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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花家喜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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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想好了,要是男孩就叫花斩阳,若是女孩就叫做花斩妍。无论男女她都一定会极尽疼爱的。

这时的云娘是活得最志得意满的,有了孩子的她对万事都很满意,还想着要多给芸香准备嫁妆,让她风光地嫁给毗蓝婆。

只是不到一个月之后,芸香竟然也怀孕了,这孩子是花季凉花老爷的。

花家自然是不会让自家的骨肉流落到外的,芸香骨子里也是个认死理的姑娘,既然已经怀了花家的骨肉,她便也就死了心跟着花老爷便是了。

云娘虽然极不高兴也只得看着芸香嫁到了花家,做了一房姨太太。

而毗蓝婆本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既然芸香都已经抛下自己嫁做人妇,他爱着芸香所以也不能报复花家人出这口恶气,便只有离开这个伤心地远走天涯了。

不到一年以后毗蓝婆终于是忍不住思念又来到了锦官城,只想着云娘已经生下了花家的孩子,他也许还可以劝服她跟着自己离开。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得知的竟然是芸香的死讯。

云娘简直就是天生的妒妇,她不能忍受芸香跟自已一样生了花家的骨肉,她不能忍受自己从前的丫头竟然也成了姨太太成了主子,她最最不能忍受的是,花老爷还真的像是对待妻妾似的对待芸香,一个月总会去她的房里住上几回。

每次看到芸香不卑不亢地叫自己夫人她便觉得一阵讽刺,此外她心里还有恐惧,她知道那个毗蓝婆是个有本事的人,她怕要是有一天毗蓝婆回来了,芸香又说拢了他,让他帮着对付自己,只怕她的地位就不保了。她若是完了,她的女儿一定也完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也要把芸香除掉。

就这么云娘安排了一场好戏,诬陷芸香跟下人通奸,而花老爷从前就知道芸香从前跟毗蓝婆的事情,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一次的事情更是让他愤怒。

一怒之下,他便令人将那家丁杖毙,又将芸香丢进了后院的石井里,任她自生自灭。云娘的计谋得逞了,她将芸香的女儿带在自己身边,虽说没有害她,却也不曾好好对待她。

得知真相的毗蓝婆只想一把火将花家烧成一片灰,可是他对芸香发过毒誓,绝对不会伤害花家人的性命,所以他才想出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报复。

他偷走了云娘的身体,将云娘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又割去了她的舌头,画花了她的脸,打断了她的腿,却又给她续着命不让她死,让她这个天生妒妇看着别人跟自己的相公亲热却不能开口。

他还让芸香的孩子跟云娘的孩子换了身份,让云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却不能为力。

他明知道云娘一直躲在府上却不声张,就是为了一点点缓慢得折磨她。

毗蓝婆不信有什么阴司地狱,也不信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信什么因果轮回,所以若是他恨的人,他便自己给他们造一个阴司地狱,他就是阎罗,他来给他们定刑!

至于那书呆子花季凉,虽然不是他直接害死的芸香,但是一个男人这般糊涂和懦弱也让他觉得浑身恶心。做花家当家主母的这几年,她逐渐将花家的财产都外移了,就连墙上的古董字画,她也逐渐换成了假的。

十五年之后,花家不过剩下个空壳子罢了,她毗蓝婆一走,花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她唯一的遗憾便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治花清雨这个丫头,她本来已经想好了一个不动声色就可以将她折磨至死的方法,只可惜花清雨的逃婚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既然今日师兄都来找我了,我也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反正我想做的几乎都做到了,你们杀了我也好,剐了我也好,我都无所谓。”

“你这个疯婆子!”花季凉冲着毗蓝婆吼道:“你说,你把我花家的财产藏到哪里去了!”

“自然都是散尽了!一个字都不剩!”

毗蓝婆看着气得发狂的花老爷狂笑着,是啊,到了这一天他才真的算得上是大仇得报。

而花清雨只是静静地看着吵吵闹闹疯疯癫癫的这一群人,心渐渐的就凉了。

原来娘亲对自己撒谎是因为她才是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原来爹爹也不是什么情痴不过是一个为了家财散落发狂的腐朽书生罢了。

这个故事里唯一一个有情有义的痴情人竟然是毗蓝婆,可是他也不是好人,而是一个满心仇恨的疯子。他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他过着疯狂又痛苦的生活,他连最后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了。

可是即便如此,花清雨却还是更可怜这个给自己下蛊的人,至少他坏得真实,而爹爹跟娘亲却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坏。

爹爹还在疯狂地冲着毗蓝婆骂着,而娘亲依旧坐在一旁嘤嘤的哭着,花斩妍呆坐在一旁像是失了魂魄,孟家老爷兴冲冲地看着热闹,孟家夫人则瞪着自己的丈夫。

这一屋子的人,都疯了。

君已陌路

三十五章君已陌路

看着着吵吵闹闹的一屋子人,花清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她逃避的时候,花家陷入这样的混乱里她也有错,她太冲动,在一个最错误的地方让所有事情真相大白,才让场面变成这样。

所以花清雨收起了她的慌张和震惊,对孟怀瑾道:“你的爹娘你就帮我照顾着,我不管了可以吗?”

