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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黑白灰姑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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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啊?”

西露达的表情顿时软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仙度瑞拉突然性格扭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竟然不是因为哈尔雅,而是因为……雨果?

难道说,仙度瑞拉真正喜欢的不是王子,而是雨果?

嫁给哈尔雅,是为了气雨果,故意让他担心着急?

看着泪流满面哭的毫无形象的仙度瑞拉,一颗心就那么幽幽地沉下去,沉下去,沉了下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

只知道仙度瑞拉嘤嘤的哭泣声一直回绕在耳边,像诅咒一样,挥之不去。

那哭声令她浮躁。

高跟鞋在地面上哒哒作响,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而一抬眸间,就那样自然而然的看见了以撒。

长长的走廊,以撒站在通道的那头,斜倚着一扇窗子,绛红色的天鹅绒窗帘随风轻轻飘拂,前一秒遮住了他的脸,下一秒又露出来,周而复始,他的头微微的垂着,睫毛密而长。

动与静在此完美融合,勾勒出一幅绝色画面,赏心悦目。

然后,静止的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眸如水清浅润泽,唇角则俏皮的上扬:“嗨。”

西露达的脚步有它自己意识般的停住了。

视线往下,落到他的右腿上,纱布还未撤去,虽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臃肿,但仍需要借助拐杖才能行走。

内疚像潮水一般袭漫过来,她动了下唇,想说些抱歉的话,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踌躇半天,才逼出一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我在等你。”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突然悸颤了一下,像把琴,突然被人轻轻拨响,发出清越激昂的音符,久久回荡。

这种感觉……好怪异,有些羞涩局促,又有些无所适从。

然而,心底却又非常清楚的知道,一定要有所回应,必须得说些什么,不能任由这份契机再次溜走,同以往无数次一样,最终落成残败。

于是,她走过去,非常努力的走过去,回视着他的眼睛,问:“等我做什么?”

以撒朝她招了招手,表情神秘兮兮的,她心生好奇,走到窗口同他并肩而立,看向楼下的花园。

花园的东边,是加里王子的住处,此时,被薰衣草围绕的花圃那边,立着两个人影,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楚'奇+书+网',但从那王子特有的衣饰来看,正是加里与哈尔雅。

他们认识?!

一些画面电光石火间蹿进脑海——

哈尔雅书房挂满画的墙壁;

书桌地图里翡冷翠上的那颗红心;

他执意要找十二神蜜蜡的决心,不惜为此出逃、私离王宫,甚至假结婚;

加里住所楼梯拐角处的蜜鲁夫人的油画;

“他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所以我先过来了。”

“与其说他喜欢蜜鲁夫人,不如说他喜欢的是那幅画吧。据说那是他的一位同学画的。”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画,为什么不挂卧室,反而挂在楼梯上呢?”

“卧室里已经挂了一幅了,那位同学画了很多。”

“原来如此,他和那位同学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啊,我说过,殿下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当把这些因素全部串联起来时,某种隐藏的东西就开始浮出水面——

哈尔雅,是加里的同学?!

他们关系非常良好?!

他们为着某种理由在同时寻找十二神蜜蜡?!

西露达的脸变了又变,扭头,盯着以撒:“对于他们两个,你知道多少?”

“嗯,怎么说呢……”以撒用一只手托腮趴在窗台上,有些懒散的回答道,“我们都是皇家军校的学生,而玛亚和奥卡比斯两边的军校每年都会进行一次互访,他们是同一届的,是各自这边的NO。1……”

西露达突然插话:“他们是NO。1,那你呢?”

祖母绿色的眼珠转了一圈,露出小狗般无辜的眼神,“这个……你知道的,本少爷一向是不屑于争那种虚名的……”

偏西露达不肯罢休,追问道:“第几?”

以撒只好垂下头,慢慢伸出三根手指,西露达扬眉:“第三?”

手指旋转一圈,指尖向下。

于是西露达明白了:“倒数第三?”

以撒耸耸肩膀,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西露达则很平静的看着他,说了一句:“果然是个笨蛋。”然后提裙离开窗口。

见她要走,以撒喂了一声,“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又不理我吧?”

西露达横他一眼:“别胡说了,我没这么无聊。”停一下,分明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解释了,“我有事要办。”

“去找你那位亲爱的的王子殿下摊牌么?”以撒以手环胸,眉眼都带着笑,看上去很诡异。

西露达皱了皱眉,“注意你的用词,他不是‘我’的‘亲爱’的王子殿下。”

“那么,换个称呼——你的妹夫?”

他像以前那样揶揄她,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怀念,西露达破天荒的认真地回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谁知道呢……”她难得一见的低姿态,他却开始摆谱,托腮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能让她听到,“也许我只不过是在高兴?嗯,好吧,就当作是在高兴吧。因为,一个男人只要结婚了,他在社交圈中的魅力也就等于完全丧失了……”

他不停的笑,唇角上扬,眼睛像点着焰火的夜空,剔透闪亮。

西露达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转身下楼,分明觉得好呆,但是一低头间,笑意却再也藏不住,逸出了唇角。

仙度瑞拉带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整颗心被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涨的满满的,连天空也看起来不再灰暗,她轻快的走下楼梯,穿过大厅,沿着台阶一直走到薰衣草花圃处,加里和哈尔雅两人还站在原地,沉默着,没再说话,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僵持局面。

哈尔雅回身,看见她,显得非常吃惊:“西……西露达?”

