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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筝情仇 陈映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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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狂笑着一把抓住她,眼光比刀还利!如眉哀绝地毫不反抗,心已碎了。
  他咬牙切齿,终于放开了她,朝她脸上重重一唾,骂:“滚吧!我怕脏了手!你怎么可能拆散我们?你生生世世也别做梦了!”
  抱住妻子,温柔地笑:“明月,谁也不能拆散我们!我不杀她……杀了她也换不回你……现在,你等等我……”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柳如眉惨叫一声:“晓晨——”扑到崖边,也要往下跳,侍女们拼死扑上去抱住:“小姐——”
  她惨厉地挣扎,血泪悲呼:“晓晨……不是我!不是我……晓晨……”身子一软,倒下。
  伤痛使她醒来,她咯咯地笑着笑着撕扯着美丽的长发,疯狂地尖叫着,疯狂地诅咒着。
  然后她怔怔地平静了下来。
  苍白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在阳光下显得奇异冰冷。
  “玉晓晨,我要你死也痛苦!”
  她只说这一句,便站了起来,血从唇角滑下来,美丽的眼中盛满了怨毒。
  然后,像风一般离去。
  “小姐,我们已查到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侍女回禀,有些不安。
  她在花中似梦似雾,声音平静而冷淡地屏退了众侍,只留下八位贴身侍女。
  “他骂我卑下残忍,愚蠢无耻!他这样对我!我要让他死也后悔这样对我!我要收养那个男孩,给他最好的培养,然后等他长大,我要让他为他父母的错付出代价。他是无辜的,但我呢?我又错在哪里?卑下残忍是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卑下残忍,晓晨,你看着吧……”
  侍女们恐怖变色。
  她咬牙:“玉晓晨,我不会放过你!”
  然后她眼中有冷酷:“谁敢泄露,我饶不了她!出去吧!”众女抖
  战着退下。
  她木然坐在帐中,手中的花化作了花泥:“玉晓晨,你毁了我!为了报复,我不再自怨自艾!你使我变成了恶女人,用再多的诅咒也无法消我心头的怨恨!我要彻彻底底毁了你,纵然下地狱也肯!你等着!”
  她笑得疯狂,渐变成了呜咽……
  她原本是一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子,在鲜花的世界里冰心无瑕。但在那年那月那日,在她抬头时,看到阳光般的笑容。那一刻,命运就变成了刀剑,碎了她的一生……
  她记起师父曾说,梅花功,注定在这乱世中不能流传。在这乱世,美丽是不见容的!而梅花功,修练时绝不能加入仇怨,否则就会进入魔的世界。
  传说,梅花功的由来是帝释天与大魔之间争夺的一个代价,在那个神秘的黄昏中,充满了血腥和神魔的眼泪,幻化而出的花朵。充满了虚缈和美丽。
  它所代表的其实就是我们这个凡俗世界人们内心的挣扎,在欲望、情愁中交战。在这乱世中,梅花功很容易进入魔的天地。
  她惨淡地笑了。魔的天地!她其实早已不在乎了。她在自我交战中变成了复仇者。
  她仿佛看到了魔的世界中的疯狂。
  轻轻笑着,抖着,啜泣着……

  第二章

  当侍女们看到五岁的玉心香时,都震动得不能自已。这个孩子太像那个人,白衣如雪,在风中,这小小的人儿脸上有茫然和泪水,无助地立在风中,孤独而惊惧。
  如碧俯身抱起他,走了开去。然后其余几人无声无息闪入。凡是和玉心香有关联的人必须死,为了一个可怕的安排。
  而玉相思则被送入云山院,放在石阶上,被静纹师太收养,除了伤心林,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柳如眉坐在花中,看着小孩子。然后对八侍说:“从今后他就姓梅,梅花客就是他的名字。在这个乱世,他的命运由不得自己作主,匆匆如过客。我将让他受到最好的对待和照顾,不过,结果将是最悲惨最痛苦的。他是无辜的,但父债子还,他不能怨我!”
