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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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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在这里找我吗?”
  “是的。他们和我同时来到了房子外面。”
  “警察怎么会认识我?他们提到我的名字吗?”
  “没有。他们问我,说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带着两个黑人孩子进到这座房子了。”
  “那就是指我了。你告诉了他们说我在这里吗?”
  “是的”
  “笨蛋!”他主人向他吼道,“你不应该告诉他们。这是你干的最蠢的事。”
  赛里姆弯下了腰,使他的腿和腰形成了直角,咬着牙低声地说:“正是,正是这样!”
  “不要争执了!”我劝土耳其人,“肯定有人看到了我。警察知道我在这里,对此否认,只能使事态对我更不利。两个警察想找我说话吗?”
  “是的,立刻!”管家回答说。
  “叫他们进来!”
  赛里姆出去了,纳西尔有些担心:“我离开这里!让他们知道,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因而此事与我无关。”
  “不,最好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
  “你可以听一听,我是如何使我和你摆脱困境的。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过后说我们怕警察。我是按法律行事的,而你通过你的在场也表明你同意我的观点。”
  “你这样认为?那好,可能你是对的,我愿意留下。”
  “这很好!你镇静地坐在我旁边!我很好奇,想知道警察如何向我提起这件事。”
  谈话过程中,我们的烟袋都熄灭了。因为黑人男仆不在场,所以我们自己又点燃了,尽量摆出庄严的神态,面对警察的到来。这是两个武装到牙齿的警察,他们不对我们致任何问候,便用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了一遍,然后其中的一个抹了下小胡须,上前一步说:“这就是黑人吗?”
  我做出根本没有看到和听到的样子。
  “就是这两个黑人吗?”他冲我说,并用手指了指孩子。
  我仍然坚持沉默;这时他走近我,用脚踢我一下,气恼地说:“你是聋子还是瞎子?”
  这时我跳了起来,冲他喊道:“滚回去,不要脸的东西!你竟敢用你肮脏的脚碰一位弗兰肯先生?”
  我的面孔决不是友好的,那个警察一下子退回到门口他的同事那里,但仍保持着严肃的样子,警告我说:“注意你的舌头!你竟敢说我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只是一个小警察、最低级的警察,我作为外国人不想和你说话。有什么事情找我,先去找我的领事,他会派人来请我的。”
  “我们会这样做的。但事先我们得调查一下。”
  “如果按合法手续办理,我并不反对。但你们进房间时好像进了一个猪圈。难道你们不懂得什么是问候吗?”
  “你以为,我们应该礼貌地问候一个罪犯吗?”小警察讥讽地问。
  “罪犯!这个词指的是谁?”
  “是你!”
  “我?你有我犯罪的证据吗?我将通过我的领事向你们的头头控告你们。没有任何一个法官会在判决以前称一个人为罪犯,你们只是低级的警察,而我是一个受到保护的高贵的先生。你们连简单的问候都不表示,在你们学会礼貌之前,我们不想和你们打什么交道。离开这个房子,等你们认识到用脚踢一个欧洲人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你们再来。”
  我打开了房门。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按我的要求行动。
  “出去!”
  我喊这句话的神态,把纳西尔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警察更是惊恐万分,立即仓惶地退出了门外,我随后把门关上。
  “安拉保佑,你这是怎么了!”土耳其人说,“这会对你不利的!”
  “正好相反,我的行为将获得最好的结果。”我笑着说。
  “你不会弄错吧!连我这样的人都不敢这样做,而且我还是国君的臣民!”
  “你说的很对。但国君的臣民不敢做的事情,一个弗兰肯人是可以做的,因为他不受你们的法律而是受他们自己的法律约束。谁要是到我这里来,就必须向我问候,否则我就把他赶出去。谁要是用脚踢我,我就把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在这里我只是顾及到你,才没有这样做。让我们安静地坐一会儿!”
  “安静!”他叫道,“我觉得,我们这里很快就会很不安静了。你刚才很勇敢,但你会后悔的。”
  “但我确信事情正好相反——”
  我被打断了,屋门被缓缓地打开,两个警察又走了进来,对我们鞠了一躬,并说了一句Sallam。我要到上级控告他们的警告,看来取得了所期望的效果。
  “Sallam!”我和纳西尔回答了问候。
  “先生,”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又开始讲话了,“我们受命想了解一下,你从啤酒店带来的两个黑人孩子现在哪里?”
  “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他们在我这里。”
  “这就是他们?”小警察问道,同时指了指嫦哥和她的哥哥。
  “是的,这就是他们。”
  “我们将把他们带走,送到他们的主人巴腊克显贵那里去,就是那位圣卡蒂里纳兄弟会的著名首领。”
  “是他命令你们把孩子送给他吗?他是你们的上级吗?”
  “不是。”
  “那你们就不能接受他的命令了。”
  “我们警告你,先生!你是外国人,你不懂得我们国家的法律。”
  “但看来,我比你们懂得的还要多。”
  “但你冒犯了显贵!”
  “就像你对我那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用脚踢了我,尽管我对你没有任何侵犯,而我是用拳头把首领打倒在地的,因为他不顾我的警告一再侮辱我。”
  “但你对这两个黑人孩子有什么权力呢?”
  “和巴腊克对他们的权力一样,我现在雇佣他们为我服务。”
  “可他们是他的佣人啊?”
