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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岁月不在服务区-第41章

小说: 岁月不在服务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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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道:“他没说这茬,我在气头上也没问。”

        七十六

此刻,真是让人身心疲惫,在还没见过宋军的时候,李海南就计划着等公司上了轨道就把他弄走,后来相处久了,觉着宋军这人还挺不错的,李海南一提要杀鸡取卵我就生气,后来他自己也想明白了,改变了一直挂在嘴边“无耻是第一生产力,不要脸是重要生产资料”的错误观点,接受了我一直坚守的和气生财,诚信做人的看法。

可没想到,宋军倒先把我们给蹬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给他打数十个电话,那边总是关机。他走后我变得非常繁忙,也算是体会了从前他要做那么多事。

公司的收入基本可以维持我还算节俭的生活,虽说生意远不如春节前的火爆了。

宋军离开后的两个星期,我收到了一封他的电子邮件。

北方:

见信好。

很抱歉我没跟你打招呼就这么走了,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别跟一个小屁孩生气,可这一次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跟李海南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当初跟我称兄道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心怀鬼胎,不就想让我帮你们弄公司吗?哥长哥短的,背地里其实叫我孙子。你们两个大学毕业生能玩得过我吗?之后我也被那百分之十的利润迷惑了,还真没看错,代驾的发展前景挺好的,只要政策不变松懈,应该能有口饭吃,或许以后政策更严格了,能吃得更饱也说不清楚。

你别为这一切而难过,因为相聚的后头不可能永远都跟着甚欢。你跟爹妈都要散伙,何况一个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家伙。再说世界本来就是充满矛盾的,四字儿有五个笔画,而五却只有四个。

我打算回老家去和我老婆复婚,不是因为还爱她,只因为她得了晚期肺癌。这些我都没告诉你,因为觉着没那个必要吧。当初我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外面的妓女都比她温柔一千倍一万倍,可真看见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才会去想那句叫做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古话。最为重要的是,我女儿现在长大了,在她妈病倒后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孩子是有记忆的,等你有了孩子之后就会知道,一个当爹的没能出现在孩子得记忆中是多么悲哀。

正是家庭带给我这么多的感悟,我才说了李海南几句,我们的纠纷在这我就不描述了,因为跟他说的肯定有出入,又要你费心核实。

咱们相处那么久,你是个很靠谱的人,如果你和李海南一样,我早就卷了公司的钱走人了,这事儿我年轻时也干过,还是上面那句话,你们两个大学生毕业生怎么玩得过我。

至于我剩下的薪水,就当留给你和你未来的老婆结婚礼金吧。

祝你一切都好。

这封信我看了无数次,至今还存在电脑里,每次看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宋军和我讨论公司发展时他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以及语重心长告诉我人生哲学时候样子。我给他发了很多封邮件,一直没能收到回音,昨天还在眼前的人,今天就在不流血不牺牲的情况下永别了。

之后,我没有再找别的经理,因为自己也已经入门了,再后来我也读了很多关于管理的书,可书上的理论总是大大落后于实际,没什么用,能用的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的生活在延续,身边的人也时刻未歇。生活生活,生下来就必须得活,最大的不幸是难产保住了母亲和活着活着死了。

李海南依然声色犬马,夜夜笙歌,后来我们各自都买了车,我的是十二万的福特,他的是张二十四万的本田。缘一在林淑的苦心经营下有了三个分店,有一个分店在XXX那边,租的是一个老房子,装修像极了上世纪英国的咖啡馆,非常有感觉。

殷凡彻底接手了吴家的所有军政大权,那时候全国每天都要发生矿难,一出事矿主准跑不了,殷凡本来胆子就小,晚晚做噩梦,吴曼说那咱把矿山卖了吧。听殷凡说,如果自己坚持挖,可以多挖出好几千万。他现在从事桑拿事业,并且百分之百的热爱,还感悟了一句:“最高级的桑拿领班独处着,他不是愿意孤独,而是想找找有没有能洗干净的人。”

人总是这样,温饱思淫欲,当淫欲也满足得时候,就要追求更高刺激。殷凡总是在澳门与云南之间穿梭,有时能赢百八十万,出来全买奢侈品了,输的那些,都从原有资产中扣除。

上个月去澳门的次数到了,人家不要他,这厮贼心不死,从泰国转小飞机过去,结果那飞机性能不稳定,竟然坠机了,迫降到海里被一艘巡逻军舰救了上来。他回来以后脑袋缠着纱布,自豪地说:“老子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

我问他:“当时害怕吗?”

他揉揉鼻子:“太刺激了。我前后左右的人全挂了,我活得好好的。”

俊宏和八戒分手后一直都是单身,李海南也热心地给他介绍过对象,这厮长得长得本来就黑旋风李逵,还居然对所有女的玩冷淡,更是没人看得上他。生命除了赌博就是赌博,偶尔他也跟殷凡去一趟两趟澳门,可是玩得比较小,听说根本就不在一个赌场。

时光,就像逗号,用着,用着,才忽然发现用了很多。

一天夜里,我和陈小玥在看韩剧,我对此没有丝毫兴趣,因为配音极为别扭,光张嘴不出声或光出声不张嘴的情形屡屡发生,这让产生了世界怎么一愣一愣的错觉。

陈小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体会那些兄妹乱伦的喜怒哀乐。我自己剥着瓜子,每二十颗递过去一次,她收到瓜子目不斜视地说声谢谢,看样子很入戏。

就在此时,李海南来了一个电话,我懒洋洋地问他:“干嘛?”

