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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250章

小说: 悦容劫难逃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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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风道:“楚在劫和楚天赐必将受尽折磨,死无全尸。”

我流泪道:“所以你应该明白,事关我两个弟弟的生死存亡,我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我不会让你帮我对付你的弟弟,也希望你别阻止我帮助我的弟弟们,我保证,只要萧晚月退回关外,我立刻跟你走,绝不会再回头。晚风,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萧晚风缓缓闭上眼睛:“是的,我理解你。”

“谢谢你,晚风……”

“不,悦容,别谢我,总有一天,你只会恨我。”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亲了亲我的嘴角,眸心幽深如渊:“我等你回来,回来后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静谧的房间,破开一声轻叹:“悦容,这是你为我们选择的道路,逃避不了,那就面对吧。”

作者有话说:抱歉昨天家里事忙实在抽不开身,回来累得沾床就睡了,没法更新,今天这章就多更点当做补偿吧。上一章忘记说明了,关于“天劫”的由来,以后为了赶情节也不细说了,就在这里说明一下吧。

“天劫”一说取自道教,由于三界秩序混乱,所以上神降下天劫,灭尽生灵,天地重入混沌。当初女娲让姜子牙手持封神榜,让神、人、妖借武王伐纣之战在人间展开厮杀,也是天劫的一种,类似于基督教的诺亚方舟,上帝对人类失望了,于是降下大雨灭绝人间,只让被选中的人登上诺亚方舟。。。用通俗的话来说,就像一台电脑,系统紊乱了,于是格式化,将文件全部删除,再重新启动。

楚悦容,高宗之姐,前朝昭帝之后,楚氏第十女。天楚元年,受封延庆元公主。天楚二年,前昭贤王萧晚月兴兵攻蒹葭关,欲复大昭。高宗御驾,站四月,萧晚月出奇谋,高宗败退,受困崇景山,援于神宗、延庆公主。是时,神宗居大雍地位,领兵三十万,江北军随行,奉楚悦容为帅。

樊城之役,楚悦容大败萧晚月,收复蒹葭关,后使曲慕白守边,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川,至乾东,延袤万余里。此后暴师于外十余年,居上郡,胡阙莫敢来犯。

后人评鉴,萧失中原,楚并天下,实始于此。

——《天楚通史。延庆公主列传》

樊城之战,王初败,退居蒹葭关,大军整顿,以备后勤之师。是夜,楚悦容只身拜关,王迎其入账,秉烛密谈。子时,楚悦容归去,与王定下赌约。王立于蒹葭关上,目送楚悦容,待路尽不可见,复归王帐,夙夜未眠。偶有巡卫过于前,闻得帐内似有泣声。翌日,王师大败,退出关外。后二年,胡阙王病故,王继其位,时各部落叛变,王起兵戈,征伐塞北,大小部落臣服,尊其“帝尔特斯”,意为“天神之子”。后三年,王开元称帝,立国号“昭”,即为昭太宗,开年号“崇德”,定都盛京,史称“后昭”,尊其兄为昭太祖,建太庙,谥号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

太宗恪守楚悦容之约,终生居于关外,未踏中原尺寸,每每南望,嗟叹感伤。太宗薨,皇太子萧染继位,即昭中宗。中宗进军中原,八次皆败。后楚高宗薨,中宗挥师南下。至此,太宗遗骨终归故里长川。

——《昭太宗本纪。萧晚月传》

行军三日,六月十五日午时,我军抵达崇景山对崖,萧晚月正在崇景山上阳攻山,攻势极猛,看来天赐支撑不了多久了。正午当头,酷热难耐,在劫在半山腰的平地上扎了一道大伞盖,好让我与蔺翟云在其下纳凉。这本是由小校尉来做即可,何须他堂堂一国之君纡尊降贵?

