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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20章

小说: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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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王铮会把话说得如此不客气,火药味顿生,并在沉默中蔓延。
    忐忑地移转目光,只见江承一微眯起眼,面上一片沉色,以极淡寡的声音缓缓道:“不劳王先生挂心。”转而视线看向我,“小芽,过来。”
    凝着那伸在半空中的,江承一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曾无数次与我绕指而缠,紧紧相扣。我不动,他也不缩回,就执拗地伸在那。最终转头对王铮道:“你先走吧,别太晚休息耽误了明天工作。”
    王铮的眸光微闪,似觉意外,但转而道:“行,别太晚了,小心。。。。。。”有意凑到我耳边,以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的音量说:“有狼!”
    我不禁失笑,这人怎么还像年轻那会一般,好强而且爱捉弄人。这是在意指江承一是狼吗?目送着王铮走到路边打车离去后,才回转目光,然后发现不知何时,江承一已经杵在我身后一尺之外。
    清俊的脸背在暗光里,看不清神色,辨不出喜怒。
    只不过,我可以感觉气场。直觉这东西说起来随意又不理性,可通常时候却很准,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江承一此刻处于低气压状态。
    我没有先开口,不管怎样,在王铮面前,或者在刚才他陪同的人前,都顾全了他的面子。若真不顾他,这时我该随同王铮一起坐在出租车上。
    “小芽,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不想我吗?”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僵滞还是由江承一打破,但不知是否我错觉,从他语声里听出些乞怜味,堪堪戳中我软肋,一下子本来冷硬甚至带了点晦暗的心就软了几分。
    是啊,这次他出差时间较长,前前后后都快大半个月没见面了,想吗?答案无疑是肯定。
    听到自己很没出息地幽声而问:“你呢?”
    手顿然被抓住,暖热相抵,我欲抽回却被他牢牢扣住,带了狠力,不由呵斥:“江承一,你放手!”他给出两个坚定的字:“不放。”完了还疑似不甘心地加固:“打死都不放!”
    “那是要怎样?”我又气又恼,“江承一,你都跟人家相亲了,人家还上你家一块吃晚饭了,完了你还送人家走,现在你还来抓着我干嘛?你该去抓那女的手才是。”
    “你说的那个‘人家’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于我何干?”江承一低吼。
    我愣了愣,欲挣脱的手也松缓,被他一个拖力拽进怀中,右手紧紧搂着我腰,使我与他身体贴在一块。感受到他衣服底下肌肉紧绷,他的情绪似乎也很激动。
    “跟公司说了明天回,我把工作加班连轴赶进度,提前一天回来,就是想把明天的时间腾出来陪你。回到家哪里想到我妈会有那出安排,整顿晚饭我吃得是心不在焉,人家问我话,全都不太理会。等到结束,一桌子上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是表哥打了圆场,喊上我一块出了村。本来打算到镇上跟他们分开了,就给你打电话,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但凡江承一这般软着声与我说话,心就无法招架,比理智更快妥协。
    他突然欺近,在唇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哪知道前脚还跟我说呆在家里的人,后脚就与人在小公园门口约会。表哥说前面有个女孩看着像你时,我还让他别乱说,结果等近了看清时,我全身都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小芽,你怎么能允许那王铮亲你?”
    听到他最后一句时,倏然而惊,“你胡说什么?王铮怎么会亲我?”
    江承一不说话,紧紧盯着我。脑中回想刚才画面,立即了悟过来,在碰面前一刻,王铮脸突然凑近,手来捋我头发疑似轻抚脸颊,从江承一那几十米外的角度而看,很可能就像我被王铮揽在怀中亲吻。可是。。。。。。转念间,恼意加上郁火都升腾起来,“你是这么看我的?认为我与你在一起,却背着你与别的男人幽会亲吻?江承一,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人?”
    江承一急了,原本紧拽我的手改为扣在后脑上,让我眼睛直视他,“不是的,我知道你对他不会有什么,但他对你。。。。。。丫丫,答应我以后离王铮远点好吗?”
    他意思是王铮对我有非友谊以外的情感?直觉反驳:“你不要胡说,王铮与我同事两年,要是他喜欢我,早就追我了,之后回来有两三年基本都没联系,是他去年工作转移到武汉,才渐渐联络勤了些,可也是难得才会打个电话。这次他过来是因咱镇有个工程招标,纯属为工作,上回他来时我没尽地主之谊请人家吃饭,这次他喝多了酒打电话给我,总不可能把人丢着不管,这才出来给他送两盒酸奶帮着解解酒的。”
    一急之下,就将晚上经过跟他解释了个遍。连自个都没发觉习惯成了自然,对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把事情都坦白交代了。但看他眉宇依旧紧蹙,却是转移了话题:“我们不谈这了,之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这么久没见,就不想我吗?”
    还心存怒气,所以我别转开视线。情绪在那下不来,即使想他也不愿意开口。不知道爱情中的人是否都像我这样,别扭着,尤其对情感细微触点难以释怀。
    突觉脖子上一凉,低头去看,一根红绳串着一颗小的红石头,没有任何点缀,干干净净,简单清新。今天我穿的是鸡心领子的衣服,那小石头就依在锁骨下方,能感觉到些微凉意,沁入皮肤底下。
    几乎只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它。
    江承一还在为我脖后红绳打结,他靠得很近,清浅的呼吸近在耳侧,甚至敏感地感觉耳后他的气息扑在上面。

  ☆、55。礼物之后(1)(为那十只那十只钻石更)

