蜡朝珠戴上。

用罢早饭,他倒是没着急直接出城。

年羹尧一行,昨日宿大兴官驿,就算辰正早上八点出发。也要将午时才能抵京。

这奉命带领王公大臣去郊迎的,正是十六阿哥。

曹颙便直接去了庄亲王府,与十六阿哥同往南城。

十六阿哥阴沉着脸,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很是不好。

见曹颙骑马而来,十六阿哥便招呼曹颙上了他的马车。

“太福晋又折腾十六爷了?。见十六阿哥阴沉着脸,曹颙终是忍不住,问道。

十六阿哥的神情比哭还难看,道:“十四嫂薨了”

曹颙听了,唬了一跳。十四阿哥虽“奉旨守陵。”可是封了郡王的。一个郡王嫡福晋薨了,京里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得了急症?”曹颙问道。

十四阿哥“守陵”后,家眷也随着迁出皇宫,随之同往。

曹颙曾在平王府见过十四福晋,记得她与自己姐姐年纪相仿,同自己姐姐早年私交甚好,后来才渐渐疏远了。

“谁知道,皇上也是直接得的丧信,下旨斥责了十四哥一顿,并无举丧之意。”十六阿哥怅怅道。

“宗人府不举丧,完颜家那边?”曹颙问道。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怕是还没得信。皇上的意思,直接使人在黄花山选址落葬。”

固然十四阿哥不得圣心,十四福晋却是皇家媳妇,后事岂能如此草率?毕竟,十四福晋诰封还在,有朝廷礼制在。

雍正却下令草葬,对十四阿哥一支的厌弃,已是毫不掩饰。

十四福晋嫁入宫中二十年,即便政见不同,可十六阿哥早年也受过她的照顾,见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自是难过。

曹颙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同情十四福晋死后哀荣,引得他挂心的是即将随着年羹尧进京陛见的完颜永庆。

这倒霉催的。

既是十四阿哥姻亲,又在年羹尧麾下立功,要是雍正清理西北军政,永庆怕是跑不了。

两人都没心情闲话,闷坐着出了城,顺着官道,又南行了十里,倒了礼部议定郊迎之地。

奉旨来郊迎的官员,有外地进京的八、九个地方大员,还有六部九卿十几个堂官,剩下的就是几十个礼部官员。

宗室这边,除了十六阿哥,还有十七阿哥,简亲王雅尔将阿,平亲王讷尔苏,淳亲王府世子弘曙,信郡王德昭,多罗贝勒满都护,被降为镇国公的十二阿哥允裪,镇国公普照,辅国公诺图。

除了这些王公,还有六、七个宗室将军,封爵虽不显,但是在西北军中当过差,所以也得了恩旨,过来郊迎。

曹颙随十六阿哥下了马车,同几位认识的王公打了招呼,便踱步到迎驾的官员这边站着。

伊都立与李卫也在接驾人之中,曹颙过来时,这两位正在说话。

“王公以下跪迎,这叫什么事儿?难道皇上真要封他为西北王不成?”伊都立带了愤悄说道。

“还以为能见识这样的大场面,是美差,没想到,哼哼”。李卫倒是没有接的话,只是也带了几分抱怨。

曹颙已到跟前,刚好听到这两句,心里直抽抽。

“西北王都出来,伊都立这张嘴,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早年他嘴码字皮是皮,却是官卑权无人关注。如今已经是京堂,就是容易埋祸。

幸好年羹尧如秋后的蚂非,蹦醚不了两天,否则就凭伊都立这一句话,就要结下仇怨。

这会儿功夫,伊都立与李卫已是见着曹颙,都收了话,与之招呼起来。

寒暄过后,曹颙才晓得,在一复钟前,有礼部官员懈旨而来,王公以下官员要跪迎,伊都立与李卫两个正因此愤愤不已。

保定府之事,尚未传到京城,曹颙听了这“跪迎”旨意,只觉得天雷阵阵。

怨不得伊都立说出“西北王”这样的话,这份体面不是臣子能享的,已经是亲王、郡王的待遇。

只是雍正愿意加恩年羹尧,曹颙可不愿当磕头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向两人告了个罪,要寻僻静地方“方便”。

“要是不舒坦,孚若请假先回去歇着?”伊都立见他如此,带了几分关切。

曹颙摇摇头,道:“不至于,只是夜里着了凉,肚子有些不舒坦”

没等伊都立再开口,便听李卫道:“正好我也要解手,便随大人同去。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为臣难

进了林中。避开众人视线,曹颙的手从肚子上放下。

李卫见状,笑道:“看来大人同我一个心思,不耐烦给年羹尧下跪,来个尿遁

两人相熟,现下又无外人,曹颙也没什么掩饰的,道:“好好的,怎么又节外生枝,加了跪迎这一出?”

