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万没想到,鬼难拿的一个中队已经穿越芦苇地,悄悄地占领了土城墙的制高点。这个中队,是刘神钟手下最能战斗的队伍,不幸的是,鸽子塘战斗以后,由于驻地暴露,这个中队和清乡的保安团打了一场恶仗,结果中队领导全部牺牲。
该中队现在的领导人是哪几位?队长马小六、副队长芦花,在歼灭活阎王的战斗中,站在树上敲神钟的那位能说会道的大喇叭,担任这个中队的政治指导员。战争真能造就人才,现在他们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他们大白天兵临城下,并且上来就玩厉害的。
马小六率先爬上土城墙朝下一看,警察和保安团沿着内城城墙墙根相向奔跑,往回逃的失魂落魄,前去当援兵的心急火燎,许多人被挤到泥滩上。芦花不等下命令,她的卡宾枪已经响了,她看见那些警察就好像见到肖四德,激愤之下忘掉了战场纪律。忘就忘吧,有嘛事情战斗结束再说。马小六见副队长率先开了枪,随即一声命令:“狠狠的打,给牺牲的同志报仇!”一阵枪林弹雨顿时有了好看的,下面的保安团和警察就跟堵在死胡同里面的猪秧子,不知道往哪跑了,根本没有还击之力,靠近城门的赶紧缩回城里去了,大部分挤到泥滩上,自己跟自己玩开了摔跤,就算腿脚麻利的也是非死既伤。
对面内城城墙上出现了跑动的正规国军,城墙比残破的土郭高出一截子,马小六眼见要吃亏不敢恋战,命令道:“甩手榴弹,赶紧撤!”在“咣咣”的手榴弹爆炸声中,马小六率领他的队伍溜下土城墙,潜入苇子地不见了踪影。
就在此时,鬼难拿已经到了警察局门前……知道他什么打扮吗?警察的打扮。鬼难拿这是第一次进静海县城,但是不用担心他会困在里面,静海县城是一座特殊构造的县城。书中已经反复交待,这座上千年的县城,最早三面有城墙一面临运河,现而今,南北城墙早已荡然无存,仅存的这面城墙两扇城门无法关闭,所以鬼难拿进了县城真叫撒了欢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他远远看到警察局门前的门岗,紧走了几步,门岗以为他也是溃逃回来的,并没有留意。这个鬼难拿有多愣,走上前来摘下大抢“光唧”撂倒一个门岗,另一个门岗见事不好扭头就往院里跑,鬼难拿不慌不忙,拉动枪栓“光唧”把另一个正好撂在肖四德办公室门前。按说,像鬼难拿这当领导的,特别是进城搞袭击,带把大肚匣子才合适,背杆长枪多不方便。人家不,就操弄三八大盖顺手,这么多年练出来了,换了别的家伙使唤着不得劲。
先不说鬼难拿,说说肖四德嘛反应吧,肖四德在屋里已经着急得火上房,全县二十几个乡镇,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让八爷们端掉十来个,他愈发惦记独流镇那边。城外头突然枪声大作,他真的以为八爷攻打县城来了。县城丢了由驻军顶罪,他没有与城俱焚的打算,甚至想到了弃城逃跑。可是根据他观察,驻军只是加强了营地的戒备,只有保安团有调动的迹象,于是他有些举棋不定。正在这时候,大门口响了一枪,接着“光唧”在他的办公室外头又扔下一个,他这才招呼手下,“全都抄家伙,冲到外面去!”
鬼难拿等的就是这个结果,等警察们拥到院子里面,扔下一颗手榴弹扭头没影了。肖四德终究见过世面,爆炸过后马上醒悟过来,“这是趁乱打劫,给我追!”