他冷淡地说:“你讲话方便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用肩夹着电话,拍拍手上的瓜子壳,进了卧室:“说吧。”

“这两个月我在俊宏那输了将近二十万。”他说。

我叹了口气:“早告诉你别玩了,输一百万都正常,赢一百万可比什么都难?”

李海南清清嗓子:“我被俊宏和其它几个人合伙的圈了。”

“你输了不能赖人家,再说俊宏也不至于。”我有些不耐烦,他总是推卸责任,从前喝多了掉在学校旁边的臭水沟里,第二天醒来分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结论——最重要的原因是云南气候不好,不把臭水沟冻起来。

李海南说:“今早林淑让我去存钱,我看没几步路就走着去,在天桥上看到一个变魔术的,在那耍牌,说是每一张都能看穿,去的时候我没在意,回来越看越觉得不对,他耍的那副牌和我最近的俊宏那玩的是一样的,你见过表面的黑色的牌吗?我就问那个耍牌的怎么回事儿,他藏着掖着的,最后我花六十块钱买了一副,他才告诉我,戴着隐形眼镜就能看穿,我又花了一百八买了副眼镜,带上一看,那是什么牌全写在了背面。”

我也吸了口冷气,问他:“你确定吗?”

         七十七

“我他妈当然确定,昨晚上我故意去了,走的时候摸了一张牌放口袋里,回家一看,真就是那么回事。这局是俊宏约的,每晚上都那么几个人,表面上俊宏也输,比我输的还多,他有那么多钱吗?其实都是把我输的钱分了。”李海南每说一个字都透着寒气。

挂了电话,我打车到了俊宏家旁边的一个建设银行,取了两万块钱,一支烟的功夫李海南也到了,他也取了两万,我们一起上了俊宏的楼。

刚打开门,俊宏看见我也吃了一惊,笑得极为别扭:“又跟老婆吵架了?上我这来借宿?”

我摇摇头,笑道:“无聊呗,来试试手气,陪你们玩两把,听说最近你和李海南都输得挺厉害的,让哥们来帮你们报仇雪恨吧。”

进了屋,几个在沙发上的中年人围了过来,李海南一一给我介绍,时至今天,我只记得一个叫张明光的,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后来听李海南说此人年轻时当了两年兵,后来退伍了嫌不过瘾买了套假军装穿着四处诈骗,稀里糊涂地判了七年,在我们玩牌的前不久刚放出来。

俊宏到卧室里拿出一打钞票,乐呵呵地拆开一副牌,果然是黑色面底,李海南看了我一眼,我微微地摇摇头。

玩了几把,我就知道了猫腻,可要不是因为李海南告诉了我,此刻我都成猫了。他们几个互相不看对方,做的极为明显,俊宏几乎是把把牌看过就丢,张明光似乎很财大气粗,把把都上钱,我有时拿到稍微可以的牌就跟他几把,张明光几乎不开牌,差不多就不再跟了,把自己的牌插进牌堆里。我知道,这是他们吸引新成员的方式,任何骗术在开始的时候都会给你吃些甜头的。我也不客气,无论什么牌都砸钱,反正他不会开我。

一个小时不到,我就赢了一万多,俊宏边洗牌,边感慨:“手气真他妈要养的,北方是几乎不玩,玩就要把我们通通搞死。”

我也没心情跟他笑了,被身边李海南恶狠狠地眼神吓住了。进这屋子以后,李海南就一直盯着俊宏的眼睛,偶尔瞟一眼自己的牌就扔了,然后接着看。

俊宏似乎也发觉了,一直低着头,不看任何地方。

忽然有一把牌,李海南跟一个国字脸闷牌,桌上就扔了两千多,谁也不开谁。李海南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自信,其实我没你大,我知道你有对儿。”

国字脸颤抖了一下身子,说:“我看看就知道有没有。”

说完拿起牌假装要看,李海南一把夺过来:“一对10是不是,我草你妈的,你们以为这隐形眼镜只有一副吗?老子也戴着呢。”

顿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冷却到了极致,李海南把牌甩在桌子上,果然是一对10,俊宏低着头,也不言语。张明光一把拍在桌子上,率先吼道:“那你想怎么样?”

此人的举动让我发自肺腑的肝颤,无赖是多么的让人无奈啊。

李海南站起身,俊宏也随即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张明光:“你们先走,我和他说。”

后来推搡之中,把俊宏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视机扳倒在地,屏幕碎得到处都是,大家也停了,俊宏歇斯底里地骂了两句,把其它人都推出了门。

李海南从后面助跑几步,给俊宏后背上踢了一脚,那时天热,俊宏没穿上衣,踢不倒,他壮着呢,只是啪地贴在门上。其实我也想上去飞腿相加,能干出这种事情坑朋友的人,死一万次还有余辜,不过我始终坐在沙发上没动。

俊宏贴在门上,也不回头,等着李海南再来第二脚,李海南站了许久,从兜里拔出一把手枪,上前指着俊宏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死死揪住:“你他妈这么坑我你居然做得出来?”

现在我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跑上去,李海南用枪指着我:“北方,你别管。”

俊宏还是一语不发,李海南用力向后,把俊宏拖到客厅里,眼睛里全是血丝,对着俊宏的耳朵喊:“你也配跟我称兄道弟,左俊宏,你就是个畜生。”

话说完,李海南用手枪柄狠狠地敲在俊宏脑门上,顿时间,俊宏献血顺着鼻梁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的枪,从前我们去公共厕所尿尿没少见墙上写的黑枪出售,当时他看着就兴奋,尿得都比我高,想必是从那弄来的。

李海南似乎疯了,朝俊宏脑袋上一下接一下猛敲,俊宏被打倒在地,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实在没办法,直接扑向李海南,跟他一起倒地。

“啊。”李海南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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