  她端详着孩子,脸上绽开了笑:“真美。你本来该是生活在天上,如今却要下地狱。这是你父母的错,最后总会明白。”
  那孩子见了她的笑容,也绽开了笑。她一抖,放开了他,掩面尖叫:“快拿开他!快带走他!我不要他对我笑……我受不了……我的勇气会被瓦解,这是不许的!我绝不能心软……”
  掩面呜咽,悲凄无比地啜泣……
  侍女们带下他,他委屈而恋恋地回头,看着这个美丽的长发姐姐……
  柳如眉开始为梅花客打通经脉玄关,使他一开始就能以绝佳的资质进行最高深的内功心法的打练。她要让他成为最好的,然后加以毁灭才会更加残酷无情。
    
  白驹过隙,柳如眉在武林消失了十多年。武林是一个健忘的世界,柳如眉已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了。
  在伤心林,她几乎是入定了。
  练成“梅花无泪”的她每天是洗浴、打坐、进食。拥有不老的容颜的她平静如水。寂寞的她在伤心林中不知不觉过了十二年。
  十二年来天下发生了不知多少变乱,只有伤心林依旧如故。
  四岁的玉心香长成了十六岁的梅花客,他的武功也突飞猛进地成长着。他已是丰神玉骨的美少年,是伤心林的少主人。
  他受着最好的教育和关怀,但是,他居然并不快乐。他收了功,侍女递上白袍和玉带,替他系上,柔和地问:“少主,你要去赏梅吗?西园开了几枝,许多姊妹都赞美呢!”
  他摇头说:“我不去!哦,林主呢?”
  侍女含笑说:“林主在冷月居。少主,你真的不去看梅吗?第一场雪和第一枝梅!”
  他的心一动:“喂,我去。你把我房中那个羊脂玉瓶取过来,要一尘不染,到西园来找我。快去!”他一掠而出,兴奋地奔向梅林。
  衣香鬓绿,许多美丽少女叽叽喳喳地评论,一见他来,人人眼波清亮温柔:“少主!”
  他视而不见,摆手:“大家散去吧!”他要仔细选一枝梅,送给林主,让她开心。
  他选中一枝,那侍女捧瓶而来,他小心地插入,然后问侍女:“林主真的在冷月居?嗯,今天林主高兴吗?”
  侍女低声:“少主,林主近来心情一直不大好,你别惹林主生气……”
  他点头,捧梅而行,红梅白衣,更衬得他面色如玉。来到冷月居,如烟守在门外,见到他低声:“客儿,你来做什么?小姐今天吩咐不见任何人,她心情很不好呢!”
  心香恳求:“烟姑姑,你给我传一声。你看梅花开得多好!我给师父折了一枝!”
  如烟犹豫一下,扬声通禀。
  一会儿如丝传话:“小姐让少主进去!”
  他欢欢喜喜走上台阶,一层层门被拉开,又在身后阖上。最后他来到—个碧纱门前,里面飘出药香,他的心一紧:“师父,你病了?”
  门里传来低咳的声音,柔和:“客儿,你怎么不练功?见我有事吗?”
  “林主,你生病了吗?”他大惊。
  柳如眉沉默了一下,仍不开门,缓缓:“也没什么。昨夜独自赏梅,受了些风寒,客儿你别忧心,回去吧!”
  他低声:“林主,我给你折了一枝梅,开得很好,林主不必到外面赏梅……”
  如眉柔和:“放下吧!”
  他脚步沉重地走出,不安而疑虑。
  许多疑团在心头,他苦苦思索。从他记事以来,就很少见林主快乐过,除了教他武功之外,她很少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密室中,有时几个月闭门不出,如碧是八侍之首,诸多杂事从不打扰如眉。如眉常常独自在花池中,要么便在冷月居,她的心没人猜透。
  她是不快乐的,为什么?
