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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妖妻-第134章

小说: 妖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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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这”张阳慢慢的放下沧澜棍,见她身量纤纤,容颜娇嫩,哭得梨花带雨,抖得如怯春寒。此情此景叫人怎忍辣手摧花?“也罢,这原本是你的家,是我误入此境。既无旧怨何必枉结新仇?你若送我出去,我便就此罢战。”

    那小姑娘虽生的如豆蔻年华一般,却是修炼了三百多年的精怪。她哪里是真心求饶?不过借机拖延时间罢了,她也只抱万分之一的侥幸,若能让张阳慢些动手,给她片时之机调息一下有足够的精元催动‘盛世莲开’她就知足了。她觉得张阳根本不会停手,就这一瞬之机她也争取不来,但死到临头总要拼一下,谁料这一试成功,那个傻瓜竟然宁愿罢战。要知道这阵中除非妖兽死光了,否则谁也无法出去。想要两全都不死,那唯一的出路就是他留在这里和她过日子。

    “英雄跟我来。”那小姑娘抹把眼泪站了起来,迈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张阳伸手想扶她,伸一半又缩了回来。

    “请”张阳笑的有点尴尬,他才八岁正是童真烂漫的时候,本不必在意一些虚礼。怎奈他孩童的身体,注入了成年人的灵魂。

    那小姑娘刚才摧动‘花瓣蛇’用尽了丹田内的精元气,跪着不同于坐着,她调息的量很小。她见张阳对她已无敌意,便大大方方的拿出一粒大培元丹准备补补精气。张阳一见心生爱怜,想是她拼尽了精元,只怕丹田受震要将养些时日了。这环境里外不通,她能得到的丹药、晶石实在有限。张阳翻手拿出一粒大还丹递到她面前,她看一眼大还丹转头愣愣的望向张阳。这三百年来她从一只普通的小蝴蝶修炼到如今,这闯进秘境的人数不胜数,她从未见过如此赤诚的君子。

    “收下吧,是我惊扰你了,权当是我给你赔礼了。”

    “岂敢”那小姑娘轻轻的拿起大还丹,托在掌心,望着它眼中渐起层雾。她吞下丹药,丹田内精元立刻充沛起来。

    他们一前一后慢慢的走了很久,张阳不知她为什么走的这样慢,也不好催她。这条路又似无有尽头一般怎么走都是一片绿草地,蝶舞莺飞花朵芬芳。张阳哪里知道这是她有意带他多走一会儿,他们走来走去其实走的是个圆,只不过在幻术的掩映下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公子”那小姑娘停住脚,深呼吸一下。张阳以为终于走到了出口了,心生欢喜一脸笑容的等着她打开出去的门。

    “你可愿留在这里吗?”小蝴蝶又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问了一句,若张阳愿意,她愿意跟他在这里共度一生,他们联手守住这秘境的岁月会更长。

    “嗯?”张阳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中暗叹一声‘她拿我当唐僧了吧,吃不到嘴在身边守着也过瘾。’。“我一介凡夫怎敢生这妄想之心?此乃仙子府邸,我得以浏览一遭已属三生之幸。”

    “公子,非是我妄想高攀,这实是你我的缘份,你看这里哪些儿不好?你还有哪些儿不足?我们双栖双修不胜过你在凡间苦追苦求吗?你在凡间修个几百年也不得一日清静,成天的东挡西杀。我们这里日日春光,只守家园不必四处征战。”

第172章 城关

    小蝴蝶精说着说着不觉动了情,紧紧的抓住张阳的手。张阳抽回手,让她说的面红过耳。张阳本欲义正辞严的拒绝她,听她说到‘只守家园’四字,心中又生不忍。人家不过是守着家园与世无争的过日子,是自己闯进来一阵烧杀抢掠,这行径与强盗何异?她有求偶之心,应与不应都在于自己,人家也没强求,你愿不愿意也不该恶语伤人。

    “仙子说哪里话来?我还未到四象期,今年才八岁。实不相瞒,我这次误入仙境只是因我一时淘气之故。”

    “八岁?八岁能使出‘火照之路’?”那小姑娘眼见他沧澜棍用的纯熟,沧澜棍是极耗精元的,他八岁?

