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仙侠电子书 > 寻妖 >

第197章

寻妖-第197章

小说: 寻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递给那孩子。因都是异种佳果,小姑娘怯怯地只尝了一个味道却是又香又甜,一时脸上露出些笑容来,香丘看了也是喜欢。

再说老人在张入云一番请教之下,已自道了名号,他姓江名海石,赣州石城县人,孙女江玉儿,父母只在七岁便已双双身亡。老人一身贫困多难,本指望其子长大了老来有靠,却不想儿子媳妇竟是一朝身死,只得拉扯着孙女儿过活。谁知天不养人,之后家里连遇几次天灾人祸,本就小小一点田产也已赔了个干净,无奈之下,虽是投亲靠友,但终不是长久之计,幸是自己早年年轻时倒练过些琴艺,穷困到后来只好典当了最后一点家私,干脆漂泊四方,只想着能将小孙女拉扯成人,其余的却不做他想。

张入云见他谈吐不俗,不似是个毫无见识的,细闻之下,原来老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虽是自幼家道消乏了,但却是未将书本丢下,只是守着祖训再不为官,书虽读多了,却也求不得功名。至后成人从业,却是百无一着,渐渐地却到了今日这般田地。

张入云知老人说的虽从容,但内里一定曲折,一时与老人说的很投机。却是换了心思要与其长谈,思到这里时,才看见满桌的残肴,当下猛拍了一记脑门道:“该死!该死!!”一时连忙唤店中小二过来。

待店家行来,张入云与其说了要换置一桌酒席,再换一间雅座好与人说话。那店家见了他方才那等势派,敢不奉承,一时如得了圣旨一般,只片刻间便已诸物齐备,又请众移座。张入云此时回头看了看桌上,尚幸自己和香丘近来食量日大,一桌菜肴都已吃了个倾尽,倒是没怎么糟践,这才转身离去。

待移至雅居内,宾主对饮了几盏,张入云方打开话匣子道:“老先生在上,小子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先生可否答应。”

那江海石听了这话,忙放下筷子,却又略带惶恐道:“公子千万不要如此客气,有话您尽管吩咐,只是小老儿年岁老迈,又是百无一用的身子,实不知有什么能帮到公子的。”

张入云知他是怕自己说出些施恩望报,对其不利的话来,当下忙道:“老先生万毋担心,晚辈只是有事求教,成与不成只在老先生一句话,却是千万别以为晚辈挟私相逼,有甚歹意!”

一时这话说的那老丈脸上一红,张入云见了不想使其尴尬,连忙道:“我为的一事,只为老先生方才奏的曲子,真是平生罕见,想知道些内中仔细,若蒙先生不弃,还想于此道上求教先生一二,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香丘未想到张入云竟是将自己一句玩笑话当真,此时竟真的要请教老人学起琴艺,当下大是兴奋,只两眼冒光看着那老人,只盼其立刻答应。

未想那老人闻此,却是脸上露了难色,一时间竟是沉默不语起来。

※※※

张入云见此知老人心有不愿,他相不喜为难别人,当下忙摆手道:“老先生若是为难,就请将此事丢过一边,晚辈也只是一时兴起妄语,还望先生不要见怪。”说完就与老人斟酒布菜,再不提此事。

香丘虽也是对此略有失望,但她从来都是禀着求人的事不香甜,当下见老人犹豫,知他不比张入云亲近,于是也就罢了,何况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也没怎将此事放在心上。

老人见二人如此客气,反倒老脸一红,当下忙解释道:“不瞒公子说,小老儿倒真没想过要将这点东西传人。方才犹豫,却不是拒绝公子的意思,只为老汉我实不是吃这行饭,以这做营生的,若不是为了拉扯这孩子,我也绝不会抖弄这点不成器的玩意儿。是以公子方才开口,老汉我倒真是未曾想到,一时怠慢,万勿见怪!”说完却是回揖作礼。

