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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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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韩冬。勉强牵了下嘴角,道了声抱歉。
    抽出在他掌中的手臂,就要告辞,听到他问:“你吃过饭了吗?”想也没想就回:“吃过了,你慢吃。”说完就埋头往马路上走,此时我实在没心情来应付他。
    若在之前我还有任何幻想的话,今天江母是用实际行动真真切切地向我宣告了她不接受我的决心,终是幻想破灭。回头再去想之前对钱薇的那点介意真是可笑,她已成家,即便是来参加开张典礼又能怎样?真正的正主原来早就在那,她年轻、漂亮,更主要的是她健康!从头至尾,我只是扮了一场小丑的戏码演给人看。
    “你怎么了?”耳旁有人在迟疑地询问。
    我愣愣地转头,定睛看了好一会,意识才回过神来,认出是刚才撞上的韩冬。回头看了看,那家饭店已经看不见,他竟然跟了我一路。蹙起眉问:“有事吗?”
    却见他指了指我脸,低声道:“你在哭。”
    微微一怔,抬手去抹脸,一片湿凉。掉头而走,今天真的是又失态又狼狈,不想再多一个人来看我笑话。可脚步声立即紧随,忍无可忍地回头吼:“别跟着我!”
    韩冬顿住身形,目光停留在我脸上,“你的样子看着令人担心,我送你到家后就走。”
    真想吼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话憋在喉咙口,最终耸耸肩,爱跟不跟吧,无力再去多说什么。
    但多了一个人在旁边,无法当空气。忽然心中有根弦被拨动,我慢慢放缓了脚步,甚至停了下来,侧过头去看韩冬。他也跟着停下,过了片刻他问我:“怎么了?”
    我咬了咬牙,乘着自己勇气还在,开口而问:“前阵子村支书来我家里提亲,那事你知道吗?”他略一迟疑点了点头:“知道,被你家里推了。”
    垂下眸,一字一句地说:“现在还作数吗?”
    “什么?”韩冬的声音听着疑似错愕。我深吸了口气,抬起眼又重复:“那个亲事,还作数吗?”韩冬安静地看着我,从不知道时间是这般难熬,而我更不知道会有一天,由我向人开口问及这么一件事。
    其实只不过十秒左右的时间,韩冬就道:“当然作数,明天我就和家人上你家提,不,今天晚上,或者,现在?”
    心中有什么坠落了,一沉到底,从此再不会起波澜。听到自己在回:“别现在,还是。。。。。。晚上吧。”其实现在或晚上,都已经没有区别了,当我心中划过那个念头,当我向韩冬开口时,一切的一切,都已画上了句号。
    终于,还是我先走了这一步。
    韩冬没有坚持再送我回家,说回去找他父母买点礼物晚上过来,他转身的时候,我有看到他脸上欣然的笑容。心想至少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没再继续在路上瞎走,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内报了镇上的地址。然后思绪停顿,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回到家时就弟媳一个人在,爸妈都出门了。弟媳微觉奇怪地问我这么早就回来了,说不是我那朋友开张嘛。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掠过她,往楼上而走。进了卧室倒头在床就睡觉,可能是真的累,竟很快睡着了。迷迷蒙蒙醒来时,看窗外已昏黑,仔细听了听,楼下已传来老妈的说话声。
    走下楼看老爸也在,捧着茶杯正在看电视等晚饭上桌,我坐过去,陪着看了一会,然后突然开口:“爸,我觉得韩冬不错。”
    老爸的注意力本在电视上,听到我说的话后转过头来看我。就在这时,前屋传来噪杂声,我心中一沉,知道是韩冬一家上门来了。老爸闻声走出,很快就听到他在客气地与人寒暄。
    这期间我都安静地坐在椅子里,可能会很没礼貌,但就这么最后的几分钟,想一个人。
    很快韩冬一家被迎进了后屋,我站起来礼貌地向他父母打招呼。大家落座后,很快步入正题,由韩冬母亲提出。整个过程,我始终微笑以对,韩冬就坐在我身旁,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脸上,似在观察我反应。
    暗暗失笑,既然是由我提起,肯定不可能临场退缩,他真的毋须担心。
    也许是之前我的那句话起了效用,这次老爸并没再像上次那样推脱,只说:“既然孩子们都觉得好,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觉得好了。”
    送走韩冬一家已经九点多了,屋里顿静了下来,老爸回屋就问:“下个月就办酒会不会太赶了?”我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赶不赶的,时间是人挤出来的。”
    刚才那场说亲,我从头至尾基本都保持沉默,只在双方达成一致后,老妈在与韩母拿黄历看日子时说了一句:“就看下个月的好日子吧。”
    所有人都怔了下,全部看向我,老妈首先提出疑惑:“下个月?怎么可能来得及?”
    韩冬也在看我,偏转过头冲他一笑,轻声说:“都说六月新娘会得到幸运与幸福,定下个月的日子好吗?”