    “我也是凭大还丹之功勉力为之。”

    ‘八岁就如此妖孽绝非我妖兽族之福,他若成年这东都大地的妖兽还能剩下多少?就算我今日留下他,他在这儿能守几载春秋?他一朝变心,我命绝矣。也罢,早晚都是一样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蝴蝶精想到此处决心痛下,她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我送公子出去。”

    蝴蝶精轻扬玉手一朵洁净的玉莲花落在面前的大青石上,只见莲花层层开放越长越大。长到高有三尺,直径有九尺便不再长了,洁白的花瓣上流转着盈盈光晕,中间的莲蓬射出道道白光。

    “上去吧。”蝴蝶精知道张阳身法精妙、战力强劲,若是拉开阵式和他对战胜负难料,既然他愿意相信自己那就骗他自己入瓮好了。

    “多谢!”张阳还冲她抱拳施礼,纵身一跃就站到了莲蓬中间。“坐下行吗?”张阳见这莲花好似莲台,他起了玩心想坐下找找装菩萨的感觉。

    “坐吧。”小蝴蝶心中一阵悲凉,站着还有一线生机,坐下更没跑了。见张阳面如冠玉,一身雪白衣坐在玉莲台上,真好似雪铸冰雕玉砌成的观音童子像。张阳盘腿坐好,双手合什,睁下眼闭下眼乐呵呵的美。小蝴蝶不忍动手就笑微微的看着他。

    “好了吗?”张阳美够了,看小蝴蝶那恋恋不舍的眼神,便催她一声。‘你对我动心有什么用啊?赶紧送我走吧,我不会回来了。’

    “哦,公子,你?”小蝴蝶想再给他个留下的机会,又有点犹豫,留下他能长久吗?

    张阳见她欲言又止,急忙接过话头:“我准备好了。”张阳坚决的让她知道他没有留下的心。

    “那好。”小姑娘挥动双臂,莲花光芒大盛,莲蓬中间的光束变成了活物紧紧的把张阳缠住。那光束看上去像水,摸上去像胶,缠身上像藤。

    “这是何意啊?”张阳突然被她绑上了,自然心慌,不住的挣扎。

    “别怕。”小蝴蝶对他微微的笑着。

    “哦。”张阳还真信她的,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小孩子真是好骗。’小蝴蝶禁不住滴下泪来,她十指发白双手并掌向前一推,好强的一束白光打向莲花,莲台旋转莲瓣内收。

    “别怕,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嘎吱’‘嘎吱’牛车走在雪地上的声音真是难听极了,不过凌波心情很好。昨夜里她趁格兰乌德睡着了,布了一个禁锢阵和隔音阵,她悄悄的把那三百多人都放了。当然就是明着放对凌波来说也没有难度,但凌波想要是格兰乌德知道车里没有人了的话,他未必敢去断云峰了。为了让他乖乖的去叫开断云峰的迷阵,最好的办法就是瞒着他做。

    天将正午前面远远的看到一个城门,走到近前一看上面写着‘居庸关’三个字。圆拱形的门洞,高大雄伟的城墙,一字排开的士兵处处彰显着城关重地的威严。

    “什么人?干什么去?”守城门的人拦住他们,这长长的一溜牛车焉有不查之理?

    “我们是去断云峰的。”格兰乌德嘻皮笑脸的塞给守城人三块青金,他常年走这条路,早已顺风顺水,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谁真个查他?那守城人得了好处,一摆手便放行了。

    前面的几辆车很顺利的走了过去,凌波走到城门口一下就被拦住了。

    “她是干什么的?”守城人知道断云峰的那个主儿是不要女人的,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要不正好吗?难道还便宜格兰乌德么?