金发蓝瞳,这位王子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多大的改变,然而此刻再见,看着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就萌生一种“我真的认识他么”的想法。

西露达眼神冰凉,双唇却在微笑,“我等了你很久,都有些不耐烦了,猜想着殿下是不是来不了。”

加里目光一沉,打量着她与他,若有所思。

“对不起,西露达……”哈尔雅刚想解释,她已抬起一只手止住他:“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殿下是以这种情形来到翡冷翠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你永远不要来。”

哈尔雅迷惑的歪着头,想了半天,说:“你好象在生气?对不起,我不太明白……”

“仙度瑞拉是我的妹妹。”她将话挑明,“虽然我也没多喜欢她,但无论如何,她名义上都是我的妹妹。殿下,你分明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这样的婚姻很好玩吗?婚姻是可以闹着玩的吗?”

哈尔雅啊了一声,看向加里,加里却冷冷地别过脸去。

“还有,寻找十二神蜜蜡只是个借口吧?为的只是来翡冷翠见这位殿下一面吧?”

哈尔雅又啊了一声,被说中了心事。加里的面色则是更沉了几分。

“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在玩什么花样,我只觉得自己受了愚弄,这令我很愤怒!”

哈尔雅连忙握住她的胳膊,试图安抚:“西露达,别这样,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的……”

“慢慢说?”她睁大眼睛,露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悲哀的看着他,“殿下,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已经不是光解释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你娶了仙度瑞拉,现在四大陆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在你做出这么大的举动之前,为什么不慎重的、好好的想一想会有什么后果?玛亚王室是不准离婚的,你们要被捆绑在一起一辈子了……”

加里王子忽然发出一声嗤笑,哈尔雅立刻紧张的看着他,几乎是哀求般的说:“别这样,求你,加里……”

“求我?”加里摇了摇头,用一种比西露达更冰凉的声音缓缓说,“不,哈尔雅,不,你不需要求我。你一向任性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也好,起码从今往后,我不需要再为你的异想天开而担虑,不需要再为你的惹是生非而负责……就这样吧。”

哈尔雅顿时大急,放开西露达冲上前一把拖住他的手说:“什么叫就这样吧?加里!加里!别这样……就算别人不了解,难道你也不能么?因为你说只要我能搜集齐十二神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能够重有转机,为了这个原因我才一直一直那么的努力啊!违背母亲,私逃出宫,奉命娶妻,然后才有这样一个来这里的机会,加里,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为了做到这一步,我真的尽力了!我没有其他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他的声音开始哽咽,像个孩子般的拖着对方的手,不肯松开,“加里,如果我们都还只有十六岁,该有多好,那样就没有任何包袱与责任;如果我们能永远在学校里不毕业,该有多好,那样每年都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能在一起……”

加里背着他站着,久久不动。从西露达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这位素有冰山之称的王子,在这一刻,唇角溢满了苦涩的沧桑。

他的唇扬了扬,似乎想笑,但却笑得非常难看:“没有如果。哈尔雅,世事从来就没有如果。”

“是的,没有如果……”哈尔雅抬起头,眼睛里雾气重重,看得人悲伤,“但是,我却真的在很努力的争取,哪怕会伤害到别人,哪怕会触犯禁忌,却一直没有放弃过,不是吗?只要我们能搜集齐十二蜜蜡,就代表着一定有希望!加里,我知道现在我们都处于一个很绝望的境地,但是,这不是不可改变的,我们这么年轻,只要我们努力,我相信,一定、一定会有逆转的一天……所以,不要生气,不要对我失望,请不要这样对待我,请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四周阴阴没有阳光,他如受伤的动物呜咽长长。

西露达没再看下去,转身悄然无声的离开。

虽然已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但真正看见这么一幕时,心中的感觉却很复杂。不再是愤怒,不再是怨恼,而是悲哀,一种深深的悲哀。

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活着,为了追求所谓的幸福而挣扎拼搏。

玫兰妮的幸福是让布莱恩能健康的成长;艾力克的幸福是希望有一天玫兰妮能明白他的心意;妈妈和尼可的幸福是能过上奢华舒适的生活;仙度瑞拉的幸福是雨果重新独属于她;哈尔雅的幸福是……能和加里在一起……

为了幸福,他们做了很多事情,甚至有些事情看上去,反而使他们与幸福离的更加遥远,但是,这样的执着谁说就一定是错的呢?

她真的有资格去责备他们吗?

还有,看着加里和哈尔雅,忽然心生某种惶恐:缘分本已是脆弱不堪的东西,再加上世情摧折,更是支离破碎。这一对已是如此,希望渺茫难再挽回,那么她自己呢?

难道她也要步他们的后尘,非要把一切都消耗殆尽了才追悔莫及么?

西露达的手在身侧慢慢握紧,一直封闭着的心核在这一刻,仿若千年冰雪开始融化,过程带着销魂的节奏,像舞曲一样,从缓至激。

她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差不多是疾跑一般的跑回先前以撒站的那个窗口,太好了,他没有离开,还在原地,微微靠墙,笑着睨她:“和你的妹夫说完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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