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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战国杂家吕不韦-第92章

小说: 战国杂家吕不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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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眼睛一转,“那可不行,公子丹还没登上王位,我们怎可弃他于不顾。等公子丹等上大赵王位,你我二人再想办法夜夜欢好吧!”

韩嫣望着吕不韦良久,才微微一笑,随后向着门口行去,“韩嫣现在才信了你不是玩弄人家的肉体,而是真心帮助人家完成心愿。”

吕不韦听了,心下一颤。难道这只是她对我的试探,想看看我是不是有诚意,帮助公子丹登上王位?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韩嫣的心机比起她的身份来,一点都不低下啊!

……

上天是不公的,却又是公平的!

上天不公,是因为它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在人一出生的时候,就赋予了人们的高低贵贱。

上天却又是公平的,因为无论是高低贵贱的人,生活在世上的每一天的时间,都是相同的十二个时辰,并无贵长贱短之别。

邯郸内城王宫里的黎明,来得并不比别处早上一分一刻。

那一只只赶早地雀鸟,跳跃在房屋之外的树枝上,发出清脆而独一无二的报晓声。

吕不韦昨夜与韩嫣释情纵欲一番之后,觉睡得十分的甜美。早上醒来,吕不韦眼睛一睁开,就习惯性的想要出去打坐一番,却见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榻上,盖着一床大花的丝缎锦被。举目四望,房中布置陈设极其华丽奢侈,还颇有几分脂粉香气。这时,他才忆起昨日之事,想到自己还在王宫内苑里。

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吕不韦赶紧起身,整理起自己的衣装,见没有留下任何与韩嫣偷情的端相,这才松了一口气。

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昨晚那个明艳的婉儿闪身进来,望见吕不韦已经起身,不由调皮地一笑,“醒了?我们的大才子?昨晚你纵酒放歌,吟唱出我大赵的传世佳作,人却醉倒下去,可惜啊,可惜!”

吕不韦心下冷笑,醉倒?你去问问韩妃,本少爷醉倒之后厉不厉害!

吕不韦心里想地龌龊,面上却依然端庄地淡笑拱手道:“多谢公子照料,不韦感激倍至。”

婉儿有些冰冷和愤然,“谢我作甚?你该谢谢我母后才是,你可是她命人带入后宫之内,留宿地第一个男人,可见母后对你多么地看重。哦,对了,昨天夜里,她没来找你?”

吕不韦默然,这话问得实在很是过分,夜里找我干啥?难道和韩妃一样,和我干那事儿?

见到吕不韦的神情,明艳的少女婉儿又嘻嘻笑了笑,“我父王好几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我还以为那淫妇对你起了非分之想,所以才会如此一问,你别介意哦!”

我靠,绝对的劲爆内幕啊!惠文王竟然早就不能人道?这被数千舍人侍侯的赵王,竟然也是个舍人?看来在这赵宫内苑里,现在只有自己这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咱只是待上一会儿,但这真男人的事,可是千真万确的,有……韩妃为证嘛!

其实婉儿的意思,很明显是打算通过出卖惠文王不能人道,而使吕不韦对赵王后,产生敬而远之的心态。但她却不会知道,吕不韦现在心里,正为知晓这深宫密文而兴奋!

吕不韦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却不由暗暗皱了皱眉。这泼辣的婉儿公子,和我说起惠文王这不为人知的辛密之事。要是被惠文王知道了,岂不是会杀我灭口?没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这种极辱的丑事,被别人知晓!

见吕不韦没有动静,婉儿俏皮的眉头一跳,自顾又格格娇笑了起来,“好了啦,跟你开个玩笑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王知道,我和你说过这话的啦。但是——不知道你会怎么谢谢人家?”

吕不韦暗松口气,笑了笑。这一笑颇有些不怀好意地味道,他心里暗道:“难道要老子以身相许?”