孟怀瑾点点头道:“可以,你不用管他们,他们两人到了哪里都不会不开心的。”

听大将军这么说花清雨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又走到花斩妍面前说道:“姐姐,你早就知道我中蛊和你的娘亲跟我的娘亲换了身体的事情,你唯一不知道的只怕是你的娘亲其实是个男人这件事情,是不是?”

花斩妍没想到花清雨会在这个时候跑来问自己这种事情,本就陷在震惊里的她半天才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应该没其他人那般惊讶才是,所以你现在就不要发呆了,去照顾爹爹吧,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怕他撑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平素他是最喜欢你的了,你去哄他,他应该还是听的。”

花斩妍愣了愣,像是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花清雨嘴里说出来的似的,半响才回过神来,认真地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会照顾好爹爹的。”

见到花斩妍收拾好心情去照顾爹爹,花清雨才又走到自己娘亲的面前,说道:“好了,别哭了,你是先害人家的有什么好哭的,况且这么些年这么艰难的日子都要过去了,你应该没那么脆弱才是。”

说完她又看向毗蓝婆原先的侍女道:“以后这个才是的你主子,所以现在你就先照顾她吧。”

“是,二小姐。”

这一屋子的人总算不哭哭闹闹了,花清雨这才走向张翟波道:“折花公子,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你还愿意帮我解蛊么?”

张翟波一愣,笑了起来,握住花清雨的手道:“当初那个逃婚的小姑娘长大了,我折花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满足了。”

孟怀瑾猛地将花清雨的手抽走,瞪着张翟波道:“她长不长大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满足么?”

要满足也是他先满足好不好!

“哼!”张翟波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这种粗鄙汉子怎么会懂得看见少女成长的那种喜悦呢?只有我这种惜花爱花之人才有资格体会这种满足感。”

花清雨见两人越扯越远了,立马瞪了孟怀瑾一眼,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了,然后对站在张翟波身后的毗蓝婆道:“假……毗蓝婆,花家的确是对不起你在先,不过也像你说的那样,你的大仇也算是得报了,你看我爹爹的样子,再看看我娘的样子,再想想花家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应该已经满意了吧。”

毗蓝婆冷笑一声道:“除了你意外,其余的我都很满意。”

花清雨点点头,说道:“却是,要是我也凄惨的死去你才会真正的满意吧,因为我死了,我娘亲所有的希望也就没有了,那样你的报复才完整,那样我的娘亲才会跟你一样活在绝望里,你说是不是?”

“是。”毗蓝婆。

“只可惜,你不可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的那是神,你说是不是?”

毗蓝婆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花清雨,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最想得到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了。”

“我比你年纪小多了,也不像你一般经历过那么多爱别离苦,但是我在寺庙里呆过,常听和尚给我讲经,有几句话我想告诉你,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着,因为分离是必然的。我爹娘也许是你跟芸香的劫数,但你跟芸香又何尝不是我爹娘的劫数?若是爹娘没有害芸香,兴许你们已经在苗疆里驰骋自在了,可若是你当初不曾出现,娘亲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嫉妒,不会害人害己变成这般样子了。其实今生的种种都是前世的因果,现在的种种果也都是曾经我们中下的因,所以哪里来的那么多憎恨?”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嘴巴倒是厉害得很。”毗蓝婆冷笑一声道:“你是想让我原谅你的爹娘?会不会想得太容易了一点!”

花清雨摇摇头道:“我没要让你原谅我的爹娘,他们也不需要你的原谅,他们只需要承担自己所种下的果报就是了。你也一样,你也已经承担了你的果报难道不是吗?这十几年来你可有一天是过得快活的?毗蓝婆,你对我说一句实话,这十五年来,今日,是不是你最快活最轻松的一天?”

毗蓝婆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因为你放下了背了十几年的包袱,所以便轻松了。但是你最需要放下的不是这些秘密,而是芸香的死。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你真正放下了才是无忧无怖,才是最好的报复。跟你的师兄走吧,这身子我娘亲也没有资格强求你换回来,忘了这个地方,自在的过活难道不好吗?”

屋里静静的,每一个人都在仔细想花清雨的这番话。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毗蓝婆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远离爱恨。”

“离开这个地方,时间久了便可以忘记了,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怀的。”花清雨伸出手来,把一样东西递到了毗蓝婆的面前,道:“这是你最宝贵的镯子,原是想来威胁你的,现在我还给你。”

毗蓝婆看着那镯子愣了半响,却没有伸手接,而是看着花清雨道:“我原本是想害你,因为我就是那样长大的,在一个充满了漠视和刻薄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我才那样对你,我想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充满了憎恨,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姑娘。”

花清雨笑了笑道:“这是我的也是你的果报了,你说是不是?”

毗蓝婆竟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是邪道的人,从没有做过一件正派的事情,今日我就做一件好了。你身上的蛊若是别人来解会很麻烦,但是施蛊的人解就轻松多了,你若是信我,我便帮你解蛊。”

“别信她!”花季凉叫道:“不可以相信这个妖妇的话!”

花清雨没有理会爹爹,看着毗蓝婆道:“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所以现在我信你。”

“那好,一个月之后你身上的蛊就会解除了。”毗蓝婆道。

“一个月?那你可是要一直留在花家?”孟怀瑾问道。

“就是远在天边我也能解。”毗蓝婆冷眼看了一眼孟怀瑾,又对花清雨说道:“这镯子我不要了,你自己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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