我也没去阻止,既然他愿意伺候人,我何必跟他客套,跟蔺翟云二人大大方方地并肩坐在刚扎好的伞盖下,喝着在劫倒上的冰镇酸梅汤,指着对面崇景山上的激烈战事,问道:“先生你看,如此严密的包围和攻势我军该如何破解,既能上山救人,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蔺翟云摇着羽扇,一派云淡风轻,笑道:“这有何难,我军只须兵分三路,一路袭击敌军后延,一路袭击敌军正方,待引开攻山大军,再须一员猛将率领三千轻骑从山道上突破重围,上山救人,待半个时辰后,三路一同发动反攻,山下、左右合击,敌军必退,人亦可救出。”

曲周两位将军本就对蔺翟云才智十分敬佩,乍闻他已拟定计策,纷纷出列请战,愿一骑当先上山救人。

我看了看立在一旁不语的在劫,道:“壅帝陛下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小忙?”

近几日我刻意冷着在劫,这次难得主动与他搭话,他面露喜色,道:“阿姐如今是大军主帅,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面色不改,淡淡道:“不知壅帝陛下是否愿意率领三千轻骑上山救人?”

在劫抱拳道:“愿效犬马之劳。”

猩红披风高扬,一人一骑已策出大营,点走三千骑兵,立于山脚下蓄势待发。

其余两路我也没让曲周两位将军领兵,只让大雍麾下的两员大将打头阵,蔺翟云笑道:“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啊。”我抿嘴笑笑,对于他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早已习以为常了。

这番点将确实另有深意,久病见孝子,患难见真情,此刻让在劫去救天赐,再让两人一路突围杀回山下,是为了让他俩解去往日心结。还有什么办法能比一场生死鏖战更能让这两兄弟团结和睦的?而之所以不让曲周两位将军打头阵也实在无可奈何,虽然两人都是良将,却身份太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暴露江北军的根基为好。

我一面看着对山的战况,一面喝着在劫出发前倒好的酸梅汤,心思却开始恍惚起来,这几日之所以冷着在劫,也不是故意跟他置气,是怕话一多,我心中的那些疑惑会忍不住脱口问出。但牵扯到萧晚风的那些秘密,总让我缄默再三。真聪明,还是假无知的好,我决定不让自己想太多,还是先打完眼前这场仗再说。这么想着,本事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一口酸梅汤下腹,浑身沁凉,午后的燥热也褪去不少,一抬眼,对上了蔺翟云欣慰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都未说话。

半个时辰后,我军三路发动反攻,一切都如蔺翟云所料,敌军败退,天赐和五万楚军于我军的援助下突围成功,首战告捷。

不下片刻,天赐一手抱着虎口头盔,一手勾搭着在劫的肩膀,一路大大咧咧地说笑走回,丝毫不见受困多日的狼狈,在劫虽仍是一脸沉稳,内敛寡言,但两人神态已颇为亲近,彼此身上的戎装软甲都已血染,并肩走来,战甲碰撞,噌噌直响,倒颇有兄弟和睦之音。

乍见坐在山崖旁的我,天赐怔住了,许久许久,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潸然流泪了。

我取笑道:“嘿,楚呆子,怎么哭鼻子了,莫不是被萧晚月打得怕了?”

鏖战四个多月,天赐已浑身沾了军中匪气,最听不得“萧晚月”三字,将那头盔往地上重重一扔,“狗娘的,爷会怕那孙子,再大战三百回合爷也不怕他!”

我又问:“那你哭什么呢?”