未想却听张入云道:“老先生不必如此,晚辈也实与先生说,在下自负也算略有些眼力,老先生方才绝不只只为这一点事由烦恼。万事随心,只求得个自在,若是先生心存芥蒂,那于这门去愁解忧的琴艺反倒增了烦恼,这实不是晚辈欲在先生身上看到的,依先生方才操琴时的心境量不是那等自寻烦恼,且又不识晚辈真意之人,若在谦和反倒假了。”

那江海石几十岁的人,历经风雨,又是自幼就有些见识,闻言知张入云是个异人,一双眼睛好似两点神灯,自己无意间与之对视,总有些心神晃荡,当下知道张入云言下无虚,一时脸上尴尬的笑了笑后,方回道:“张公子确是异人,一双神眼洞察老汉满腹心思,小老儿真是好生佩服,与君一席,实是老汉多年未遇的快事!真真痛快!”

张入云未想到那江海石竟会在这短的时间内起得这般大的变化,心下仔细查看,只见觉得他好似夙有灵根,一时其人好像被自己言语一激,目内神光一冲竟自得显现,此时只见他一身气度清灈儒雅,生平所见,也竟一二人有此气概。如峨嵋派的汪剑秋,身为武林前辈自不必说,若论起自己义兄浮云子,却是多少有些玩笑戏谑,只论这一身高洁清雅气反倒不如这眼前老汉了。

当下张入云无意见竟得见这般俱慧根的人物,一时也自惊异,只叹明珠蒙尘,老汉到了这把年纪,才遇上只自己这只有一点点修行的修道之人。当下略一侧目,就见香丘眼中也是如自己一个意思,不由地竟对江海石加倍有了好感。

此时又听那江海石道:“不瞒张公子,小老儿会的这两首曲子,本就不全,又因有些来历,所以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打进棺材里的,只是知音难求,公子只一闻老汉的琴声,就深知我的心境。小老儿我这把年纪还能活上几年,公子如有兴趣敢不奉陪,如此能多一琴友也当是人生一件快事。”

张入云与香丘不料江海石竟在这一会儿功夫之内,便又换了一番心思,一时大喜。张入云却是起身施礼,谢他传艺之恩,老人见此自是不受,一时里推让,张入云却是执拗,当下江海石只得受了半礼,这才作罢。

待二人坐定,江海石问起张入云以前可曾习得过些什么乐器时,张入云却是红了脸,只称自己虽是有心,但却从未习过什么乐器,就连五音也都不通,平时至多也就哼两首曲子罢了。

江海石闻言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推说道:“人生在世只得百年,那能什么都来得及通晓,公子即是有心即可,只是公子既然说有时唱得几首曲子,左右无事,却是也请公子展露一番,老汉我也好听听公子的清韵。”他话音刚落,香丘跟着就是叫好,她与张入云相处多时,却从未听他唱过什么曲子,此时桌上人多热闹,吃起饭来也是加倍的开心,能再听听张入云唱歌自是更好,唱的好了,可饱耳福,若是唱的不好,也好就此与张入云开个玩笑,也是一乐。

张入云本还有些面嫩,但好在今日已是饮了不少酒,性子已有些狂浪,再得席间人物都是看着顺眼,一时一道清音吐出,便将他往日经常在杜王镇中那小酒馆的曲子唱了出来。尚幸一年多过去都不曾怎么练习,但近来他气功日深,历事又多,心境远比一年前还要来的深沉。起先他还有些顾忌,但唱到后来已是放浪形骸,又如当年一般的模样。他此时的底气,远非一年前可比,一时倾尽心力之下,当真如龙吟大川,虎啸山野,唱到细微处时,却又如灵蛇缠树,乳燕归巢,当下歌声悠扬只怕这一个诺大的泸州城,也是人人尽听了去了。

一曲歌毕,香丘却是抢着拍手道:“阿云,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先说好了,以后没事你可要唱给我听!”张入云此时已是有些性发,倒是不太理会自己这日后的麻烦。只将眼看着江海石,以求他的评价。