  他皱眉。在他十四岁之前,林主对他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几乎一年难得见一面。直到那年,她得了场奇怪的病,病后她到后山弹筝,沉溺于筝曲的她没有注意到周围,一只毒蝎爬到她身边。
  那次他奋不顾身冲上去,自己却被咬中,那毒何等厉害,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那是他一生最美的时光。
  到他伤好,她便了很多,情绪一直不稳定,时常心不在焉,似乎在煎熬自己,又似乎在逃避什么。有一次他走到冷月居,听她在哭泣,大惊冲入,见她坐在花中,白衣少女血泪纷纷,哀哭着呼唤一个名字……
  那个人是谁?她为谁哭泣?
  那次中毒后,他发现她对自己变得柔和,似乎骨子里的冷漠消失了,肯让他陪在身边说笑谈天,她的笑容美似鲜花。
  奇怪的是她内心的挣扎,在冷漠外表下的一种真实的脆弱被他感到了,他隐约觉得她本来是要准备在内心排斥、憎恨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
  他隐约觉得他幼年时一些模糊的印象,并不十分清楚。他的身世是怎样的?没人告诉过他。他问碧姑姑,只道是捡回的孤儿。
  他被收留,八位侍女养大他。她除了传他武功外,几乎从来不愿看他一眼,似乎是恨着他。小小的他伤心欲狂,忍着眼泪。
  为什么?她恨他吗?
  可是,他却如此地迷醉在她的笑容里,为了博得她的欢心,他可以日以继夜练功。她的一句夸赞可以使他想拥抱整个世界。
  心中有一些波动,他不敢往深处想。但那种甜蜜的痛苦啊,让他备尝了心乱。
  这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门拉开,一只晶莹玉瓶中有鲜艳红梅,她轻咳着抖战着看着梅花,却碰也不敢碰。
  泪水从眼中滚落,掩面低泣。
  悲伤:“我为什么要害他?……他没有错……为什么要把惩罚加在他身上?我不忍心呵……我不是恶女人呵!可是,可是……我已坚持了十多年了,一切都已安排好,我怎么能放弃?我怎么能……”
  她痛苦地伏在门边,却无法伸手取瓶,看着梅花,心碎地:“上天,请你给我勇气……这件事一定要进行下去……我不能心软……”
  她惊恐地看着梅花,似乎看到他狂悲绝望地自杀,似乎在痛苦地看着她,那么悲苦……她一口鲜血喷出,伸手要救他……
  但又一幕惨象在眼前,那个人的唾骂和羞辱,抱尸跳崖的一幕像剑了样刺碎心,她无力地垂下手、垂下头惨然倒下。
  这一次她病倒,潜意识中她不愿活下来。如果无法选择,她可以借死来逃避吧?她的本性并不是复仇的魔。但晓晨已死,她活着原本只为了报复,否则她怎样活下去。
  可如今,她是无法下手了吧?
  只有一死可以了结仇怨了!
  梅花客惊惶无比,端着药碗哀求,泪水一滴滴落在她发上,呜咽着。她哀伤地看了他一眼,闭目,泪水从眼中渗出,血色渐淡。
  梅花客知道梅花无泪练成后,泪红似血。但等到生命尽头,泪又成了无色。如今变淡,可是她要死了?他恐怖地大叫:“不要!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恸哭失声,忘形地抱住她号啕,紧紧地搂住她不放手。
  众侍明白她的心意,掩面哀哀。
  她对于生命,已没什么可留恋了。
  柳如眉不饮不食,迅速枯萎下去。虽然他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令她服药。她死志已定,是绝不肯活的了。不久之后,她昏迷起来,开始发烧说梦话,悲惨地哀哭,疯狂地泪涌。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听她哀怨地呼唤另一个名字,悲伤地恳求他原谅自己接受自己。绝望地辩解自己是无辜的。
  他恍然,痛苦地憎恨这个人。他可不知这人就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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