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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寻妖-第359章

小说: 寻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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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闻言倒未恼,只笑道:“先生说笑了,青城门户自有晚一辈弟子执掌,我等上一代长老总能擅越!”云飞浪人听了,只是鼻下一记冷笑,鄙夷意思十足。

一时上玉真子便已施礼转身离去,随行的三兄弟见状也随起一同行止,未料在旁站多时的萧清雅却并没有举步的意思。玉真子见此心中不解,正欲开口相询,却见娇妻已是开口道:“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问这后生!”玉真子生来灵秀,又兼城府,闻此言却不再问,只略一皱眉,略交待了一句,便转身回转驻地。

如此一来倒是让张入云二人有些惊异,不知她与自己还有什么要询问的,且她一介女子却敢孤身与自己丈夫才刚决斗过的敌人相处,只这一份胆色,便让张入云有些刮目相看。萧清雅直到自己丈夫去的远了,这才冷声指着张入云腋下一角道:“你这红绫是怎么得来的?且与我说说清楚?”

原来张入云近日连番赶路,又为意志消磨日向狂浪,早将自己百花谷诸女精心缝制的两套衣裳穿得破烂,方才云飞浪人二人相斗虽未伤的自己,但其中落雷激起的劲气,却不免将张入云身上破漏处掀起,萧清雅前番本就因看破他身上红绫一些痕迹才得与其接近,此时丈夫一番大斗,更是趁机将张入云腰间缠绕的混天绫看了个清楚,她是深知此物来历的,且平日又有些风闻,为自己姊妹计,不能不探问个明白。

而张入云本就因玉真子与无双丈夫形神相近不乐,此刻再闻得萧清雅几是质问的语气,更是犯了嗔恼,当下便也冷声回道:“这红绫自有其来历,可是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

萧清雅见他性作,但自己也是个霹雳性子,一时也恨声道:“我知你性高,但这件事却论不到你不答应,你若还再口强,只待本娘子将你打得心服!折了你这番锐气!”

张入云冷声道:“笑话!你夫妻两个当真一个鼻孔出气,都是开口就要打杀,我为什么要和你相斗?就算是落败了却凭什么要听你的?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儿一般听凭你作弄吗?”

不想萧清雅理也不理他,只手指北方道:“今夜子时我与你在北面十里外角斗,若是我赢了,我只要你说出这红绫的来历。若是你赢了,我便告诉你我为什么会问你这红绫的来历。”

张入云听她话说到一半时,本要冷言相讽,未想后一句话,却实让他有些计较,一时里不置可否,便见萧清雅已同了小青往来路走去。张入云心下一作,便忙开口道:“先和你说好,我可是不会去的!你趁早晚上好好睡你觉,便指望到时我会出现!”

未料萧清雅回首冷笑道:“你不会不来的!逞动这些口舌有甚意思,且说好了,过了子时我绝不相候,还有来时把你这身臭气给我洗洗干净,到时熏坏了我,可休怪我改口!”说罢已是扬长而去,只与当日张入云于其面前作傲仿佛是同一人,当下只将少年一人丢在当场呆呆怔住。

云飞浪人虽不晓他二人虽说的红绫为何物,但听其中语气,却必有隐情,一时只望着萧清雅远去的背影赞道:“这婆娘当真有些了得,比她那丈夫口是心非可要强得百倍,只可惜好女子多半都是早嫁了人的!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说完又回首与张入云道:“小子,我看你还是早点找地方把自己洗干净吧!”

张入云闻言无奈笑道:“且到了晚上再说!这会子小弟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

云飞子讪笑道:“你小子,这就有些虚伪了,明明有求人的地方,却还做这般张智干什么?何况夜会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子,换我年轻时早已是忙着周整行装了!还来这多屁话!不过先说好了,这丫头一身本领可在你之上,今夜你可得机灵着点儿,不要只顾着打量别人老婆,却忘了招架,若是为此打输了,不但为我不耻,便是她丈夫也饶你不得!”

