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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清明幻河图-第25章

小说: 清明幻河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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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七。 北宋的长街(16)

“光线好你们两个居然还都打了眼?”

老黄闷哼一声:“那小子一番做派还演得真是像,明说就是卖了换钱花,不像通常那路骗子,一副不情不愿传家宝不能出卖的模样。开出的价钱还不低,又敞开了让我们看。”说到这里他尴尬地嘿嘿一笑,人家敞开了让看,都没能当场看出毛病来。别说他,林荣华那也是好大的名气,他都栽了,老黄觉得自己也不算太冤。

“再说,那姓梅的小子看上去还真是有点世家贵族气。唉,就当长回见识了。烦您走这一趟,真是,谢谢啦。”这句谢谢,老黄说得有些憋屈。

俞绛笑笑,说:“你先别赶人,我倒有个事想问问。”

“哪里哪里,有什么事您尽管问。”老黄帮两人加满了杯中茶。

“老黄你也算是上海地产界的一号人物,这个南街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挺清楚吧。”

俞绛这句话出口,裘泽心里就一跳。他这才明白过来,今天俞绛带他来,重点是在这里。刚才老黄也说到了,他可不是今天才请俞绛来看椅子的,要不是想问南街的事,恐怕俞绛根本就不会来。

“你说的是……当年广东何宏生买地造街的事,那条被火烧了的街?”

俞绛点头。

“这事情当年可是轰动得很,几亿的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他那个房产集团本来还是相当有实力的,这一下就毁了。”老黄唏嘘了一番,问,“你想知道什么呢?”

“他那时候是怎么想起来要搞这个大项目的?”

“觉得能赚钱呗,要是没那把火,那儿还真能给他整成个下金蛋的母鸡。他可不单单是建南街北街,那镇上的地都贷款盘下了许多,想着这两条街一起来,能把周边的地产全都带上去。这想法可一点都没错,看看现在南街周围的情形就知道了。唉,人有时候哪……”

老黄叹了口气,吧唧吧唧嘴,说:“都是命,我活到这把年纪,越来越信这个了。”

“我看过烧了之前南街的一些照片,那些仿古房子还造得像那么回事,这都是谁给设计的?”

第128节:七。 北宋的长街(17)

原来她下午去过照相怪客的小店了,裘泽心想。不知道她有没有碰到那个怪老头。

“项义诚,是项义诚。”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老黄的语调里带着让裘泽一时捉摸不透的意蕴。

俞绛也没有想到,老黄立刻就答出了设计者的名字,这是个很有名的设计师吗?

“这个人当时在我们圈子里很有名,他不是搞设计的,他是个风水师。”

这个意外的答案让俞绛和裘泽都开始兴奋起来。

老黄看看两人的神色,见他们并不反感这个话题,就继续往下说:“我们这一行嘛,总免不了和风水师打交道。我也接触过不少,风水这东西,学问深着呢,大多都是肚里半瓶水拼命晃荡的,只有少数有真功夫。”

“这么说,项义诚算是肚里有实在货的那种?”

老黄点头:“这人的故事可不少,只要肯开口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南街这趟,他是连招牌带自个儿都砸进去了。”

讲到这里,老黄先给两人打了个招呼,毕竟不是亲身经历的事,也都是圈子里传的,是不是确实,也很难讲。

通常地产商请风水先生,只是看一看地,或者大概看看建筑图纸,指点一下方位布局,没有说具体参与到设计里面的。可是何宏生那一次不知是怎么想的,又花了怎样的代价,居然请了项义诚来全盘主持。据说项义诚准备拿出他从未示人的压箱底手段,把整条街布置成前所未有的旺地。

所谓风水,虽然有许多的神秘之处,但总的来说,就是怎样把土地和建筑的功用发挥到极致,趋利避害。其中涉及采光、地气、磁场,会对人体甚至虚无缥缈的运势产生作用。但惯常来讲,风水师很少会把话说死,因为那样就没了回旋余地,而亲手设计布置,更是非常慎重,这都是很容易砸招牌的事。所以项义诚的举动,如果真的造出了旺铺,他原本就不小的名声立刻会飙升到行业的顶峰。

按照“没落史”里所说,风水中的各种方位和物品摆放,其实就是一种巫术仪式。自从巫术逐渐发挥不了作用之后,风水师也多是江湖骗子,没多少真本事。放到三百年前,敢这么说话的风水师不少,而今天这个巫术没落的时代,哪个风水先生会有这样的底气?

第129节:七。 北宋的长街(18)

结果当然就是项义诚压箱底的手段没能成功,一场前所未见的大火烧了南北二街。而项义诚本人在那之后也不见踪影,许多人都说他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老黄当年与何宏生还有些熟悉,事后何宏生来找过老黄,希望能拆借些资金渡过难关。那时何宏生就极愤恨地说起,项义诚在工程开始和结束的时候又是祭天又是拜地,搞了许多花样出来,问他算不算布置成功,却总是支支吾吾不肯给个准话。那时候何宏生心里就开始不踏实,可不曾想没几天竟有了这样的一场大火。

何宏生最后还是没借到钱,巨大的亏空和过多的贷款让他的地产王国迅速坍塌,最后在银行的逼债下破产。

“项义诚设计的那条南街,和《清明上河图》有没有什么关系?”

老黄一愣,看看俞绛:“就是马上要来上海展出的《清明上河图》?这能有什么关系?”

俞绛点点头,看来老黄所知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您怎么会忽然对这事感兴趣?”老黄问。

“也没什么,随口问问啦。”俞绛连扯个谎都极不认真负责。

老黄苦笑,当然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回去的路上,俞绛和裘泽的对话频频让年轻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看他们。

“如果那姓项的压箱底手段是一种巫术的话,那照南街今天的样子来看,没准成功了。南街如今可是够旺的了,可怜的何宏生。”

“可是这为什么和那幅画有关系?”

