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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媚授魂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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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旬对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许吵;否则只好添个小妾了。”

虞绍筠被气得差点儿吐血;怒瞪着萧旬;却不得不压低声音:“大半夜跑来闺房算是怎么回事?!”

“也想大白天来;大哥同意么?”萧旬懒洋洋落座。

“……”虞绍筠作势拔剑;往后退去;“来做什么?赶紧走!否则就喊了!”

“已娶妻成家;亦是绍衡至交。”萧旬一脸嫌弃地看着虞绍筠,像是说:难道还会对起色心?

虞绍筠想想也是,勉强忽略掉他的眼神,松一口气。

萧旬视线下落,瞥见虞绍筠来不及收起的那枚玉璧,“七爷给的?仔细收着,别让任何看到。”

虞绍筠心虚、心慌不已,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之后惑道:“那是谁?与相识?”

“无可奉告。”

“倒是告诉啊,那个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得的?”

“满京城追着纨绔子弟打的,也只有一个虞绍筠,谁不认识?”萧旬正色警告道,“以往顽劣也罢了,回京后需得谨言慎行,除了与家出行,不可跨出侯府半步。胆敢任意妄为,只好把剃成小尼姑。”

虞绍筠听了末一句,生气,又想笑,“废什么话?有娘大哥管着,何时需要指手画脚了?”之后仍是锲而不舍,“大哥认识那个么?”

“那尽可拿着玉璧去问他。”

“……”虞绍筠被抓到了软肋。

萧旬若有所思地看住她,“绍衡怎么会有这么个妹妹?换了是他,早几年就把掐死了。”

虞绍筠自知与他是强弱分明,敢怒不敢言,之后极其同情萧旬发妻:整日里对着这么个东西,有活路么?

末了,萧旬才道出来意:“日后不时来访,不可告知任何。有何棘手之事、心仪之物,皆可告知于,帮如愿。”

虞绍筠愈发疑惑,“原因呢?”

“也不想。命苦。”

“……”

**

三月的清晨,室内有着些许寒意。由此,叶昔昭醒来之后,愈发觉得身边的怀抱温暖惬意;之后,觉出一身的酸软无力;最后,发现周身不着寸缕。

她揉了揉眉心,见天色已不早了,他该起身出门了。强行赶走那些让脸红心跳的记忆,轻轻翻个身,探身去拿被他随手丢一旁的寝衣。

手刚碰到寝衣,就被他揽回怀里。

醒了?叶昔昭复又翻身相看。

他眉宇舒展,呼吸均匀,分明是还沉睡。

叶昔昭便又翻过身去拿寝衣,身形再度被他揽回怀里。梦中也要管着她……她索性放弃,再度面对着他。

阖了眼睑,手无意识地抚过他背部,滑过他这些年来留存的伤疤,或是细碎微小,或是深重狰狞。

虞绍衡的呼吸失去平宁频率,这同时,扣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睛。

他目光温暖,闪着笑意,哪里有丝毫睡意。原来是早就醒了。“以为还没醒呢。”叶昔昭不满地看着他,“总是喜欢戏弄。”

虞绍衡语带戏谑:“就是还睡着,也架不住动手动脚。”

叶昔昭眨了眨眼,“是好心唤醒。”

“真该起身了。”虞绍衡带着些眷恋撑身,拍拍她的脸,“今日不需去请安,继续睡。”

“与一起用饭。”

“不用,听话。”虞绍衡下地利落地穿戴,又用锦被将她裹住。

叶昔昭笑着接受了他这番好意,“晚间早些回来。”

“嗯。”

于是,叶昔昭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起身梳洗。

用罢饭,丫鬟通禀,叶昔寒来了。

叶昔昭命将他请进来。

叶昔寒没精打采地走进室内,落座后,看着叶昔昭,叹息一声。

“怎么了?”叶昔昭被他这样子弄得紧张起来,以为相府出了什么事。

叶昔寒从芷兰手里接过茶盏,啜了一口,沉默片刻,又是一声长叹。

叶昔昭冷了脸,“过来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给滚出去!”她对他可没那么多耐性。

“唉——”叶昔寒仍是叹息一声,“让怎么跟说呢?”

