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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38章

小说: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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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放手了,悲观地认为他其实与很多人一样,也在意我有腿疾。
    杉不信,我极度悲凉地告诉她作为本来就有缺陷的人,要比正常人更为敏感,能辨识很多话意背后真正隐藏的涵义。
    但杉说正因为敏感,所以才会擅自揣度别人心思,这是一种别样自卑。
    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确实无法否认,我的人格中有很深的自卑,只是平常小心隐藏。
    可能话题打开了,江承一反而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逃避,怕伤害我,他坦言:“我不是没有争取过,而且不止一次,可是就像老天注定一般,总会有事发生来阻止我。曾觉得家庭方面的因素要占全部,可后来慢慢发觉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那次你喝酒独自离开,发你短信你不理人;还有一次你陪王铮一块喝酒,无论我怎么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找不到你人,你不知道当时我内心有多恐惧,用这词我不觉得夸张。我真怕了,你能懂我的感受吗?”
    懂!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说我与他之间的问题不止来自于他家庭,还有我们本身,更准确地说还有我。是我曾经“不适当”的行为,让他在这段感情中心生恐惧,畏惧将来。
    江承一又说:“我是个不喜欢啰嗦的人,跟朋友借钱只会说一次,后话不提。跟客户介绍产品,不会像念经一样每次都说,对家人已经破了我很多例,这是我唯一反复做过却徒劳无功的事。我不是想表现我有多么伟大,自身的压力也不想来给你,只想对你说,我认真过,也为我们争取过。”
    我边哭边按着字母拼字:“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又为什么独自离开不理人?后面那次喝酒你也清楚,是领导意思,我没法推脱。我想不明白,拥有那么多曾经快乐的时光,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江承一,十三公里的距离,我们可以十几二十天才见一次。除了那些要好的同学,你的圈子里没有我,我的圈子里也没法有你,咱们更多时候不像谈恋爱,而像有暧昧关系的两个人。你也从没真正把我当亲密关系的人,有任何心事都闷在心里。”
    顿了下,手指按太久酸得不行,但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又继续打字:“其实我很想听你对我倾诉工作上烦心的事,以及家中琐事哪怕是压力,也想与你一起承担,可是你从没给我机会。最初的最初,我也是什么愿意跟你唠叨,可是后来的后来,得不到回应,或者热脸贴冷屁股多了,我就变成了等待的角色。等你下班,等你吃完晚饭,等你打完牌,等你休假。有时一整天一条消息都没有,我会理解为也许你忙,尽量不打扰你,也许你累,让你多休息。但,每个人的情绪都要找个发泄的方式。”
    由于编辑信息时间长,所以在我这条长短信发送出去时,江承一回复的还是针对上一条,他说:“不要这么说,每天见面我没有问题,可你是女孩子,总夜不归宿算什么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我答:“我不是说要日日夜不归宿,是你最近很长一段时间连来看我一眼的心都没有。两个月前元旦回程的车上,靠在你肩膀上问你爱我吗?你说爱,那一刻我却满心悲凉,你对我的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你在叫我2015年与别人谈婚论嫁!”
    分崩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之前或有迹象,但都被我有意忽略了。
    正在我念想过往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他发来的一句话:
    “我最不愿意直面回答的就是想和爱。”
    顿时心冷成灰,如果连想念与爱意都没有了,那么我还紧握着手有什么用?爱情的流沙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了。没有意义了,只想快点结束。
    酸痛的手指再次编辑:“爱,要么做出来,要么说出来,确定你的行动和你的想法是同步的吗?对不起,我逼你了,以后的以后,希望你能碰到一个你愿意主动告诉她你爱她或者你想她的女人。”
    闭上眼,终于还是将决绝的话说了出来,也没给自己留余地。可能只有断了自己念想,无路可走,才能真正的放手。
    但我绝没想到他竟然愤怒而回:“你觉得质问就很舒服了吗?我工作一年后,几乎就不怎么玩短信,一般直接电话。为了你,我从一个编辑生手变成了熟手,也只有因为是你,我才会陪你熬着夜,有时哪怕说了几次睡觉都睡不成。”
    质问!他竟将我所有的悲苦归论为是对他质问!
    我气到手在颤抖,几次编辑都编辑错误,再删了重打,几十个字居然花了好几分钟:“江承一,我不会再去质问你什么了,因为我也不是你的谁,再次对不起,辛苦你了,委屈你了。”
    即使如此卑微他仍不放过我,似觉伤我还不够,“何必这么说,如同你吃饭不喜欢吃鱼一样,我把我不喜欢的说出来了,不存在委屈,值得不值得,看是对谁。”
    江承一,直到今天才知道,其实我在你眼里真的是个满身缺点的人。你的辛苦九成我都能去理解和体会,可是我的委屈与痛苦,你永远不会了解和明白。
    多说已无益,不想再多打一个字,好累,是真的累,从身到心。
    我觉得,我已经失去爱的勇气了。
    另一边杉一直在焦急地劝我不要谈了,去睡觉。她目睹了我与江承一从沟通到决裂的整个过程,担心我再谈下去会崩溃。事实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崩溃不崩溃,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是第一次想要真的放开他的手,不赌气,不偏激。
    江承一的信息还在发过来,杉也在叫我不要再回复了,理智告诉我这时应该闭眼睡觉了,但控制不住手还是去点开他对话框。
    “我不傻,知道你不开心,有委屈,我相信我能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样把你哄回来,也可以制造足够的浪漫和惊喜。可是我害怕,害怕愈是这样,有一天你会愈恨我。丫丫,我不敢去想那一天,很多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但选择了沉默和装傻。”
    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泪眨掉,又吸着鼻子去回复:“我不要什么惊喜什么浪漫,更多时候只想要你陪着我好好聊会天,或者给一个拥抱。才知道在你心里的我,竟然是那样的,然后突然明白,我们原来真的不合适。”

