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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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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一疑惑顿生,自己刚刚在流香殿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有人身着一袭黑衣,那么这个人,应该不可能是自流香殿的宴席上出来。

可是,为什么看他的背影这般熟悉呢?而他又为何往朝凤宫的方向而去?若是来找姑姑的,理应让人通报便可啊?难道,他是趁姑姑不在,而去朝凤宫另有所图?

想到此,她突然有种跟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好奇的女子,她只是想要知道,那个她叫了17年的姑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还有她的母亲,到底被藏到了那里。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看似较弱的姑娘,会有如此精湛的轻功,脚尖点在牡丹花瓣上的时候,也只是让花朵轻点了一下头,如春日微风一吹而过,不留一丝的痕迹。

她远远的跟着那个黑色身影,见他轻车熟路的穿过御花园,一路往朝凤宫而去,连路上可能遇到的侍卫巡查都轻巧避过,可见,他来此不是一趟两趟的问题了。

茗一只一心想求的真相,竟然忘了自己此刻身着宽衣长衫,一个不小心,曳地长裙勾住了树枝,“刺啦”一声绵帛破裂的声音划破静谧。

黑色身影是个十分警惕之人,如今一声异样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即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即刻回身,手中的一枚竹叶化作利刃,“嗖~”一声便射向茗一所处的方向。

茗一心里一惊,忙侧身躲过,竹叶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割下了她几根凌乱的发丝。一慌神的功夫,那黑色身影却已近到跟前,一双瘦如骷髅的手便朝着她的脖颈抓了过来。

茗一急忙自手中凝聚起气力,徒手一档,顺势侧身避过,跃至黑色身影的一侧,长袖一挥便扇起一阵疾风,冲着黑色身影铺面而去。

黑色身影应该没有料到一个瘦小的女子会有如此大的功力,一时接洽不住,竟生生的后退了几步。茗一抓住这个机会,飞身上前便要补上一章。

恰好此刻黑色身影平定了气息,站直了身子,如此一章下去,即直指此人的眉心。便是在那一刻,茗一看清楚了黑色身影的样子。

此人一声黑色无纹长袍,黑纱蒙住口鼻,正是秦飞羽的师父………那个蒙面人无疑。茗一吓的赶紧的收回了烈掌,可那掌风却已凌厉的掀起了蒙面人的黑色面纱,露出面部诡异的疤痕。

顾不得化去那凌烈的掌风,蒙面人首先想到的,却是捂住自己的面纱,不让人看到他的脸。

茗一急忙后退几步,眼见自己闯了祸,急忙歉意的道:“对不起,前辈,我不知道是前辈您,多有冒犯,还请前辈不要见谅。只因天黑,我看不清前辈的样子。”

蒙面人没有说话,只扭头将有些松动的面纱重新系好,连看都没有看茗一一眼。

茗一知道他定是生气自己看了他真颜而生气,也不再道歉,只好奇的问道:“前辈,这里是皇宫,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话才一出口,自己却自嘲的一笑:“前辈来此,定是为了看羽了”

蒙面人这才道:“不错。”声音沙哑如鬼魅。

茗一微微叹息一声:“前辈有所不知,羽医治好了太后的头风,所以为了感恩他,特恢复了他世子的身份,还加封从三品院使,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样的殊荣,连我哥哥这样的侯爷都没有。可见,太后对羽是真心喜爱的,今日宴请众位大臣,亦是为了羽的缘故。”

蒙面人闻此,却并没有如茗一一般担忧,反而道:“如此甚好。”

茗一惊异的看着他:“如此怎是好呢?前辈昔日跟我说过,羽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为何他却公然表明身份?前辈,万一他们旧事重提,那羽岂不是很危险?他已经躲藏了七年了,如今不但公布身份,还出现在皇宫,出现在太后的面前,前辈,难道你就不担心么?”

“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没必要担心。”蒙面人冷冷的看一眼茗一:“你要做的,只是远离他便可?”

茗一一脸茫然:“前辈,茗一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只要我远离他便可。我与羽昔日海誓山盟,如果早知他公布身份会是如此结果,那我又何苦因为你当初的那些话而舍弃了他?惹来我们这般误会?前辈,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这其中哪里出了错?”

蒙面人摇头叹息:“命中注定,谁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也许,若不是因为你的离开而刺激了飞羽,他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茗一,不要再纠结与这件事情,一切已经结束了。”

“结束?”茗一哑然失笑:“羽原本的生活只是希望可以平淡而已,如今陷入这里,只怕等待他的是更多的血雨腥风。前辈,你是羽的师父,他会听你的话,你劝劝他,让他离开这里吧。

“他不会离开的,因为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去。

第三十七章、桃花痕

一夜难熬,眼前无时无刻不再晃动着羽那张俊美而惆然的面容,还有蒙面人留给她的最后那句话,他说:“他不会离开的,因为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什么血海深仇?她只记得羽给她说过,说他家因为被奸人陷害,导致满门抄斩,他拼死逃了出来,这才被朝廷通缉,一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

以前,她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她突然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说华廷王是因为得罪了南宫澈,被南宫澈讨伐而遭满门抄斩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羽与南宫澈就是敌人。羽的师父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当时他为什么还要劝她嫁给南宫澈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个加在一起,只会泛起羽心中更加强烈的恨意啊?为什么会这样呢?羽,那个跟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羽,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索性天才微亮便起身,穿了件丁香色珠串水仙的长衫,配以月蓝软缎罗裙,一支镶着翠玉的金钗斜斜的插在高高的发髻之上,虽简单却又精致。

