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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迷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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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情绪上落不安,我应猜到,是我粗心。”

维元叹口气,说不出话来。

从此责任可大了,肩上仿佛已有千斤,一个活生生小人儿事事黏着她,七廿四,永不分离,王维元深呼吸。

医生笑着伸手招他们:“恭喜。”

苏尉文的咀咧得自一只耳朵到另一只耳朵。

维元验雪量血压照超声波,胚胎已有七周大小,活泼健康。

维元轻轻说:“像我就很笨。”

医生答:“健康快乐已经足够。”

“读书呢?”维元忽然担忧。

“一般课程设计给一般儿童学习,略为用功,一定可以应付,我肯定你俩有足够智慧,并不希望子女做天才,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维元茫然转过头去看牢丈夫,:可要提前教微积分及拉丁文,今日可是报名的时候?”

大家都笑出来。

维元又问:“你怎么有空跑出来?”

“本来是没有,正替病人按摩心脏,后来还是觉得家庭重要,立刻丢下那颗心。”

要是同苏尉文分手的话,维元最想念的会是那一对好弟弟,然后,才是他的幽默感。

“回家休息吧。”他掺扶她。

“不,下午还要开会。”

维元坚持会公司上班。接183楼(我的举手之劳,带给很多人快乐,这是没想到的,很开心,认识你们。)

会议中上司发出一张名单:“天天有人在总署门外递抗议信,同事们将轮流接信,不得推搪,记得:面带微笑,沉默是金,弱势政府,请多容忍。”

大家都苦笑。

有同事说:“今日轮到我。”

“那你下去吧,今日抗议削减老人津贴。”

下班时分维元母亲满面笑容来开门,“维元,我高兴得吃不下睡不着,你放心,一切由我负责,我有经验,包我身上,wωw奇書网你尽管长肉好了。”

维元啼笑皆非。

母亲已经炖了清鸡汤,连佣人都笑得合不拢咀。

“可要辞工在家休养?”

维元立刻这样说:“不,我坚持工作。”

“不怕辛苦?”

“在家无聊才叫难忍,我毋须提早享福。”

“那好,凡事小心。”

苏尉文想一想:“我也搬来一起住,以便照顾。”

维元却说:“你作息没有定时,别骚扰我们。”

尉文敬畏妻子,只得说是,暂时分居。

维元自觉一切如常,照常上下班,同事知她怀孕,十分疼惜,已纷纷采购可爱的婴儿衣物玩具用品,又代她做粗重工夫,文件都不用她拎。

她们都知道王维元的苦日子很快来临,婴儿出生后她恐怕连坐下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日,与任何普通一日没有分别,游行抗议队伍从闹市出发,一直步行到总署,拉起横额,叫着口号。

早几日他们已经接到警方通知会有这件事,已作出准备,没想到队伍如此庞大,布条上用电脑钢印制中英文大字标语“打倒一人专政”。

这年头,同以前用粗毛笔写标语大大不同,最重要是用英语,好让国际传媒全部看得懂,叫全世界的人知道这件事。

今次轮到王维元接抗议信。

维元等群众齐齐在楼下,看过形势,她说:“人数比警方估计为多。”

“警方已加强人手。”

“为何人数暴涨?”

“警方知会:室内大运动场停电尚未收复,下午一场球赛被逼取消退票,鼓噪人群与抗议队伍汇合。”

“可是,两者是毫无相干的事呀。”

同事答:“不,两者都是娱乐。”

“呵,都会情绪如此不安。”

“说得好。”

“我们下楼看看。”

同事犹疑,“维元,不如你坐办公室里,今日由我代你。”

维元笑,“我又不打算把今日薪酬给你。”

两人乘电梯下楼,已看到人群挤逼,互相碰撞。

维元说:“知会上头,请警方支援。”

人群挥手齐声高呼:“打倒,打倒,打倒!”

维元真想问他们:打倒谁呢,那人倒下,由谁代替?是你们吗,你们可以做得更好?

维元在记者群中看到美国有线电视网络的亚洲办事处综观千诺,她踏前一步,想与他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拉住她衣袖,维元身躯失去平衡,向前摔去,这时假使有人援手,原本可以拉得住她。

可恶的是,不单无人伸手,反而都退开一步,好让她摔个四脚朝天。

像电影中慢镜头般,王维元朝地上跌去,霎时,有一双强壮手臂,紧紧抱住她,不致叫她在记者镜头前出丑,他用力把她拉到一边,这时两人一齐被人群压到墙角,透不过气来。

警员用喇叭警告推撞民众,那人沉声说:“王小姐,你收了信快回楼上去,情况似已失控。”

他帮维元取到抗议信,替她开路,好让她回到办公室。

维元向他道谢:“谢谢你。”

他转身又小时在人群里。

维元问同事:“他是谁?”

