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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上小姨的男朋友-六翼天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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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容易的啊。 
  台风过后的小岛,气温骤降。海风每天在我的耳边呼叫。我觉得海风从身体的每一个孔隙里灌进来,占据了我。第四天的时候,我发了高烧。我在床上躺着,看见阿贵和小姨的身影相继出现,相继消失。我恍惚着,觉得头脑中有一股浑浊的热浪始终晃动不停。 
  就这样,我被送回了城里,据说,是阿贵背着我走下陡峭的山路的。小姨也去了城里。她把我送上了飞机。在机场,她给我妈妈打了电话。我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小姨的手在眼角勾了一下,她有眼泪。 
  我带着梦境一样的感觉,以及海风中的期待,回到了上海。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我的病过了三个星期才好透。夏天的上海,就像一个陌生的现实。 
  小姨在我的包里,放进了一大叠照片。整个夏天,我都毫无厌倦,将它们摊开,看几个钟头,再收起来,放进上锁的抽屉里。     
  第二章 二十岁   
  《二十岁》第二章1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当我休养完了身体,来到的新校园就像一个小桥流水的花园。之所以说是“花园”,并非是因为很多鸟语花香的存在,而是各色人等充斥着河边和草地,常有情侣,故而滋生出一种青涩的甜蜜。至于校舍,已经是其次重要的了。我感觉,那些零散的教学楼就像是花园里的栖息地,可供避雨遮阳,可供高谈阔论或是独自冥想。我所保送进入的高校是昔日的名牌,现在则没有丝毫学术气氛,即使有,大学时代的我也不会投身其中。我盼望着大学可以尽早结束,我可以飞出上海这个城市,飞到南方或是北方,尝试着另一种生活,带点流浪,带点浪漫,带点思乡。 
  直到军训开始,我才感到自己的魂魄回到了上海。然而我整个的大学生活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既没有在课桌上留下名字,也没有在晚上花草葱茏的河畔留下过身影,与一个男生,或者一个男人。我不像一些男生,即使没有读到多少东西,至少还喝醉了几次;也不像某些女生,肯定是没有读到什么东西,但是锻炼了恋爱技巧。 
  我常常疑惑着,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这段时间,我究竟在这个城市干了些什么呢?只在等待放飞吗? 
  我觉得自己是恍惚着,穿着溜冰鞋把这四年给一笔勾销了。 
  ——当然,我说的只是我和大学之间的关系。这四年的所有收获,基本上都是在校外,在我独自的世界里,只有少数的人存在,并且,每一个人,就是单独的一座城堡,彼此之间,遥远相隔,状态迥异,互无关联。 
  单独放飞。在每一次起飞的时候,并不知道结局,是降落还是坠落。   
  《二十岁》第二章2(1)   
  我是彻底走读的。有了这个条件,我便有了充足理由翘课。刮风下雨、迟到早退、不去上课,都可以用走读来抵挡一下。除了我,全班还有四个女生是走读的。她们很勤奋,基本上不迟到,不逃大量的课,这使我显得非常孤独。后来就变成了“神秘”和“清高”。第一个出现在我大学生活中的人物是范笑阳,第二个是张庭,第三个……恐怕,没有第三个了。 
  走读生范笑阳和我住在一个区里,到学校需要换乘两辆公车。她想尽各种办法到学校宿舍里要一个床位。她开了一些证明,找了一些熟人,交了一些钱。这事情果然办成了。 
  因为我和她曾经一起等车回家,有时还会在早上的公车上遇见,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比较密切。她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军训的时候,是以她为首,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渗透战”。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她带领一些喜欢唱歌、说话的女生每天去找我们的辅导员,保持了相当良好的关系,因此我们就可以不用站在烈日之下做十分钟的正步走分解动作,而是在河水旁的树影下,练习几分钟,然后在嬉笑中席地而坐,以练习军歌为主要任务。我们的辅导员是一个很腼腆的农村男孩。女孩子朝他一笑,他就脸红了。还好,那晒得黑红的脸膛不会轻易夸大他的害羞。他很喜欢范笑阳,所以,可想而知,我们这个班级三十多人就可以因为范笑阳灿烂的一笑、嘹亮的歌声而轻松地度过一天。 
  她比我高,从我的角度看,她的眼神似乎总是由上至下的,一不小心,就会有点高傲的样子。再从我的角度看,她的嘴唇长得非常漂亮。饱满,滋润,带有笑意。那时的我,还不会轻易给出“性感”这样的结论。有的女孩子是天生不用打扮就可以吸引男人目光的。这取决于她们谈话的神态、说话的腔调、衣着,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节制了的本性表现。 
  范笑阳在军训的短暂时间里,已经成功地成为全班、乃至全系的焦点。对于这样的女孩,我不由得产生一种“敬而远之”的本能反应。在军训之后,学业正式开始,她总是坐在第一排,睁大眼睛看着老师,勤奋地记笔记,于是,她又成了老师们最常交流的对象,很多老师喜欢让她做一些事情。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大学一年级之间,她能够很顺利地获得各方面的好感,很有人气,参加了大学生艺术节的表演,获得了一等奖学金,并且有n个师哥前来追求。 
  她也的确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女孩。她的英文成绩总是全班第一。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她有一个缺点,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缺点:她的字很难看。字就像一个人的脸面,尤其是对于一些只看作业、对不上人名的老师来说。范笑阳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说她的字难看。这比说她难看还要糟糕。因为几乎没有人说她难看。 
