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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鸳鸯梦-第39章

小说: 鸳鸯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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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盛彪依旧领着家厮上学,因时辰尚早,业师未来。那边的岢公子和酃公子见邝盛彪的脸臃肿得像个西红柿,都忍不住窃笑,邝盛彪见了正要动肝火,被卢刚按捺下去了。邝盛彪啐了一声,放下文房四宝,便与卢刚扯东,岢公子和酃公子也扯着西,没人顾及窗外。    
  却也偏巧,邝玉莹这时跑进学堂,娇丽的身躯惹得满堂喧哗,那岢酃两位公子的眼睛早就像苍蝇一样,死死盯住她了。邝盛彪在后排笑嘻嘻地叫道:“好妹子,你是来找哥哥我的吧!”邝玉莹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直把那邝盛彪喜得拉过钭华的脑袋就不停地摩。    
  邝玉莹走到岢公子的座前,突然嗳呦一声,跌下身去,岢公子连忙直起身又躬下身将她扶起。邝盛彪青瞪着眼,大叫道:“敢碰我妹子的手,这个畜生!”众家厮急忙劝少爷息怒,岢公子也不老实,还在邝玉莹身上拍灰,温长暖短的。邝盛彪大吼道:“这个王八羔子!竟敢公然在我妹子身上乱摸!”众家厮拿着纸扇拼命给邝盛彪扇风,他那口怒气要是再加那么一点点火星的话,一定会爆炸。这岢公子此时一心都在邝玉莹的脸上歇着呢,哪里听得见邝盛彪的叫骂。邝玉莹见众家厮碍手,只道是“倒醋计”不成,突然脑中又生一绝妙之计,心里吃笑不止,欢步跨出塾门。    
  看来时辰已到,从岢公子方位的窗外飞来一块石子,不歪不巧打在邝盛彪的稀脸上。邝盛彪看准了方向,气得鼻孔生烟,实在捺不住性子,拍桌大喝道:“好你个岢卖(毛必)养的!你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有(毛必)亮出来比比!”岢公子无端挨此毒骂,怒火上冲,大叫一声,抓起一块砚饼就要掷去,被酃顺揪着衣服,示意不要惹事,必竟这里是别人的地方。岢公子骂了一声:“没毛养的!”便将砚饼放了下去,身子也坐下。    
  这时,又从钭华那边唿唿飞来一块石子,不偏不斜打中了岢公子的脑门子,没待他反应过来,接声又飞来一块,又中了脑门子,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这两下也算解了邝盛彪的心头恨,拍手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妙咧!”还向钭华竖拇指,钭华尚不明白,喏笑了一下。这时,便是武大郎也动了真怒,岢公子一掀桌子,破口大骂道:“坏你个(毛几)(毛巴)养的!动起家伙了!”说完绰起一张白桦凳,跑到邝盛彪面前便扞,被邝盛彪侧身躲过,反被邝盛彪一记夺命腿踢中了命根子,岢公子只顾捂着下身,一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一个劲在地上哼呦。    
  酃公子见状,也不能明哲保身了,大喝一声,将一根门闩横拆下来,竖投过去,正叩在邝盛彪的小腹上,他嗳呦一声,便倒在地上嗳呦了。此时,两方的陪读家厮都帮着主子掷飞砚的掷飞砚,甩墨壶的甩墨壶,抡椅子的抡椅子,直打得喜雀争巢,乌鸦扑食。不会打的,这边一口“你家公公爬灰”,那边一口“你家婆婆养相公”,直骂得舌敝唇焦,面红脖粗。    
  再看那苛少爷元气已恢复,拼命扯着邝盛彪撕打,邝盛彪的家厮少些,此时方显兵力不足。邝盛彪被苛家的小厮按在地上,遭苛明排泄,那苛明也是个会玩的,两只手上下左右地扯着邝盛彪的脸,那邝盛彪的脸也真有七十二般变化,一会儿象公鸡尖嘴,一会儿象狐狸耍奸,一会儿象野猫哭鼠,一会儿象虎眼铜铃,一会儿又象肥猪拱鼻……    
