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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国甄宓传-第7章

小说: 三国甄宓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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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玷污了,后来父亲冒死找袁谭评理,他非但没有惩治那个幕僚,还将父亲乱棍打死。”

我听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袁谭确实护短,也的确用人不善,却没听婆婆说他是非不分,我沉默在一旁,好像是我欠了琉珠姐姐的命一样。

她抽噎一声,继续道:“那个时候,母亲把我和弟弟藏在家中的酒窖,我和弟弟才得以苟活,后来我带着弟弟一路讨饭来到许昌。许是天无绝人之路,遇到大公子便一直跟着大公子了,弟弟现在也在曹营做了个小小的参将。”

听完这些,对琉珠的身世感到难过,便对她存了好感,一边又想到,曹丕既然对她再造之恩,她一定会对曹丕忠心耿耿,那么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尽量避开她才行。同情一个人和防着一个人是两回事,不能因为她身世可怜,就什么不做隐瞒,君子可以坦荡荡,但君子不能让坦荡荡丢掉性命。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酝酿一会措辞,道:“虽然袁谭为人处世不通情达理,导致民愤,但是袁家并非是人人如他,你恨袁谭一个人就好。但是现在袁谭已经死了,你的恨大概也消了吧?”

她蓦然笑笑,道:“夫人这话说重了,我其实也并没有恨袁谭,穷困人家的孩子,每天只想着怎样才能填饱肚子活下去,哪里还顾得上仇恨是什么?我若天天想着仇恨,只怕也没机会遇到大公子。”

我想她说的对,如果她真的放不下仇恨,早就去找袁谭拼命,哪还能活到现在。一时无话,她反倒比我想的开许多。

半晌,她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大概该吃早饭了。”

我对她点头,道:“去吧。”

她出去后,我试探着从床上下来,简单披一件衣服,轻轻推开门,已经很久不曾出来走动,躺在床上几天,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新雨过后,空气说不出的清灵,忽然刮起一阵小风,园子里几株刚刚打包的蔷薇随风摇曳几下,叶子上和骨苞上还嵌着几滴露珠。

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原来许昌的天空和邺城、山中的并无两样,也会下雨也会有暖阳。只是这里的天看上去很高、很远,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落寞。

反正已经出来,便想到处走走,索性就收拾下心情,依着修造齐整的石子路闲晃,走出院子才发现府邸很大,一条道路被分成几条小道,阡陌交错。看看四周,也不见有什么仆婢,找不到人问路,也不知道这些道路都是通往何处,便挑一道看上去许久不曾有人走过、青石上布满青苔的小道而行。

这条小道却很长,走了许久也不曾看到尽头,倒是当中经过两扇月洞门,路上没有过多花草,有且仅有的植物是一丛丛的观音莲,并未开花。肥硕的叶片遮挡着地上幽幽的青苔。

感觉已经走了很久,脚下也有些发软,正欲原路返回,刚一转身,却被一个孩子撞个正着。被他撞得向后踉跄一步,他却哎呀一声坐在地上,抬起稚嫩的大眼睛看我,眼里满是不解。

我站定身形,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我,道:“我听下人们说,哥哥从邺城带回一个嫂嫂,下人们都说嫂嫂长的好看。我以前没在府里见过你,看你长的比府里的女人都好看,你就是我的嫂嫂吗?”

听他嫂嫂前嫂嫂后的说着,我眉头皱皱,道:“看你模样也不过七八岁,你叫什么?”

他却没有看我,只是茫然看向我身后,清清冷冷的唤道:“大哥。”

蓦然转身,才发现曹丕正站在身后不远处,定定的看向这边。我缄默的立在一旁,并未说话,他眼光略过我,停在身前的孩童身上,寡淡非常:“子建,父亲让你在这里反思,昨日的政课你竟贪玩忘记,今日可有补回来?”

两个人都是清冷的很,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兄弟,丝毫没有任何感情且苍白的对话让气氛显得有丝尴尬。

身前的曹植努努嘴,道:“已经做好呈给父亲了,我在这里作画,你也要管我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身后的地上果然有些纸张,只是此刻已经被地上的水浸湿大片,已经不能用了。

他拍拍衣服上的泥水,转身拾起地上的纸张,回头看看我,道:“嫂嫂,你明天到这里来,我给你作画。”

看看他天真的模样,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便笑道:“好。”

“不行,你嫂嫂她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走动,明天不能陪你作画。”曹丕很无情的打断我的话,驳回我的决定。

残念的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植倒是满不在意,道:“这是我和嫂嫂的约定,你不能干涉也不能代替嫂嫂做主。”他说完就抱着纸跑走了。

愣了一会,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曹植叫我嫂嫂,而我答应了!

第8章

郁卒的拢拢垂在耳畔的发丝,循着原路往回走。身后男子搡搡的笑意传于耳际,惊起心中一片茫然。

用过早饭,佟儿带着一个小厮回来,小厮手中拎着金丝鸽笼,长方形的囚笼里几只白色的鸽子咕咕的叫,朱色腿上个个系着红绳。

那小厮将鸽笼放到地上,过来对我施礼,道:“夫人。”

身子仍还虚弱,躺在藤椅上神色颇是慵懒,轻轻点点头,对他道:“你坐下吧。”

佟儿办事妥帖,知道我既然有意要驯养信鸽,就顺手牵羊将训鸽的人也一并带来。她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听说此人训鸽的技术很好,在许昌有些名声,来的路上我已经嘱咐他换掉名字,还特地……”她顿了顿,道:“特地帮他改换容貌。”

