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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江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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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已经身亡了,只是为避免更大的动乱,消息至今还封锁着。”夏桑的表妹穆青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到夏桑的面前,“现在撑门面的是他的老婆名妃儿,而且为了平熄武林正、邪两派连年的战火,她已经将他们的儿子沈飞扬的生辰八字送来了,希望与夏玛定下儿女亲事,在你病重的时间,为了缓和气氛,我已经同意了,并且将夏玛的生辰八字送去了。”语毕,摸了摸怀中女婴的脸。

“嗯,知道了。”夏桑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精名能干、天生丽质的名妃儿形象,随即却又被一个冰雪仙姿的女孩的影子取代了。

他知道,自从这个女孩救了他的命,他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忘记她,再也不会有别的女孩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遥望北方的婆罗科努山,似乎满山都是她的影子,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然没有资格去追求她,去爱惜她,给她安全,给她依赖,自己除了一条命在,所有的武功已失去,已然如同一个废人了。

穆青的眼中已然有了火焰,自表哥从百草园伤愈回来后,几乎日日出神遥望婆罗科努山方向,有无奈,有感伤,更有怜爱的眼神。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知道,表哥的心有所属了,为了那个江湖人称“药仙子”的女孩。自己从小心仪的表哥,认定是自己一辈子依靠的表哥,难道真的不会属于自己了吗?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夏桑从思念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日子定了没有?”

穆青用手指亲抚着怀中的女婴,“沈飞扬现今才五岁,而夏玛也在襁褓中,所以名妃儿定于十八年后的中秋节为他们完婚。”

“好一个精明的女人,就这么办,就让我们给整个江湖喘息的机会。”正好自己在这段时间可以养精蓄锐,再说,若羌不也希望,自己不要报仇么?

“叔叔、青姨。”随着一声稚嫩的叫声,一名帅气小男孩跑到了夏桑和穆青的面前,打断了正欲开口说话的穆青。

夏桑的眼角已然浮现了笑意,大哥、大嫂在正、邪两派的大战中相继而亡,只留下了两个苦命的孩子,依大哥临终之托,自己接管了唐古拉峰的魔宫,并答应将大哥的儿子夏孜、女儿夏玛抚养成人,教他们武功,教他们做人。

夏桑笑着将夏玛从穆青怀中抱过来亲了一下,拍了拍那个小男孩夏孜的头,“我们的小夏玛已有婆家罗,是不是也该给小夏孜定一门亲事呢?”

夏孜傲然的看着自己的叔叔,“我的老婆我要自己找,才不象妹妹那样由你们定夺呢。”

夏桑露出了赞许的眼神,想到了遥远的百草园,想到了天仙般的若羌,如果自己现在还和从前一样,是一定有勇气追求她的,但是……无奈的眼神再次望向了婆罗科努山。

顺着夏桑的方向,穆青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心中再次燃起了妒火。

正是:此种心事难自解,百般愁绪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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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章 天上人间几回同

百草园,若羌抚摸着已然洗好的披风,思绪再次回到了风无痕沉着地营救自己的回忆中,已经三个月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将他淡忘掉,但那不骛的笑容,那霸道的语气,那温柔的一叹却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明知自己已经定下亲事,明知道狄丹阳对自己更是温柔体贴,但自己想见他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强烈,轻叹一口气,给自己一个理由吧,去见一见他,权当道谢还披风吧。

“他会来么?”策马芨芨湖边,呼啸的风声似乎隐约飘送着那首宋人为怀念妻子而作的小词,若羌的脸更红了。

马儿忽然惊叫一声,沉浸在思念中的若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即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提上了半空,几个起伏后,才安然落下,睁开眼睛,若羌已然发觉自己站在芨芨湖中一艘船上。

“你好狠的心,居然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月。”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用回头,若羌已然知道这种霸道的语气出自何人之口。

“今天你若不来,我会杀上你们的百草园。”

“杀?”若羌有点懊恼的回过头,看见了,风无痕那冷峻的脸上满是笑意,那如星的眸子含满了关怀和急切,猛然间思念了三个月之久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若羌的脑子一片空白。

看着绝美的若羌,三个月的思念,风无痕霸道地搂住若羌深深地吻了下去。

若羌的头“嗡”的一声本能地反抗起来,但风无痕越搂越紧,不容自己挣扎,而自己也在这霸道之中慢慢地软化下来,直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

“不要理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我的。”

风无痕的话再次给了若羌重重的一击,抱着还在发呆的若羌,风无痕走进了船舱。

漫漫小径,烈焰骑着马,看着眼前的一片竹林,“云儿,二十年啦,二十年啦,你真狠心,躲我二十年?”

轻叹口气,打马穿过竹林,眼前的一群拦路的蛇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蛇原阵!”烈焰眼中掠过一丝惊喜,这可是天山的独门阵法,当初由于王云好奇,自己曾传授予她。

“云儿,云儿,你在这里么?”烈焰惊喜叫着,二十年啦,终于找到了么?