    “她是我们巧荷夫人。”一个哨兵急忙回话,格兰乌德已经带着前面的车辆走过去了,见凌波被拦,他生怕弄出人命来,赶紧的跑了回来。

    “巧荷?好名字呀。”那守城的人有四十岁上下,常年守城门一脸的风霜之色。“既巧合相遇,理当珍惜缘份啊。”

    凌波看他那几乎要流口水的样子深觉可恶,格兰乌德怕凌波动手,杀了守城人事小,误了送人事大。他赶紧的拉住守城人说道:“老哥说的是呢,她是我的娘子,我们自当珍惜缘份。”他又往那人手里塞钱,那人这次却没有接他的钱。

    “我呸!”那守城人丝毫没把格兰乌德放在眼里。“你也配?”他一把推开格兰乌德,直接奔凌波过来了,笑容堆起脸上千重褶皱:“巧荷,你仙女一样的容貌怎么能配他那种有如猪狗的人?”

    “呵呵呵”凌波开心的笑了:“总好过你猪狗不如!”

    格兰乌德第一次听到从凌波的嘴里说出了一句让他感动和骄傲的话,如果她不是老虎,如果,他真的愿意只为她这一句话好好的爱她一回。

    “你?”那守城人指着凌波,气的脸色铁青,他化指为掌扬手就打向凌波。

    所有沙枭营的人都以为这守城人肯定要表演人头飞千里的技术活了,都没动都等着看惊心动魄的热闹。所有守城的士兵也都没动,他们习惯了官欺民,这种事实在平常得很。就在这城门口良家少妇被撕破衣服也是有的,借搜查之名行不轨之事乃是家常便饭。莫说守城的头目,就是普通的士兵有几个没在女人的内衣里上下其手过的?曾有一烈妇不堪其辱在城门口撞死,此事报到荣成郡府里,郡王派人前来审理此案。结论说该妇乃是自尽,守城人无罪。非旦无罪还因忠于职守而受到了嘉奖。那守城人的辩词说:“近日城中富豪之家多有丢失金银之物,是以不敢不细查。解其衣为防其挟带,探其体为防其暗镶珠宝。”这理由真够冠冕堂皇,一时之间这笑闻传遍三都,人人道荣成郡的城门最荣城。

    格兰乌德也没动,他不知道该拉着谁,拉谁他都不敢。最不可思议的是凌波也没动,那人扬起巴掌,凌波只抬手整整发髻。那人巴掌落下正正好好的打在了凌波的手背上,凌波轻轻一侧身也没多说一个字。看在别人眼里就是那人扇了凌波一巴掌,凌波捂着脸转了一下身。

    “啊,啊啊啊。”那人左手掐着右手腕一蹦三尺高,不停的嚎叫。

    却原来那人一巴掌下去打在了凌波手背上,而凌波手背上刹那间幻化出一层的荆棘,荆棘刺扎得那守城人手上全是针眼,滴滴点点往外渗血,手很快就肿得跟馒头似的。荆棘不光有刺还有毒。

    “杀了她!给我砍死她!”那守城人疼的连蹦带跳的还不忘了大吼大叫,那些士兵也不知他们的头头怎么了,反正肯定是吃了那个女人的亏了,他们端着长矛就奔凌波来了。

    格兰乌德鞠躬作揖的打圆场,那些士兵们岂能理会他?一时间城门口人声喧嚷,乱烘烘一片。

    “闪开!”一队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喊着口号跑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散开了,这是郡府里的兵,必是郡府里的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一个少年公子跳下桃花马,怒目生威那些士兵都吓得不敢出声。

    “那个泼妇出手伤人。”那个守城人真是恶人先告状,他恶狠狠的指着凌波恨不得这刚到的公子能替他把凌波剁碎了才好。

    “他们是干什么的?”那少年公子指着牛车问。

    “他们是要过关的。”

    “可有出城令吗?”

    “有的。”

    “有放他们走就完了呗,都堵这儿好看吗?”

    “是是”那守城人一摆手示意格兰乌德快走,格兰乌德轻轻的拉了凌波一下,凌波没动。

    “他们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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