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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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妹，你们说是不是？”
王依林说道：“正是呢，大哥、文姐，难道我们真的还要在衡阳投资不成？”
“得看文姐的啦，只要有适合的项目，我们无论在哪里投资都是一样的嘛，衡阳是京广线和湘桂线交汇处，交通发达，建一两个大型企业，也是可以的，不过，目前我们的摊子摆得太大，人力方面恐怕一时难以到位。”
“张明，如果真在这里办一个厂，你准备投资多少？”
“文姐，你不要问我了，自己看着办，资金不成问题，实在没有，我们还有黄金嘛，何况还有日本黑龙会会长井上一郎无偿的支援呢。”
酒店老板又来了，还带来了一瓶酒，他笑嬉嬉地说道：“文总光临，小店无以为敬，这瓶葫子酒是我们衡阳特产，小人收藏十五年了，尽管没有龙山的松子酒和湘西的酒鬼酒著名，还算不错，请赏一赏。”
文洋说道：“刘老板，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打秋风的，让刘老板破费万万不可。”
“文总见外了，只是小人一点敬意而已，要是文总过意不出，给小店题几个字，小人感激万分了。”
文洋听得一愣，我们四人也是面面相觑，暗暗嘀咕这个刘老板厉害，如果文洋题字的话，先不管文洋这次在衡阳的影响，就是沾上龙山集团的仙气，西林酒家以后也会财源滚滚，文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难题，只是看着我，想听一听我的意见，刘老板哪有不明的道理，立即对我另眼相看。
我忙用精神能测探了老板一下，觉得这人只是太精明，还算本份，说道：“文姐，你就写几个字吧。”回头两眼寒光一闪，对刘老板说：“刘老板，你是知道龙山集团厉害的，衡阳纵火案，虽然我们对这里陌生，只几天就把它破了，如果你敢拿我姐的字招摇撞骗，非怪我们无情了。”
刘老板一脸黄汗，连忙说：“小兄弟，我绝对不会，对文总和龙山集团，我尊敬还来不及呢，哪敢起歪心。”
“张明，我的字写得不好，这不是为难我吗？”
“谁叫你是文总呢，三位小妹你们说是不是？”
文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对老板说：“就写几个字吧，写得不好不要见怪。”
老板向外一招手，一位服务员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墨、纸、笔，我看了他一眼，他还以为自己的诡计现在才识破，吓了一跳。
文洋写下了“宾至如归”四个字，老板才高兴地离开，从此以后西林酒家多了一条风景线，墙壁上挂着文洋的字，还有刘老板从电视里复制的文洋相片，随着龙山集团和文洋在衡阳的影响力增大，这里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我们在酒店里搞了一个多小时离开酒店，继续在街上走，不知不觉来到湘江大道，那里应该是衡阳比较繁华的地方，现在还只有九点多钟，正是过夜生活时候，各类小车停满了两边的街道，一个个妖艳女子从酒馆进进出出。
“大哥，这里好热闹呀。”
“燕子，你看那些车，都不是一般人的车，去年中央出台了一个厅局级以下官员不派专车改发补贴的规定，当时就有不少人提出质疑，果然如此，有权还怕没有车坐。”
“大哥说的是，政府部门一把手的权力太大，什么事情一把手说了算，中国很多坏事只怕都是这样来的，权力没有监督和制衡机制，这些现象不可能有一个明显的改观。”王依林说道。
我淡淡一笑，说道：“小妹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你这是唯制度论，制度不是万能的，任何制度都要人执行，要人遵守，人的素质不提高，一切都是枉然，现在大家反思改革，网上闹得很厉害呢，事实上，第一个反思改革的中国人是邓小平同志，他临死前忏悔说，十年改革最大的失误是教育，他说的教育不仅仅指学校教育，更多的是社会道德教育，自从‘猫论’发表，中国人再也不讲道德了，也没有道德了。”
江燕说道：“大哥说得是，过去大家讲腐败，指的是官场腐败，民风还是不错的，现在整个社会都烂了，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世界历史上也没有过呢。”
我正要说话，前面传来一阵吵闹，有热闹看，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位四十来的妇女抓着一位中年男子的领带，在大声地哭诉：“你答应过的，你答应一定给我办退养的，怎么是买断？你这没有良心，你，你，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陪你睡，到头来一万多块把我打发，我十六岁进厂，在单位工作二十五年了，为什么不能办退养？朱珍珍比我小，工作时间也没有我长，她怎么就可以，你说呀，你说呀，怎么不像在厂里那样对我凶，你不给我办退养，我同你没有完，反正我活不下去了，大家同归于尽……”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男的是临江机械厂的党委书记兼厂长颜春深，有名的花花公子，好好的一个中型企业，只几年时间就毁在他手里，他们厂子破产，连一个政策性破产都没有争取，把厂子里的人害死了。”
“那也不见得，害的是那些没有门路的工人，其他人哪个不是发财了，我有一个亲戚在这个厂，只是一个小科长，现在发得不得了，半年前在开发区买了房子，一百六十平米，装修费就花了二十万，家里的电器全是日本货。”
“唉，再这样下去，我们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难怪这个女的不要脸面在这里大吵大闹呢，我听说买他们厂的就是以前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呢？”
