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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钰玲珑-第93章

小说: 钰玲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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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他才真正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这个乔维钰,就如此突然来至自己的面前,使得他从一场大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初次打开了自己的双眼和心境,让他夜里难寐,白日难安。

他日日夜夜就想着乔维钰的一笑一颦,一怒一骂,一举一动……真真是让他这个,自诩风流,无拘无束的公子哥儿,完完全全就变化为一个,终日里愁肠百结,忧思重重,痴情缠绵的多情公子哥儿了。

他实在是想念这乔维钰的要命,就情不自禁,每日里悄悄守在曹府之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竟然看见此番事情,实在是让他恼怒万分,无法忍受。

此时此刻,他慢悠悠跟着维钰和紫凝马后,在房顶之上,一边想着甜蜜心事,一边不时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感到幸福满溢,想要放声高歌了。

就在这时,却无意间扫眼看见身后不远处,一座高墙屋檐之后,似乎隐约有人跟着自己,不觉就眉头一皱,留心去看。

当他闪过一道屋脊,躲在后面去偷眼细瞧时,果然见得一人,一身灰色紧身衣,方头大脸,正自鬼鬼祟祟,紧跟着自己这里而来。

他待得来人走到跟前,就突然扬手飞出手中扇中的银针,却见得那人连连后退几步,伸手快速接住银针,细声细气的低声说道:“花公子,休要出手伤我!我只是报信之人!”

花间醉这才闪身出来,冷冷看着此人,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跟踪我,究竟所为何事?”

这人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在下只是大理寺一名小小捕快,原本只是日间寻常巡逻,却无意间,瞅见花公子出手伤人!你本就是我们大理寺抓捕的通缉要犯,此刻不知收敛,却又出手伤害陈大人的公子!却也真是无法再放你归山了!”

说完这话,这人马上翻脸,伸手抽出背上所背朴刀,嗖的一声就直奔花间醉面门而来。

花间醉冷声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刚刚骗人不要伤你,你却就突然出手伤我!真是官府走狗,胡乱张嘴咬人的功夫,真是十足到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下不停,手中雕花小扇之中,不断嗖嗖嗖飞出银针,脚下更是快如闪电,接连几脚踢至这人要害之处。

这人刚刚躲过银针扫射,却来不及躲闪花间醉直奔腰间的一脚,砰地一声,就被踹了个正着,立时扑倒在地。

花间醉呸的啐了一口,狠狠说道:“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才三两下,就败下阵去!”

就在此时,耳边却听得接连几道寒光到来,急忙连退几步,站住身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左右,竟然已是站立了七八个同样灰衣之人了。

花间醉心里明白,今日自己已被大理寺众多捕快盯上了,心里焦急一时半会儿,再也看不见自己心上人的身影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自定下心神,冷声骂道:“一个走狗不够,一群走狗来到!你们就一起上吧,免得让我一一动手,费时费力!”

那几人齐声呐喊,各自挥动手中朴刀,直奔花间醉而来。

花间醉不慌不忙,飞起身形,于乱刀之中,腾挪闪躲,只见一袭白色纱袍,衣襟飘忽,恍如仙子一般,甚是风姿飘逸。

此时此刻,如果那乔维钰在一旁观战的话,只恐怕也是,不得不惊呼这花间醉,的确是天下最为风流倜傥之人了。

不多时,这些人就已是几十招过去,却丝毫奈何不了花间醉半分,不觉就有了些焦躁起来。

其中一人,突然就拿去脖间挂着的小哨子,用力吹响,立时一股尖刺之音响起,很快,不远处就有人同样吹响此音应和。

花间醉一愣,知道此人是在召集人手对付自己,心里也不觉就有了些烦恼。

这时,就见两道黑影闪过,自己身旁就多了两人出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冷冰冰看着自己。

花间醉不觉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人,身手明显高出方才这些人许多倍去,单单这脚下轻功,就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了。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已是人多势众,且有高手助阵,就抖擞精神,在心里暗自说道:“维钰妹妹,你就暂时先等等我,待我将这些人都收拾干净了,再去见你!”

想到这里,他挽起自己长袍下摆,收紧袖口,再不搭话,便飞身过去,手中左右开弓,照着这两人头顶拍下。

左面高个瘦子,一个矮身,躲过花间醉一拍,再纵起身形,伸脚踢向花间醉腰间。

右面矮个胖子,却笑嘻嘻并不闪躲,反而伸手用刀一格,只听得当的一声,立时阻住了花间醉的用力一击。

花间醉一愣,知道前者腿上功夫了得,而后者臂力惊人,就更不敢轻敌,手中小扇突然一转,立时飞出无数银针出去。

高个瘦子快速收回脚去,扭转身子,在空中翻转,突然就提出左脚来,正好踢在了花间醉的肩上。

花间醉肩头立刻就裂开了一道伤口,原来,此人的双脚之上,竟然藏着短刀。

花间醉负痛急忙倒退几步,却被那矮胖之人欺身过来,一道劈到了左腿之上,立时感到腿上一阵剧痛,低头去看,已是一道深深刀口出现,立时就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留下祸端

其余众人一见,大喜过望,齐声呐喊,就涌了过来,准备将他抓住。

就在这时,却突然见由房下飞身高高跃起一人来,娇小玲珑,明显是个女孩子,却脸上蒙着一面粉色丝巾,看不清面目,扬手飞出无数细密金针来,立时将众人击退。

她伸手出去,一把拎起地上的花间醉,运气凝神,脚下挪动,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就再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这高个瘦人恼怒的大声说道:“不知是哪方神圣,竟然将我们几日追踪的辛苦,全部化为虚无!”