  这时,邝家庄的小厮都被管住了,只听得邝盛彪嘴里直哝哝:“肏你爷爷的孙子!等我告诉我爹,有你们这帮瞎子好看!”唉,可惜他的嘴在变化中,哝的话就像猪嘴啃泥,听不分明。好个苛明,要干干到底,不干非丈夫!他卸了靴,脱了袜子捏成一团便往邝盛彪吃饭的洞里搊。邝盛彪煞的黄了脸,粗了脖子,呜哇一声,把早上吃的全吐出来了,污拉稀的,一股酸臭。可道是这一吐吐得妙,众人都捏鼻子捂嘴巴地跑出门了。    
  真是情趣盎然,好不热闹,便是孙行者大闹天宫,也比不上今日之事乐也。这等一流盛况,各位没缘得见,今得本人详实记下,以飨各位看官之文饥。    
  各位要问,为何此时业师还未到来?原来那业师远远地听见斗闹声,早去禀告庄主了。邝贵世纵然势大,但又不能暴露身份,儿子受欺这口气只得强按在腑,直待哪天蒙古军大举攻宋之刻再旧仇新账一块算。    
  且看邝家庄内,山明水丽,将至冬天,花草虽凋,大半的树木依然常绿。邝玉莹与云飞手拉手一起畅玩,云飞欣然道:“这儿风景真美!”邝玉莹的心沉沁在潱鼭|的流水中,畅然道:“真的耶,大漠与这里比起来真是太单调了!”云飞把视线转到她的脸蛋上,道:“原来你家在蒙古啊,那里好远呢!”邝玉莹一拂两鬓,道:“是啊,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每天见到的全是黄沙,真是烦透了!这次爹带我下江南,我甭提有多高兴呢!”云飞见她自由自在的样子,心中好生羡慕。    
  噫!突然从灌木丛里蹦出一只玉兔来,缺唇尖齿,长耳稀须,直鼻垂酥,双睛红映。莹儿高兴地叫到:“瞧!那儿有一只小白兔,好可爱啊!”云飞笑道:“好,我将它捉来,咱们一起喂养它,照顾它。”莹儿忙指东道西,道:“好啊!快点,快点!”    
  云飞奔跑着追赶小白兔,那小兔子还真机灵,左闪右突,亏得云飞习过武,还是抓它不着。云飞给莹儿使了一个眼色,莹儿会意,俩人便前后包抄,小兔子被夹在中间,吓得缩在一团不敢乱动,他们一齐扑去。只闻得“砰”的一声,“哎哟,你把我的头撞得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哎哟!”俩人撞了脑袋,都一个劲地揉着,还好,兔子被云飞给逮住了。只见云飞一只手按摩脑袋,另一只手拧着兔耳朵,样子真是有趣,莹儿看得忍俊不禁。    
  “你看那边!”莹儿左手指着前面,云飞望去,见还有一只小白兔在那儿望着他们。“原来它们是同伴。”云飞迟疑了片刻,道:“我们还是不要拆散它们吧!”莹儿一点头,云飞松开了手,手中的小白兔拼命朝那只小白兔奔去,遂又回头望了云飞一眼,象是非常感激他。莹儿爬了过来,闭着眼在云飞的额头上留下一抹香吻,道:“你真善良。”北方的女孩子性格好大方,云飞非常吃惊她会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扑碌碌的小鹿儿在心头乱撞,脸庞涨得绯红。    
  日已西薄,铃兰花儿正娇艳,蜜蜂贪香忘记了回窠,蝴蝶喝醉了躺在花蕊上。莹儿咬着唇道:“走嘛,太阳快下山了!”云飞道:“真是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拉着莹儿的手欢快地跑下了山。“别拉得人家这么紧嘛,慢一点啊!”“不行啊,晚回去会挨骂的。”    
  云飞兴高彩烈地回到家中,母亲问道:“飞儿,今天下午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啊?”“娘,昨日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现在不做杂工,改为服侍小姐了,所以,陪了小姐整个下午。”“哦,原来是这样。”母亲见儿子一脸欢愉,又为他挂心,道:“飞儿,邝庄主愿意收留咱母子俩,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生事啊!就是少爷小姐们有什么霸道的地方,你能忍则忍一刻吧。”云飞点头应道:“娘,我明白的。”“你爹死的早,不然的话,咱们……”吴秀兰触景生情,落下了二行热泪,云飞牵着母亲的衣袖,哽咽道:“娘,你别说了……”    