大街上人来人往奔跑的全是当兵的,鬼难拿如此明目张胆,对着警察局开枪难道没人管?对了,还是真没有人管,他穿着警察服装站在警察局门口开枪,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城门口那边枪声大作,又不是多么远的距离,这里响一两枪谁能听出有嘛异常来。
肖四德带队冲到大门外头,开枪的人不知所终,他初步判断是某乡镇的警察所的手下,脑子受了刺激寻衅闹事,因为他在大街上并没有发现八爷的队伍,而且看到驻军开始登上城墙设防,城门口拉上路障,城外的枪声已经停了。
肖四德的胆子壮了起来,“分头给我搜,一定把这个家伙抓到!”话音未落,“叭勾儿”一声枪响,身边又撂倒一个。举目望去,是后院把角岗亭上打来的枪,待他带领人马里外夹击,从胡同和前院分头包抄过去,跑到岗亭跟前,发现岗哨已经没气了,看得出来是从上面扔下来摔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难拿换了一身国军服装,背着他的大枪又回到警察局门口。他前后看看,先照着城门口开枪,顿时撂倒一个守城门的国军弟兄,打完这枪立即转身回过身来,倒着步子向城门方向后撤。等肖四德带着他的手下从胡同里面、院子里面蜂拥而出,鬼难拿迎面又是一枪,完事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弟兄们快开枪,警察哗变了!”
守城门的国军突然倒下一个弟兄,正纳闷哪来的射手,发现国军打扮的鬼难拿呼喊,急忙顶上子弹掩护鬼难拿,领头的国军还喊呢,“莫要慌,老弟,哈下腰紧跑几步!”
不知死的肖四德,只管追赶鬼难拿,竟然没有注意国军的机枪已经对准了他们这帮死鬼,一梭子子弹扫射在脚下,这叫鸣枪示警!肖四德还算明白,扬起胳膊止住了奔跑的弟兄,眼睁睁的看着鬼难拿出城跑了。
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死伤的弟兄也是可以妥善处置的,鬼难拿跑了,肯定是无法抓回来的,鬼难拿在县城的这通折腾到此就算收场了。
正文 六十三回老同窗古宅相见,过江龙被窝就擒四
(更新时间:2007…2…27 7:21:00 本章字数:3756)
鬼难拿在警察局折腾的时候,刘神钟竟然坐在卢记豆腐房临街的窗前吃着下晚饭,他大概实在太饿了,外面兵荒马乱,一碗豆腐脑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豆腐房的卢掌柜的一再催促,“老人家,俺认识你老,你老就是大闹法庭的刘神钟吧,不是俺胆小招不下你老,你老能不能扭过脸来,俺这是买卖呀,实在惹不起那群疯狗。”
刘神钟跟卢掌柜笑笑,“甭害怕,在下是这个县的县长,往后谁敢找你的麻烦,你就提在下的大名,他们没有几天的蹦跶了。相信我老刘,老百姓当家作主的日子不远了。”
卢掌柜的闻听此言,真的腰杆硬了一样,“俺信你老的,你老慢慢吃吧,我在门口给你老望着风去。”
刘神钟撂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只鸽子,“不用望风,麻烦你把这只鸽子拿到后院放出去,这名战士叫活电报,现在要让它为革命尽把力,你把它放出去你也是革命功臣了。”掌柜的接过活电报去了后院,不大会儿返了回来,“你老还有嘛吩咐,你老就拿俺这豆腐房当大营吧,俺也看出来了,这个天下保准是八爷的了。”
刘神钟说:“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将来的天下一准是劳苦大众的,也包括你的。”正说着强子进来报告:“鬼难拿把马小六中队带到独流车站待命去了。”
刘神钟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卢掌柜就是芦花的老爹,卢掌柜本来有自己的宅院,芦花逃跑后,肖四德霸占了卢掌柜的宅院,把一家人轰了出来。目前这个铺面是租赁来的,不过没关系,刘神钟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的办公衙门迁到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宅院也会夺回来的。外面战斗还要进行下去,现在没工夫说这个,刘神钟还要指挥后面的战斗。
