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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残爆将军强盗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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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玦这一生,遭遇凶险无数,却觉得唯有此时最是狂怒,自己竟然吃了人肉,实在是太恶心了。

能开在山野中的小店,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可是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活得不耐烦了,他季玦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斜瞥一下莫离,只见她没事人一样,拿着小手在大汉身上捅来捅去的,害的那四个大汉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偏偏穴道被点,动弹不得,说不出的难受。

“女侠,救命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店小二本来害怕那五谷害怕得要死,不过,看着季玦那嗜血的眼睛,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相信自己在不呼救,这个阎王般的男人真的会刷地一下把他的肋骨卸了,扔在案板上,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排骨,不由得扯直脖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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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打劫,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不知道什么叫雁过拔毛么?哼哼。

第十章老大

莫离听了店小二的叫喊,笑嘻嘻地走到季玦的面前。

“倔哥哥,你说我刚才编的故事好不好?”

“什么?编的。”季玦太阳穴青筋直跳,抓住店小二的衣襟的手猛地攥紧。

店小二绝不怀疑,这要是他编的这谎言,这个凶狠的男人绝对毫不犹豫就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名,呦,他怎么这么命苦,店小二暗自神伤,一面警惕地看着季玦,寻找着机会,逃出他恶魔爪。

“不过,倔哥哥喜欢吃的话,咱现在就可以做呀,我的手艺也不错的。”莫离走到那被点了穴,横眉冷对的大汉身边,从大汉手里拿下刀。

“倔哥哥,你是要吃排骨,还是人鞭?”莫离挥舞了两下大刀,霍霍生风,最喜欢用刀了,多有气势。

“女侠,咱远无怨近无仇的,饶了小人吧。”店小二哭丧着脸求饶道。

命可以丢,命根子一定要与自己共存亡,认命地闭上眼睛。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声音里带着哭腔,他那里得罪了这个瘟神?不就是让自己带个信,自己犹豫一下吗,罪不至死呀,可是,让自己没了子孙袋,那还是死了算了,店小二打定主意。

“无耻。”季玦忽然放开店小二,店小二猛地撒开脚丫子,一身的轻功发挥得登峰造极,他反应如此之快,自己不由得都要赞叹两声。

与此同时,“啪。”季玦一个反掴,莫离的半边脸瞬间肿起。

一直坐在旮旯的青衣秀才,听到那清脆的掌掴,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两人,半饷,摇摇头,感慨地咂咂嘴:“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呀。”一副迂腐寒酸的模样。

季玦瞟了他一眼,只见他温润如玉,面色白皙,眉眼柔和,此时正满脸不屑地看着自己,一袭青色布衣,乌发简单地用着簪子别起,旁边放着个书袋,想必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季玦冷哼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耍耍嘴皮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书生此时看着季玦和莫离都向他看来,不由得胸部一挺,“两位听我一言,看你们两个兄妹不像兄妹,情侣不像情侣,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已属不妥,竟然还嬉笑怒骂,动手动脚,实在是有伤风化……你那女子,难道就没有学过女则?女子德颜功容,德排在首位,你不在家刺绣女红,出来抛投露面以属不对,竟然还不注意言行,和男子嬉笑怒骂,全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道德品质,真不知道你父母师尊是如何教导你的;还有你,你身为男子,本该好好教导于她,她纵有万般不是,你好好于她讲清道理,怎么能像个屠夫强盗,对个女子动粗……”青衣秀才越说越慷慨激扬。

季玦和莫离听得面面相觑,就连那四个被点了穴道的强人,自己的穴道解开都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秀才口若悬河的发表着圣人的言论。

“喂,你说的我不懂,不过有一句话你懂不懂?”莫离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他说的这么多,莫离只听进去一句,季玦像个屠夫强盗,他那里像强盗,鄙视。

“什么话?”秀才被打断,本来有些不快,可是一想对方一个粗鲁村姑,竟然虚心好学,他自然眼光殷切的看着莫离。

“祸从口出。”莫离拿起季玦桌上已经凉透的包子,向他扔了过去,秀才大惊,刚要呼救,包子已经封住他的嘴,莫离大踏步上前,一个手刀砍向那酸秀才的脖颈,秀才嘴里塞着包子,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这下子不但那四个强人觉得大快人心,就连季玦也想到一个成语“为民除害。”

接下来的事不但季玦惊讶不已,那四个强人眼珠子瞪得没飞出眼眶。

只见莫离打开那秀才的行礼,翻翻捡捡,皱着眉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随后竟然向那秀才的怀中摸去。

“够了。”季玦实在忍无可忍。“你做什么?”

那秀才有一句话还是对的,这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女子,怎么如此放荡?竟然不顾这许多的男人瞪视,就扒男人的衣裳,她实在……无耻。

“找银子呀。”莫离一声欢呼,从秀才的怀中摸出一锭小小的银子,不由得眉开眼笑。

“狗改不了吃屎。”季玦鄙视道。

“这叫出手不落空。”莫离撇撇嘴,不以为然。

好歹他也在山寨呆了两年,不会连这规矩都忘了吧,再说,他们官兵打劫的都是老百姓,那里比山贼高尚了?好歹,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是打劫富人的。

四个强人脸露敬佩,“老大,你收了我们吧。”强人中的老大喊道,老大都张口了,他们还有什么掖着藏着的,另几个连忙附和着,“是呀,收了我们吧”。

“哈哈,恭喜倔哥哥开山立碑。”莫离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将军收小弟,官匪一家亲呀。

