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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清烟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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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和良妃谈了好大一会,眼看着良妃的身子有些乏了,便要告退。良妃嘱咐我送她出门。

我将她送至门口,行了个礼,道:“八福晋一路小心。”

她没有动,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带几分笑意的问:“你这丫头的名字倒是如雷贯耳呢。”

我不懂她的来意,便微笑了下,说道:“福晋取笑了。”

她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便是,没什么好扭捏的,我看你也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不用如此拘束,你的事多少我也知道几分,我倒也佩服你的某些聪明,只不过……”

她的眼睛里忽然划过一道利光,只一瞬,便恢复了清澈,语气依然欢快,却多了几分隐含的警告。“只不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人,盈雷,你说对吗?”

我暗自觉得好笑。每个人都喜欢跑过来警告我这句话,而我又做了什么呢?“谢过八福晋的提点。”

她略略点头,适才那一点警告味散掉,她轻笑道:“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能让额娘赏识的人不简单,能让他欣赏的女子更不简单。也许,我和你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得福晋抬举,盈雷不敢。”这女子倒是喜怒不定,我却偏偏不愿意跟着她的思路跑,淡淡的回答她,但聪明人还是能听出那一点的冷淡的。

她诧异的望着我,失笑道:“竟给我颜色看呢,好一个盈雷,这份胆识我倒也喜欢。要知道,这宫里头还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你对十四弟也是这么说话的?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来着。”

我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回福晋,盈雷对每个阿哥态度都是一样的恭敬,怎么说,脑袋都是比骨气重要的。”

她呵呵笑道:“你果然有趣,这话倒是坦白,我喜欢。以后来额娘这,我便来找你聊聊天,倒也不错。”

我假笑了两声。在现代,你要找我聊天我还要收费,到了这里,反而变成我的荣幸。真是今非昔比。

“这么不乐意呀。”她凤目一转,故意嗔道,可那美目里几分笑意泄露了她的情绪。

“岂敢岂敢。”我冲她一笑,这个女子,性子直爽,倒是我喜欢的类型,良妃的说辞恐怕还是过于夸张了些。她只是个被娇惯的格格,她只是对自己所喜欢的人有种强烈的占有欲而已。

的确,如此的坚持,在古代难寻,也幸而,她遇见的是八阿哥,那个懂得坚持的男人。

有些人,终究还是幸运的。

愿她永远这般开怀。

她坚持让我多送她一程,我坳不过她,便和她边走边聊。她轻快的说着在宫外的趣闻,那些八阿哥陪伴她的日子,一点一滴烙在这女子的心上,让人感叹她的付出。

见我听的专心,她笑道:“等胤禩回来,我跟额娘求个情,逮着机会让你也出来逛逛,可好?”

“福晋可是说真的?”我开心的问道。

“叫我翊翎吧,别福晋福晋的的好不生分。就这么说定了,我不会戏弄你。”她笑的灿烂,却在看到那边走过来的身影后收敛了笑意。

“原来四哥也有闲情在园子里逛。”八福晋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平和的语气里透着针尖般的冷。

“八弟妹也是好兴致,算来,我们也许久没有见面了。”四阿哥倒是微微的扯出笑意,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不如一起出游一般平常。

“四哥贵人事忙,我怎敢叨扰。这不,翎儿该回去了。”八福晋微微一笑,眼底却仍旧冷淡。

四阿哥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盈雷,还是快些回去。这宫里,有些人是要退避三尺的,会吃人呢。”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抛了我个意义不明的笑,便款款离去。

我轻笑,这女子倒是爱恨分明的紧。当着这位冷面的阿哥说这番话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你觉得很有趣?”头顶上方响起的那个漠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退后两步,使得自己可以平视他,然后,笑了笑,说道:“奴婢很爱笑,听到笑话的时候通常都忍不住。让四阿哥见笑了。”

“我很好奇,究竟哪副面孔是你的面具?”他的眸子暗了一暗,嘴角扬起的笑却丝毫让我感受不到暖意,只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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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说喜欢的人;发现自己狂自卑的那种;需要有人鼓励:(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去;太没出息。

这两天貌似写的米有灵感;是不是把十三丢出去了;灵感也被他带走了。回来吧;其实我也很想念你:)

面具

“我很好奇,究竟哪副面孔是你的?”他的眸子暗了一暗,嘴角扬起的笑却丝毫让我感受不到暖意,只添冰冷。

“也许哪副都是,哪副都不是。”我微扯嘴角,他就没有面具么?在这个宫里,谁都有面具,谁都离不开面具。

“还在赌那口气?”他不意的问了个问题,让我没头没脑。

半晌,我才反应,他指的正是可妍的事。“不会,贝勒爷的话很有道理,盈雷进宫三年,惟独贝勒爷那番话让盈雷无可辩驳、受益匪浅。”

他不以为然的笑着,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笑,却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可以如冬日阳光一般,驱散他一贯的冷寂。

那笑,是发自肺腑的轻松。

“要你跟我说话没有刺也很难。”他倒是轻松下来,神态安然。

我轻笑。“是四阿哥多心了,盈雷很有诚意。”

“是吗?”他轻轻摇头,“你似乎很怕我?”

