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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煞妃,狠彪悍-第96章

小说: 煞妃,狠彪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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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硕大的帐篷里,入眼之处一片奢靡华丽,地上铺着纯白的狐戎,墙壁上,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淡淡的龙涎香味,自虎形的熏炉中袅袅升起,桌案后的人,晕在一片朦胧之中,唯有那诡异的面具,发着耀眼的金光。

澜秋绝一身华丽紫袍,斜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只凤钗,细细的把玩着,漫不经心却让人难以忽视。

“澜秋绝,你什么意思。”霁月根本不理他,脚大步踩在狐毛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黑乎乎一片,格外的显目。

端木筝嘴角抽了抽,也狠狠踩了几脚,好像踩着是对面的男人,觉得痛快不已。

澜秋绝薄利的唇角微勾,不屑出声:“扔了!”

立刻有人进来,将毯子拿出去处理。

待一切做完,他才转眸看向霁月,笑道:“好久不见,夏侯渊为何不亲自,竟让你一个小小的军师与本宫谈!”

霁月脸色不变,眸子危险的眯成一条细长的缝:“王爷事务繁忙,这等小事何须他亲自出马。”

“哦?不过可惜,本宫历来有洁癖,不与背信弃义的小人说话。”澜秋绝说完,微侧着脸认真的欣赏着手中的凤钗,真将屋子里的三人当成了空气。

张冲气不过,跳脚:“澜秋绝,你说话注意点,他是我们秦王军的军师!”

澜秋绝斜睨他一眼,那目光含着三分笑意,七分凌厉。

霁月摆手示意张冲勿躁,他丝毫不在意澜秋绝的态度,他们之间的恩怨根本不值一提:“你当真要换澜秋意?”

澜秋意的死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好一个一石二鸟,不单除了澜秋意,还用五座城池为诱,让夏侯渊背负罪名,真是老谋深算。

澜秋绝懒懒抬起眼眸,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凤钗,目光含着笑意:“不换……也行。”他话语微微一顿,转而视线投向帐外,声线调高带着抹不经意的挑衅:“他既是你们监军掳走的,那便将那罪魁祸首交出来,本宫便既往不咎,至于大周帝那里,本宫爱莫能助!”

霁月眸光一怔,含着抹审视!

端木筝摸着腰间的弯刀,大眼瞪着澜秋绝,杀意腾腾升起。

澜秋绝浑不在意,视线依旧若有似无的看着帐外……

“换我?”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帐外传了进来,随即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一人身形清瘦负手而来,凤眸冷冽清隽面容之上一片煞气暗敛,身边之人身姿挺拔面容深邃宛若神祗,二人并肩踏步而来,顿时满室气温骤冷!

“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题外话------

明天会多更点~周二,坑爹啊坑爹!

群众兴致不高,群么么~

109 昭示

澜秋绝的眸底一抹亮色不着痕迹的划过,隐在一片浅浅的笑意中,那笑凉薄,没有一丝暖意,落在进来的两人身上,宛若利刃一般,刮过夏侯渊毫不避嫌搂着的她腰肢的手臂上。舒唛鎷灞癹

多日不见,进展倒是很快!

不过,有的东西,既是他认定的,便不会轻易放手。

不待所有人说话,反应过来的端木箫,张开双臂就蹦了出来:“大……大人,想死我了。”她还不忘记改变称呼,扑了过来。

夏侯渊面色不动,手下却是一带,掌中的纤腰被他的力道,带的微微一侧,端木箫随即扑了空。

她讪笑,这才发现夏侯渊搂着她的腰,嘴角抽搐的凑到风千华耳边,神情暧昧:“你们好了?”

风千华不想瞒她,何况也瞒不住,那只大手和钳子差不多!