“芷兰,送客!”

“说,说!”叶昔寒哀怨地看向叶昔昭,“方才不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么?——是这么回事,……要当爹了,要当姨了。”

“是么?”叶昔昭想到他方才的样子,着实高兴不起来,“那唉声叹气地做什么?是不是大嫂身子太单薄?”

叶昔寒垂下头去,“不是……有喜的不是大嫂。”

“什么?”叶昔昭报以匪夷所思地眼神,“是来告诉,的妾室先于大嫂有喜了?”

叶昔寒慢吞吞且底气不足地点一点头,“有喜的是嫣红。”

叶昔昭只关心一点:“大嫂怎么说的?”

“还没告诉她,先告诉娘了。”

“那么,娘是怎么说的?”

“娘自然是把痛骂了一场。”

叶昔昭又问:“那来找做什么?”

叶昔寒顾左右而言他:“是不知道,初听到这喜讯,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想着孩子是男是女,出生后是什么样子……”

叶昔昭明眸一瞬,“那就没想过,嫣红私自停药是该被惩戒的?她将大嫂置于何处了?——不,如今是们两个,把大嫂置于何处了?是大嫂让她停药的么?大嫂身子出什么差错了么?”

“自然不是。”叶昔寒敛目看着地面。

“这是的事,不管!”叶昔昭是觉得这个已经无可救药了,说着话走向绣架,“走吧,忙着呢。”

叶昔寒忙放下茶盏,亦步亦趋跟她身后,“这叫什么脸色?就是来看看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能怎么看?”叶昔昭回身,目光冰冷,“侯爷又没给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妾,房里的事也没闲情管。”

叶昔寒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叶昔昭说着话,忍不住为许氏抱不平,“自己想想,大嫂自从嫁了之后,有哪一点对不起?若是难忘旧情,何必娶妻?既已娶妻,总该有个担当。如今是怎么个打算?要让妾室母凭子贵爬到大嫂头上去么?看看如今的样子,简直为不齿!”

“嫣红也不是有心的,是药出了岔子……”

“那种鬼话也只有这个傻子才信!安分守己的妾室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

叶昔寒被这般责骂着,一点脾气都没有,仍是追问:“那的意思是——”

“不管!”叶昔昭抬手用力推他,“以后这种事不要来找,懒得听!如今更是看着就生气,给滚!”

“唉……”叶昔寒苦笑着解释道,“这要为父与嫡庶之别是两码事,气什么呢?也就是来这儿垂死挣扎一下,把骂一通,也就死了心听娘处置此事了。”

叶昔昭的火气总算是有所消减,语声略有缓和,“这心思明白,可想过后果没有?如果大嫂是以前那个样子,妾室闹出什么事来也是咎由自取。可大嫂一直是死心塌地跟过日子的,闹出这等事来,知情的只说是嫣红不知轻重,不知情还只当是默许的呢。”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与说句实话吧——现这活法,分明就是千疮百孔,就没一件事能让心安。想数落都不知从何说起,好自为之吧。眼下先回府去。”

叶昔寒被撵了这么多次,自是无从再停留下去,赔着笑道:“那就好好想想,改日见了,由着数落。”

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叶昔昭愈发头疼。

叶昔寒走了没多久,丫鬟又来通禀:萧旬到了侯府,直奔正房而来。

叶昔昭一头雾水,于公于私,萧旬要见的只能是虞绍衡,虞绍衡不府中,他前来做什么?

片刻后,萧旬率领十大步流星走进院落,随从手一坛美酒。

叶昔昭回想起虞绍衡说过萧旬是个酒鬼的话,愈发奇怪——难不成这酒鬼要戒酒了?