那矮个胖子也连连顿足,高声喝道:“看来,我们要想逮到这个采花大盗,还得再费些时日了,兄弟们不要灰心,我们先暂时回大理寺!”

说完,他纵起身形,快步奔向街口而去。

其余众人虽然有些沮丧,但也只得打起精神来,紧跟而去。

花间醉被这女孩子一路拎着,一直奔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小巷深处,这才放了下来。

他挣扎着正要对这位女子施礼言谢,却豁然看见她已经揭下了自己脸上的粉色面巾,正是自己苦苦思恋着的乔维钰,不觉惊呼出声,紧接着就心里砰砰砰乱跳不止了。

乔维钰看着他,面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就恶狠狠的说道:“你真是一天也不安分,总让我替你担心,时刻怕你被官府逮了去!我先问你,这几日,你为什么总是暗中追踪于我?究竟存了什么居心?”

花间醉一张巧嘴,此刻却也无法说出话来,只是低下头去,沉思半晌,这才嗫嚅着说道:“维钰妹妹,我实在是,实在是无法再离开你半步!你不要生气。今生今世,我不敢奢望能成为你的夫婿,但是,我总归可以守护在你的左右吧?只要你不讨厌于我。我定然安安分分,再不做坏事,只是一心一意的守护于你即可!”

维钰哑然的看着面前的花间醉,真真是感到哭笑不得了。

“你这人,真是狗皮膏药一个!我才懒得再去理你!”

维钰恼怒的一跺足,飞身离去了。

花间醉痴痴的看着维钰远去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自古伤情多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维钰妹妹,我花间醉长得这么大 ,才头一遭体味到。什么是伤情!今生今世,我将永远不离你的左右!”

他这话才刚刚说完,却冷不防,斜刺里冲过来一人,一把就将他拎了起来。厉声断喝道:“逆子,还不随娘亲回去?休要再纠缠乔维钰!”

花间醉一看,自己的娘亲李冰洁,正气恼的狠狠瞪视着自己,就立时垂下头来,一声不吭了。

李冰洁叹息着对他说道:“孩子,这世间。最难以强求的就是情感了!你不要再去纠缠维钰徒添烦恼了!我们娘俩儿,还是离去吧!”

花间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得暂时抑制住,蔫头蔫脑的点头同意了。

娘俩儿,一前一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此时。早市上仍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陈广征刚刚从朝中回来,下了轿,还未走进前厅,就听得里间一片大乱。更看见许多人,慌慌张张跑出跑进,不知为何。

他高声喝道:“你们慌乱些什么?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一个家奴看见他回来了,急忙高声喊道:“大人,你可回来了!可真的是天塌下来了啊!小少爷今日原本高高兴兴,前去中军都督府报到当差,谁知道,半路上却遇到了那曹府的两位小姐,几人一时没有说到一起,竟然就打了起来,结果我们家小少爷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还没有回到府中,却又被那两个小姐的一个朋友赶来过来,又是一顿暴打,而且,而且……”

这家奴眼看着陈广征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就吓得不敢说了。

“而且怎样?你快些说!”

陈广征怒吼一声,吓得家奴战战兢兢,低声说道:“小主人的右手被齐腕割断了!现在虽然大夫已经帮他止住了血,但是,却自此就成为了残废之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广征一听,立时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家奴急忙过来将他扶住。

“快,快扶我进去看我的孩子!”

陈广征摇摇晃晃,被家奴扶进里间,一眼就看见陈元彪正面色惨白,闭眼躺在床上,而自己的夫人,还有自己十五岁的女儿,正扑倒在陈元彪的身上,哭得是肝肠寸断。

他快步过去,一把拉起陈元彪的手来,悲声呼唤道:“我的元彪啊,你快些醒醒啊!”

就在此时,陈元彪悠悠醒转过来,看着面前哭成一团的几人,虚弱的说道:“爹爹啊,孩儿真是无能,竟然被两个女孩子打成这样你快些去给孩儿将那两个女孩子抢过了啊!!否则,否则孩儿,孩儿,就再也不想活了!”

陈广征一愣,急忙问道:“你叫我将两个女孩子抢过来,却为了什么啊?”

谁承想,这陈元彪竟然就来了力气,高声喊道:“孩儿实在是喜欢那个乔维钰啊!另外那个曹紫凝,也真是不错!孩儿即便今日断了一只手,但只要爹爹能给孩儿将这两个女孩子抢了过来,做孩儿的媳妇,孩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广征的女儿一听,立时就嚎啕大哭,一边哭着,一边大声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都快要死了,还一心念念不忘那美女,而且,一要还要两个!爹爹啊,瞧瞧你给孩儿挑的这个好女婿!只不过是个色鬼一个罢了!孩儿,孩儿也不想活了!”

说完这话,她竟然就掩面,一头向房中大柱子撞去。

陈广征吓得急忙伸手拦住,低声说道:“好我的乖女儿啊,元彪是个什么货色,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爹爹也很是后悔,将你许配了他,但是,毕竟他来到我们陈家已是五六年了,爹爹膝下仅有你一个宝贝女儿,再无男丁!还求你看在爹爹后继无人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说完,这陈广征竟然就要对着自己的女儿跪下身去,吓得女儿急忙伸手拦住,悲声说道:“爹爹难道真要应了他的要求,去将这两个女孩子抢过来吗?”

这时,陈夫人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不知他会如何说辞。

陈广征低头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说完,他就对着床上的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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