被端木筝拉着,两人轻声细语,至于说什么,却没有一人听得清。

霁月微眯着眼睛,在风千华身上扫过一圈,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转眸时,那目光却掠至了端木筝,复杂难懂。

张冲早被门口两人的姿势,震的目瞪口呆,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耐不住这眼见的来的刺激。

爷他,果然是沦陷了……

澜秋绝眼眸微眯,语含讥诮的道:“本宫这里,倒成了诸位的诉情之处了!”

一语几关,却还是掩饰不住微酸的成分。

夏侯渊目光,终于首次落在他身上,方才的柔和转瞬变为犀利:“本王也不知,太子何时兄弟情深至此了。”

指的是,他竟肯用五城换澜秋意。

澜秋绝迎上他的目光,两道视线,宛若实质在半空中交错噼噼啪啪有什么炸响,如果不是帐篷中若有似无的杀气,单看两人淡然的面容,根本不会知道,此刻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彼此的心思,对方明了。

澜秋绝依旧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视线微挑:“情自然是深,人也势在必得。”

对谁情深,对谁必得?

只有他们二人听的明白。

夏侯渊却不回话,低下头,目光柔和的落在风千华的面容上,手臂一收将她拉近些:“累了吧,坐下休息会儿。”

那声音,柔的都能滴出水来,让从未见过他这副表情的张冲,差点栽倒在地。

爷的态度转换的速度,那绝对是令人乍舌。

风千华撇撇嘴,对这个男人的反常适应性很强,点点头,由着他看着并肩走,实则是拥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

两人互动时,眉眼间传递的消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澜秋绝一双眼睛,阴的渗人!

夏侯渊顺溜的做完这些事,才抬起头看向他,沉声问:“太子方才说什么?”

手中的凤钗弯了弯,又被他锊直:“烦请秦王将本宫的三弟交出来,或者……”视线看向风千华:“将掳他之人,交由本宫处置!”

张冲此刻总算听明白了,这人目的不是澜秋意,根本就是冲着监军来的!

哪有人来赎人质,还能这样说话的?

这监军……张冲忍不住一遍一遍偷偷摸摸的看向她,平淡无奇的五官,瘦弱的小身板,真是怎么瞧也瞧不出朵花来,咋就这么招人待见呢?

脑后一凉,他一个激灵把胆大包天的眼睛收回来,四处乱看着,爷那双眼睛忒也吓人!

霁月敛下眸子,一丝精光划过,忽然面部神情微微一松,一抹极浅的笑意浮上眼睫,他眯起狐狸眼,一瞬又变回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边几人的反应风千华不在乎,扬眉坦然迎上澜秋绝的视线,唇角微勾,嘲讽一笑:“哦?我到不知道,我在太子眼中,竟价值五城。”

风千华已回过博阳城,也知道澜秋意已死的事,这个人,就是吃定了他们交不出澜秋意,才会开出这么高的价码,以大周帝的风格,这五座城等于送上门的,他不要白不要。

只要夏侯渊拒绝,这之后的麻烦,可想而知。

不过……

澜秋绝不以为然,言简意赅:“值!”

他话一出,几人面色都变了一变,只有张冲一脸似懂非懂,看这架势,这澜月太子对监军的恨意,明显高过对澜秋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真是那意思吧?

风千华冷冷一笑,觉得这场谈判,没有必要继续下去,她欲起身,身侧夏侯渊已先他一步起来,手很自然的握住她的,目光如水波缱绻,说出的话却森凉如冰:“值不值要看在谁的身边,碰不上合适之人,不过珠玉蒙尘罢了!”

“秦王又确定,自己是合适之人?”

这句话说的几乎带点咬牙切齿了,对于一向以面具示人的澜秋绝来说,算是极为外放的情绪,夏侯渊笑容淡淡,偏偏在风千华的眼里嚣张的很,她翻个白眼,听他嗓音愉悦:“值得的那人确定即可。”

澜秋绝忽然不想听他后面的话,阴郁的目光在被牵着手却依旧顺从的女人身上扫过,冷嗤一声转身就走:“来日方长!”