“《清明上河图》上画的街市不就挺旺的吗?”俞绛随口答道。

裘泽摸摸耳朵,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挺扯。

“如果能找到一个真懂巫术的,就好办了。”

裘泽想起了苏忆蓝。他没立刻和俞绛提起,打算自己先找个机会,问一问苏忆蓝。现在和俞老大讲,一定又会扯到约会、小处男之类的事情上。何况裘泽可还记着,俞绛耍赖到现在都没讲出她的秘密,那么自己也该稍稍保留一下吧。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很快就要到十二点,新的一天已经不远了。

第130节:七。 北宋的长街(19)

文彬彬和阿峰这几天都睡得很早,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书房里灯还开着,胖子却在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

“我看见了,照片。”他含糊地说。

裘泽本来已经准备把门拉上,这时却停了下来。

他说的是什么照片?

“变出来的……巫术。”胖子的手在胸口上挠挠,又说了一句。

是在做关于巫术的梦吧,裘泽笑了笑,退了出去。明天起床再问问他。

夜里不知几点,裘泽忽地醒了。

台灯在屋角亮着,稳定、微弱、昏黄,抗拒着黑暗的侵蚀。每次裘泽在夜里睁开眼,都会先看看这盏让他安心的灯。

是煤球把他弄醒的。不管冬天还是夏天,煤球总会在裘泽睡觉的时候爬到床上,凑在他脚跟。偶尔这小家伙也会爬到裘泽脖子旁边,尾巴翘一翘就会搔到他的耳朵,很痒,就像现在这样。

裘泽把煤球拨开,打算继续睡,却听见楼梯的响声。

在这种上百年的老房子里,夜里万籁俱寂之际,时常会有些声响,毕毕剥剥的,裘泽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或许是地板的轻微爆裂,或许是老鼠,或许是其他什么,裘泽不想去深究。

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

这是有人在楼梯上走。

经年的老旧木楼梯,走得再怎么小心,也会有声音。特别是晚上,这声响是怎么都掩不住的。裘泽卧室的门虽然关着,但是离楼梯很近。

咯,咯吱,咯……脚步很轻。

裘泽一下子醒透了,从床上坐起来。

那个人在往楼下走。

小偷?

裘泽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他没有打开大灯,也没有打开门冲出去,而是轻轻从床上起来,站到了窗边。

这扇窗临着弄堂,这幢房子的大门就在窗下。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高高瘦瘦的身子在月光下拖出细细长长的影子。裘泽看着这个人拐过墙角出了弄堂的后门,站在窗后一动都没有动。

是阿峰。

裘泽回到床上躺下,心里想着,阿峰这么晚出去会是什么事情。飙车党的事吗?他们倒是只在晚上活动。阿峰的飙车技术让他现在的声望快赶上文老爸了。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裘泽听见楼梯重新响了起来。他站在房门后面,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问问是怎么回事。

隔着门,阿峰在离裘泽只有一米的地方走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动。听起来,他回去睡觉了。

裘泽嘘了口气。算了吧,他想,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他重新躺倒在床上。

煤球轻轻地叫了一声,不知怎的,裘泽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第131节:八。 弥散的坟气(1)

八。 弥散的坟气

澳大利亚中部土人在冬春之际进行巫术仪式,他们用花草枝叶装扮出人偶,巫者们穿着鲜艳服饰,跳舞歌唱,焚烧象征死亡冬日的橘枝。仪式之后,春天很快就被招来。

在中国,祭奠亡者的节日就在万物复苏的春季。生与死纠结在一起,祸与福相互依存。就像七年前南街的大火,燃尽了商人和巫者的希望,却在灰烬上滋生出另一片天地。

教室里又少了两个人。

“手手”一早来就努力散播他打听到的消息,弄得大家都开始人心惶惶。

“就我们学校,已经躺倒快一百个了,其中一多半都在医院人事不省。周围那几所大学也都是这样,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什么病呢。”

“天,不会是像SARS那种鬼病吧!”

“是SARS还好说呢,起码那能查出来是肺部的炎症,可是这次,什么炎症都没有,就是人虚脱了。”

“我也觉得这两天身体有点虚,胃口也不太好。不会也得上了吧。”

“啊,我也觉得没力气,今天起床还有点头晕呢。要么下星期不来了,说不定传染源就在学校里。”

“搞不好再过几天就要封锁了,到时候大家都关在学校里,谁都别想出去。”

教室里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女生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好像现在就要晕过去一样。

“哼哼哼,晕吧晕吧,晕过去的人越多,阿峰就越快解套。”文彬彬小声嘀咕。

他看看越讲越怕的一帮同学,忽地又问裘泽:“我刚才进学校的时候觉得脚步有点飘,你说,该不会是……”

第132节:八。 弥散的坟气(2)

“那是你刚从阿峰的车上下来,我昨天也是。”裘泽回答。

前两节是连着的语文课,老师请了假,由隔壁班的老师来代课。传言中这位请假的老师就是因为怪病而躺倒的不幸者之一。

代课老师有点邋遢,头发油油的肯定有好些天没洗,衬衫的袖口有点发黑。他喜欢讲课的时候在教室的每条过道里走来走去。

“看,他的鼻毛都长出鼻孔了!我打赌要是跟他接吻,你肯定会被口气熏晕的。”坐在裘泽前面的蔡淑芳对同桌小声说。

“你才和他接吻呢,别说这种会让人做噩梦的事。”

不过没多久,所有人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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