婉儿给人的印象,显然是属于那种快言快语,活泼外向,但却没有多少心机的女子。虽然这不一定是真实的,但却绝对是表象的印象。见吕不韦有些发木,婉儿便自行将自己地要求说了出来,“我只想请你,专门为我写首诗。记住,是为我而写,也必须要是写我的!”

“这个……很难啊!”吕不韦一怔,淡淡一笑,“这个。实在是抱歉之至,一时却难想出,不如等我想出来时,写下呈给公子吧。”

“哼!”婉儿顿时柳眉一皱,双手掐腰娇哼了一声,“好你个吕不韦,凭啥看我母后一眼,那诗就马上有了,本公子要的时候,就怎么都想不出。哼,你看你是眼里、心里没有我,只有我那风骚浪荡的母后……”

吕不韦啼笑皆非,这刁蛮的赵国女公子,着实不讲道理。自己也根本没有说假话,昨天那《长干行》,是灵机一动想到的,并篡改了几句,好符合赵王后和惠文王,却并不是有意为之。

“真的想不出来,婉儿公子。”吕不韦耸了耸肩,“在下从来不说谎话!”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作拉倒。”婉儿愤愤地摆了摆手,衣裙袍袖挥舞间,少女明媚地脸上,竟然眼圈一红,就要泫然欲泣了。

“吕都尉,怎么一大早的,就惹到我们婉儿了。”盛装的赵王后,一扫昨日的浓妆艳抹,薄施脂粉。倒又添了几分清秀之气。

她带着一众舍人宫女,前呼后拥地行进殿中,也顾不上说什么,就张开双臂将婉儿拥入了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柔嫩的后背,貌似在安慰,但表情着实却很是不耐烦。

吕不韦忙低下头去,却正瞥见赵王后裙下,不及手掌般大的玉足。这战国时代,又不是明清之时,根本没有所谓的裹脚一说,这赵王后的一双秀气玉足,可是纯正的天然之物。

吕不韦望着那惹人怜爱的秀气小足,很想捧入怀中,好好亵玩一番,却有知这是不可能去做之事,所以这一刻,吕不韦的表情很是复杂。

吕不韦挣扎了下,向赵王后颔首为礼,却在撇头间,见到婉儿正面红耳赤地盯着赵王后的玉足,想来是被她发现了,自己刚刚眼里的猥琐之光。

婉儿几步走到赵王后面前,扯了扯她地衣襟,不满地嘟囔道:“母后,这吕不韦也忒小气了,我想让他给我首诗,他都不肯,还推脱说想不出来。”

吕不韦苦笑,“真的想不出来,这诗赋也不是厕纸,想要多少,我吕某都能送出。”

此话一出,赵王后和婉儿的脸上,都浮起了两朵红云。吕不韦本是无心之言,但听在两女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吕都尉,这……这比喻也太俗了一些!和你昨夜佳句频传,妙赋连牍,简直是判若两人嘛。”赵王后长袖一挥,面上羞色昭然,“走,随本宫用膳去吧!”

第126章 召见

在豪华宽大的宫殿厅堂之中,跟着赵国的王后肥鸾与婉儿公子一起用过早膳,吕不韦可谓是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愿在此深宫之中停留。

但显然赵王后,是没有放他马上离去的想法,她挥挥手让舍人宫女们撤去了宴席,见吕不韦皱着眉头,烦闷之态,赵王后不禁奇道:“吕不韦,等下大王还有事,要和你私谈,吩咐本宫不要让你离去。”

吕不韦还没说什么,婉儿却笑着插话道:“母后,父王现在还没醒来吗?看来昨日父王确实很是欢喜。”

赵王后听了,略微颔了颔首,“不错!这还要多谢吕不韦啊,要是昨日没有他来助兴,你父王也不见得会如此开心。”

宫女送上茶来,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但多是吕不韦保持沉默,静静地聆听这两位赵国内宫之中,极有地位的母女两人在说着一些隐晦、无聊之语,偶尔也回答几句赵王后,关于他自身地一些问题。

