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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巨龙暴君-第15章

小说: 巨龙暴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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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多说少对我的生命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你太固执了,不是说好要接受医生治疗的?”
  “反正没救了,何必死在医院丢人现眼呢?”
  “我煮些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姚镜桐怎么样都止不住眼泪,尔丛三十岁不到,生命却一点一滴的消失。
  “我不饿,刚才已泡了碗菜汤喝。”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要不要通知……”她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不要……不要通知任何人。镜桐,不要为我掉眼泪……我不值得。”方尔丛空洞的眼中也泛着泪光。
  “我不要你死。”她拿了张面纸想替他擦眼泪。
  方尔丛反射性的躲开。“不要碰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会传染。”
  姚镜桐放下抬起的手掌。“你总是为我着像。”
  “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能害你。他对你好吗?”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南诺风。
  为了让方尔丛放心,她点点头。
  “那就好,镜桐……”他欲言又止。“有件事……你大概会想知道。”他换了个姿势。
  “说说看,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作风。”姚镜桐站起身,拉开身后的窗帘。
  “你不好奇我染上这一身病的原因吗?”方尔丛沙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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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镜桐含笑走回原位,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一定是输血造成的,我记得五年前你在原宿出车祸时曾大量失血,医生替你输了很多血。”
  “不是。”
  “那……一定是看牙医时……”
  “不是。”
  姚镜桐摇了摇头,她实在猜不出。
  “我是名同性恋者。”方尔丛温柔地笑着。
  姚镜桐僵住了。好半晌,他们都没有说话。
  “你被吓到了?”他看着她。
  姚镜桐回他一抹微笑,“你觉得我是个迂腐的人吗?”
  “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
  “我只是……我以为你曾爱过我。”她为自己当初的会错意摇了摇头。
  “我是喜欢过你,也有一点……爱上你,你是个全身充满魅力的人,如果我不是爱男人多一点,我想我会疯狂的爱上你。”
  姚镜桐回想起他对她的好。“至少你隐藏得很好。”
  “我怕你会因此不当我是朋友。”
  “你的……那位男性朋友呢?”怎么从没听说起过那个人?
  “他……死了。”感伤再度涌上他心头。
  难道这就是同性相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很晚了,你应该回去了,免得南诺风醋劲大发。”
  姚镜桐点点头。“我改天再来陪你。”
  “不用来得太密集,我这里有好几箱的速食料理,撑得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应该没有问题。”
  她的眼泪又要开始不受控制了。带上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身影没入月色里。
  姚镜桐回到家,简单地下了一碗面吃,洗了个澡,整个人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阿部理惠怀了诺风的孩子,尔丛是个同性恋,而且就快要死了……
  诺风还没有回来,他到箱根去了,去那里做什么?有个他爱的女人住在箱根吗?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钻进被窝,按了遥控开关熄了灯;她累了,经历了一整天的混乱和震撼,她得让脑袋静一静,什么都不想,她闭上眼睛侧躺着。
  倏地,她的发被轻柔地拂着,身体被紧紧地搂住。
  她吓了一跳,用力挣扎着,喊叫出声。
  “嘘……是我,你的丈夫。”
  南诺风的手撩起她的发,吻着她敏感的颈项,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


  “太暗了,我看不见你。”她想看他的表情。
  姚镜桐看见他空出一只手点亮了落地窗上的嵌灯。
  他的身上穿着休闲运动衫。“你回来过?”
  “恩!洗了澡,见你一直没回来,所以出去找你。”
  “我去看一个朋友。”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真是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
  “方尔丛是吗?”他在她的眉眼、下颚洒下蝴蝶般的细吻,然后吻上她的唇。
  姚镜桐的身躯因为对他的渴望而微颤着,她试着压抑自己对他强烈的欲望。
  他站起身来,脱掉毛料的休闲长裤和上衣,目光紧锁住她的,很明显地,他已经开始兴奋了,他咧开了邪恶的笑容,然后脱下内裤。
  她猛吸了一口气,掉转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还是这么害羞。”他也钻入了被窝,缓慢、性感地脱下她身上的睡衣。“你还是一样,尽妻子的本分,任我为所欲为。”他紧拥着她,吞噬她的唇舌。
  姚镜桐仍在克制自己。
  他的手滑下她的小腹,用尽一切销魂的方式取悦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呻吟来回答一切。
  他笑了,笑声中带着满足,他的唇再次覆住她,好像永远吻不够她似的。他来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膝,深深地埋入,一波波像狂风暴雨来袭般的力量席卷两人,几近疼痛和狂喜的燃烧着彼此,巨大灼热的入侵让她只能忘情的迎合,将两人推向高潮。
  他在两人攀向天堂之际,再度表白对她的感情。“我爱你!”