    时间越快,就越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
    韩冬深看了我一眼,转眸对他母亲道:“妈,就看六月下半旬的吉日吧。我想早一点娶到小芽。”说完这句话时,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怔凝着那比我大了一轮的掌,这是第一次被他牵我的手,而今后,将会永远被他牵下去。
    韩母笑淬了句:“看你这孩子,急成这样。”却是转头与我老妈继续商讨日子,果真在看六月份的好日子,最终定在:6月28日。
    我终究是将自己,逼入了无可退的绝地。

  ☆、92。穷途末路(2)

推开卧房的门,第一眼就看到窗台上摆着的流氓兔和那只水晶苹果,瞳孔缩了缩,敛去眼底的痛意。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手机静躺在那。回来后就把它关机了扔进了抽屉。
    开机后短信不停地在跳动,大多数都是江承一的名字,极少有几条是别人的。我没有打开任何一条,而是翻到通讯录里,点开他的号码,开始编辑短信。打了很长一段话,却最终还是全部删去,只发:江承一,我不再等你了。
    曾承诺过,如果我不等他,会告诉他。这话说时并不久,却不曾想这么快就实现了。
    发完信息后,我又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扔回了抽屉。
    一直都知道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而我要战胜的就是自己。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反悔,隔断与他所有联系,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第二天是周日,江承一就算有心哄我,也不可能亲自上门来,尤其是他昨天开张,今天物流公司正式开始营业,所以他必须得在武汉与县城来回跑。在创业最初的这阶段,想必他是没有多余心力用在儿女情长上。
    很好,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因为我没法保证自己在面对他时不动摇,也没法看到那双最爱的眸中沉浸痛苦与绝望,更没法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流泪。
    只需再等一周,就将所有可能的退路都堵死了,到那时,只剩一条向前的路。
    因为,一周后,是6月1号儿童节,六月的开始,星期一,民政局开门。
    之后的一个礼拜,我过得恍恍惚惚。依然在群里跟那帮姑娘磨牙唠嗑,没有将自己即将与人步入婚姻这么大的事宣布,我想至少等1号那天从民政局出来了再说。
    假如事先公布,杉肯定第一个反对,她几乎知道我与江承一这段情路的全过程,也知道我有多怂多放不下。曾经她问我假如熬不下去时要怎么办?我给的答案是:闪婚。
    发觉自己就像会预知一般,曾说过的话,一一在应验。
    另外,我怕宁小七知道,她是唯一一个曾生活在自己圈子里的人,即便她离职了很久,这边总还有人脉关系。而我的圈子本身不大,很容易就传开。
    但殊不知我这边沉默,事情终还是传开了。是菱子最先打来电话。
    接到时,菱子劈口就问:“你要结婚了?”
    心中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菱子在那头口气很不好:“怎么知道?要不是刚好家里电脑坏了,张勇喊那韩冬来修,我看你是想偷偷地将这婚跟那人结了呀,小芽,你是在作践自己吗?”
    我默了下,原来是韩冬告诉张勇的,嘴角牵起浅讥的弧度:“菱子,怎么叫作践呢,我是在放过自己。”
    “哈!”菱子尖声冷笑,“放过自己?韩小芽,只要不是江承一给的婚姻,你能幸福?随便找了那么一个修电脑的结婚,不是作践自己是什么?”
    低声辩驳:“我哪有随便?他是村支书介绍认识的,就住在镇上,人品可靠,家境小康,年龄也就比我大两岁,是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你看,这些我都考虑到的,而且他家里人上过我家,对我也很满意。”
    后一点是最重要的,不用承载异样的目光,不用担心被嫌弃。
    菱子忽然湮灭了声,只听到她重重的呼吸,隔了有一会才听她似涩然地问:“那么,你快乐吗?”我顿时就笑了,“快乐与否跟婚姻真的有关吗?”她沉默了。
    就我所知,她嫁给了喜欢的张勇,可常常看她在空间里留一些伤感的话,这叫快乐吗?不是我要刺伤她,而是真的此时谈“快乐”两字太过天真与讽刺。
    最终菱子在叹了口气后说:“小芽,想你应该知道一点我的近况,就是。。。。。。就是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当你真的走入这围城,你会发现有些事与实际想的不一样,然后你没了退路,也抽身不离,到那时,就只剩认命两字。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岂能不明白?菱子在用她如今凄苦的婚后生活来对我告诫,试图让我看清那个世界,可她不知我不是认命,而是真正的,对自己负责。
    菱子见我不作声,也不多劝了,只道:“你好好再想想吧,我先挂了。”
    “等一下。”我下意识地喊住她,然后艰涩地问:“他。。。。。。也知道了吗?”
    菱子这次没有讥嘲也没有冷笑,而是平静地说:“即便现在不知道,也总有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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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子的话像在我心湖埋了一枚定时炸弹,使得我原本还属平静的心绪变得逐渐焦虑。直到那天,焦虑被抚平,只剩死寂。
    5月31号,五月的最后一天,周日。
    韩冬约我出去吃饭,因为是周末,连着两天我都是住在家里的,所以约在了镇上见面。
    出门时还很早,才八点多,走到桥边时微微滞步。略一迟疑向马路对面走,若非与韩冬约定的地方必须要过桥,我想我会绕路走。
    在正前方的桥上,有位微驮着背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桥边的小板凳上,向来往的路人吆喝着卖菜。正是江母。若我直行向前,势必要从她面前走过,无论是从前还是当下,我与她都没必要这般狭路相逢。
    桥面虽然不宽,但至少隔了距离。我埋着头快速行走,仿佛感觉到对面射来凌厉目光,走得越加快了,基本上当我步履匆促时,颠簸会显得明显。就在我快过桥时,突听身后传来惊呼,紧随着是噪杂声起,下意识地回眼而看。
    不用刻意去找,一目了然可见轰乱来自对面桥墩上,那里并不只有江母一人在卖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座桥成了一个小型的蔬菜场,有好些自家种菜的人都会拿到这里来卖。此时江母的摊前,被好几位大妈的身影给挡住了。
    我蹙了蹙眉,心想或许是起了争执吧,这也正常,一般来买菜的基本都是大婶,偶尔有口角是常有的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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