“正是，他姓凌，两年前辞职不干，在广东那边自己开了一个工厂，生产的还是厂里这些东西，厂里的老客户全被他拉走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颜春深红着脸，大声骂道：“臭婊子，你放不放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色呢？”
站在颜春深身旁不远的一个男子说道：“颜厂长，对这种不要脸的家伙，你也不要客气，要是我一脚把她蹬下了，还同她哆嗦什么？宁市长他们快要来了。”
颜春深说道：“武秋红，你放不放手，不然，不然的话，老子对你不客气了，妈的，你以为你是谁，五千块就想老子给你办退养，你是不是在做梦？你以为这件事老子一人说了算是不是？有多少人要打点，五千元……”
武秋红哭道：“我就是不放，死也不放，你一脚把我蹬死算了，我把家里的积蓄都给了你，你还嫌不够，你，你比我小三岁，为什么可以到政府部门任职？我不管，你一脚蹬死我，你蹬你我吧？”
我脸色越来越冷，这回衡阳查案，一直低调行事，早就闭了一口恶气，和平药店卖假药，没有理睬；正义帮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没有行动；医院里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去插手……想不到今晚又遇到了这样的事。
文洋她们尽管一个个怒容满面，我的变化并没有瞒过她们，王依林最懂事，说道：“大哥，你不要生气，这样的事，哪个地方没有？生气也生不完。”
文洋紧紧的搂着我的手臂，生怕我冲动似的，说道：“张明，我们管不了，算了吧，你明天回去了，我们还不知又要多久才见面呢，就好好陪我们姐妹玩一晚，再说就算解决了武小姐的事，又有什么用？”
第253章 广场座谈
“放不放手？”颜春深发出了最后的通谍，他的脸不再是红色，而是紫青色，是领带勒的，武秋红的身子几乎吊在那根高级领带上，他没有闭气算是不错了。
酒店保安本来在看热闹的，在老板逼迫下，他们只得出来解围，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有一点无奈，没有动手动脚，只在一旁劝解。
呼的一声，一辆小车冲了过来，从车里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宁市长宁国正，大家让出一条路，宁国正进来一看，脸色大变，两眼冷芒一闪，喝道：“唐厂长，怎么回事？”
“宁市长，是这样的……”回话的人就是要颜春深对武秋红下毒手的中年男子，他把事情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简直无法无天，是不是要造反？警察呢？难道不知这里出事了吗，他们的工作怎么做的，连干部生命安全都维护不了，是不是只领工资？”宁国正愤怒地对保安说：“你们，还不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周围的群众脸色变了，想不到平时在电视里说得那么好听、那么动人的宁副市长居然说出这样没有水平的话。
我再也忍不住了，手一挥，五人进了变形神舟，对文洋四人说：“我得出面处理这事，等下送你们回宾馆。”
四人知道这事我决定了不再多说，只是嘱咐我小心一点，我说：“文姐，别人不知道我的厉害，你还不清楚，放心，没有事的。”
我穿上了警服出现在场上，那两个保安还在那里劝武秋红，他们总算有良心，并没有对武秋红动粗。
当我出现在光亮处的时候，终于有人看到了我，那一米八几的身躯，冷峻的神态，是我的第一标志，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无疑引人注目，一个男子大声叫嚷起来：“小张首长，小张首长来衡阳了，衡阳有救了，小张首长来衡阳了。”
其他人也看到了，一齐围了过来，我微微一笑，向大家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同志们好！”
“小张首长好！”
宁国正被周围群众的呼声惊动，脸色一变，接着我那高大的身影就出现了他面前，我没有理睬他，对两个保安说道：“你们很好，没有对这位小姐动粗，很好，很好。”
“首长好。”两人向我行礼道。
“这里的事让我来处理，你们在一旁维护秩序。”
“是。”
武秋红看到我，松了颜春深的领带，没有给我打招呼，只是流着眼泪。
“这位女同志，不要伤心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可以找市政府嘛，市政府解决不了，还有省政府和中央嘛，温总理还为民工讨过工钱呢，中央对我们老百姓还是很关心的，胡主席制定了‘以人为本’的基本方针，我们老百姓可是人，更是中国的‘本’。”我知道她叫武秋红，不把她的名字叫出来，只是装着刚到的样子而已。
“小张首长，我，我……”张秋红说了两句，再也说不出来了，惟有泪水潸潸地流着，四十来岁的人，面容依旧娇美，哭起来更增了几分韵味，难怪没有逃脱颜春深的魔掌。
宁国正过来，对我说：“小张同志好，我是衡阳市副市长宁国正，正在处理这件民事纠纷……”
我讥讽道：“宁市长辛苦了，想不到这么晚，还在为人民服务，我到过不少地方，像你这样勤奋工作的干部少见，不错嘛。”
“首长过讲了，衡阳现在还不是很发达，一天的事情太多，不加班加点，哪里处理得完。”宁国正严肃地说道，他还以为老子刚来，妈的，要不是这里人多，老子真要一掌毙了他。
“宁市长辛苦了，哈哈，我正在做一些民意调查，今天正好遇上这档之事情，想请大家开一个座谈会，不知宁市长允不允许？”
“首长……”
“有难处吗？我只调查一下而已。”
“这种小事还是让我们市里处理吧，现在晚了，首长也应该休息了，民意调查的事，明天市里可以为首长请一部分人开一个座谈会。”
“我看没有必要……”我对围观的群众说：“今晚，我请大家喝杯清茶，不知各位赏不赏脸？”
“啊，谢谢小张首长……”“好，好……”“小张首长的茶我们一定要喝的，你们说是不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