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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醉江湖-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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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又不觉抽了一口冷气,居然凭眼能判断他们的功夫,这等本事,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恩同首先打破尴尬的局面,“上次,教主令贵教若冰护法来借书一事,江湖楼未尽全职,提供参考,多有不是,望教主不要责怪的好。”

“自进中原以来,听各门各派说,江湖楼处于中立记录江湖事,不偏不倚,是江湖大功一件,我敬佩得紧,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二年前的大战你们居然没有收集,是徒有虚名……还是受制于人而不敢记录?如此的话,这丰都我不是白来了?”

冷冷的话,不怒而威的神情,令在场的先生们为刚才的错觉又增加了一份肯定,这般神情,带点杀气,不是浓儿原有的。

恩同干咳二声,“不知教主从何处而知二年前中原魔宫与武林各派有大战?”

恩浓瞟了恩同一眼,“我亲身经历,难道还会有假?”

“呃……”恩同试探性的,“能否请教主详细告之当时的情景。”

“若我知道详情,何须来你江湖楼借书。”恩浓的语气不善。

这话说得,恩同觉得头有些疼的,“这我就不清楚了,若教主是亲身经历,何以又不详?”

“忘了。”

正是:一朝白发红颜归,两处茫茫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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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走火入魔战江湖

听了恩浓一番忘了的话,“忘了?”恩同与恩轩同时惊呼后互看了一眼,恩轩眼中似有了神采。

“是啊!”恩浓蹙眉,似回忆往事的,“当年大战后,我与师傅同时坠落悬崖,后来有很多事情我记忆模糊,只记得师傅说我为中原武林伤害。”

“坠落悬崖?”恩轩心中惊呼,脸上一股难以置信的情景,月亮峰上那一地的鲜血,那遗落在月亮峰上沾满鲜血的梅花手绢,桩桩忆及脑海中,自己找遍各处,偏没有找崖底,难道……难道……

恩同诧异的看着恩浓,“令师是谁?”

“我师傅是谁?”恩浓似有些迷茫,是啊,她师傅是谁,这两年没有人问过,所以她也从来不想,如今恩同出其不意的问话,她努力的忆及当年的情景,只记得师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断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报仇等简单的画面。

“噢,我师傅是谁关你们什么事,我只是来借书的。”继而懊恼的站了起来,“师傅说得对,中原武林狡猾得狠,防得了豺狼防不了虎豹,最喜欢假惺惺对你好,然后趁你不备攻击你,并且喜欢以多胜少,这种伎俩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既然你们这里没书,看来只不过是徒有虚名,受制于人,我只有上青海湖问清楚了。”语毕,已是欲走。

恩浓一番偏激的话,导致大家都傻了眼。

“且慢!”恩轩站起来,两眼定定的望向恩浓,“我有一事请教。”

恩浓不觉一怔,似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胸中漫延开来,令心中本有的戾气暂压下来,“你是‘清角阁’先生夏恩轩。”

恩浓记得他,因为刚才的简单介绍给她留下最深映像的恐怕就是他了,他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居然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一如现在他的声音。

恩轩清了清声音,“如果教主要查江湖事记,我们暂且不管它是几年前的,请问教主要查魔宫哪位主子和中原武林的大战事记?”

忆及师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断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报仇等简单的画面,恩浓喃喃道:“应该是昆哥哥和桑哥哥的。对,应该是昆哥哥和桑哥哥!”

恩浓似喃喃低语,但恩轩一字不漏听进耳中,心中狂震,仍波澜不惊地,“魔宫夏昆、夏桑?”

