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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中日大谍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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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蔚勉强笑笑说:“我没怪你呀。其实我也梦见过你,梦见你给我带来一大麻袋橡子,在炉子上烤着吃,比糖炒栗子都甜。”

张云峰哈哈笑了说:“我的傻妹子!橡子是野猪、山牲口吃的,小日本让咱中国人吃,吃得都拉不下屎来,这玩艺又干又涩,可难吃了,不信你尝尝!”说着从磨盘上抓了一把,送到杨小蔚眼前,杨小蔚真的尝了尝,又吐掉,她还以为真的和板栗一样好吃呢。

张云峰说:“今后,吃橡子面就是常事了,进了山可得准备受苦了。”

杨小蔚说:“你能受得住,我也能。”

张云峰忽然想到,问:“你这样一走,钟大夫不是闪了一下吗?一个假老婆进了山,真的也离他而去,这也太残酷了吧?”

杨小蔚扭过脸说:“你别跟我提他。”

张云峰看了她一眼,怀疑她和钟鼎吵嘴了。见她哭丧着脸,不敢多言。就改换话题,问:“你是不是在城里藏不住身了,一定是出了叛徒。”

杨小蔚突然流泪了,“那还用问吗?”

张云峰一边说叛徒太可恨了,一边又忍不住发问:“这叛徒我认不认识?”

杨小蔚忽然扑到了张云峰肩上,并着哭声告诉他:“叛徒不是别人,就是钟鼎啊,你能想到吗?”

张云峰愣了,双手撑着她肩膀,盯着杨小蔚的泪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杨小蔚说:“别提他了,他这种人,死了臭块地而已。”

张云峰很敏感地问:“他被处死了?”

杨小蔚泪流满面地说:“你也许想不到,是我把他处死的。”说着又哭起来。

张云峰把她搂到怀中,替她拭泪,安慰着说:“我没想到,你大义灭亲,你是这样一个刚烈女子!别伤心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为他流泪。”

·29·


第三十章

1

正忙于接待国务总理张景惠的野副昌德突然接到下属报告,说甘粕正彦在他的办公室等他。野副昌德吃了一惊,这个神秘人物总是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袭式地到来。他一时猜不透他此来何干,但对甘粕正彦,他是绝对不可以怠慢的。

当野副昌德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甘粕正彦和徐晴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野副昌德毕恭毕敬地给甘粕正彦敬了一个军礼,说:“前辈辛苦了!”

甘粕正彦也站起来,很随意地还了个礼,他指着徐晴向野副昌德介绍,说:“这位是弘报处的徐晴处长,总务厅星野直树厅长的得力助手。”

野副昌德说:“我早听说过,很能干的女性,与川岛芳子齐名。”这是对她的最高评价了,徐晴口中说“过奖”,脸上却是沾沾自喜的表情。

甘粕正彦又补了一句:“她有国务总理舅舅的背景。”

野副昌德“噢”了一声说:“你舅舅正在这里视察,今天要到野战医院慰劳伤兵呢。”

甘粕正彦打量着野副昌德,笑吟吟地夸奖道:“你就任东边道讨伐司令后,这两年干得不错,特别是你消灭了杨靖宇,使你在日本本土和满洲一夜成名,成了日本的名将之花了。”

野副昌德一边请甘粕正彦二人坐一边说:“谢谢前辈鼓励。”

上茶后,野副昌德说:“请二位先洗漱一下,吃过早餐再请教甘粕先生干什么。虽然下了一场雪,雪一化,山里更美,如果甘粕先生有兴趣,我可以陪你们上罗通山去玩玩,那里的瀑布真壮观,世人还没见识过呢,据说那是罗通扫北的古战场,从前,杨靖宇在那里出没,现在杨靖宇残部退到蒙江、抚松去了,这一带相对安全了。”

甘粕正彦却没接受他的安排,坚持说:“先谈正事,我可不是来游山玩水散心的。”

野副昌德只得说:“有事吩咐晚辈就行了。”

甘粕正彦直奔主题,问:“白月朗去柳河走了没有?”

