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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宫倾:为你淡花容-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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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一僵,连反抗都没有,自觉地把花放到她手里。

她笑着对珍珠道:“南宫笨手笨脚,哪里懂得着簪花之事,不如让我来给姑娘簪上吧。”说着手就伸过去,轻轻巧巧把一朵花簪在她发间,临了点点头:“果然好看,告辞了。”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说完就拉着南宫走。

南宫见她行走见有些不便,知道是昨晚的伤,也不敢抗拒,乖乖跟上。

留下珍珠在原地气得跺脚。

一转身,明月脸上的笑意就淡下来,看得南宫心惊胆战。周身似乎满满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他缩着肩膀,眨着一双碧空眼睛一路上不断向人求助,只可惜,每个人都装瞎子。

最后到了房间,明月一脚踹开门,猛地将他往里面摔,然后反手重重将门关上。

“南宫少卿!”她狠狠道,一字一句,想是气极。

南宫一震,往后缩了缩,“怎么了?”

“你……”

她眼里泛起泪,细细碎碎的光,看得他心都揪成一团。

“我什么都没做呀。”万千想说的询问,冲到喉咙口,只变成干干瘪瘪的一句话。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嘛,不过是跟珍珠在院子里玩,她突然冲出来,又莫名其妙生气,她不说原因,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

☆、第两百四十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九)

她气得都快晕倒了!

偏生他还是一副无辜的摸样,心火直冒,随手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朝他扔过去。他行动敏捷地躲着,想跑,又不敢跑狙。

“给我站住!”忽然大喝一声。

南宫吓了一跳,刚刚躲过一个茶壶,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神无辜。

她立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反派,欺凌一个少男!

重重哼了一声,大步走过去,一来到他面前,双手抬起,环住他的脖颈,脚尖踮起,凑上前就对上他的唇。

脑中似有惊雷阵阵,南宫瞪大眼,呆呆看着她的容颜。

阔别许久的温软嘴唇,她有些生涩。可吻着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主动回应她,她只能靠着自己。努力回忆,慢慢用舌尖撬开他的嘴唇,滑了进去钫。

他被吓呆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只觉得温软小舌袭进口腔,卷着他的舌缠绵。

她就像一个女流氓,霸占着青涩男子。而那男子根本没有一点回应,她渐渐觉得挫败。

懊恼地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做了无用功,正想收回舌头,可突然腰间一紧,后脑被人扣住,整个人向前压去。

他已然是深深吻起来。方才清澈见底的蓝眸闭上,呼吸变得粗重,是如同以前一样的狂野,略带粗暴。她有些受不住,呻吟了两声,他不仅没有放缓,反而变本加厉地纠缠着她,直到舌根红肿才放开来。

重重喘着气,胸膛起伏。

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欢愉,深吸两口气,抬起眼,唇边已经绽放的笑容却在看见他茫然神情的那一刻又垮下来。

他还是没有记起来,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她很是挫败。

将他推开,揉了揉头发,心情不好:“出去。”

“我……”他委屈地瘪瘪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

于是她更加烦躁了。

“出去!”

“哦!”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应了就往外跑,可眼角一闪,又顿住,伸手指着她的头发,惊愕道:“头发……”

她眸色一暗,转身推攮着将他赶了出去:“不要你管!”然后重重将门关上。

他鼻尖险些被撞到,摸了摸,想了想,又跑去找夏官柳。

彼时夏官柳正在给亲爱的娘子熬制安胎药,看见他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有些奇怪。定眼一眼,又见嘴唇略红略肿,呼吸粗重,立时便暗笑两声,又装作毫无所觉。

“怎么了?”

他淡淡问道。

南宫跑到他面前蹲下,凑上去闻了闻药味,挠挠头,道:“夏大哥,女子的有一缕白了,是怎么了?”

夏官柳一愣,眉头皱起来:“你说的是明月?”

南宫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听就可以猜出来,也不知道明月许不许他说出去,便摇摇头,涨红了脸:“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哦。”他这一声“哦”拖得很长,知道他在说谎,也不拆穿,仍是眉头紧皱的模样:“这个可就不好说了,俗话说‘望闻问切‘,我最起码需要给她把脉,才能知道大致病因,也才好对症下药。”

顿了顿,看着南宫一脸焦急,也不卖关子,接着道:“不过少年白发,无外乎就是气血虚弱、焦虑郁结,只要好好补足气血,舒缓心情,不要让情绪有太大起伏,慢慢自然就会好了。”

“真的?”他疑惑问。

夏官柳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我现在就给你开一副药,熬好之后让人给你送去。”

“多谢大哥。”他起身道谢,然后又跑走。

夏官柳看着面前的药罐子,却不由出神。

过了没多久,疏乐便去找明月。

明月仍在房里生闷气,听到敲门声也不理会,知道疏乐出声喊了喊,才如梦初醒地将她迎进来。

“大嫂。”她眼睛有些红,可面上都是笑,显然是怕疏乐担心,强大精神,

疏乐却只觉心酸。

拉着她的手坐回床边坐好,早已想好的话自然而然便说出来:“你大哥说了,王爷的病只是一时,用药调理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你不要气馁。”

“我知道。”她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在长安那么想他,好不容易来到江夏团聚,他却不认得我,一天到晚围着个年轻女子笑来笑去……我……我有些生气罢了。”

疏乐松了一口气,“珍珠救了王爷,他们又在漠南生活了那么一段日子,黏着她一些也是有的。况且你才刚回来,王爷就有所动容,再过一些日子,你还怕他记不起你么?”