仗着对阵法的熟悉,三转九拐之下,来到一竹屋前。迟疑片刻,推门而入,只见所有的桌子、椅子、床、喝水的杯子和其它所有的小物件都是用竹子做的,显得别有情调。可房内空无一人。

烈焰一一抚摸着物件,想着王云一个人孤苦的在此生活二十年,心痛异常。

“是谁?”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儿!真的是你!”烈焰惊叫着,奔出门外,扶起地上瘫软的妻子。

王云认出自己的丈夫,冷笑二声,“你?你不在百草园,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儿,你怎么了?”烈焰急忙将妻子抱进屋,放到床榻上,用被子盖好。但见她竟比二十年前瘦了不少,看着越发让人心疼。

王云惨笑二声,“我,如你们所愿,中毒啦,要死啦。”

烈焰焦急的替王云把着脉,“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怎么?想让我去百草园医治么?”王云用力甩脱了烈焰的手,“就是死,我也不会去的,我不要再接受她的好意。”

“好,我们不去,我们不去,我带你回天山。”烈焰叹着,欲抱起妻子。

“你不要碰我,我恨你,恨你们。”王云喊叫着,竟是气血上涌,昏厥过去。

烈焰轻叹一声,“寻了你二十年,不想你还是这般恨我,也是啊,终究是我负了你。”将妻子抱起来,出门而去。

一路上,王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烈焰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得知她竟是捉拿飞盗而遭下毒。

而那毒,居然不知是什么材料制的,一路上烈焰是遍寻灵丹妙药,竟是不得治,想起天上那六十年一开花的雪莲要开花了,而那可是解毒的灵药,唯愿那雪莲能解了妻子身上的毒,这样,对她的负罪感才会少一些

于是,在路途中,传书自己的徒弟风无痕,着他立即回天山,务必在各派争夺之时得到那雪莲。

当太阳从芨芨湖边升起的时候,若羌睁开了惺松的双眼,她知道,过一会儿,风无痕就会带着丰盛的早餐来到船上,然后像宠爱一个孩子一样的宠爱自己,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吃。

手拿着风无痕送给自己的玉佩,看着玉佩折射着太阳的光辉,一个“风”字雕刻其上,听他说这是他家祖传的,送给她则她注定是风家的人了,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丹阳,对不起。”若羌已然习惯了风无痕的宠爱,她决定了,即便是众叛亲离,为江湖所不齿,自己也要退掉已订的婚约,跟着风无痕浪迹天涯。

“小懒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怜爱的声音打断了若羌的思绪。风无痕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搂住了若羌。

若羌报以一笑,“我闻到早餐的香味了。”

风无痕笑了,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静时如仙子的若羌,动时如小鱼的若羌,总之,若羌的一切他都喜欢。

就在风无痕喂若羌吃早餐的时候,一只小白鸽飞到了船上,风无痕皱了皱眉头,将系在小白鸽脚上的纸条取了下来看了看。

若羌明白,这是江湖上人惯用的,传书信的,“这么可爱的小鸽子,谁养的?”

“师傅。”风无痕露出欣喜的神情,“师傅他找到师母了。”

若羌“哦”了一声没再问话,她知道,如果有事风无痕一定会跟自己说的,如果他不愿说,那么自己问了也是多余。再说,师祖有命,百草园的人要尊敬天山派的人,何况是天山派的掌门。

风无痕无柰的看着若羌,“天山的雪莲再过二个月就要开了,师傅要我立马赶到天山与他会合,争取在各门派赶到之前先拿到它,为师母治病。”

“你去吧,我不会武功,去了只会给你增加负担。”若羌含笑,有些依依不舍的,“二个月后我在这里等你。”

“好,若羌,你一定要等我,最多二个月,我一定回来,回来娶你。”风无痕不舍的持笛而去,风中依稀飘来“相思只在……”之句。

天山。

看着昏睡中的王云,看着王云的额头居然汇集了一月芽状的紫气,烈焰担心异常,虽说妻子的神情不似先前般昏迷不醒或不知人事了,但终是担心,轻叹一口气,“如果你还活着,会不会救云儿?”

王云再度睁开眼,二十年前的熟悉的一切映入眼中,这里曾经是她的家,是她最爱的地方,原以为会在这里和相爱的人厮守一辈子,可命运却是如此弄人。

“云儿,你醒啦。”

王云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心也不似原来有恨般的,“你何苦救我。”

烈焰柔和的看着王云,“你是我的妻子,不救你救谁。”

“无痕呢,昏迷时我曾听你说过他,他还好么?”王云也许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心平和了下来。

“快二十五啦,好得很,雪莲推迟了花期,他还在那里守着。”

迟疑半晌,“她……她呢?”

烈焰蹩了蹩眉,“谁?”

“还有谁?”王云冷笑起来。

看王云的神情,烈焰醒悟,“你说的……是婆罗?”

王云扭过头,不再搭理。

“她死啦。”烈焰叹着,心竟有一丝痛。

王云霍地坐起,难以置信地盯着烈焰,“你说什么?”心痛异常,眼中泛起泪花。

“已经十年啦。”烈焰看着妻子震惊的神情,“现在,百草园的当家是她的徒孙,一个叫若羌的女孩。”

王云再次冷哼,“原来你对百草园还这么关心。”

“云儿,对不起。二十年啦,我找了你二十年,只想对你说对不起。”烈焰叹着,只因他的脑海中确实存留了一幅和婆罗温存的画面。

“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么?”

烈焰忆及二十年前的一幕,蹩了蹩眉,“虽说当时身不由已,但我还是错啦。”

“你说你身不由已?”王云突地下得床来,“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骗你?”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不但看见……还都听见啦。”王云叫着泪再次落下。

“是么?我不记得。”烈焰忆及二十年前婆罗对自己的一番解释,“只听婆罗对我说,我当时身子未复员,是迷糊之际的身不由已,全是她一厢情愿的一见倾心,以身相许。”

“她对你说的?你是身不由已,是她自作多情,以身相许?”王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烈焰,那么,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又该作何解释,那可不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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