“四阿哥想听实话?”想起他的手段,我仍然惊心。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心中所担心的,我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这算是承诺?我愕然的看他,有些不解他此时的态度,但很快也释然,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他能明白就好。

一路跟着四阿哥往储秀宫走,觉得像做梦一般。

江南的传说里雍正永远是一个残暴的君王,可他做过什么,我却不得而知。只记得小时侯看的吕四娘,斩杀雍正的时候一阵激荡,那时的他,对我而言如同所有的暴君。

但此刻,真正和他走在一起,却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独自背负了很多很多。

和大阿哥不同,他的身上没有太多形于外的气势,却如同一潭深水;你既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懂他。

他不是一个能被人了解的人,也许有人自觉看懂了他,看懂了他的清冷、他的隐忍、他的孤独,但真正再前进一步,会发现所有的懂得不过是一种想象。

他仿佛就是那样一个人,站在最高峰,倔傲的让自己一个人站着。

“在这个宫里久了,有时人会分不清哪个是面具,哪个是自己。”忽然听到他的感叹,我愕然的抬头,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

他好笑的问道:“怎么?我就不能偶尔感慨一下?”

我放下手,笑回道:“不是不能,是没敢想而已。”一直把他当神看,的确不大能接受他的正常人作风。

“你倒是坦白。”他倒是惜字如金。

“坦白是个好品德。”我不由微笑,“四阿哥如今也懂得了,不是吗?”

他微微眯起眼,有几分危险,有几分锐利。“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承四阿哥教诲,总该有些进步不是?”我冲他微微一笑,见他加快了速度,只得快速跟上。这男人,果然是睚眦必报型的,而且他的惩罚方式让你说不得。就像此刻明明知道蹬着这花盆底的我走不快,他还偏生那么快的走路。

“四阿哥。”我无奈的叫道,他不理会。我索性停了脚步,大不了被他治个无理的罪,好过如此折磨自己。

他果然也停下脚步,索性就这么站着,看着我,微扬起嘴角。

我蹬掉那花盆底,抓在手上,跑上两步,问道:“四阿哥可是要和奴婢赛着走路?那奴婢舍命陪君子了。”

他低头看着我的架势,摇了摇头,笑道:“罢了,把鞋穿上吧。让人看到,没的丢了你主子的脸面。”

能放过我就好。我低头暗笑,把鞋穿上。

不得不承认,和他一起远没有和十三十四那么轻松,甚至不像跟八阿哥,跟八阿哥一起就觉得他像亲人一样,无论我是怎样的人,都尽可以在他面前表现。

只有他,即使他不言不语,他的周身依然能迸发最强大的力量。

再抬腿,他速度放慢许多,我便也悠悠的看风景。

“看了三年不觉厌倦?”他的问话抓回了我的神思。

“四阿哥怕是要看一辈子呢,难道现在便厌倦了?”我浅浅一笑,回道。

他嘴角笑意加深,今天的他心情似乎不错。“我现在倒有些遗憾,当初十三弟晚了一步,没能把你要到我府上,不然倒也有几分乐趣。”

我侧头看他,暗自庆幸十三晚了一步,要不然,可有我受的。“奴婢惶恐,自小胆子便小,跟四阿哥说说话还可以,接四阿哥的玩笑可不行。”

“你最让我好奇的地方是你有很多副面具,多到用来应付不同的人。可每一副面具都像是你自己。这点子功夫真不是普通人有的。”他嘴角那丝轻松的笑消失了,那抹让人心惊的穿透力再度浮现在他眼底。

我暗叫自己大意。

适才的轻松竟然只是他用来试探我的障眼法,我怎么可以对着未来的雍正爷如此大意?即便他真的很开心,会无聊到找我寻乐子么?

“这个紫禁城人人都有不同的面具,有人为了更好的生存,有人为了自己的心愿,四阿哥何必因一个小婢女的面具耿耿于怀?”

“别人的面具我能看穿,而你的,我看不透。”他炯然的目光里却有一丝疑惑。

“四阿哥,这世间不是每一件事你都可以掌握,尤其是人心,你越想掌握越是琢磨不透。四阿哥要关心的事太多,放下些许不需想透的不是更好?”我莞尔一笑。

他脸上的暗意消融许多,我们一路不知不觉已到了储秀宫门口。

“十三弟他们大概过了暑才得回来。”他没有说康熙,却是直接说十三,我不便猜测他的意,便沉默的等待下文。

“皇阿玛最不喜的是兄弟相争。你若想保全自己,便趁这几个月为自己好生思量一番。”他顿了顿,接道,“十三弟对你,怕不是一点都不上心吧?”

他既像问话又像陈述,我一时间愣在原地,最后那句“十三弟对你,怕不是一点都不上心吧?”让我五味陈杂。

十三对我,果真如他所说么?

莫非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再去浣衣局见可妍,她已不复那日的凄凉,是满脸的安静平和。见是我,脸上开心许多,急忙便要下跪。我忙扶起她,道:“这是做什么?”

“姑娘雪中送炭,可妍是定要拜谢的。”她倔强的面孔有着让我心软的执拗。

我看着她,五味俱杂。打开包袱,把一些零碎的小首饰塞给她,叹道:“拿着这些换几日的平安。我没法子护你,便只得委屈你顺从这里的规矩。”

她忙推过来:“姑娘这是哪里话。可妍今日断是不能再拿姑娘的东西了。”

我加重了力道,语气坚定的问道:“你要让我看到你继续过以前那样的日子,然后内疚一辈子?”

“姑娘言重了。姑娘是哪个主子那的人,可妍以后……”

我伸手阻止了她的话,谁想要自己的感谢。“我叫盈雷,是良主子身边的人。以后有什么不便的,随时可以去储秀宫找我。”

她眼里有几分神采。“如今我的日子好些了。自姐姐那日来过后,那起子人的态度好了许多。”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莫非是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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