为了阻止马场兵营的国军出动,鬼难拿事先组织民兵把铁路破坏了,几百公里的铁路运输线一时处于瘫痪状态。鬼难拿出城以后,并没有回鸽子塘根据地,而是把队伍带到独流车站,秘密潜伏下来。天黑以后,交通员骑着一匹快马送来两道命令。一道是天马带来的何太厚指令,一道是刘神钟的指令,就跟俩人研究好的一样,要求他们今夜端掉独流警察所,活捉过江龙。看来他们把队伍带到独流车站,跟领导意图完全一致。
由于在昨晚的会议上,根本没有端掉独流警察所的打算,临时受命说明今天的战况喜人,看来领导想再接再厉给古典来点强刺激。接到命令,马小六跟大喇叭、芦花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出人员到镇子上先行侦察一下。估计刘神钟马上会找到这里,便安排队伍赶紧抓紧时间吃饭,以便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投入战斗。
詹二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他把车站所有员工都动员起来帮着炊事员做饭,入夜做好了几十口人的贴饼子,还熬了一大锅棒子粥,切好一盆咸菜,指战员们围在一起,就在候车室里开伙。
侦察员带来舒老板的儿子,进门就说:“何太厚已经出发去古典家了,要求队伍半夜时分行动,还说,镇子上发现了生人,让队伍行动时多加小心。”
正说着,刘神钟带着强子赶到了,看到何太厚发来的命令会心一笑,对鬼难拿说:“你今天虽然有些个人英雄主义,效果还是好的,肖四德已经从县城出发了,咱们踩着他的脚印走,非把他们的阵脚打乱不可。进入独流镇,端掉警察所不是目的,目的是活捉过江龙,只要把过江龙捉到手你们就算完成任务,然后立即撤出战斗把队伍带回去。告诉同志们,不要怕疲劳,回去的路上遇到阻击坚决还击,现在主力部队全在本县周围,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战斗进行得出奇顺利,在刘神钟的建议下鬼难拿兵分两路,鬼难拿亲自带一路准备从独流大桥进入镇子,另一路在悦来酒馆对岸渡河进镇子。
鬼难拿的这路队伍,来到桥膀子附近潜伏下来,准备等被偷过河的那一路全部上岸以后再行动。可是当刘神钟带领部分战士刚刚踏上岸去,还没有来得及向小河子哨卡迂回,桥头这边就打响了。
根据酒馆舒老板儿子的报告,过江龙忙活了一天,没有回到警察所休息,从土地庙回来就近到小河子哨卡睡觉去了,他确实太累倒下就睡死了。
独流大桥这边,鬼难拿他们是被巡逻的警察发现的,这几个警察特别明智,发现黑咕隆咚的对河,突然冒出来一支队伍,想也没想就知道八爷来了。朝天打了一枪,没有回警察所,而是顺着大街朝五四二团的岗楼跑去。真得谢谢这几位警察,五四二团的大部分官长,白天全到南线参战去了,留守的队伍虽然不足一个连队,如果他们出来也够马小六中队啃一阵子。由于警察跑来报信,说是“独流镇已经遍地都是八爷啦”,留守的这些正牌国军竟然紧闭大门,搬上几挺机枪上了岗楼盲目扫射起来,这下子倒好,给八爷们助了军威。
鬼难拿带着队伍直接奔了警察所,几乎不费一枪一弹把警察所抄了个精光,大喇叭当场给警察们上了一堂简短的政治课,让他们连夜滚蛋当场遣散了,这场战斗实质上就是这么简单。小河子哨卡也无悬念,这里大约有一个班的兵力,由于旱枣不在,这里没有出流动哨,马小六亲自带队包抄上去,从热被窝里就把过江龙生擒了。
过江龙这个人物,在这部大书中不是虚构出来的,现实当中确有其人,解放以后还在当地一个乡公所当过助理员呢,可是许多人对他始终琢磨不透。他这个人办任何事情都特别认真,不论给谁干活都一样,并且他都力求完美。他在历史上没有血债,由于他当警察的这段历史,在文革当中交待不出罪恶,活活让造反派打死了,这是后话撂下不说了。
当枪声把他惊醒,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下命令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