此言一出,满坐皆惊。

“对,应该是。”恩浓肯定的看着夏恩轩,继而,“又不对,师傅叫他们哥哥,我应该称他们为师伯才对,是昆师伯和桑师伯。”

恩轩似有所悟的,试探性的,“教主可否到后院‘清角阁’,那里有记载你所需要的资料,你看过后就会明白我们江湖楼不是徒有虚名。”

“噢,你们有关于昆师伯和桑师伯的记录。”

“不错,‘清角阁’记载的都是魔宫以及江湖极机密之事,非等闲身份,一般人不得入内,只是教主所说之事事关重大,所以‘清角阁’还是欢迎教主的光临的。”恩轩别有用心,他不想只拿一本册子出来给她看,他还想让她看更多的东西,因为,他肯定,她是恩浓,他的浓儿。

“好,若冰、临水,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

若冰、临水等人起身领命。

恩同和恩轩陪同记忆混乱的恩浓进入‘清角阁’藏书库。按照年份,恩轩找出一本五十年前沈鹏和夏昆在玉门关大战的册子递给了恩浓。

“这么说,江湖楼确实有记载昆师伯的大战,是我误会你们了,你们当初怎么说没有呢?”查看着记录的恩浓头也没抬的,“咦,不对,奇怪,按年份推算,这大约距今五十年了,你们没有记错么?”

恩同笑了笑,“江湖楼藏书近十万册,三百年的江湖史记,旦凡武林大事记,江湖楼是不会漏记错记的,教主若有不信,可以到其它的音阁查证您所知道的任何一件江湖事。”

“不对,这里说大战玉门关,那里哪来的悬崖?”恩浓迷茫的抬起头。

“浓儿,你怎么了?”恩轩终于忍不住走到恩浓的面前,那迷茫的眼神掩盖了她眼中的霸气,似乎那个浓儿又回来了。

“浓儿?”恩浓意犹未尽的读着这个名字,有点说不上的感觉。

恩轩柔和的盯着眼前的佳人,“浓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说的浓儿……是我?”恩浓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

“你不是浓儿是谁?”

“我是‘魔诘教’的教主。”

“那你叫什么名字?”恩轩此时居然有了笑意,心中对她的肯定已是百分百了。

“我叫什么?”恩浓疑惑之极,是呀,两年来没有人叫过她,所有的人叫她教主。

“我带你去看一幅画。”恩轩柔和的语气令恩浓没有抵触,随他来到‘清角阁’记事房。

一袭白衣女子画像挂立墙头,映入恩浓的眼前,画中女子戴着碧玉梅花簪、系着梅花锦带、佩着梅花香囊,一双慧狡却又充满灵气的凤眼奕奕生辉,她是那么的阳光、健康,无忧无虑,而那容颜如镜中的自己,除了那一头的秀发,一身雪白的衣衫。

恩浓眯眼,“她是谁?”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沈恩浓。”

好笑的看了恩轩一眼,“难怪,你叫我浓儿,她和我很像,不是吗?她人呢?”

一笑之下诡异百生,那是浓儿的笑。

“两年前她失踪了!”恩轩痛苦地答道。

看着恩轩痛苦的表情,恩浓居然有了一点心动,那心动的熟悉感所为何来,好像没来由的又不知头绪,只想安慰眼前的人,“不错,先生的未婚妻子与我的容貌确实相近,但天底下相像之人何其多,你认错了,至少你的未婚妻是一头秀发……不是吗?”

恩轩喉头一紧,“你真的不是浓儿?还是你已忘了自己就是浓儿?”

恩浓转身一笑,“说实话,我对这个名字不反感……”

话未说完,眼睛竟直直地盯着桌上那摆放的一方透着暗红血迹的梅花手绢,疑惑地走过去拿起它,心口莫名的紧了起来,恍惚中满眼见到的都是血,有一块沾满鲜血的手绢飘下,然后就是自己不停的下沉、下沉,好难受,好难受,还有那一双死死盯住自己的大眼睛,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噩梦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中,好现实,不是梦,头好痛,像要炸裂般,心像要撕裂般的疼。

看到恩浓惨白的脸色,颤颤抖抖的身子,恩轩担心的跨上一步,欲扶她一下,“浓儿,你怎么了?”