张入云见云飞浪人一味与自己歪缠,非要将这窥伺他人妻子的罪名安排在自己身上,知其生性刻薄,当下也只能是一番苦笑。

第四十九回 沙漠浮倩影 荒海留兰香

直到此时二人才得空闲相询对方,张入云因连日里颓唐,只是纵往西行,却险些将当日无色僧相告自己于沙漠之中求教云飞浪人一事忘却,可不想冥冥之中倒有天意,虽得是自己这多日来漫无目地的西闯,但二人终还是不意之下见了面。

当下张入云因知云飞浪人有大苦处,并不问其出身,而云飞子先时从张入云的轻身功夫里,也看出一点无色僧的影子,当时已有了些计较。此时从口中张入云口中得知无色僧一身功行已然大增,并还得了一口上好的仙剑,再过得一些时日便可修得地仙,一时上很为其高兴,只是辞色上不免流露出对老友的记念,好在他生性怪诞刻薄,而此时的张入云也因破了元阳,有些恢复往日心境,二人倒是一来一往更为相投。

言动之下张入云不免请教起云飞浪人其飞剑的来历与炼制方法,云飞子也不避忌,当时就将仙剑排掌运出,只轻轻落在张入云掌中,由其仔细把玩观鉴。

张入云手捧那飞剑在手,见其不过二尺七寸长短,触手即是一片冰凉浸润,此时日头未落,虽是几近黄昏时分,但空气中仍是干燥炙灼的厉害。那飞剑冷气四溢,自是将张入云更引逗的心下仔细察验,当眼细瞧,原来不只是那剑锋冷锐,而是通体上下竟裹了一层露珠,那飞剑虽不如无色僧冰魄寒光剑一般的酷寒,但也是凉浸浸的,让人在赤阳下大感自在。可是时间稍久却又觉其上寒露伤人,握在张入云掌中又有些不舒适的感觉。

张入云眼光厉害,略一运目力,便见那飞剑遍身承载了极细微的鳞纹,弹指之下发出的声音非金非木,但有些象是瓷器一般。当下将剑恭敬还于云飞浪人,只道自己猜不出去来历,还请浪人从细解说。

云飞子闻言笑道:“这是我二十三年前,穷一年的功夫自北茫山玉跳崖山涧下拾拣的雄龙鱼尸体背上唯一一片青鳞穿缀而成,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一片,都得金钱般大小,直花了我十三年的功夫,才用本命神火将其炼制成剑体。呵呵,这沙漠里面,白日时逢赤阳,夜里又得寒露,虽是每日里炼剑都得一进一退累人的紧,但如此熬炼之下这飞剑威力倒是得以增长不少。

因这些雄龙鱼都是欲飞纵玉跳崖上与雌鱼交媾,而不得成功摔死在山涧乱石滩上的,所以我这把剑便取名作‘求欢剑’,呵呵,这些死了雄鱼若知道自己身上青鳞今日被我用来化做飞剑,也该当死也瞑目了吧!只是总觉得‘求欢剑’这名字不如‘伤心剑’来的贴切些,张老弟,你说是不是?”

张入云闻得“伤心剑”这个名字就是一惊,才见云飞浪人说话时脸上虽带笑,但眼神中却又含了些寒色,因想起玉音老尼姑一把“伤恙剑”曾助她做了不少坏事,当下警醒,却忙开口道:“云兄大好男子,若唤这剑作‘伤心’为免有些女气,还是‘求欢’二字更显兄之风情,呼来也痛快的多。”

云飞子闻张入云一句话,自是一番大笑,待见张入云脸有忧色,却是连着几眼望向自己手中短剑,不由冲口而出道:“怎么?想要吗?”说罢将飞剑横手推过,又道:“想要就拿去。”

张入云闻言大是尴尬,忙摇手道:“小弟确是有心求剑,便已立下誓愿,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炼就,云兄盛意,小弟只能心领了!”

云飞浪人不由叹声道:“唉!看了伤心的东西,却是没人愿意要啊!”