听得她宽慰,明月心里也舒服了许多,眉间舒展开来。

疏乐斟酌半晌,又拍着她的手道:“你……身子还好吗?”

明月一愣,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可既然疏乐来问,想必夏官柳也是明白了,也就不再隐瞒。

“最近身上有些没力气,晚上总是会醒,所以精神也不太好。”她仍是笑着,“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可仍是想着寻个时间让大哥帮我看看。”

“你又在见外了。”疏乐叹了口气,“我和相公就怕你不说,如今明白了,还是尽早看看,不要拖出问题来。”

“是,”她笑笑,“明日吧,明日早膳后就烦劳大哥替我看看。”

“嗯。”

晚上吃饭,全程明月就没有给南宫一个好脸色。小策子隐隐猜到了什么,绝对立场分明地站在娘亲这边。鼓着腮帮子吃得咯吱作响,一双蓝眼睛死死盯着珍珠,让她浑身起皮疙瘩都起了。

??

☆、第两百四十一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十)

吃完饭,明月顾自带着小策子在花园玩耍,应付完他追问妹妹去了哪里,刚歇口气,就见南宫踌躇着慢慢走过来。

她还在生气,见状便侧过头,假装没看见。

珠玉眼见,瞧出些端倪,便将不甘不愿的小策子给哄走了狙。

明明就是几步路,他偏生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明月等得不耐烦,冷哼一声,转身要走。他连忙快步赶了上来。

“明月……”他叫她的名字还有些生涩,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带着些莫名的颤抖。听得她心头一软,脚步就顿了下来。

“明月。”他低着头,又叫了一遍,双手背在身后。

“有事?”她不耐烦地抬眼瞪着他。

他被她看得瑟缩了一下,慢悠悠、极其小心地将手从身后绕过来,右手提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白玉碗端了出来,盒子随手扔在地上。

“我……我弄的,你喝了吧。”他整张脸都红透了,白玉碗里是褐色的药汁,袅袅热气升腾。她一时怔忡钫。

他以为她嫌弃,连忙解释:“是夏大哥帮我抓的药,说是……说是补气血的,对身子很好。”他眼睛亮晶晶,充满了诚恳。

傻瓜。

她觉得他真是坏心眼,害她都快哭了,哪里还记得生气的事。接过碗,仰头咕噜噜就灌进去,药的温度还好,不冷,但也不至于太烫。本来有点苦,但不知为何,进了嘴里,却是甘甜。

“好啦。”她将空碗展示给他,眉眼都笑起来。

“我看你刚刚都没有好好吃饭,弄些点心给你吃好不好?”方才冷气场,纵是他神经有些大条,也只吃了一点。不等他点头,拉着就往厨房去。

到的时候疏乐正扶着肚子站在门外说话,看见他们一起过来,有些奇怪。

“珍珠姑娘想学做马蹄糕,我正在给她说解。”

明月点点头,“我借用下厨房。”然后回头对南宫道:“你就站在外面等我好了。”

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完全忽视珍珠,自己取了面粉就占据一块地方弄起来。

珍珠瞪大眼睛,噼里啪啦弄出一大堆声音,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很快,在珍珠连面粉都没和好的时候,点心已经出炉了。

她端出去,邀着疏乐,和南宫三个人围坐在树下吃点心。疏乐一直在夸奖她的手艺,南宫吃得也很高兴,眼睛都眯起来。

珍珠气愤半晌,最后还是仍不住,过来一起吃。

尝了一口,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还是淡淡说了声“不错”。

明月与疏乐对视而笑,低下头,继续解决食物。

本来是做给南宫吃的,没想到却很对疏乐这个孕妇的口味道,所以到了最后,大半都进了疏乐的肚子。也就酿成了她晚上撑得睡不着的惨剧。

夏官柳平日里多么和颜悦色的一个人,也禁不住板了脸,不咸不淡地说了明月几句。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明月却深觉内疚,坚持要陪着疏乐,给她做些按摩,帮助消化,也可以让身体变得舒服些。

一直到大半夜,疏乐睡着,她才在夏官柳稍稍缓和一些的脸色中落荒而逃。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南宫站在不远处。

她心里的难过一下子都烟消云散,小跑几步过去,仰着脸问他:“你在等我啊?”

南宫一僵,“嗯嗯”两声,转身就走。

她也不点破,抿着笑快步与他并肩。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她却觉得很舒服。很温馨。可是,总归还是差了一些什么

仔细想了想,记起以前在一处的时候,她并不喜欢和他说话,每次都是他一直絮絮叨叨,是他关爱她,他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她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要是以前能回来就好了。

她有些惆怅。

一路走着,就在要进门之前,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恢复记忆的时候,似乎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那么,如果敲一下他的脑袋,他是不是就会想起来?

如果那么快就能好,她就不需要再看着他跟年轻女子笑来笑去,不会动不动就生气。

天知道她有多怀念以前的好。

“南宫。”看他要回屋子,明月连忙出声喊道。

“怎么了?”他回过头。

她笑眯眯道:“我屋子里的窗户破了,晚上吹风很冷,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他不疑有他,率先进了屋子,到处寻火折子点蜡烛。

“火折子呢?”

她慢慢摸索着过去,手在柜子上找着:“我记得就放在桌子上,你仔细找找。”手触摸到冰凉坚硬的物什,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闪手藏在身后,又朝他走过去。

“没有啊。”他道。

“再找找。”身上的薄衫都被汗弄湿了,额上的汗似乎也流进了眼睛里,有些辣疼。

终于走到他身边,心中思量着怎么样才能够让他记起又不会伤及性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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