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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44章

小说: 悦容劫难逃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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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萧大爷、萧大人、士衡兄!”他还是不说话。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终于忍不住偃旗息鼓了。都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不是?这几天做了那么多次早该习惯了,何必装着贞洁烈女?噶声道:“好啦,算我求你了,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这句话他可算听到了,拇指停留在我唇上描绘着曲线,笑道:“愿意为悦容效劳。”

灼热地吻随之而来,吞噬我所有的意识,在他那双削长近似完美的手指轻抚下,我吟哦喘息着,沉溺在那种说不出的快感中。这两日他以手代劳为我遏制欲念,与冰镇有异曲同工之效。若说萧晚风这个人世君子,两日里他却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轻薄我;若说他不是君子,他却始终不曾与我做到最后一步,纯粹止于手指给予的媾和,甚至事后我已衣衫卸尽,他仍是衣冠周全。

我在剧烈的喘息中回过神来,对上萧晚风色彩浓重的瞳孔,我知道他早已动了情欲,他想要我却一直忍着。

之前我问过萧晚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居然像个好奇的学生似的对我说只是想了解男女之事妙在何处。我问他:“你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他并不否认,我觉得不可思议,就凭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却说:“因为觉得很脏。”我这才想起,萧晚风是一个有着严重身体洁癖的人。我就问:“难道我就不脏了吗?”他很认真道:“你不一样,我愿意被你弄脏。”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他把手指从我体内抽出,掏出白帕擦了擦手,又将我赤身抱起,道:“你的药性差不多都解了,这次就好好泡会儿温泉活络筋骨吧。”顿了半会,加了一句:“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已经是他在这两天内第三次说出这句话了,我没有回答,他抿直嘴角也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他很不高兴,因为我无声的拒绝已经第三次伤害了他的骄傲。

“二爷,你不能进去!主公吩咐过谁都不能进!”

话音还没落下,房门就被人粗蛮地踢开了。

萧晚风不悦蹙眉,手掌一翻,屏风上的白色寝衣便翻滚飞起落在我身上。

萧晚风冲门而入的瞬间已将一切看得清楚,屋内旖旎春色尚未退去,尤且弥漫着一股浓而甜腻的暧昧气息。萧晚月非是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发生了什么自然心知肚明,勃然大怒道:“你们……你们居然……”

萧晚风广袖一扫,已往他脸上送去一记巴掌,面无表情道:“孽障,你太放肆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萧晚月别着脸自嘲笑道:“是我的好大哥啊!”

萧晚风冷冷道:“知道就好,还不给我滚出去!”

天赐跟我说刚才在劫回来过了,脸色很不好,离开时脸色更差。那时我正在萧晚风的寝宫,萧家两兄弟吵得厉害。其实也算不上厉害,就是萧晚月顶了萧晚风几句,然后挨了萧晚风几下打,最后被萧夫人和长乐郡主劝着离开了。宫里的人暗地里偷偷把眼瞅着,但都没说什么。谁敢拿他们萧家的事当笑资,那敢情是脑袋装在脖子上腻了。

长乐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哀怨有悲愤有嫉妒,竟还有一丝感动,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看到她对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这一类形形色色的情绪是为了谁,为了她的丈夫萧晚月,抑或是萧晚风?我是记得的,长乐与萧晚风之间的关系很不同寻常,与一般的大伯和弟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天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是我和萧晚风之间的关系。这样桃色的话题,宫里头没人敢说,并不代表大家心里不惦记,兴许在外头早传开了,毕竟萧晚风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下的马车,又径自去了他的寝宫,再经过萧晚月这么一闹就更不得了了。

我和萧晚风的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事关两大家族,两股势力。人处高位,盯着你的眼睛总会比较多,牵扯的利害关系就更多。

若是不好的流言传回金陵,我怎么向群臣交代?人言可畏,更何况我与萧晚风之间的确算不上是清白的。

我头痛地拂着额头,无力道:“天赐,什么都别问了,姐姐现在心里也很乱。”

天赐见我神色不好,也没深入问下去了,但看得出来他的胸口憋着一股气让他很不痛快。

我转了话题,问:“你要怎么处置二哥?”

天赐面露挣扎,他现在的负担很重,一面是自己的血亲,一面是萧家的压力,杀了楚沐晓则对自己的良心和道德无法交代,不杀则正好给了萧家插手东瑜内政的借口,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天赐犹豫不定,询问我的意见,我没有马上回答,陷入沉思。二哥兵变一事有点蹊跷,我曾听说父亲过世那晚他便调集禁卫军包围了整个行宫,后来又不动声色地撤了,想必是认清了事实。他是有八万禁卫军守护都城,但城外东营校场上有十万操练的御林军隶属大哥统领,而天赐也有十五万大军镇守边关海防。若是二哥作乱,只能图一时之快,稍有不慎,只待大哥和天赐的军队调集回来,那他可就满盘皆输了。

二哥虽心胸狭隘,但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之前他并未叛乱,没道理后来突然头脑发昏,自掘坟墓。

我问:“宗法府提审时,二哥有没有交代他兵变的原因。”

天赐道:“二哥只说了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了。”

“他说什么了?”

“二哥说,反正横竖都要死,还不如拼上一回,或许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我蹙眉:“二哥这话说得怪异,什么叫横竖一死?为什么他认为自己非死不可?”

天赐同感困惑,我道:“你有没有觉得,自从父亲生病之后,楚家就风波不断?”天赐点头。

我深意道:“想必你也一定有所察觉了,萧家在耍什么阴谋。”

天赐提出疑问:“你是说,二哥兵变的事兴许是萧家布的局?”