  激|情过后,两人赤裸地躺在床上,没有移动。
  南诺风伸手抚弄着她的||乳头。“我爱你。”
  “请你不要说谎。”
  “我爱你。”他又再说了一遍。
  “请你不要对我说谎。”她翻身离开他的怀抱。
  他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我没有说谎。”
  “有个女人声称怀了你的孩子,你也爱她吗?”她吃味地想到下午的不速之客——阿部理惠。
  “你相信这么可笑的事?”该死的,那女人竟跑来他家生是非。
  “那女人看来就是个大家闺秀,没必要说谎。”她的泪水滑落脸颊。
  “你说的那个女人很像我最近认识的花痴女阿部理惠,我跟她连手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她怀孕。”明天他得找那个八婆算帐,她分明是想破坏他的幸福!
  “她怎会无缘无故陷害你?”
  “因为你老公有钱有势、魅力十足,她想分点残羹剩饭,所以找上门来罗!”他开玩笑地道。
  “臭美!”她也笑了,或许真如他所说的吧。
  “哇!你怀疑你老公的魅力哦!”他故意搔她的痒。
  她惊叫出声,又闪又躲。“别这样,大人请饶命。”她向他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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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有求我的一天?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他继续搔痒的攻势。
  她咬着牙强忍着,就是不松口,她仍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见她仍不愿敞开心胸接受他,他失望地垂下手,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努力似乎还不够。”
  “你常来新宿这一带逛跳蚤市场吗?”广末教贵穿着运动服,戴着一顶棒球帽,与南沙凉子走在杂货摊位附近。
  “偶尔来,在这里有的时候可以买到不错的东西。”
  “你好节省,配我正好!”他开心地说道。
  “怎么?承认你很浪费了吗?”
  “有的时候会不知节制,以后我们结婚后得由你来管钱,而我每个月向你领零用钱花。”他已经开始想像两人的未来。
  “广末先生,你最好不要多作承诺,小心以后赖帐时我可会用武力制裁你哦!”南沙凉子站在一摊专卖男性上衣的摊位前。
  “想送我一件衣服啊?”
  “不是,我想替正在念大学的弟弟挑选两件。”
  南沙凉子拿起衣服堆里的一件蓝色衬衫休闲服看了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努力地思索。
  “喜欢这一件吗?”广末教贵掏出皮夹拿钱。
  接下来,他们经过的每个摊位,南沙凉子却好像完全没兴趣,连广末教贵和她说话,她不是恩哼两声就是干脆听而不闻。
  直到他们上了他的保时捷,广末教贵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怎么了?”
  南沙凉子立即回过神。“什么事?”
  “一路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到底怎么了?”
  “有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对我的感情不会这么快就冷却了吧!”广末教贵懊恼地道,心里十分郁闷。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表情严肃地盯着她,“想什么?坐在我的车上只能想我一人。”
  “我在想那颗纽扣。”她认真的道。
  “纽扣?”广末教贵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没有纽扣啊!”
  “不是你的纽扣,是吉川圣子死前拉下的那颗纽扣。和我刚才买的休闲服上的纽扣一模一样。”南沙凉子肯定地道。
  “这不稀奇啊!同样款式的衣服满街都是。”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
  她提醒着他,“是啊!可是这件衣服上只有两个纽扣,安在领子上作装饰用,其中一颗纽扣掉了。”
  广末教贵恍然大悟。“你怀疑这件衣服和凶手行凶时的那一件是同一件?”
  “没错,不过衣服上很干净,看不出沾过血迹。”她已看得很清楚。
  “会不会清洗过了?”
  “血迹不容易完全洗净,如果洗净了也会有血迹反应,我要拿回去请鉴定人员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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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凶手不会那么笨,将凶衣拿出来贩卖,凉子,你刚才怎么不问问卖衣服的那位小姐这衣服是谁托卖的。”
  “那里人来人往不好问,而且我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南沙凉子打开汽车音响听新闻。
  他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衣服上有名字的缩写。”
  “你认识那个人?”广末教贵将车停下等红灯。
  “不认识,所以我要过滤与吉川圣子往来的朋友里,有没有那样英文名字缩写的人。”
  “看来案子快破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诺风总算可以洗清罪嫌。
  “不一定,这要看运气,希望我的直觉是对的。”
  方尔丛知道快撑不下去了,可能随时会走。
  “我留下来陪你吧!我怕……”
  “你怕没有人知道我死了,而让尸体发臭是吗?”方尔丛大概只剩下最后几口气。
  “死亡是件神圣的事,有人陪在身边比较不孤单。”姚镜桐已能坦然面对尔丛将死的事实。
  “明天再来吧!明天来时恰好替我收尸。”
  她紧张地道:“不!不会的。”
  “多活一天、两天又如何?没什么意思。”
  “活着总是好的。”
  “生不如死会比较好吗?”方尔丛紧咬着牙。
  “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用了……我吞不下去。”他快死了,他知道。
  姚镜桐还是哭了,死别和生离同样令人肝肠寸断。
  “别哭!快回家去,我死了之后,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替我办,我身无分文,能卖能典当的东西全处理掉。你帮我做的,我来生做牛做马再还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像是要掀开屋顶似的响起。
  姚镜桐站起身来开门,迎上南诺风愤怒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
  南诺风推开她,径自进入斗室之中,发现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当他见到躺在床上瑟缩着的方尔丛时,有些讶异。“他病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和你老婆能做些什么坏事吗?”方尔丛仍不忘幽自己一默。
  “你病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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