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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邪皇阁-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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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思知道是老太太留时间给他们独处,满心欢喜,忙起身送老太太。

肖华等老太太进了里间,才道:“走走吧。”语气淡淡,不等她答应,先行迈出门槛。

他一直不肯回乡,孟思思来就没奢望能得他好脸色,他冷淡也在意料之中。

赶紧跟在他后头。

他不出声,也不敢抢着说话。

肖华引着她一直进了后花园,才停了下来,背手看着身边万年青,“你为何而来?”

孟思思虽然没奢望他有好脸色,但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会是这般,并非全不理会,却又象是拒人千里之外,“自然是为婚事而来。”

肖华反问:“什么婚事?”

孟思思没想到他竟完全否认婚事,有些发懵,“我们没出世之前,你爹和我爹就给我们订下了婚约。”

177 引路

肖华冷淡道:“你我之间没有婚约。”

孟思思的一颗心沉了又沉,肖华毁婚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毫不遮掩地直说出来。

脸渐渐冷了下来,刚要出言责问,就看见一个长得十分美艳的女子,一脸怒容,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却是彩衣。

孟思思不认得彩衣,见来人一身锦衣华服,头挽云髻,美人还没靠近,孟思思已经感觉到美人来意不善,心想:“难道这就是死而复生的青衣?”

彩衣怒眼里滚着泪,眼里只有肖华,根本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直奔到肖华身边,拽了肖华衣袖,两眼泪花乱晃,“他们说青衣昨晚滚到你床上了,而你……而你与她……是真的吗?”

孟思思听了这话,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女子并非青衣,只是不知是府中哪位小姐。

听完彩衣的话,心里更冷得几乎结了冰。

肖华眉头一蹙,清晨月夫人火撩火灼地跑来,他就觉得有异。

月夫人不愿青衣与他有染,只会把这事死死捂着,绝不会外扬。

这时彩衣来闹,更证明他心中所想。

“你听谁说的?”

“是谁说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孟思思笑了一声:“你问话,人家就得答,而人家问你的话,就不用人家管。这般做法,是不是霸道了些?”

彩衣听她说话,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见她个子不高,却玲珑有致,光胸前圆圆滚滚的那两大团,就足以勾得男人流尽口水。

穿的也是极好,绝不是府中丫头,瞪眼道:“你是谁?”

孟思思能来这里找肖华,脸皮功也是练得不错的,虽然刚刚才被肖华否认,这时仍道:“我是肖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你又是谁?”

肖华在乡下有婚约的事,彩衣自也是知道的。

但早晨起床,就听丫头们在说青衣昨晚留宿肖华那边的事。

如果换成青衣失踪前,这样的事一点不稀奇,但现在青衣已经到了婚嫁年纪,再往肖华床上滚,那么他二人岂不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又急又气,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急匆匆地来寻肖华。

到了肖华那边,听说他被老太太叫去了,便又急匆匆地回头去老太太那里找他,不想竟在这里遇上。

让她想不到的是,青衣的事没解决,又蹦出来一个未婚妻。

如果这个未婚妻是肖华在意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他这些年来,不理不问的人。

这样的人在彩衣看来,早该自动滚蛋,结果人家不但没自动滚蛋,反而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责问她。

彩衣闷在肚子里的气就大了,矛头一转,把所有的气全撒在了这个未婚妻上,竖了眉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厚着脸送上门,也没人要的女人。”

她这话既毒又狠,直接踩在了孟思思的痛脚上。

然对方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她在这里与人相争,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转身向肖华欠身行了一礼,道:“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思思先退,改日再与公子细说。”

以彩衣不依不饶的性子,如果纠缠下去,不知得闹到什么时候。

肖华记挂青衣,只想能尽快将这里的事处理了,去寻青衣。

见二人相争,本有些心烦,想自行离开,这时见孟思思自觉退让,当然没有意见。

轻一点头,“请便。”

孟思思一走,肖华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彩衣追了上去,将他拦下,“你还没回答我。”

肖华冷眼看来,“是,又如何?”

早晨时,月夫人突然找来,他就觉得有异,现在彩衣又来闹,就说明这背后有人操纵。

那个人是谁,肖华已经猜到。

而青衣又是他要定了的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躲闪?

彩衣愣了,等她反应过来,肖华已经走远。

青衣刚迈进院子,小桃迎了上来,“二小姐,有一位叫孟思思的小姐来访。”

“孟思思?”青衣细品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抬头望去,见廊下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心里隐隐一动。

孟思思起身,遥遥与青衣见了个礼。

心里却拧了个疙瘩,刚才见着彩衣,已经觉得绝色,但自己比起彩衣的容颜,差不多让。

以为青衣也不过如此,或许只是性格活泼些,哪知青衣的容貌却是彩衣和自己远不能及的。

虽然明知肖华不是为色所动的人,心里仍象塞了一坛子的醋,酸死个人。

青衣见她客气,也不便生硬,也是略点了点头,大步踏上台阶,“不知孟小姐是……”

孟思思垂眼道:“我是肖华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

青衣深吸了口气,不愿再多话,向屋里走,“肖华不在我这儿。”

孟思思道:“我刚才已经见过他,我来寻二小姐,是另外有事。”

青衣脚下微微一顿,“何事?”