我神色凝重:“萧家休兵沉寂了两年,这次突然高调行事,背后绝不简单,走,我们去宗法府一趟,亲自问问我们的好二哥,为什么如此糊涂!”

两人才刚走出殿门,就遇见了萧晚灯,说几位军机大臣在御书房候着,有要事商量,让天赐过去一趟。

我说:“天赐,你就去吧,宗法府那边我就一个人也没关系。现在是东瑜关键时刻,万事不得马虎,你要亲力亲为,多些担待了。对了,你刚继承魏国公爵位,对一切政务尚不算熟悉,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有时候还要多多请教他们几个老臣。”

天赐点点头,嘱咐我多带几个侍卫出宫随行,便径自去了书房,萧晚灯倒没有离开,站在宫廊上用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眼光打量我。我礼节性道:“弟妹是有什么事吗?”萧晚灯道:“悦容姐还真是我们萧家的煞星。”

这句话挑衅的恶意很重,我也懒得与她维持虚假的笑脸了,沉眼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萧晚灯道:“我的事总被你触霉头且不说,现在大哥二哥也被你搅得不痛快,你可真是行啊。”我冷笑道:“晚灯,你这罪名扣得大了,我楚悦容还没这本事让你们萧家的人不痛快。”从来只有他们萧家的人让全天下不痛快。

萧晚灯横眉道:“大哥虽然从小对二哥和我管教极严,时有责骂,但从未出手打过我们,就是因为你,大哥打了欧文一次,更打了二哥不下十次,其他一些体罚更不用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大哥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他说得气愤极了,就撕扯着衣袖直跺脚,活像我就是她手中的那片袖管子,脚下的那块砖板。

现在在我眼里,最不可理喻的是她萧晚灯,也懒得与她墨迹,喊人备轿出宫。

萧晚灯在我身后叫道:“楚悦容,你给我离大哥二哥远一点,你要是敢伤害他们,伤害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像他们那样对你仁慈,我们萧家的人说到做到!”

我摆摆手,敷衍回了句:“请便。”

萧晚灯又喊:“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告诉你,在大哥和二哥心中,二嫂才是最重要的女人,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暗叹,她还真能掰,无缘无故又扯上长乐郡主做什么?余光中看见几个丫鬟内侍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心想这宫里头的话题又得增加几分颜色了,萧家兄妹还真能折腾,全是是非的祸端。

这回连敷衍也懒得与她虚应了,上了轿子,便往宗法府里去。

府尹在旁侧俯首哈腰地为我引路,谄媚十足。我暗自皱眉,这等趋炎附势的人担任宗法府府尹,监管东瑜城治安和刑法,真能公正判案?

想着当会儿,就来到了地牢,跟全天下所有的牢房里一样,这里的地牢阴冷潮湿,令人不喜。因为楚沐晓所犯为叛逆大罪,被监管得十分严密,牢房时独立的,四壁石墙严实,铁门厚重,要想越狱那是不可能的事。

府尹让牢头把铁门打开,顿时有股血腥恶臭扑出,便见楚沐晓被架在石壁上,四肢锁着手臂粗大的铁链,身穿白色囚服,囚服却早已污秽不堪,整个人被人打得皮开肉绽。

我当场勃然大怒,责问:“古训有言‘刑不及士大夫’,楚沐晓纵然犯下大罪,他还是楚家的二世子。如今尚未定罪,你们居然敢对他用如此重刑,是谁借你们这等天大的狗胆子!”

府尹一愣,忙道:“回十姑娘,是……是魏国公夫人下令严刑逼供的,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又是萧晚灯,我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府尹的脑袋厉声道:“还敢狡辩!你是魏国公的臣子,还是她萧晚灯的臣子!”

府尹跪地瑟瑟发抖,口中直呼十姑娘恕罪。

心知对他发火也于事无补,我深深吸气,怒喝:“滚!”他便当真滚着出去了。

冷冰冰的石牢里响起嘲讽的笑声,便闻楚沐晓道:“十妹,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我看着他乱发后的那张脸,饱受沧桑,不过三日,却好像老了三十岁。

动了恻隐之心,道:“二哥,你受苦了。”

楚沐晓非但不领情,还啐了我一口:“呸!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别再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装好人!你不早盼着我死?现在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还演戏给谁看!”

我抬袖擦去脸上的血水,忍住愠怒,平静道:“二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传言,或是受了谁的挑拨?”

楚沐晓愤愤道:“谁也没有挑拨我,是我自己亲耳听到的!五天前我去给大娘请安,在门口亲耳听到你跟她合计密谋要害我!为了让十二稳坐魏国公之位,从此高枕无忧,你们还真狠得下心,居然这么蛇蝎心肠要对我们母子俩赶尽杀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哥哥,喊了她二十几年大娘的儿子啊!”

我听后又惊又怒:“你胡说!我从来没跟她说过什么杀你的事,全都是子虚乌有!”

楚沐晓冷嘲道:“你还装什么装,就你这声音,我就是化成灰也听得出来!”

“哦,难道我的声音真如此美妙,竟让二哥念念不忘,就算化成灰也听得出来?”

石牢里突兀地响起我的声音,但我没有开口说话啊——是谁在用我的声音说话!

我惊愕不已,猛然转身朝身后看去,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懒怠地依靠在铁门上,似乎在那里站了许久,用一种寒魄似的目光盯着我,眼眸里又恨又怒,又有一种纠结不清的情感,竟近似于迷恋。悬挂在墙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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