“老大,我们是要拜你为老大。”强人老大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那几个强人还真是唯他马首是瞻,也跟在后面倒下去。

“老大,我们跟定你了。”老大往莫离身前爬了两步。

“他们的穴道什么时候解的。”莫离看着他们软瘫在地,不由得羡慕,她的穴道要是能这么快解开就好了,可是她试了好几回,都冲不开穴道。

“我还是阶下囚呢,开什么玩笑。”莫离鄙视地看着几个强人,拜老大,招子不放亮一点。

“走吧。”季玦冷哼一声,王八瞅绿豆,这强人和山贼就是对眼。

莫离撇撇嘴,拉出后院的马,想起墨雪,狠狠地瞪了季玦一眼,翻身上马。

“老大,老大。”四个强人不顾腿软,连忙追了上去,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眨眼间,四强人被甩在身后。

“老大,怎么办?”三个强人眼巴巴地看着老大。

“笨,咱们不是也有马么?”老大拉过离自己最近的强人,敲着他的头道。

“是呀,我们有马。”另两个强人恍然。

老大无力地挥挥手,“去,把马牵来。”

“你去。”老二指挥老三。

“快点。”老三推了一把老四。

老四推无可推,只好苦着脸往回走,刚才一路紧追,也跑出好远了。

“恩?”老四回到那个小野店,小店空无一人,连青衣秀才不知怎的竟然也不见。

“或许被野狼叼走了吧。”老四嘟囔着坐上马,去找老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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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遇到强盗竟然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哼哼……

第十一章被剃光头

夜半。

莫离潜行到季玦的房间外,莫离知道自己现在穴道被点,身手没有以前灵活,索性连鞋都不穿,这样走路就不会发出多大的声响,手指放到唇中沾了口口水,弄湿窗户纸,莫离拿出个帕子蒙住了口鼻,然后把芦苇杆粗细的香点着捅进去,一股青烟吹进季玦的室内。

这种东西,他们强盗是不屑用的,这是莫离趁着季玦对付那几个强人的时候,从强人的包袱中顺来的。今时不同往日,她虎落平阳总不能就被犬欺了去。

等了等,时辰差不多了,莫离拔下自己头上那有些偏长的发簪,在门缝中一挑,门闩就掉到一边。

走到床前,莫离俯视着季玦。

“倔哥哥,斩草要除根,你不该留着我这个祸害的,你杀死那老色鬼,我不怪你,你欺负我,我也可以不怪你,你就是屠寨,我也不怪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留着我,你根本没有给我留个借口放过你。”簪子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仔细看去,莫离的簪子似乎是特制的,就像一把匕首。

莫离狠狠地刺下,没有一丝的犹疑,眼见就要得手,身子一软,竟然就扑到在季玦的胸前。

莫离大惊,自己什么时候也着了道?恍惚中,似乎见到一个青色的身影。

多年打猎竟然让鹰啄了眼,莫离晕过去之前恨恨地想到。

清晨,一声怒吼。

莫离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人给摇散了,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油光铮亮的秃头抓住自己的前襟摇晃着。

“你……”莫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秃头爆笑。

“说,是不是你做的?”季玦怒吼。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莫离悠然地伸出芊芊左手,弹了弹他那光秃秃的脑门。

“剃的不错,再点上戒疤,就更好了。”莫离啧啧称赞,好个俊俏的小和尚,莫离又摸了一把他那圆圆的脑袋。

“不是你干的?”季玦怀疑的问道。

现在不是和她计较她手脚不规矩的时候,季玦忍了。

“要是我,就不是剃是割。”莫离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手指并拢,做了个砍的动作。

莫离瞥了一眼放在枕边的簪子,心中疑惑,昨晚那人是谁?既然救了季玦,又为何剃了他的头发?

“你……”一大早竟然发现自己被剃了光头,季玦暴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剃就剃,他刚才检查了一下门窗,发现窗上的破洞,首先就怀疑到是她,本以为是她做的好事,可是看她睡得比自己还要香甜,似乎也是遭人算计了,他不由得气妥,是什么人跟自己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自己竟然毫无觉察,到底是谁?莫离说得对,他不是剃自己的头,而是直接砍自己的脑袋,自己就糊里糊涂就死了,他应该庆幸才是,可是高兴不起来。

“就怕你没那本事。”季玦恶狠狠地道,自己糊涂了,要是这小妮子,自己恐怕也早就身首异处了,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索性恶狠狠地撕扯着莫离的衣服。

眼前光芒一闪,季玦往后一弯腰,堪堪躲过,等他直起腰来,就见莫离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把簪子插上。

季玦手一晃,莫离只觉得眼一花,簪子就到了季玦的手中,季玦仔细地看了几眼簪子,又插回莫离的发,“原来是一个经过改良的匕首。”季玦不屑地道。

不错,这个簪子不像一般女子簪的发簪那般,而是略略有些扁,非金非银,虽然不是什么开过刃的利器(若是吹毛断发,天天插在头上,这头发都没了。)出其不意,倒也能立竿见影,比如:在牢狱中……

门外一阵吵嚷,季玦皱皱眉,“别跟个乞婆似的,洗把脸下来。”刚才抓住她手臂的时候,已经检查了,她的穴道并没有冲开,季玦对楼下的吵嚷视而不见,回到自己的房间,撕了个衣服,做了个简易的头巾,平常有头发不觉得什么,现在头发没了怎么瞅怎么别扭,平常习惯性的捋额前头发的动作,现在竟然显得那么滑稽可笑,看着脸盆中围着头巾的自己,季玦苦恼着,这样子可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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