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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法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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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驴暗暗惊道都说西北域佛国是乐土,怎么有此凶恶之人?

群狼之后便是九风越坐的宫殿样子的车。车子飞檐勾角,璎珞倒悬,车身雕满云梦大泽的风景。最奇怪的是车子的轮子,居然是椭圆形,而且转动不一致:前面两个轮子转成竖起的椭圆,后面两轮恰好是睡倒的椭圆。如此周而复始,整个车子此起彼伏,蜿蜒前进。这也难怪行进速度慢,只不知有何妙用。

亲卫队的前辈小声说出了车子的妙用,竟然是为自动行房设计。阮二驴暗骂荒淫。

车子就要来到跟前,灰狼一声呼啸,群狼扑向车夫中最前面的一个,连撕带咬,眨眼间被群狼吃得只剩骨头,鲜血濡湿了土地。阮二驴一阵恶心,他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全部车夫都停了下来,依次递补位置,后面队伍中跑来一个填在最后。车夫表情麻木,木雕泥塑般,看样早已对这样的停车方式不起波澜。

九风越掀开车的门帘,群狼聚集车下,九风越踩狼下车。九风越一身黄绸宫装,峨冠博带,面白唇红,三绺长须飘散颔下,举止文雅,说话轻声慢语,对洛王行礼道:“多年不见王兄,甚是想念。”

衣冠禽兽。阮二驴在心里骂道。

洛王还礼道:“九风老弟能亲来洛城,实我洛门荣幸。”

试想,云梦君原是洛门属下,而如今洛王嫁女相邀,还说出“亲来”、“荣幸”之类的话。虽说是应景,也能看出洛王的无能及洛门的衰落。

九风越道:“王兄何不与我共享逍遥车,同回洛王殿。”

洛王欣然应允。但洛王却不踩狼上车,而是平步生云。两人一进车内,便听一女子惊恐的尖叫传出。紧接一声闷哼,从车窗抛下一女子裸尸,脖颈处鲜血汩汩涌出。群狼一拥而上,留下一具凌乱的骸骨在日光下发出惨白的光。

灰狼一声呼啸,车夫狠命便拉,那反应速度,比狼还快,而群狼已在车夫身后咆哮。

九风越的车子进城,一路洒下洛王的呻吟。亲卫队的名宿前辈一个个绿了脸,想是为洛王的无耻,也可能是为九风越的残忍。

阮二驴同亲队队呆在路边,要等九风越的队伍进城才能回去。

九风越的队伍分几个方阵。第一方阵明显是车夫,和前面一样的装扮,一样的麻木。第二方阵是一群童男童女,白白胖胖,却失了童真,少了欢笑,这正该玩耍的年龄,他们却一个个苦丧着脸,若仔细看还能发觉他们少了点血色。

第三方阵是一群孕妇,都腆着大肚子,步履蹒跚,满面灰尘,却又不得不用手撑着腰,时时有痛苦的呻吟。

第四方阵是清一色的小媳妇,面容憔悴,挂满泪痕。

第五方阵是九风越的门人护卫,都是法力高强之辈。阮二驴大概算下,约有上千人,九风越不知是来娶亲的,还是来攻城的,竟带了这么多人。

亲卫队见了第五方阵,心里暗惊:要是打起来,真不知道这洛城是姓伏还是姓九风了。

亲卫队的名宿前辈忿忿不平地对阮二驴道:“太无礼了,你是远来的贵宾,洛王应该早早介绍,同回袭月楼,怎么能让你跟我们一起喝灰吃土。”

阮二驴笑道:“还好他没介绍,若真让我登车,我怕我会跟九风越打起来。”

亲卫队的人面露喜色,若有变故阮二驴肯定站在亲卫队一边,那九风越就讨不好了。

亲卫队对阮二驴的这点亲切被九风越的几句话就给取消了。

宾主同坐袭月楼宴会大厅,洛王出面介绍。阮二驴礼数周全,九风越也是春风满面。

九风越道:“素闻吸虹家主有凶魔之称。异马堂一战,使东南域修真五去其四。不知这次莅临中域,意欲为何?”