孟思思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青衣不是圣母,从知道她是肖华的未婚妻,就有了排斥心理,不再愿意搭理,更不觉得有什么是孟思思认得,而自己想见的人。

孟思思见她不以为动,又道:“你不见,一定会后悔。”

青衣眉稍微微一挑,倒想看看她玩什么花样,“见谁?”

孟思思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一个叫‘夜’的奇男子。”

青衣身子一颤,飞快转头,不敢相信地重新打量孟思思。

孟思思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是去见,还是不见?”

青衣虽然胆大,却不是莽夫,听见夜的名字,胸膛里象是惊涛拍岸,恨不得立刻能见着夜,却不会轻易相信这个自称是肖华未婚妻的女人,“他在哪里?”

孟思思道:“那地方,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二小姐。”

青衣听到‘外人’二字,有些刺耳,“孟小姐和他是什么关系?”

孟思思道:“没有关系,不过我父亲与他却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知道青衣与夜的关系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在燕京除了母亲,就只有丹红。

所以在孟思思说出夜的时候,她就决定前往,问这些话,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知己知彼,当真有什么诡计,也可以提前防备。

略为沉吟,点头道:“好,怎么见?”

孟思思道:“二小姐,什么也别问,只需随我出府就行。”

青衣本想告知小桃一声,但转念又想。

与肖华是没有将来的,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

孟思思似乎看穿青衣的心思,道:“二小姐,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青衣敛心神,“没什么可准备的。”

二人出府,上了孟思思的马车,径直向城外而去。

出了城,孟思思取出一块黑布,“二小姐,得罪了。”

青衣虽然是个杀手,却也懂这些江湖上的规矩,只要对方不动她的凤雪绫和赤水剑,她就没什么可害怕的,轻一点头,任她蒙上自己的眼睛。

马车一阵颠簸。

青衣虽然眼不能视物,却能感觉到已经下了官道,深吸了口气,闻到夹杂着树叶腐烂的泥土味道,加上马车颠簸的程度,可以知道走的是少有人行走,甚至没有人行走的密林。

去这样偏僻的地方,青衣立刻警觉起来,耳听八方,对同车的孟思思的一举一动,更是丝毫不敢放松。

好在孟思思自从上了车,就不再动弹。

大约过了两柱香时间,孟思思扶了青衣弃车上了一条小船,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的水路,再上岸时,孟思思便解下青衣蒙着眼睛的黑布。

青衣睁眼,吓了一跳。

面前是一座座直刺入天的山峰,山壁平滑如削,山中压着浓密的乌云,完全看不见山顶,山中乌云太厚,难见阳光,光线也就极暗。

青衣经过长时间的黑暗训练,也不能将山中情况看得真切,迷茫问道:“这是?”

孟思思望了眼前头山林,微笑道:“夜就在里面,如果你胆子够大,敢进去的话,自然能见着他。”

青衣虽然很想见到夜,但这地方实在太过诡异,不敢贸然前往,“我凭什么信你?”

孟思思轻睨了她一眼,“传说二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是不过如此。路,我已经引到这里,如果二小姐不敢进去,我们打道回府就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青衣终是问出心里迷惑,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乐于助人的观世音,她引她见夜,自有所图。

“我所做,来来去去,都是为了肖华。我亲自去请你出府,肖华一定会知道,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他不会放过我。我不会傻到,为了你来让他恨我。”

孟思思神色漠然,青衣当然看得出,孟思思对她,就如同她对孟思思,彼此不喜欢。

青衣轻瞥了她一眼,“你要进去吗?”

孟思思摇头,“里面没有我想见的人。”

青衣虽然不喜欢孟思思,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孟思思最后的两句话,她信。

如果她在这里出事,孟思思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骗不过肖华。

毅然前行,向山林走去。

果子带青衣,肖华,夜,小十七,蛇侯给大家拜年了。

178 规矩(一)

孟思思扬声道:“我先回去,不等你了。你见着夜,要回去的话,他自会设法送你回去。”

青衣也不回头,应了声,“好,谢谢了。”

山风吹起裙幅紧贴在她身体上,明明是单薄得叫人瞧着生怜的身板,却挺得笔直,仿佛天踏下来,她都敢用她窄窄的肩膀扛住。

孟思思站在那瞧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等人才,又是这等性子,怪不得能让肖华如此看重。

青衣刚转进山坳,山石后闪出几个人影,挡住她的去路。

那几人的身手虽然未必比得上青衣,但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青衣如果抢先出手,应该可以将他们放倒,但她是来寻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来人见青衣是个十四五岁的绝色小姑娘,有些意外,其中一个象是头领的黑衣人,打量了青衣一阵,开口道:“你是谁?”

青衣道:“我叫十一。”

黑衣人不为所动,显然不知道‘十一’这个名字,“你是怎么来的这里?”

“孟思思带我来的。”孟思思只说让她来见夜,没有开出其他任何条件,而且放下她就跑路了,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孟思思设下的陷井,她自然没有必要为孟思思隐瞒什么。

再说孟思思也没有躲躲闪闪的意思。

黑衣人皱了皱眉,“孟思思叫你来做什么?”

青衣听了这话,心里反而定了下来。

如果孟思思与这里的人商量好,设下陷井,那么这些人是不会这么问她的。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夜’的人?”

那人吃了一惊,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与身后众人交换了个眼色,道:“这里没有这个人。”

照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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