“大人方才不在,所以没听到八卦。听说年羹尧三日前保定府就来了这么一出,让郊迎的官员跪迎。许是皇上要全他体面,在京里也作此安排。”李卫说道。

曹颙听了,很是无语。

年羹尧在西北的倨傲与强势,是他亲眼所见,京里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可那毕竟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如今进了直隶,天子脚下,年羹尧还来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自己寻死。

两人成心拖过“跪迎”的点,又想要看这出戏,便顺着山脚,往半腰上走。

时已深秋,林中已经便染秋色,添了几分萧瑟。

曹颙与李卫行了好一会儿,寻一处视野开阔的树下站定。

“为人臣者,实是不易。直到今日,李卫方明白大人这些年为何藏拙,不像旁人那样妄图高位。”看着山下官道上接驾的王公大臣,李卫长吁了口气,道:“功成名就易,善始善终难。”

见李卫感触颇深,曹颙转过头,看着他道:“又玠青云可待,昔日成就未必在年羹尧之下,还要记得今日此景,以此为鉴方好。”

李卫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以至此,留三分余地不好么?今日这一跪,就要送掉年莫尧半条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骜,皇榜进士是真,抚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虽说两年的功夫,使得他从正五品郎中。升到从二品布政使,可李卫得以青云直上,不在于对朝局的掌握与帝心揣摩,而是勤勉当差。

对于朝廷风云,帝王权谋,他看着都是雾里看花。就像今日,他不知道,为何皇上会选择“捧杀”一个功臣。

虽说他小小李卫,与权势赫赫的年大将军,不是一个份量,却仍是生出物伤己类之感,让人心生惶恐。

年羹尧是皇上的门下奴才,他李卫也是皇上的门下奴才。年羹尧被视为心腹,他李卫也是被皇上视为“私臣”。

“年羹尧总督四川、甘陕三省,抚远大将军又节制云贵兵事,这加起来就是五省之地。外加上年羹尧使人入江南官场、直隶官场。他若不死,皇上岂能心安?。曹颙淡淡地说道。

李卫这两年就在云南,自是晓得年羹尧对西南的影响力,可是仍是皱眉道:“节制云贵兵马,不是皇上下旨么?不过是为了青海事。省得兵马与后勤拖沓,耽搁战事,才归由年羹尧节制”直隶与江南官场,确实有许多西北官补缺,即便其中有年羹尧举荐之人,用不用还不是皇上说了算”皇上若是不愿意,开始不这样捧着年羹尧,不就好了,转这样一圈做什么?”

曹颙听了,如醒糊灌顶一般,脑子里一下子清明起来。因后世说起雍正,都说是“喜怒无常寡恩刻薄”其中固然有被侵害利益的士人阶层的诋毁。可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使得曹颙从第一次见到雍正起,便倍加小心,即便晓得他终成大宝,也没有往跟前凑合,就是怕了他的“喜怒无常”。

可要是真是“喜怒无常”的随性之人,又怎么能在康熙朝众多皇子博弈后荣登大宝?

早年就觉得雍正对年羹尧的荣宠不对劲,已经超过君臣情分,即便有外戚的缘故,也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现下听了李卫这一番话,曹颙才反应过来。

从登基开始,雍正面上对年羹尧一步步加恩,落在旁人眼中。是年羹尧的权势越来越大。实际上,当众人都盯着年羹尧权势诣天时,后头是皇上梳理了西北、西南,紧接着又借着提拔年莫尧旧部的名义,梳理了江南与直隶官场。

看上去,年羹尧的权势,已经影响大清十三省中的九省之地,实际上是新皇行雷霆手段,将九省之地的官员换了大半。

即便地方官对调动有所不满,毕竟他们多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扯着“忠君爱国”的遮羞布,没有几个会直接怨恨到雍正身上,迁怒之下,所有的积怨自然都指向年羹尧。

而后,雍正再处理年羹尧,不仅能震慑天下,还能化解百官怨愤,使得他们归心,”

这会儿功夫,远处已经传来马蹄声响,扬起阵阵烟尘。

等着郊迎的王公大臣,也都看到远处来人,移动列队,相伴的,还有礼乐声。

“来了……”李卫低声道。

曹颙没有接话,只是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心里已是打定主意,待见到永庆,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留在京中,早日从混水中脱身。

数百将士,皆是骑马而行,看起来颇有气势。

随着这些人渐渐由远及近,郊迎这些人已经分成两拨,宗室王公都下马出轿,站在众人之前;文武大臣,则是列队于众王公之后。

虽说隔得远,可曹颙与李卫仍是看得清清楚楚。

离王公大臣十几丈远,那些将士就止住脚步,而后为首之人,策马慢慢行向郊迎众人。

原本站在王公后的文武大臣,身子都挨了半截。看来,骑马上前那人,就是这次郊迎的正主年羹尧。

按说这个时候,年羹尧当下马,除了面向宫城叩谢皇恩,还要假模假样地谦逊几句。

可年羹尧却没有下马的意思,仍是骑在马上,停在众人跟前。至于开没开口说话,曹颙与李卫实是隔得远,就不得而知。

须臾功夫,东羹尧就调转马缰,重新回到将士中。

而后。等他再策马出来时,身后跟了十几个将士。剩下将士,按照规矩,是不能进城的,只能安置在丰台大营或是南苑大营。

看罢这出“郊迎。情景剧,曹颙与李卫早先对年羹尧生出的那点同情心都烟消云散。

“这也太狂了。马上受百官礼不说,见了这些王爷,仍是不下马。”李卫膛目结舌道。

曹颙想了想,道:“许是故意的,到了这一步,要是他对宗室太恭敬,未必落好。

好戏落幕,两人从山腰下来,走出林子时,王公大臣与年羹尧等人,已经身影渐远。

李卫与曹颙的小厮牵马在官道边等着,已经是满脸急色。旁边还有伊都立与他的随从。

见他们两个出来,众人牵马迎了上来。

伊都立的视线在曹颙身上打了好几个转,确定他还是囫囵个儿,半点不缺,才松了口气,道:“去了这许久。怪唬人的,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寻孚若去了。”

看到他担心,曹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往林子多走了几步,就有些转向,耽搁了功夫。”

伊都立不疑有他,道:“出来就好,这么多人跪着,又不缺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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