萧旬走上前来,拱一拱手,如上次一般客气唤道:“嫂夫。”

“萧大。”叶昔昭侧身还了礼,之后指着摆院中的酒坛,“这是——”

萧旬回道:“是宫中才有的佳酿,送与绍衡。”

不知为何,叶昔昭觉得他有些恼火,由此更是好奇了,“是萧大送与侯爷的?”

萧旬心说又没疯,才没这么大方呢。之后敷衍地回了一句:“是绍衡一位故相赠,嫂夫只管安心收下。”

☆、45。独家

暮光降临之际,太夫与虞绍筠回到府中。

太夫着实乏得厉害;回房后吃了些东西便歇下了。虞绍筠则是神采奕奕的;去了正房询问这一日可有趣事。

唯一的趣事也不过是萧旬送酒;叶昔昭便与虞绍筠说了。

“是吗?”虞绍筠讶然挑眉;之后显得分外愉悦;“这下大哥可有口福了。”

叶昔昭笑道:“是百思不得其解。”

“管那些做什么;别送上门的东西;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只管收着。”虞绍筠转而吩咐丫鬟将绣架搬回自己房里;又对叶昔昭解释道;“每日前来正房也不像个样子;还是安心留自己房里为好。”

叶昔昭自然没有异议。

虞绍衡回来之后;看着十坛美酒;亦是有些疑惑,“怎么觉得那厮没安好心呢?”

说是这么说,却找不出切实的理由。

接下来的几日,叶昔昭逐一见了打理嫁妆的相关员,不时与太夫请教一些心存疑惑之事。太夫对此是自心底乐见其成,又见叶昔昭是个一点即通的,便将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

这日,虞绍衡将抄录修改好的叶舒玄那本诗集拿给叶昔昭,让她送回相府。之前那一册,自然是销毁了。

叶昔昭先前虽是记挂着叶昔寒房里的事,却没命回去打听过,毕竟是出嫁之,对这种事便是再看不惯也不可做到明面上。这次回娘家,正好趁机询问一番。

孟氏一提起那件事便是蹙眉,恼火于叶昔寒对妾室纵容,之后道:“嫣红那边,赏了一碗药。前两日整日里哭哭啼啼,找了多少个借口让大哥去看她,索性让爹把找了个事由把大哥打发出去几日,余下的,就看大嫂了。”

听闻父母相互帮衬着,叶昔昭由衷笑道:“您与爹如今算是齐心协力了。”

孟氏苦笑,“可不是,多少年了,才有了这一日。以往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句妇之见就足以让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转而还是说嫣红其,“先前红玉的事就已让对她心存忌惮,眼下倒好,竟敢生出这等事来,真是!仗着大哥对她偏疼了几分,当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大嫂呢?”叶昔昭问道。

“大哥那样混账的性子,怕大嫂为难,此事也没让她介入。日后要如何,却终究还是要看她自己。”孟氏说着又忍不住蹙眉,“这些谁都不怪,说到底就怪大哥。”

“这倒是。”叶昔昭迟疑片刻,问起唐鸿笑,“唐家的还经常来相府走动么?”

孟氏说道:“李氏来过内宅几次,都找了托辞没见,日后心里也该识趣了吧?唐鸿笑与爹自然还来往。听爹话里话外的意思,唐鸿笑是存了心思试探,看爹知不知道与他翻脸之事。爹自是不会流露出来。”

叶昔昭就笑道:“官场里的,怕是比内宅女子还要惯于掩饰心绪。”

之后,叶昔昭听说了叶昔锦近况:

叶昔锦与韩成的婚期定这个月月末。

叶昔锦每日里连房门都不出,终日躺床上以泪洗面。三姨娘呢,要么看佛经,要么诵经,竟大有相府辟出一方净土之意。

记挂的事情都暂时有了个着落,叶昔昭略略心安,回了侯府。

太夫正房里,满面狐疑地看着一篮子葡萄、一篮子蜜瓜,见到叶昔昭,惑道:“这心里实是奇怪——萧旬这是要做什么?三天两头地送这些时下稀罕的物件儿过来,到底是什么用心?”

这又何尝不是叶昔昭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即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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