怎么问起白月朗来?野副昌德有点纳闷,甘粕正彦会是追踪大明星而来吗?什么用意?野副昌德告诉他:“白月朗是今早晨六点走的,我特别派了一个中队去送她,请老师放心,满映的大明星不会有一点差错的,我夫人昨天和白月朗一起照了相,高兴得半宿没睡着觉。”

甘粕正彦看了徐晴一眼,说:“周到,够周到的了。”

野副昌德听不出是褒奖还是应付,就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既要给总理大臣面子,更要给前辈面子呀。”

甘粕正彦很平静地问他:“现在追白月朗,还来得及吗?”

野副昌德误会了,说:“她去一两天,接了舅舅就回来。”意思是甘粕正彦不必鞍马劳顿亲自去追。想想这话不妥,又马上更正,“不过,老师也想去的话,追上也容易,派摩托车就行了,不过那太辛苦了。”

徐晴也说:“理事长不必亲自去,我代劳去就行了。”

甘粕正彦又问:“白月朗的皮箱,也带走了吗?”

这问话似乎多余,哪有旅行箱不随主人走的道理?野副昌德突然注意到甘粕正彦的神色不对,这才觉得有点严重,他目视着甘粕正彦问:“是呀,这……有什么不妥吗?”

甘粕正彦下达了指令:“你立即派快速部队,马上去追赶,不能让白月朗进山,特别是那个箱子,更不能落到抗联手里,箱子里装的是共党给山里运送的药品。”

野副昌德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她、她是张景惠总理带来的人,又是甘粕先生视为骄傲的满映明星啊!怎么也不可能把她和山上的抗联联系起来呀!”

甘粕正彦一字一顿地说:“可她是中国人。”

徐晴不高兴了说:“我也是中国人啊,满洲人啊。”

甘粕正彦冲徐晴一笑说:“像你这样的满洲人,毕竟不多呀。”

野副昌德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便吩咐门口的护兵马上命令后藤中佐到他这里来。护兵得令跑去。

甘粕正彦并不满足于追回白月朗和药品,如果可能,最好掌握好契机,等白月朗与山里胡子接上头后,一举歼灭。这才是甘粕正彦一整套“放长线钓大鱼”的妙计的圆满结局,所不同的,是角色的变换出乎意料,甘粕正彦绝没想到充当交通的会是白月朗。她因为单纯而被人利用,还是出于对梁父吟的爱而自愿为他冒险?抑或是她本来就是共党谍报人员?甘粕正彦认为第三种可能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第二种,她是梁父吟的崇拜者、爱情的俘虏,甘愿为他驱使这也是言之成理的。

寻求甘粕正彦所说的契机,野副昌德认为不太可能了。他说:“白月朗本来应当在柳河下车,她到了通化再折回去,已经错过了与胡子接头的时间。当然,能碰上更好。”

最起码不能让药品落到抗联胡子手里。否则甘粕正彦将贻笑大方,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甘粕正彦亲自提供抗联急需的紧缺药品,送上门去,又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这可成了谍报系统一大笑话了。

野副昌德弄不懂甘粕正彦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一旦追上,如与抗联接应者遭遇,肯定会交火,万一……必要时……”他吞吞吐吐,话没说尽,意思却到了。

徐晴听明白野副昌德的意思,她看了一眼甘粕正彦,也是用试探语气说话:“我觉得不要玉石俱焚为好,白月朗是个难得的天才。”回避了“是甘粕正彦心上人”的敏感说法。

甘粕正彦的话证明了徐晴的判断。甘粕正彦说:“白月朗是被利用的人。她有一个好父亲,当着新京一国高校长,兼着建国大学教授,是建大总长作田庄一在牛津大学的同学,又是满洲国协和会副会长,这人是日满亲善的表率。”

野副昌德明白了,甘粕正彦虽然没直接给白月朗打保票,迂回一下,这个保票更值钱。

这时一个满脸刮得紫青的小个子军官跑过来向野副昌德敬礼:“后藤中佐领受军令!”