赤红袍角上大朵的曼陀罗开的艳丽,在半空划过凌厉到让人心惊的弧度,他走至门边,鬼使神差的顿住脚步,身后夏侯渊已经搂住风千华的纤腰,在目瞪口呆的几人注视下幸福立场,间隙处低声细语传出门口,听在澜秋绝的耳中刺痛非常,冷笑浮上唇角,他不再耽搁大步离去。

夏侯渊,总有一日……

澜秋绝薄怒离去,第一场谈判,未完待续……

屋子里淡淡的龙涎香依旧袅袅升起,浓浓的杀气犹在。

那杀气犹如浓雾沉沉笼罩在整个房间,激的霁月脸上的笑都僵了一下,端木筝夸张的打了个寒颤,张冲两条腿努力了半天终于不再抖动,夏侯渊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从始至终仿若无觉,眼睛余光一眨不眨的尽数落在风千华的身上,好似什么也比不上身边的女人重要。

对澜秋意之事,心中已有计较,此事暂搁,反而身边这目光堪有千万瓦的视线,论是她定力再够,也撑不住了。

她抽出被他握着的一只手,再将腰上那只别扭的另一只手给拂掉,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咱能收敛点不?”

夏侯渊剑眉一挑,似要飞出英俊的额,必须不能!

收敛?低调?不,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这个女人终于是他的!

看着他眼中的坚定,风千华却不再无奈,脑中不由自主的浮上两人纠结抗拒的日子,浮上他千般讨好万般关切,忽的一瞬这些面子什么仿佛都不再重要……

既然爱了,收敛什么?

既然爱了,低调什么?

他们本就不是低调收敛的人!

唇角弯起张扬的弧度,她高高的抬起手,纤纤素手扬在夏侯渊眼前,秀眉一挑。

夏侯渊大手覆上,笑的英俊面庞璀璨耀眼,回头朝着三只木雕飞去个舒爽的眼风,牵着女人——他的女人,回军营!

直到两个不低调不收敛的“男人”,互相牵着手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房间,后面张冲才猛的回过神跟了上去,爷啊,大人啊,你们这是要吓死全军营的汉子们啊!

端木筝捏着尖尖的下巴,眼珠骨碌一滚,有意思有意思,跟着大华有戏看!

她胳膊肘捅捅身边的霁月:“想什么呢?跟便秘似的。”

霁月却第一次没有跟她斗嘴,眉头微皱,脸色微沉,澜秋意的没有谈拢,澜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若是他没有料错,不出今晚,大周帝的手谕就会传来,这其中利害关系……

轻叹一口气,他淡淡道:“走吧。”

直到身影远远的离开,端木筝还不能接受的呆在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那人,竟然也有深沉的时候。

……

偌大的博阳军营里,因为一个消息而变的沸腾不止。

欢呼声,高吼声,跑步声,畅快淋漓的在军营中欢腾着,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急切的围着一个传信小兵,连声发问:“狗子,你刚才说啥?可是真的?”

“咱们王爷回来了?监军大人也回来了?”

“两人都是安全的?哈哈哈哈……老子就说,这天底下就没有难倒咱王爷的事!”一个大汉手舞足蹈的一阵大笑,爽朗的似这军营里吹过的风,利利落落的仿佛带着汗水的味道,男人的味道。

“呸!”旁边的人一脚踹上去:“得了吧,那天最抓瞎的就是你!连树都撞了三次!”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轰然不止,夏侯渊的安然回归让军营里压抑了多日的阴霾,终于拨开云雾重见光明,一片喜气和乐中,唯有一个人苦着一张脸,便秘一样的纠结。

名叫狗子的小传信兵,浑浑噩噩的被围在正中央,除了最开始一句梦呓一样的“王爷和监军安全回来了”之外,再也没说过第二句,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军营门口看见的画面……

咕咚一声,狗子吞了口唾沫,拼命摇了摇头:“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啥见鬼了?”先前那大汉凑上来询问。

周围的人纷纷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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