张入云防其云飞子感却了伤心事,忙开言换过话题道:“小弟此番前来求见,一来是为求教兄长内功精义,二来说出口大是尴尬,小弟因前番不察,疏于自守,竟为女子破了元阳功力已有减退,而日后精进更是不堪,不知兄长有无明路指点!”

云飞子见张入云说话倒痛快,张口就道自己已失了童身,当下里便已是不做顾忌笑出了声来,全不顾张入云满面泛红,多时才抑了笑声,开口乐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内劲有了缺漏,不然的话,方才只看你起身步法,于我身前只需绕得一周便可缓缓落地,绝不用连于空中挣扎几番才得落地。而老哥我这的内家功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兄弟只在我这里小住,尽我所有,只管顷囊相授。只是……”话道这里,云飞子又做了鬼脸乐道:“只是我看老弟这般人物,也算是人品周整,却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能将你元身破了。”一时又压低了嗓子与张入云小声道:“该当是个美女吧?”

张入云为其戏弄的哭笑不得,但回头作想,艳娘却是风流艳治,绝色无双,退一万步作想,也只有以此能聊以自慰了,一时上脸色翻滚。却让一旁的云飞子有些担扰,又问道:“难不成生相丑陋,唉!这个真是雪上加霜,难怪老弟这般不乐了!”

听得这话,张入云已不由自主道:“这倒不曾,若论相貌倒不在今日你我二人所见的玉真子夫人之下,只是生性狡顽,而且心底也太过毒辣了些!”

不料云飞子闻言拍掌,竟得大笑道:“如此说来当真不算冤枉,要知被美貌女子陷害,那可要比自己主动求欢平常女子要来的幸运上百倍,你想,如不是你一身纯阳刚猛,总能惹动的美女来投,说不定那女子还不只为你元阳而来呢!”当下云飞浪人发了性,却是不住口的指谪起其中的好处来。

张入云为其连番讥讽已是哭笑不得,当下里为了止住其滔滔不绝的口水,只得转动脑筋想将话题岔开,恰巧被张入云见得云飞子双掌中才刚被割破的伤口,却二人谈笑之间已然恢复如初,心下惊异,忙手指其伤口问道:“兄长好神奇的本领,只不过这点时光便将剑伤治愈,却不知是怎样一件本事!”

云飞子闻言不由黯了色,谈笑的兴致也被打破,一时取了掌心在眼前晃动一番,才得开口道:“这桩本事是你学不来的,而且最好永远也不要有机会学会。”因有觉自己语气过于冰冷,云飞子又是轻声与张入云道:“不过你如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一些,虽只能成就二三分功夫,但总有些用处,依老弟意思可好不好!”

张入云自知失言,忙促了声音道:“小弟一时失言,恐让兄……”

不想云飞子已摇首将其阻止道:“老弟想的太多了!这门本事需要经死求生,能得安然渡过的,千万人中不得一个,哥哥我也是饶天之幸,方得功成。你还有大事要做,怎能将生命如我一般看做儿戏!”说过这话般,却忽又换了喜色道:“且不说这些,单论你今夜月下会佳人,也该收整一下。萧丫头已与你说了要你去时洗干净些,那丫头本事不小,你若肯听了她的话,去时整洁干净,说不定倒能少挨些打!”说完即已手推张入云让去绿洲水池里洗浴。

张入云为其摆布的哭笑不得,正待开步,却忽又想起云飞子曾言那水池是他平日方便的地方,当下满脸怀着疑问正待相询,却已被其看出心意,一时笑道:“那是我胡说八道气那小丫头的,二十余年前才到此地时,我确实有过此番举动,但如此这般做祟也有逆人常,何况此地还偶有商贾出没,我发了两年的脾气也该歇一歇了,不过他一帮青城门下我素来最为厌恶,今番我奈何那玉真子不得,凭一句话,让这队人马离我远些,劳动劳动才堪趁我心意!”

听得这一番道理,张入云又是一番苦笑,因不住为云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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