这样的场面,阮二驴经得太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而洛门诸人都听得胆颤心惊,九风越说得一点都没错,从阮二驴到洛城,洛门便问题丛生,直至今日失去野家、东方、陆氏、白马寺四支重要力量,倒也是五去其四。

亲卫队的人看阮二驴的脸色都变了,仿佛这段时间是跟狗屎在一起,现在才闻到臭味。而眼光已经变冷变得杀气腾腾。

阮二驴心想: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作为洛门内斗的手段,现在把责任都推我身上,这也太不分清红皂白了。

阮二驴索性来个软硬不吃,冷冷地对九风越道:“我欲为何,敢劳你云梦君牵挂?要是哪天伤到你云梦君的根脚,再问也不迟。”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九风越当时脸色就变了。他的门人护卫已经有人想站起来。

洛王赶紧圆场:“吸虹家主从遥远的深海域来到中域,哪能干涉我们的家事。”

阮二驴却不领情,道:“家事,那要看我爱不爱管。我要是想管,你打老婆的事我都会插手。”

说完,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洛王和九风越对视一眼,压住亲卫队和九风越的门人,转而宾主言欢。

阮二驴成了无人答理的孤家寡人。

城门口,亲卫队还和阮二驴同仇敌忾,转眼间又和九风越的人称兄道弟。这难道就是大门派的人际规则吗?

席间,九风越的眼睛就象长在伏彩儿身上一样,只是有时闪过一丝忧伤却很快被炽热的欲望代替。

阮二驴有挖掉九风越双眼的冲动,但他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能现在给伏彩儿找麻烦。

夜间,阮二驴、己巳坐在桌前。己巳知道阮二驴今天的遭遇,心情肯定坏透了,但也不好出面安慰,只好愣坐。

阮二驴想着怎么报复一下九风越,杀杀他的威风,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索性睡觉去了,无意瞟一眼己巳,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变成了伏彩儿。

伏彩儿笑意温柔,借着灯光散发出诱人的光辉。阮二驴想说话,伏彩儿用手指压在唇上,示意阮二驴闭嘴坐下,并用手指指躺在地上的己巳并作个无恙的手势。

伏彩儿递给阮二驴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好多东西,最后是一张地图。

阮二驴从第一面看起。

伏彩儿首先写道整个袭月楼都被九风越监视起来了,看来他有借机吞并洛城的打算。但不用担心,马上云梦大泽就会出大事,他九风越会自顾不暇。

接下来是介绍九风越进城时的几个方阵。第一方阵是车夫,这个都知道了。而第二方阵就是专供九风越食髓的。童男童女腿上都有一个直通骨髓的竹制吸管,卷起裤脚就可供九风越享用。

第三方阵全是即将临盆的第一次生产的孕妇,九风越是要等她们生完,享用头胎初乳,传说头胎初乳比处女阴元还宝贵。

第四方阵就是供九风越吃乳的少妇,直至乳房干瘛,才会扔掉。

阮二驴看的头皮发麻,双眼充血。

伏彩儿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伏彩儿的意思是让阮二驴把这些人救走,一可以出出今天的恶气,二也可以拯救这些即将被九风越折磨至死的人。

由于云梦大泽来人太多,袭月楼安排不下,伏彩儿就把这几批人集中安排在民房里。反正老百姓都跑完了,空着也是空着。

最后一页的地图详细标明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和具体守卫情况。

阮二驴面露喜色,对伏彩儿伸出大拇指。

伏彩儿调皮地皱皱鼻子,轻轻转身已变成己巳的模样,堂而皇之的开门而去。

这驴皮影的用途真是不少,有空跟梦叶讨一幅,阮二驴心道。

阮二驴灭了灯,躺在床上,闪身进了神识界,心思动,已到由于八卦图飞去而留下的大坑边。车夫的驻地离此不远。

阮二驴踩云,也不升空,只在小巷里穿行。按图中所示,阮二驴卷字诀直接把守卫撂进神识界中,卷得时候从头卷起,连呼救声音都发不出来。

九风越果然没安好心,连守卫都是天仙境界的高手,可见其为拿下洛城也是下了大本钱的。但亲卫队也不是好对付的。阮二驴只是担心亲卫队这帮人太相信云梦大泽的人而被暗算。

但阮二驴现在只想救人,顺便多杀几个九风越的门人子弟。车夫们已经睡倒,平时又累又怕,只有放下拉车的绳,才能稍微安心。阮二驴也不惊动他们,把弱水漫过去,直接平移进神识界,连他们的鼾声都没打断。