  ☆、78。噩梦(3)

杉说我把姿态放低了,让我别哭,江承一如果在意我,后面会留话,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她真的了解我,这时我已哭到抽噎,泪好像要一次流光一般。也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这个人哭了,当祭奠我们的爱情。
    是眼泪伴着疲惫入眠的,遁入昏暗的梦。梦里江承一用一双冷漠的眼看着我,不言不语,即便我在悲戚的哭泣,他也不曾向我走近一步,就隔了那十几米远的距离。
    梦境终于,与现实重合。
    早上醒来特意忍着没去摸手机,先去洗手间梳洗,看到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两眼通红浮肿,憔悴两字完全概括了我。拿冷水扑了下面,寒意渗进皮肤里,打了个冷颤。
    庆幸自己昨晚没回家,要不这幅样子被老爸老妈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了的。
    收拾东西准备上班,不可避免的还是拿起了手机。
    “前几天还有一朋友聊起我们的感情,怎么今晚就变成你和我在聊了呢?丫丫,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三字。”
    这是江承一最后留的话,时间是半夜一点多,而我们谈话结束是近凌晨十二点。
    我笑了笑,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吗?
    手机收进大衣袋里,匆匆出了门去赶车。到了单位如常上班,阿姨有问起我为何脸色这么不好,我说昨儿可能冻着了。之后开始忙碌,没有刻意,是今天的活真的挺多的。直到中午饭点才得空,发现杉在早上八点多钟时给我留了条很长的信息。
    她问我有没有事,说其实我身边并非没有好的人,为什么不选一个不那么累的人处呢?江承一那边的情况我早就明了,舍不得分也别勉强,别人都是局外人,我才是切身感受的那个,而最终痛的人也只有我自己。但要对自己好一点,给自己选择别人的机会。试着去和其他人相处看看,王铮或者l,也或者是个全新的人。
    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认定了他江承一?王铮或l,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痛到遍体鳞伤。
    但王铮首先就不行,别的不说,他其实与江承一很像,在很多方面。王铮是独子,家离湖北很远,地域的差异太大。若我选择他,此刻与江承一出现的问题,将来也会与他出现。曾经我总结,这或许就是江承一对他在意的原因。
    我不可能掉进了一个坑还没爬起,就又掉进另一个坑。
    其次l,我希望他幸福,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很早以前我就把他的通讯和微博都拉黑了,平时打电话我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发脾气,他还坚持到去年。但与他真的不在一个频道,也实在不喜欢他这个人。
    所以,王铮和l我都不会选择。
    杉让我去接触全新的人,可能会比了解我的人更适合。
    她的话是对的,全新的才是开始。突然对自己的择偶标准降低到两个:真心不嫌弃我,真心包容我。
    自身的缺陷无法扭转,脾气或许还能改,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想改也一时间改不了,所以必须满足这两样,才有可能新的开始。
    决定下午去剪头发,很早的时候,因为江承一说长发的女孩最好看,于是我留了很多年的头发,已经及腰了。当初看到那本非常爱的小说里曾写: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非常震撼,这不正是我想对江承一说的吗?可始终都没说出口,今后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那时他说喜欢我朝他撒娇,听我软软的口气,可昨晚我一句你都不想我,被归结为天天纠缠这些问题。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
    与他前后分分合合多少次,我可以在莫名其妙的和好后去体谅他、理解他,明知自身的现实问题在接踵而来,也都从不在他面前提起。以为他会像我包容他一样来包容我,却原来这场爱情长河里,是我一人在独角戏。
    一剪刀下去,及腰长发只到了肩膀处,凝着地下乌黑的发,心中划过一句话。
    为情断青丝,从此陌路天涯。
    这次与他,是真的断了。。。。。。吧。为何语气到最后,多了不确定?
    接到老妈电话,喊我回去吃晚饭,我迟疑了下应了,虽然已经走到公寓楼下。
    抬头看了看六楼的窗口,心中生出一个念,想把租屋给退了。当初菱子退租后,就剩了我一个人,然后她的那把钥匙就被江承一拿去了。
    曾有过欣然,觉得与他的距离拉近了,彼此走入了对方的生活,而且有独属于我们的私密空间,尽管大多数时候约会要么是在外边,要么就是去他的住处,他很少会过来这边。拿他的话说不希望别人看到老有男的出入我屋子,于我名声有损。
    收回目光,往公车站走。一步一步,踏着心尖在走,默声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想到菱子不由想到她今天下午给我发的信息,我们俩真是同命,这头我与江承一决裂,那头她与张勇也很不好。
    前阵子两人已经领证了,婚纱照也拍了,可是结婚的日子迟迟不定,她说昨天白天张勇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然后她挺着个大肚子自己走回去的。半夜两点醒来眼泪哗哗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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