“啊!”沈恩浓一声惊叫,抛下手绢,跃窗而出。

“浓儿!”恩轩、恩同急忙跟着跃出,这个情形是他们没有料到的。只知道飞跃出去的人儿似乎不能控制自己。追出时发觉她居然已经飞出了江湖楼,速度之快,令人诈舌。

前院大厅的人听到声响不对,也都跟着跃出,相继赶了出来,飞到半空的浓儿在恩轩和恩同的呼唤下,霍然回过头,一脸的恐慌,头似乎更痛了,眼前全部都是血,还有那下坠的心痛,胸口霍然炸开,“不!”挥手间仰头狂叫,掌风所到之处霎时灰飞烟灭,功力小的瞬间吐血不止。

“教主!”八位抬轿的护法已凌空飞起,避过掌风,及时赶到恩浓的身边,制止了她的再次激动。

“伤教主者杀无赦!”原守在江湖楼外的近百号人看到他们尊敬的教主自江湖楼奔出,认为是受到了什么攻击,领头的八骑背弓彪悍大汉一声令下,‘魔诘教’众倾巢而出,霎那间,刀光剑影交织一片,不时有人倒下,一场大混战呀!

恩浓只觉气血翻涌,不可抑制,知道自己可能又出现几近走火入魔的现象,这两年来由于有时压不住自己身体内的气流,有时也会出现这种现象。急忙坐下来,调息经脉,八位抬轿护法已是自觉的围圈保护。

但恩浓此时的心中哪能平静,那梦中坠下悬崖的恐惧感在现实中一波一波的袭来,压得自己的心喘不过气来,只想发泄、发泄,身体不停的急颤。

若冰、临水一见之下,知道主子老毛病又犯了,急忙也跟着坐下来,各人抵一掌,助主子调息经脉。

恩轩见她如此情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但眼下江湖楼大劫,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迎战,不时看向恩浓这边,见她似在调息经脉,更是担心之极,一个不小心又差点中了一掌。只好收复精力,积极备战。

一直隐在暗处的飞扬、芨芨、唐枫和水嫣穿着家丁的衣服也急忙出来帮忙。瞥眼间见恩伊保护着大肚子的恩雅似有不敌。

唐枫拉住水嫣,“水嫣,雅儿有危险,你快去那里保护她。”

水嫣一看这下,大惊失色,“芨芨,快去保护雅儿。”

芨芨轻功何其好,立马飞身而至,解了恩雅的围,水嫣及时赶到,和芨芨、恩伊将恩雅围在中心,以防有变。

恩同见怀孕的妻子已脱险,又有那么多人保护,心中舒了一口气,再无旁念的一心应战。

飞扬全场一瞥,本来,江湖楼因为有了飞扬等四人的出现,胜券在握,无奈对方人多,再加个个身怀绝技,现在自己这边又抽掉芨芨和水嫣、恩伊保护恩雅,竟一时也胜不了对方,虽对方不断有人倒下,但自己这边的门徒倒下的也不少,一时间竟无技可施。

想那‘魔诘教’八个护法和教主还未参战,自己这边只能勉强占个上风,沈飞扬不禁暗自苦笑还是轻敌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恩浓在若冰和临水的帮助下,及时压住了那股在体内乱窜的真气,脑中也恢复了平静,胸中那撕裂般的痛感已渐消失,缓缓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场混战,“叫他们住手。”

除若冰和临水之外的六位护法急忙跃出,手持令牌,“教主有令,住手!”

‘魔诘教’见令牌急忙收手,恩轩等人也趁势收手,细看之下,恩浓似已好转,不觉也放下一颗心来。

若冰和临水挽扶着恩浓上了轿子,恩浓靠在轿中,有气无力的,“谁允许你们开战的?”眼神不怒而威。

“教主从江湖楼中出来,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等以为教主受到攻击,才会出手,力保教主的安全。”一背弓者作揖回答。

“是么?”语气更冷了,“自出道以来,你们何曾见过我受伤,小小一个江湖楼能奈我何?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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