  吴秀兰拭去泪痕,道:“好,娘不说了。”她用冻得通红的手从盆中抻着一件件洗好的衣服,云飞见她一身荆钗布裙,特别是那双深陷的眼睛和发黑的眼圈,这些日子母亲心力交瘁,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凄痛,默念道:“我云飞将来一定要手刃黑蜈蚣,还要让娘开心地活着,不然枉生为人!”吴秀兰不愿再想那悲伤的往事,转言道:“衣服我已洗好了,明儿你把它送到丫鬟那儿。”“嗯,我现在就送去。”云飞挽起衣服正欲出门,突然转首望了母亲一眼,不知为何,今天怎么看母亲也看不够。    
  这时,邝家庄正门有咚咚扣门声,一家丁开门观觅,竟是一位白衣老道。他头戴一顶淡鹅黄九锡云锦纱巾,身穿一领箸顶梅沉香棉丝鹤袍,腰系一条纫蓝三股攒绒带,足踏一对麻经葛纬云头履,神清目朗如仙客,体健身轻似寿翁。家丁想不到世人竟有这等仙骨之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那老道鞠礼道:“天色已晚,施主能否行个方便,容贫道借宿一晚,天晗便走。”家丁倒也敬老,还礼道:“仙师请了,请随小人去见庄主。”“多谢!”老道非常有礼貌地随之而入,家丁将他带入客厅,道:“仙师请在此宽坐片刻,庄主即刻便到。”老道微一颔首,那家丁也就进屋去禀报了。    
  过不一会儿,邝贵世慢慢吞吞地踱了出来,他双目本无神,但见道长如高尊临凡,心闷也好了些许,施礼道:“不知仙长从何方来,要往何处去?”老道云:“贫道不过外出云游,四海为家,入乡随俗罢了。”邝贵世道:“哦,原来是老仙家清游至此。只是敞庄穷乡僻壤,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老道一躬身道:“庄主何出此言,贫道再此谢过。”“来人,将道长领入客房。”邝贵世语落,家丁应了一声,摊手引道:“道长请。”老道掌礼而随。    
  且说云飞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出家门,一群小子便从树后露出脸来,正是邝盛彪一伙,他今日晨间还是肉包脸,可现在的脸上就成了杂酱面了。他摸了摸酱脸,好痛!好痛!他的鼻孔一张一缩,恨恨说道:“这小子一来,小爷我两天都倒楣!他还敢抢我妹子,哼,今日非要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才解心头之恨,让他体会体会小爷我的痛苦!”吩咐道:“你们知道怎么做吧!”“少爷只管放一万个心!”那些小奴才们哪敢不从命,个个争先恐后点火把,邝盛彪从他们手中抢过火把,挥手道:“扔!”自己领掷,奴才们纷纷将火把全部掼到云飞家的房顶。竹篱木壁,见火即燃,可怜吴秀兰终日劳累,此时尚在休憩,对外面之事毫无查觉。    
  房顶烧不一会儿便枯圮倒塌,火势熊熊燺燺,四处蔓延。一阵熏烟呛人,吴秀兰被火光惊醒,吓得大声呼救。房外邝盛彪一伙人听见叫声,方知房里有人,唬得慌了手脚,撒腿就逃。云飞的家过于偏僻,以至火烧得很大也无人知晓。吴秀兰在房里被大火团团包围,拿被子扑火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火势炮烧一片,渐愈凶猛,脸也越来越烫,黑烟夹飞着白色的泡沫,视线也在热气中变得模糊。吴秀兰一咬牙,拼命向外突围,眼见四面八方都是火苗,身上噌地燃了起来,火辣辣地痛!    
  火星飞舞着冲向她,冉冉芭蕉,屋檐斜倒,此刻就是拼上性命也得逃出火坑!幸而天眼疏乎,吴秀兰奋着力,终于破屋而出,身上被烈火烧熬,痛得在地上左右打滚。这十几年的日子早已把她折磨得瘅病累累,如今又遇到这样的劫难,岂不是火上添油!她一口一口向外倒气,茫然中叫着云飞的名字,可是云飞又在何处?    
  一道白光划下,正因那人的行动实在太快,却是适才借宿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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