等红绳打好结后,江承一的手改为从后揽住我腰,温软细语抵在耳畔:“看到时觉得适合你,我就买下来了。一晚上一直揣在兜里,本来想明天找你时带过去的,现在给你戴上,当作是为我刚才乱发脾气道歉好吗?”
    哪里还能说不好,嘴角抑不住上扬,脸颊也微红。
    前一刻愁绪充盈,带了恼意,这一刻只剩欣然。忍不住抬手去摸那颗小石头,光滑莹润,摸在指尖触感十分好,抬起眼,“为什么觉得它适合我?”
    “简单、纯净、清透,像你。”
    想必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江承一的情话,只要他愿意讲。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了,几乎每一样都带着不同的意义。不能说投桃报李,也不叫礼尚往来,看到合适他的东西,我也会买来送给他。
    他烟瘾不大,但基于应酬会时常抽,我给他买过一个炮兵的烟灰缸,和一个刻了字的打火机。如今那烟灰缸与打火机摆放在他单身住处的橱窗内,他说舍不得用。也给他买过一盒bvlphili的黑白互搭袜子,至今他也就穿了两双。
    我对他送的东西也都当成宝,但我表现方式却与之不同。杭州买的丝巾有机会就围,尤其与他在一起时。宜昌带回来的小石头自他帮我戴上后就没摘下来过,有一次他同事到单位让我帮忙打印一些文件,刚好红绳子突然松了掉在地上,石头本小,也没发出多大声音,我立即俯身捡起来。
    却被他同事瞧见了,然后笑问:“那是不是江承一送给你的?”
    这是在单位,人多口杂,我连忙摇头说不是,可对方却说:“你还否认,那是我和他一起买的,当我看不出来啊,我们县城这边都没得卖,是当地挺有名的一个工匠师傅专门做的。对了,记得当时他还让师傅在细孔里刻了字来着。”
    我惊讶之极,心中波澜浮动。强自忍着去摘下小石头看的冲动,硬是帮他同事复印好文件把人送走后,才躲进洗手间里,将小石头拿下来细看。孔洞因被红绳穿过,里面字样看不太清,我扬起手,将小石头对着灯光,果然看到有浅浅的刻字。
    等辨认清时,心潮澎湃。
    江承一让师傅刻的字是:吾爱丫丫。
    尽管还在上班,也无法控制激越的情绪,拨通了他手机。但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很快短信过来:我在开会,有事晚点说。
    有种猫爪在心头挠痒一般的感觉,特难受,特想听听他声音,哪怕什么都不说。可他在上班,而且开会期间手机按理要关机的,估计我那两声铃响引他领导注意了。
    煎熬到中午时分,手机铃响,看也没看就接了,以为是江承一打过来的,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痞痞的男声:“韩小芽,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蹙了蹙眉,“林二世?”对面爆了句粗口:“靠!”
    这是之前的一个朋友,交情一般,家里有些钱,所以我喊他林二世,意为二世祖。曾扬言要追我,烦不胜烦下,我把江承一的照片发给了他,说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才止了他的念头。那会是我与江承一刚好上的时候,正浓情蜜意的很。
    对他我向来没好脸色,但既然接通了电话,也不好立即挂断,开门见山问:“有何贵干?”
    那头不高兴地抱怨:“韩小芽,你就不能表现得惊喜一点嘛。怎么说我也曾经。。。。。。”
    “没事我挂了。”我不客气地打断他,还在等江承一的电话的。
    林二世连忙喊:“别别!跟你说事呢,韩小芽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你那男朋友吹了啊?”
    我对着话筒淬了口,然后骂:“闭上你乌鸦嘴,你才跟你女朋友吹了呢。”
    “呀呀呀,怎么骂人呢?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诶,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刚好今天我在饭店里盘账,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家里头开了家不小的餐厅,如今他已经算是小老板了。对他低趣味的猜谜问题实在没兴趣参加,只催促着说:“有话就快说,不然我挂了。”
    然后那边他还在吱吱唔唔的,要说不说,我索性道了句再见,就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病呢?查了下记录,并没未接来电,已过十二点了,江承一难道还没开完会?
    哪知隔了几分钟,有条短信进来,还是林二世发来的:
    “韩小芽,真不是我说你,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看上那个男的却不选择我。现在你喜欢的那男的正在我店里坐着呢,他穿了一件黑色衣服,对面坐了个扎了高马尾的女孩,长得可甜了,然后那女孩喂东西给他吃,有说有笑的,两人别说有多亲腻。要不然你当我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吹了,是在诅咒你呢?傻丫头,被劈腿了还不知道吧。”
    我一下子就懵了,将那则短信看了又看,顿然脑中闪过那晚四人相携而走的情景。依稀记得,那个妹妹正也是扎了马尾长头发的。
    从天堂到地狱说得就是我此时光景,前一刻还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他声音,只因为刻在小石头里那四个字让我无法平静。可下一刻却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冷却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
    江承一电话打来时,我怔忡地看着,迟迟没有按接听键。在这份爱情里,我一向都是怂的那一方,那天晚上若不是刚巧遇上,哪怕再纠结都不会去问,而此时,我也一样,不敢质问他为何一面忽悠着我说在开会,一面却与别的女人在二世祖的餐厅里亲密吃饭。
    都已经发展到这样关系了,那我算什么?
    手机铃声响到自然中断,紧随着江承一发过来一条短信,我忍了忍,还是点开看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是手机没在身边吗?
    没有回复,隔了半小时他又发来一条:还没看到我短信?之前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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