江海石此时也是满脸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香丘二人有些心冷,就听他说道:“我听公子的歌声,好似对着五音十二律也还不大明白,虽是唱的极是动人,但内里却有好多破音,实有些不圆满的地方。”他话才说道这儿,香丘已是很有些灰心,便是张入云自己早知这般短处,但自来只求舒心,也不求在这音律上通达,此时闻了,未免也多少有些气弱。

再听江海石解释道:“实话与公子说,公子在这音律上,就只中人之资,但贵在求真求性,如此倒是常人极难做到的,只要时加练习引导,自有所成,何况还有人定胜天一说,时到后来,会得大造却也说不定!”

张入云闻他这话,即知道他言下的意思是自己天赋不够,不由地有些心冷。江海石见他如此,倒是安慰他道:“张公子有些执着了,音律一事只为自娱,要知五音十二律若得圆满,纵是天下人再得怎么精深,只一开声即是不得齐全,有高深者从此再不问琴,只闭耳听音,只是如此只为音律计,却又失了寻音的乐趣了。公子悟性高强,该不会如此拙坠吧!”

张入云本就是个聪明人,听江海石一番话,一时已然领悟,当下只在坐在席上深深叩首道:“如此,还请老先生多多赐教了!”

江海石见他天性恬淡,一时间便已得自解,也是佩服,此时却是庄了色回礼道:“不敢,还望与张公子一同研习。”

二人一时心照,便都不在言语,倒是香丘一时好奇,只问那江海石老人,先时在店内弹奏的却是什么曲子时。

—“文—老人闻言一时便已暗了色,度其神情,却与先时犹豫该不该传张入云琴艺时一个模样。

—“人—张入云见此知内里必有缘故,怕香丘一时无心,却伤了老人的心,便忙使眼色与她。

—“书—那江海石见此,却反而笑道:“张公子不需如此,这位香丘姑娘问的很是,这曲子确有些来历,若是说与人听,恐怕还都不能相信。若是与公子这般的江湖奇人说来,想倒不至见怪。”

—“屋—他这一番话,却是引来了香丘的兴趣,她自小最爱听新奇故事,难得有个这般儒雅的长者,要说出些奇特的经历来,怎教她不喜,当下只以手支腮,忙催老人快说,如此一来连张入云都生了兴致,也是静心倾听老人口里的叙述。

就见江海石老人一时闭目回忆,过得一会儿方才开口轻声道:“那年我年纪还小,也就与玉儿差不多大,一日我下了功课,只到家对面很幽静的曹家弄堂里闲逛。见一间许久不见有人住的小院舍里,居然新换了纱窗,里面竟住了人。我起先也并没在意,不想内里却是忽然传来了琴声,一时琴声幽扬婉传,动听之极,我便仗着自己年小,只守在人家窗下聆听。其后日日如此,风雨不改,虽是很有心想见一见内里操琴的人,却始终没能遇见。这般之下过了三个月……”

香丘听到这里,一时惊讶道:“老爷爷,您竟能连着三个月都在人窗下听曲子,好厉害的耐心啊!幸而您年纪小,不然一定会被人误会成是个小贼!”张入云此时已然是听得入了神,心里已暗暗猜到老人当年与自己恐有同样的经历,忽闻一旁的香丘阻了老人的话头,还在那里胡说八道,当下忙伸手抚住了她的嘴,只脸上与老人赔着笑。

老人于此倒没在意,只淡淡地笑道:“这位香姑娘说的不错,如今思来,当时真的是做了一件很冒失的事,幸是当年年小,还不至于被人误会。”

说着重又整声说道:“守了三个月后,其时已是深秋了,因天气寒冷我在屋外经常冻得直抖,却又不敢跺脚呵气,只怕扰了那人的琴声。未想有一日特别的冷,我正在挣扎时,内里的琴声却忽然止住,跟着嘎吱一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