  “不,已经不再是了,因为他们决定从现在起留在我这里。”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巴腊克没有把他们解雇。他需要一个解雇期限。”
  “噢,他很聪明,想在这里找漏洞!但他不会从中得到好处的。两个孩子被他雇佣了吗?”
  “这我们不知道。”
  “或者是他们的父亲把他们交给他的吗?”
  “这我们也不知道。”
  “那么主持就必须有证据,证明他有权从我这里要回孩子。作为雇主他必须能证明他们是被他雇佣的。他或许有一份合同,或者有证人为他作证吧?”
  “这些他都不需要;他们住在他那里,而且为他服务,因而他们就是属于他的。”
  “那么他们现在住在我这里并为我服务,因而他们是属于我的。”
  “我们得到命令,必要时用武力把孩子带回到他们的主人那里去。”
  “是你们的上级下的命令吗?”
  “不,我们是按主持的意思行事。”
  “他在官府起诉我了吗?”
  “还没有。如果你不交出孩子,巴腊克显贵将要控告你。”
  “很好!让我们等着他去控告。然后让法官裁定孩子应该属于谁。你们是如何知道孩子在我这里的呢?”
  “我看到你带着两个孩子拐进胡同、进入这所房子的。你用手拉着他们,这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我走过啤酒店,正好看见巴腊克从里面出来。他把我带到他那里,给了我这个任务,我又找来一位同事和我共同执行。”
  “现在问题全清楚了。我要提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了解本国的法律吗?”
  “我们当然了解。”
  “豢养奴隶法律允许吗?”
  “不允许。”
  “你知道这两个孩子来自何地吗?”
  “巴腊克显贵告诉我们,他们是东吉尤部落的人。”
  “这就对了。但他们不是在埃及,而是在他们部落的家乡出生的。他们大约在两年前,帕蒂国王已经禁止贩卖奴隶以后,被人捕捉,巴腊克从奴隶贩子那里买下了他们。他们不是他的佣人,而是他的奴隶,他甚至把孩子出租给别人使用,所得的工资却放入他的腰包。孩子们如果赚不到足够的钱,就得不到饭吃,而只能挨打。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巴腊克想要孩子,就让他去找官府。我将证明是他在奴隶贩子那里买了孩子,为此他将受到法律的惩罚。如果他被证明在家里豢养奴隶,并且在他们赚不够钱的时候,夜间把他们锁绑起来,那么他这个虔诚的兄弟会首领的名声可就不怎么光彩了。你们都是法律的卫士,应该避免为此而沽污了双手,落下一个为奴隶主效力的骂名。我会忘掉你们对我的粗暴行为,也放弃我到上级控告你们的意图,我还想给你们一些回报,不能让你们白费了这么多的精力。”
  我取出两枚银币,他们立即放进了腰包里。
  “先生,”其中的一个警察说,“你讲的话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将告诉巴腊克,他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放弃从你这里要回孩子。安拉保佑你每日愉快和长命百岁!”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礼貌地鞠了一躬。他的同事也模仿他的样子向我们致意,然后就消失了。
  我的胖土耳其人惊奇得忘记了吸烟。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不解地摇晃着他的脑袋。
  “这怎么可能?你对他们尽管很粗暴但还是得胜了,我尊贵的德国先生!”
  “不是尽管,而是正因为我的粗暴才有此结果。你必须知道如何对待这种人。最后的小费是整个事情的皇冠。我告诉你,这里的官员比怕大苏丹还要怕欧洲的领事。我们的统治者知道如何保护他的臣民,而这里帕蒂国王的意愿却几乎是无人理会的。”
  “但是,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很怀疑。”
  “不,它并没有结束。巴腊克虽然不敢到法院去起诉我。但他将秘密向我报复。从现在起,我必须十分小心才是。”
  “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在这所房子里得到保护?”
  “你无法保护我。我必须找到另外的住处。”
  “在哪儿呢?在旅馆或者在领事馆?”
  “旅馆是不安全的,我又不能去麻烦领事馆。明天我就离开这个城市。”
  “离开城市?这我不能同意。那我们将再也见不到了。”
  “不,还能见到。我先乘航班船或小帆船和孩子们一起逆水向尼罗河上游走一段,然后在那里等待你的到来,再上你的船。让赛里姆现在就去港口,了解一下什么时候有船,我现在不想让人看见。”
  “你想带着孩子吗?”
  “是的,我相信到了喀土穆会找到机会,把他们送往东吉尤去。我既然已经插手此事,就不想半途而废,这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损失;我更相信,他们将是我们旅途中忠实而殷勤的帮手。”
  “这我承认,我将想办法,不让他们在途中出任何事情。”胖子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谈话。
  不久,黑人男仆进来,报告说女主人在等我。外面站着那个被我治好了牙疼的女佣。她为我们照亮狭窄的楼梯,领我们来到一个空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块窄窄的地毯铺在房子中央。女佣把灯交到胖子手中以后,就离开了房间,这时进来一个全身遮盖着的女人:土耳其人的妹妹库木茹。实际上,我只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袍和下面一双小小的拖鞋。白衣袍缓缓地移动到了房间的中央,无声无息地坐到了地毯上面。然后袍下伸出一只手,伸向头的部位,把头纱向后推了推。;
  “现在,”纳西尔向我摆了摆手说,“你是否可以看一看?”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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