“吕不韦,昨夜你那几首诗赋,我已经派人开始配曲了,一会咱们就可以观赏一二。只是我很好奇,你小小年纪,胸中何来这般苍凉的情怀?佳句竟然如牍而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实在没有什么可赞之处,倒是让王后与公子见笑了。”吕不韦万分小心的回道。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本就是上好的佳句,吕不韦,你以佳句喻佳句,本公子很是喜欢呐。”婉儿陶醉着道。

赵王后也是眼睛亮了起来,望向吕不韦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媚人。

“王后娘娘,大王有请吕都尉大人。”一个舍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美艳地赵王后听了,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妩媚的脸上,浮起淡淡的黯然和落寞。眼角的那一抹,象征年龄的鱼尾纹,更加地深重了。叹了口气,她幽幽道:“既然大王召见,吕都尉就快过去吧,有时间再听你的妙语玑珠。”

吕不韦如蒙大赦,缓缓起身,深深向赵王后躬身为礼,“王后的教诲,吕不韦铭记在心!”

婉儿却是踱到吕不韦身边,俯在他耳边妩媚一笑,“吕不韦,等本公子有时间,会去探看于你,你可别忘了本公子喔。”

赵王后见婉儿之态,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接着又是落寞地一声低叹。

……

陶舍人带着吕不韦在内宫中穿梭,过宫越殿。一路上人影绰绰,无数的舍人宫女忙碌而行,热闹异常。见吕不韦四处打量,一副游览四顾的样子,陶舍人讨好的笑着,“吕都尉恐怕还是首次进内宫来吧。这鸣衾宫过了,便是大王居住的昭合宫了。”

吕不韦愣了下,摇头道:“上次大王中毒之时,来过一次,但走的不是这条路。”

那陶舍人忙道:“那是由外宫进入的辚道,这是内宫的枰道。要是说起来,吕都尉还是这邯郸内宫几十年来,头一位被留宿的非王族男子呢。”

听着陶舍人讨好之言,吕不韦心头却紧了一紧。自己留宿内宫,就算什么事都没做,但日后在别人嘴里,想必也是有所绯闻。况且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与王妃韩嫣,缠绵交欢甚久,这事……看来要小心为上!

昭合宫位于鸣衾宫之北,下有白石台基,宫外形为面阔九开间,重檐庑殿式屋顶,左右还有励仁殿和弘秩殿,两座小殿相连。

到了门口,只见里面安静异常,来往穿梭的舍人宫女,皆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踮起脚尖走路。

“到了,吕都尉!”陶舍人轻轻言道,带着吕不韦行了进去。

这昭合宫地方甚大,走了几步,到了一处幔帘处,陶舍人停住脚步,尖声道:“启禀大王,中大夫吕都尉带到!”

里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接着惠文王那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吧!”

“是!”陶舍人轻推殿门,对吕不韦轻声嘱咐,“吕都尉,大王叫您进去呢。”

“有劳陶宦了。”吕不韦笑着一抱拳,跨过门槛,就往里面行去。

殿中烛台高筑,烛火通明,将大殿映的如同白昼一般。地上竹席之上,铺着光洁地动物皮毛毯子,雕栏画案,四处檀香袅袅,显得分外幽静。

他边走边看,方才行了几步,就听一个沙哑地声音传入耳中,“吕不韦——”

吕不韦抬头一看,就见前面不远处,置着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案,后面摆着一个巨大的虎皮软垫。书案镀着金边轮廓,华贵无比,两边案角上镶嵌着美丽的玉石,在灯火照耀下,熠熠生辉。软垫上,正坐着神态疲惫的惠文王,一身团簇黑色裹金深衣,面色尚算红润,正微笑望着他。

“大王?”吕不韦故作一惊,急急忙忙走上前去,双手长拘,单膝着地,“大王在上,不韦昨日酒后轻狂,胡言乱语。而且还留宿内宫禁地,实在罪该万死,还望大王赎罪!”

这是吕不韦早就想好的说辞,想把日后可能出现的危机,先一步扼杀在惠文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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