下一个目标是孕妇,她们现在不用去供九风越摧残,人齐。阮二驴就像幽灵,九风越的人碰到他连呼救的机会也没有。阮二驴潜进孕妇住的院子,竟然有几个禽兽奸淫孕妇。孕妇的嘴全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听几个守卫小声议论,奸淫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催产。若今晚无人生产,明早九风越就没有初乳做早点了。若发生这种情况是要死人的,所以几个守卫加倍努力。

阮二驴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他着魔一样,把弱水挥成房子一样大小,连房子一起吞噬掉。当然孕妇到神识界里会被托上岸。

阮二驴奔到童男童女的住处,正碰上护卫带了两名童男童女去给九风越送夜宵。阮二驴刺字诀直穿护卫的喉咙,护卫闷哼一声倒地。四个孩子吓得尖叫着蹲在地上。想堵他们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把他们扔进神识界里再说。孩子的叫声引来院内的护卫和巡逻的护卫。阮二驴双臂张开,把弱水撑成大氅,加快天梯草的速度,迎着奔来的护卫一扫而逝。

人去什么都空,只留干燥的土壤,连水分都被弱水带走。

救走孩子,阮二驴赶往少妇的住处。

少妇少得特别多,听护卫聊天说是被九风越拉去款待洛王了。阮二驴不想拉下谁,就在墙角里躲了起来,等他们回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洛城嘈杂了起来,到处亮起火把,定是那三处的事被发现了,再不动手,剩下的少妇也救不走了。

阮二驴正准备动手,九风越的人和亲卫队的人已经奔这边飞来。阮二驴只得作罢,若强行出手只能暴露,他现在还不想跟九风越硬碰硬。

阮二驴闪身进入神识界,先把救回的人送走再作打算。心思动,阮二驴落在田螺,却只见一巡逻。巡逻见是阮二驴正要拜见,阮二驴把伏彩儿给他的纸交到巡逻手里,也不废话,把救来的人放下,冲巡逻喊道:“交给琏瑰。”一闪又没了踪影。

阮二驴落入自己在袭月楼的房间,点了灯。见己巳仍旧躺在地板上,很是过意不去,便把她抱到自己床上。

阮二驴打开门,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拉住亲卫队的人问是怎么了。亲卫队的人气喘吁吁地道:“知道吗?上次砸开地牢放跑好多犯人的魔头又出现了,这次放跑了云梦君很多随从。”

阮二驴佯装惊讶:“是吗?砸地牢的事,我也听说了,好象还杀死很多人,这次死人了吗?”

“死了,但没上次多。”

阮二驴道:“我还是进屋吧,别受了牵连。”

阮二驴关门在桌前坐下,心里乐开了花,却又为地牢里未跑的人叫屈。上次八卦图破地而出,整个地牢里的人都化为乌有。

有人来敲阮二驴的门。

阮二驴想都没想就打开门,却见洛王和九风越联袂来访。

这是来探虚实的,阮二驴心里非常清楚。

阮二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对云梦君叹道:“听说你随侍被人抢了,真想不到还有人跟你同好。”

阮二驴语带讽刺,九风越却好似听不出来,笑道:“刚才动静太大,怕惊扰您这位远道而来的家主,特来赔罪。”

而洛王的眼睛却毫不掩饰地在屋里乱扫一番。当看他卧床不醒的己巳,不怀好意地勾勾嘴角,满脸笑容,道:“家主好功夫,这么吵都没醒,应是深度高潮。

阮二驴暗暗叫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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