易容乔装这档子事,佟儿一向做的很好,以前在山中时有无聊,她经常是假扮戏子演戏于我看,虽然只是闲暇无聊的爱好,却也做的相当不错,若是不有意细查,应该不会被轻易发觉。

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佟儿起身立在一边。

那小厮看上去很是局促不安,摩挲的双手显出他此刻紧张异常。我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他慌忙起身低头,“夫……夫人。”

他个子不算高,只是险险比我高出一点,眉目很淡,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让人看过之后很难记住他的样貌。想来这是易容之后的,不是他真正的样子,但是他真正的样子如何,我也不想知道。

“从今天起,这些鸽子你就替我养着,最好每天放放风,让它们围着这许昌城多飞几圈。”凉淡的吩咐让他没有方才那么紧张,眼神里某种异样一闪即逝,半晌淡定的鞠鞠身子,道一声“是”便退下去。

佟儿看他向外走,急急走过来道:“小姐,我去给他安排住处。”

我默然,表示同意。

次日风和日丽,醒来后却还没忘记和小曹植的约定,用过早饭便带着佟儿前往昨日所约之处。不料半道上遇到曹丕。他今日穿着简单,浅灰色的常服腰身两侧挂白色玉佩流苏,眉目一如既往的沉毅。

好像自从邺城再见,再没见过他蓝衣蹁跹的那副朗逸模样,心里怎么也不能将两个人重合在一起。

他站在月洞门旁,手里握着一副吊白玉坠的扇子,我看那扇子眼熟,却记不起在哪见过。他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我踌躇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僵持一会儿,就在我尴尬之时,他看着我缓缓攒出一个笑来,道:“子建等你好一会子了,你不打算过去么?”

我张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完全漠视的绕过他,转过月洞门。

景色未变,依旧是观音莲肥厚大叶遮挡着青苔,道路上还有些湿滑,只是被雨水一浇,有几株观音莲冒出花苞,欲开未开。

不远处那个孩子端坐在几案边,裁着一叠画纸,纸张被风带过,展展边角。他抬头看看我,脸上泛出开心的笑意,冲着我招手,喊道:“嫂嫂。”

刻意回避这个称呼,回道:“你要给我作什么画呢?画花草还是画山水?”

他摇摇头,道:“都不是,我最近跟师傅学画美人,我想画嫂嫂。”说完,稚气未脱的脸上竟然晕红一片,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走近几案,看看他手里裁好的纸张,道:“是拿我来练画,要是画不好,该怎么补偿我呢?”

他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听罢以手撑着小小的脸颊沉思道:“我没想过自己会画不好。我都能画的很好的,师傅也夸我画的好。”

我不知道他师傅是谁,但是觉得曹家的人还真是骨子里性格都一样,对自己很有信心,就好像什么都在他们掌控之中,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控制的。曹操是,曹丕也是,就连这么小的曹植也这样。

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可以坐的物什,便问道:“我要站在哪里?是站着让你画吗?”|

他收回撑着脸颊的手,点点头,认真道:“对,就站在那里。”他指着不远处一株观音莲,那里正开出几朵红色花朵,黄色的花蕊上还栖着一只粉蝶。

我道:“我走过去,就会把粉蝶惊跑的,而且长时间站着,会很累。”

谁知道他会多久才画好,如果画的不好也就算了,若他再画上一天,我难道要陪他在这里保持一个姿势站上一天么?

他看我不相信他,便急道:“不用站很久的,你就过去站一会就好。”

我狐疑的看看他,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还是需要鼓励一番,便朝他指的地方走去。

当中傻站着无事可做,眼睛便流转于园中景致。细细看过一番,左边是一个凉亭,飞檐桃角、碧瓦而筑,右边是一片垂柳,垂柳沿池塘而栽,池塘水清,浅显见底。略过面前的观音莲便看到立于月洞门前的曹丕,他闲适的打量着我,目光相触并未躲闪。我狼狈的侧回脸不敢再四处观看,只定定立在原地,等曹植发话。

他果然没有让我站很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道好了,只是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着手作画,而是一直盯着我看。现下用手比划比划,对着我道:“嫂嫂,明日你来取画吧。”

我应声道好,佟儿过来扶我,小声跟我嘀咕道:“小姐,这个小孩是谁啊?”

对她笑笑,道:“回去再说,对了,今天墨竹什么时候给鸽子放风?”

墨竹是佟儿给他起的名字,这个像水墨丹青的男人,用这个名字甚合适,反正都是假的,过些日子将消息传递出去,便寻个错处把他撵走。

佟儿回道:“辰时已经放过风,估摸着酉时才会回来。”

提步走到月洞门的时候,曹丕不动声色的跟过来,我和佟儿不得不终止对话。

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沉默,曹丕本来就沉默,而我和佟儿完全是因为他在身边才沉默。

刚回院子就看到琉珠站在门口张望,我还想是怎么回事,她就急跑过来,道:“夫人,昨天彤姐姐带回来的小厮说要见你,已经候着多时了。”

曹丕忽然开口,问道:“什么小厮?”

我急忙道:“佟儿看我心情不好,便买回来几只鸽子想逗我开心,墨竹舍不得把鸽子就这么卖掉,要跟着再照顾些时日,就一并跟过来了。”

他饶有兴致的看看我,半带玩味的笑道:“是吗?墨竹?到是跟我玖一的名字有几分相似。”

生怕他察觉出什么,我只好回道:“据说是墨家后人,不知是哪个旁支,没落了来的。”

他不置可否,已经提步进屋,忙跟在他后面一并进去,墨竹果然已经在房中等着,见我回来他方起身,鞠鞠身道:“夫人。”

见他这幅摸样,我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过于慌乱,倒显得有些可疑,难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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