野副昌德命令道:“你亲自率领你的快速部队向柳河、五道沟方向追击,不惜一切代价,追回山本少佐护送的几个人,特别是行李。如果遇到抵抗或抗联接应,就地消灭。”

后藤中佐敬礼说:“遵令!”

野副昌德又补充了一句:“对那个女电影明星,不要伤害,要加以保护。”

后藤问:“她如果拒捕呢?”

野副昌德看了甘粕正彦一眼,不悦地吼道:“我让你把她请回来!没有什么拒捕可言!”

后藤双脚一并,又是“咔”的一个立正:“遵令!”跑步走了。

虽然按甘粕正彦的指令办了,野副昌德也怕麻烦缠身,说:“白月朗是张景惠的贵客,半道抓回来,白月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张景惠一定会给她撑腰,这种事,怎么对国务总理说呢?”

甘粕正彦早想到了这个麻烦,说:“办法只有一个,绝对不要对他透露半点风声,等事情完了再说。”这话既是对野副昌德的指示,也是给徐晴的禁令。

野副昌德点了点头,徐晴也没表示异议。

2

三马路后街空屋的秘密揭开,是在杨小蔚走后的第二天中午。张云岫带几个同学找了慈善会,说有一个大夫自杀了,身后寂寞,没亲人更没子女、钱财,请求慈善会给出一口棺材,草草埋葬了。这家慈善会是洋人开的,主持人是意大利传教士,答应得挺痛快,派了一位牧师跟到出事现场,张云岫坚持偷偷盛殓,运到郊外万人坑一埋了事。慈善会的牧师不肯,这毕竟是非正常死亡,他怕日后有麻烦,至少请保甲长出面,张云岫百般不肯,最后达成妥协,连保甲长也不惊动,但房主是绕不过的,就只告诉驼背房主一人。

他们去买棺材后,胆小如鼠的房主怕惹火烧身,还是屁颠屁颠地报告了保甲长,保甲长一见出了人命案,又报告了警署,事情闹大了,张云岫还一无所知呢。

房主胆战心惊地守候在屋门口,有几个警察和保长也站在门外。由于左邻右舍都认出了死者是开济众镶牙院的大夫,够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保甲长和警察署都不敢处置,一层层报了上去,他们只负责看好现场。

房主是个驼背老头,干瘦,猪肚子脸上满布核桃皮纹路。他不断地向警察和保长解释,说:“只是租给他房子,房租还没吃上一分呢,却遭了这横事,人若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怕惹上官司。”

保长一点不同情,反倒说:“脚上泡是你自儿个走的!租房子这么大的事,敢不通过保甲长?也太没王法了!”

一个胖警尉说:“死的这人可不是个平头小百姓,街坊邻居不都认识吗?他是大夫啊,死得这么蹊跷,日本人能不当回事吗?方才本来是报给警察署的,却惊动了宪兵队,连他们也要带法医来验尸呢,看来这事要闹大,说不定有啥背景。”

这一说,驼背老头更害怕了,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早知这样,一把火烧了它也不能往外租啊!”

一个警长对“驼背”说:“一会儿法医来,尸检若不是谋杀,没你的事,查出事来,你非连带吃官司不可。”

驼背老头拍着大腿喊冤:“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驼背老头怪保长多事,他说:“本来慈善会的人都出面了,还带来几个穿建国大学制服的大学生,他们给钟大夫买棺材去了,他们承诺要来盛殓他。司保长、胖警尉非坚持报宪兵队,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这不是坑我吗?”

这时一阵汽车声传来,宪兵队到了,几辆军车停在后街口,从车上下来一群日本宪兵,为首的正是岸信石斋大佐。

岸信石斋带人直接进了屋子,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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