“我……”他那尤且带着战场杀意的凛然面孔,竟悄悄浮上了窘红,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就是想你了,悦容姐,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我释然笑了,“是啊,能活着见面,真好。”

在劫在一旁也笑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笑得很痛。

当晚,大军在山下安营扎寨,蔺翟云、在劫、天赐和曲周两位将军齐聚帅帐共讨退敌之策。而今萧晚月大军驻兵于樊城,樊城乃一座古城,四面环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想要短时间内攻下恐非易事,而萧晚月麾下多为精兵猛将,兵多将广,故而此战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然而智取也不容易,萧晚月本身便是一个久负盛名的当代名将,文武全才,攻守兼备,要想从他手中讨得便宜,还须下一番苦工。

后两日,两军几番小战,都不分胜负,萧晚月几出诱敌之计皆被我识破,我的歼敌之策也没有讨得好处,我军未负,敌军也未胜,如此又僵持了三日。

六月二十日,昭军前来阵前叫战,萧晚月银装白马,策于大军前列,一把纯铜银槊在手,指向我军,扬声喝道:“楚悦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彼时我正与蔺翟云比肩坐于车撵中,隐于大军中防,闻得萧晚月高喝,微微苦笑,他都指名道姓了,我焉有再做缩头乌龟之理?下令扬起江北风旗,大军排开道路,我策马驾车而出,停驻大军前列,立即有甲士上来掀开垂帘,勾于车撵两侧,与萧晚月面面相对。

此时此刻的萧晚月,虽仍如旧日风采,银甲裹身,漫漫如雪,却少了几分以往吟风弄月的温文儒雅,多了几分战场杀伐决断的果敢刚毅。

他的视线扫过我高高隆起的小腹,最终停驻在我的脸上,冷峻的面容忽而扬起温和笑意:“许久不见了,悦容,别来无恙?”

我笑笑:“无病无灾,多谢挂怀,旧友一向可好?”

一声“旧友”,萧晚月仰面大笑:“好!时至今日,你还愿称我旧友,岂能不好!”

击掌两下,昭军中立即涌出一列甲士,在两军中央置上一张红毯,设好庇荫华盖,华盖下摆上四方桌,对面立两张宽椅,桌上设茶水瓜果。

待事毕,萧晚月下马,于桌前坐下,朝我探手邀请:“便请旧友过来一叙,你我已一年未见,此间世事变迁,恍如大梦,想必彼此皆有太多问候,日后是敌是友且凭天命,惟愿此刻莫负旧情。”

蔺翟云提醒:“夫人,小心萧晚月奸计。”

“先生无须太过忧虑。”我摆手叹道:“他毕竟是晚风的弟弟,必是想向我询问晚风的近况,我也甚为挂心染儿,再说有些恩怨还是摊在桌面说开了好,日后交战也不必再念情分。”

蔺翟云见劝我不得,嘱咐道:“那夫人多加小心,一旦收到我鸣金警示,立即回来。”

我点了点头,下了车撵,只身一人前往华盖下,入座萧晚月对面,他静静看我,眸心幽深,时至今日我竟依然在他眼中看出一种浓烈的感情,然而我却早已平静如水,叹道:“晚月,你清减了,面容憔悴不少,想必为了匡复大昭,这些时日令你心力交瘁,疲累不堪罢。”

“男儿建功立业,何惧劳碌风霜。这些年来,也都习惯了,无所谓累或不累。萧家赋予我生命、尊贵与名誉,我必报之以生命、责任和使命,这一生都将忠于此心,纵万死而不悔。”一抹熟悉的笑容从他嘴角漫出,他微笑的样子总是那么温柔平和,令人难以将他与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绝情联想到一块,截然相反的两种特质,却如此浑然地融入于一身,萧晚月本就是一个充满传奇的男子,一如他对于苍生的薄情,折射出的却是他对于萧家的忠诚。

此刻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恨之入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人,就有千千万万个立场,我有什么资格恨他?我不照样做着天性凉薄的事,分明是萧晚风的妻子,却帮着我的弟弟驱赶萧家王业的最后一支岿然大军。于楚家,于我两个弟弟而言,我无愧于心,然而于萧家,于我的丈夫和眼前这个为萧家呕心沥血的男人而言,我负之太深——这就是立场,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萧晚月道:“大哥他现在人在何处,一切可好?”

我回道:“他正在益州养病,一切尚好,待我这次收兵后,将与他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晚月,你别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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