收拾妥当后才要出门,后背处那一丝疼痛却又瞬间袭了上来。她咬唇沉吟半晌,忽又褪下刚刚整理好的衣衫,慢慢的用手向后摸去。

那里,有一个与错综不平的鞭伤不同的地方,那疼痛便是从里面散发出来。

眉头稍稍一紧,有些疑惑与不安沁入眼眸。那一日在那竹屋之中,她原来是可以逃脱掉的。可是,就在她开门之际,浑身上下却突然一阵酸麻,她便在那一刻动弹不得。

那时,她以为是南宫澈点了她的穴道迫她就范,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当时的南宫澈一心求欢,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凝聚起如此强大的内力。

而且在南宫澈的眼中,她万茗一亦不过只是一个娇弱不堪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要她便对她运用上乘的功力?

这不是南宫澈的作风。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那个地方除了她和羽,并不会有多少人出没。难道是羽?不,不可能,她的羽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凌辱不管,反而落井下石呢?

他即便再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她知道,他依旧还是爱着她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相守相知。

身后,侍女秋荷端着一碗熬好的粥走了进来,见她已醒,便赶紧的道:“王妃你起来了,怎得不叫奴婢一声呢?哦,对了膳房刚熬好的粥,您快趁热吃一点吧。”

“放在那里吧。”茗一淡淡的应着,却没有动。

秋荷有些无奈的将粥放在桌前,又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准备去洗,抬头时,目光正好扫向茗一半裸着的后背,不禁惊道:“王妃,您背上为何突然出现了一朵桃花?”

“桃花?”茗一心里一颤,暗道:难道那日,她竟是被一朵桃花所伤?

“是桃花。”秋荷上前去一探究竟,惊异的道:“是一个桃花的样子,还泛着青紫呢,只是,这桃花怎得能伤人呢?哎呀,王妃,你背上的鞭伤还未好,怎得又添新伤了?您等着,奴婢去拿药来给你抹一抹。”

茗一点点头,双手拉紧了半敞着的衣衫,心里却依旧疑问重重。到底是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用一朵轻飘的桃花便可以将她定住?

此人的武功定然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怕的是,这人偏偏又躲在了暗处无法窥见。而且,此人是敌是友,亦无法轻易分辨清楚。

只是,她甚为不解的是,那日,此人何故如此协助南宫澈?她明明已嫁于他为妻,夫妻之事避无可避。当时的反抗,只是她不想在那个属于她和羽的地方而已。

而那人这么做,是故意的让自己难过么?可为什么要这么呢?她万茗一又何曾有过仇人?

难道是羽的仇人?不可能呀,自从四年前见到羽,他便一直生活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竹屋中,若是有人寻仇,亦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呀。

碎银般的贝齿轻咬住嘴唇。或者,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快就能理清头绪的。眼下最让她感到担心的,应该是她的羽。

他那么无畏的出现在皇宫中,还将昔日的身份恢复。羽,他难道就不想想后果么?只是为了她万茗一一个女人,值得么?

轻轻的叹口气,清冷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窗外,那长长的庭廊之内。那里,一黑一青两个身影并排而立,似在交谈着什么。

茗一的眉又轻轻的拧紧,他们定然是在谈论她的羽了,对么?

第三十八章、身份之谜

庭廊内,南宫澈双手背于身后,银色面具下的面容看不见表情。

他的身旁站着尉卿,清冷的目光一直凝然一处,道:“怪不得属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甚觉眼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现在忽而想起来了。当时属下跟随王爷讨伐华廷王的时候,曾经与他交过一次手。只是,那时的他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亦不曾有如此好的身手。”

“华廷王?”南宫澈眉心一拧,喃喃重复。

“是。”尉卿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南宫澈,继续道:“当日华廷王不敌我军,服毒而死。他的尸体还是属下亲手埋葬的。后来他们的族人都被满门抄斩,可在清查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秦飞羽竟莫名逃脱,朝廷曾大力追捕,可7年来一直都杳无音讯,不曾想,如今又出现。”

而且这一出现,还牵扯到了王妃,怕是这才是令人费解的地方吧?

南宫澈的眉越皱越紧,沉沉低语:“失踪七年又重现,且武功如此之高。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

尉卿点头,道:“属下也有此猜测,更重要的是,秦飞羽这次与太后似乎走的十分亲近,属下认为,太后定是有心拉拢秦飞羽。王爷,当日在宴席上,王爷为何不出言反驳呢?”

“有这个必要么?”南宫澈不屑的冷笑,道:“万红玉敢当众宣布恢复他的身份,必是做了万足的准备,本王若冒然出言,岂不中了她的奸计?更何况,本王根本就不将此事看在眼里,即便她拉拢秦飞羽又如何?区区一个落败的华廷王世子,就以为可以有能力跟本王抗衡么?不自量力!”

尉卿不语,南宫澈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毕竟放眼天下,能够与他旗鼓相当的还不曾有过。所以,他亦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是对于这个秦飞羽,尉卿却没来由的的觉出恐慌,或者,是因为那日与其交手时他的眼神,嗜血、暴戾,有着狼一般的野性。

这样一个男子,笑如谪仙,怒如寒冰,从头到尾都似乎在传递着一种危险。

沉默片刻,南宫澈突又问:“卿,你说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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