  我的字写得非常漂亮。而且善于楷书和行书两种笔墨。这完全归功于我从小接受的严厉的家教。我的外公在我还是幼儿园孩子的时候,就取消了我的午睡时间,让我悬空手臂,写大字。外公认为,女孩子写一手好字,是内秀,是德,而不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外公只想调教出一个听话乖巧、有德的女孩。他不赞成女孩子闯天下,打着“才女”的旗号。我曾经以为这是外公的老朽、封建。可是在我上大学之后,外公却对我说:“女子有才,必然清高,必然不会甘于平凡,所以肯定不会幸福。这是历史证明了的!”那时我经常会想起小姨,我突然觉得,外公是为了保护我,不想让我受苦,才宁愿宣称“女子无才便是德”。德,是接近大幸福的智慧。而才,可能只是自娱自乐的小快乐。外公害怕的是,我变成第二个晓桐。 
  范笑阳经常叫我帮她去团委、系里写黑板报、海报,有时也叫我写她的作业、乃至给男生的信。有一些,我就索性拿回家里写。我不喜欢在人来人往的团委办公室或者学生会里写字。那里经常聚集着各系、各年级的活跃分子,他们逃课在学生会打牌、打电话、聊天,甚至晚上约女孩子过来“谈心”、“做作业”。他们和她们都是校园里的名人,但是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我觉得他们提前一步,已经离开了学校。因为有学生会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我一下子觉得,校园“象牙塔”的说法实在是一个谎言。象牙塔只可能是我自己的小房间。 
  我总是和范笑阳一起去学生会,在她交代我要写的活动海报之前,总是先要有半小时乃至一小时和别人打招呼、说说笑笑。我们都是一年级学生,可是似乎她什么人都认识。每当她在隔壁和男生女生谈得正欢、或者开会,我就只能拿出自己的书来看。我喜欢我们的专业课本。中文系的课本就是经典作品集。值得慢慢看。看着觉得有意思了,却被她的归来打断了。那天照例如此。 
  “栗云,要不你今天别回去了,这个工作我们决定晚上开会了再决定,可是海报得明天早上之前就贴出去。你可以住在我的宿舍啊。” 
  “我得回家的。你们什么时候讨论好?” 
  “这可不一定。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再说了,上大学不住宿,有什么意思呀?” 
  “住一个晚上,也没什么意思啊。” 
  很快,她就被别人叫去了。我们商量的结果是,我带着笔墨海报纸回家,等着她的电话,写完了明天早上上课之前贴出去。而她的宿舍,这个周末我可以去参观,并且同意留宿。   
  《二十岁》第二章2(2)   
  笑阳许诺我说:“保证你周末开心得都不想回去!”然后朝我挤了挤眼睛。 
  于是,我大学一年级的那个周末,有了第一次留宿宿舍的经历,并且明白了她朝我挤眼睛是什么意思。 
  那一年,或者更早,上海已经开始流行大型的DISCO广场了。它们在夜里闪着大块的霓虹,和一个酒店、饭馆、美容院的招牌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没有人带领你去,你可能只会一个一个瞎撞,直至遇到一个你喜欢的,或者最终对DISCO这样的事物失去信心。娱乐业在我们的身边发达起来,如同艺术消沉下去,但是其实,这一切都可以和我们毫无关系。 
  在范笑阳带我去“LIN”之前,我从来没有进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营业性舞厅。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下午只有三节课,我和她先回宿舍放好了书本等物,干坐着,只等着吃晚饭。我不是第一次去女生宿舍,很多时候在课与课之间的休息阶段里,我会和一些女生回去,拿东西、聊天、吃饭,但是总的来说,我不太喜欢宿舍那阴暗的房间,也不喜欢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看到某一个帐子里朦朦胧胧地有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的宿舍室友非常要好,但是太容易吵闹,女生在一起简直就像一个戏班子;有的又太不要好,彼此之间相敬如宾,其实是斤斤计较,有时安静得让我觉得恐慌,不知道下一个进门的会是什么人,带着什么表情看着我这个不属于她们生活空间的陌生人。 
  范笑阳的房间是朝北的,非常阴冷。门口吊着一排各色衣物,更显得屋子里面潮湿晦暗。因为她是“走后门”才有了宿舍,所以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七个女生都不是我们年级也不是我们系的。她向我介绍了一圈每一个铺位的人。这是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宿舍,八个人无论是在年龄、爱好、专业、毕业时间、家境等等各方面都相当不同,简直就像一个大学的缩影,女生的缩影。范笑阳说和她最要好的一个女生是一个旅游系的大专生。据说旅游系的学生个个都很漂亮,毕业之后直接进宾馆和外企之类的地方,形象非常重要。所以,她们成了好朋友,因为她们都很漂亮,都是属于焦点的人物。在楼下呼喊她们两个名字的人也一定是最多的。 
  不一会儿,旅游系的漂亮小姐张庭就回来了,抱着一些英文书。范笑阳是这样介绍的:“这是我们班的冰美人,栗云。这是旅游系古典美人,张庭。”我当时就摆手说,什么冰美人,都是瞎说的。 
  张庭只是笑出一个月牙形的微笑,放下书本,从桌子下面拿出热水瓶,倒了一杯水,然后就轻巧地瞄了我一眼,她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媚,眼睛不大。我觉得我挺喜欢张庭的。 
  “听说过你。”张庭说话声音不大,但吐字和声调都很特别,似乎很漫不经心,但说得毫不含糊。也许大多数上海小姐都善于这样轻巧地说话,并且能轻而易举地在未来的成熟年月里演变成为优雅。张庭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圆筒,取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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