“总督察杨志佳,今日穿便衣。”

另有同事叫:“维元,上司要见你。”

老板脸色凝重,“维元,只有你一人谙电脑绘图,请把现场情况简单示意,连同情报,写一个初步报告,好让我递给林秘书。”

“明白。”

“一小时内完成。”

维元立刻全神贯注开始工作,她运键如飞,一边写一边让上司批阅,全组人不发一言,忙碌修订报告。

林秘书已几次再番来电催促:“周先生想知道现场估计。”

他们十万火急把报告电传到秘书办公室。

上司微笑说:“比警方早。”

大家松一口气,互相击掌。

但是群众没有散去的意思。

同事给维元一杯热牛乳,维元喝一口,觉得胸腹略宽,她吁一口气,忽然看见同事一脸惊惶,不能言语,伸手指这桌底。

“什么?”维元也低头视察。

她呆住,柚木地板上有一大滩紫黑色血液。(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严重地说,无资格做人父母,维元的确过份了点)

维元本能地想站起来,下盘却酸痛乏力,不能动弹。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师太退步了,这个剧情猜之不能再猜)

同事悲鸣:“呵,维元。”

她转头大声叫:“救人,救人,快叫白车!”

她与另外一人掺扶起维元,有人取来披肩裹住维元。

维元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冒。

她听到另一头有同事欢呼:“警方报告足足比我门迟了十五分钟,且无图解,也不够详尽,高下立分。”(15分钟,只为了这15分钟,一生命终结,要来何用?比来何用?)

维元失去知觉。

她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病床,听见母亲轻轻哭泣声。

有人走近,是维元上司,她歉意得几乎老了十年,“维元,对不起,我不知道,否则不会派你参与行动。”

维元苍白而吃力,“不不,是我身体不够扎壮。”

上司叮嘱:“你好好休息。”

她留下祝福离去。

维元母亲说:“女儿你还年轻……”泣不成声。

维元反而要安慰她:“妈妈,不要难过。”

医生来了,“维元,苏尉文在手术,他马上就到。”

话还没说完,苏尉文已经推门进来,他吻妻子双手,“你没事就好,以后还有许多机会。”

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维元无言,当天晚上,夜阑人静,她才痛苦一场。(是该哭)

过两日,她出院,在家休养几天,便回到办公室。

原来的座位空空如也,维元惊疑,莫非已偷偷调走她?

这时上司迎出来,“维元,早,”他开门见山说;“你升级了,现在坐我邻室,快来看新办公室。”

同事们窃窃私议,维元耳尖,听到一句不该听见的话:“这可是一条人命换回来的呢。”

维元心中一下刺痛;她不出声,走进上司邻室坐好。

当晚,她母亲与她商量:“维元,辞职可好?”

维元摇头。

“那么,停薪留职。”

“妈妈真以为公司是王家产业。”

“牺牲太大了。”

“有得必有失。”

母亲劝她:“在家养好婶子,再接再励。”

维元回自己家,一边看公文一边等丈夫,深夜他回来,她问:“可有精神说话?”

“今日不忙。”

“尉文,我们分手吧。‘(要的太多,得的也太多,可还是得不到快乐)

尉文几疑听错,半晌,他说:”这不是作出决定的时候。”

“我已想得很清楚。”

“维元,婚姻需要双方努力。”

“不,需要作出努力的是失败婚姻。”

尉文也生气了,“那么,全世界婚姻都是失败的。”

“根本就是。”(消极之极)

苏尉文医生说:“我不赞成分居,你单方面申请好了。”

他回转医院去,也许,那里才是他的家:病人恳求目光,他们家人的热泪,更容易使苏医生有归属感,还有那劣质咖啡气味,油腻小食,混合着消毒药水,成为最亲密的交响乐。

苏医生已倦得令伤心的力气也没有。

他失去了未生儿,也失去了妻子。

过两日,他收到由律师交来的分居协议书。

维元的母亲痛心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想蹉跎尉文。”

“这是什么话。”

维元讲得明白一点:“妈妈如果你欢迎我在家住,我可以搬出。”(感觉她似在惩罚自己,还是其他?)

“啊,维元,你也太会伤人的心了。”

维元一怔,不再解释。接217楼

她母亲陆续诉苦:“人家夫妇分开,总有个理由,你俩却无缘无故”,“既无第三者,又不是经济出毛病”,“二人均循规蹈矩,勤学上进”,“只得说缘分已尽”。

维元埋头苦干,把整个小组的报告揽了过来写,上司对她宠爱有家,把她带在身边,如影随形。

同事开始冷言冷语,从前对王维元的亲昵坦诚不复再见,维元这才知道:人家对你还不错,是因为你还不配他们对年一变脸,当你有资格招人妒忌的时候,你自然会看到他们真实面目。”

维元完全不去理睬闲言碎语。

一日,上司唤她到办公室说话。

“维元,听说你与丈夫分居。”

“正确。”

“是因为——”上司仍决歉意。

维元为着释疑,不得不忠实坦白,“不,因为我心中有一个人,我不能再爱他。”(终于对自己忠实坦白了,兜了多少个圈才回到起点,却已蹉跎几多年)

上司意外,“啊。”

维元又说:“我并不是在约会这个人,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里。”

“你的意思是,你秘密仰慕他。”

维元不再言语。

“这是你的私事,同事件关切到此为止,维元,以下谈话属于机密:一年后我将调升为首长秘书,你将跟我过去做左右手。”

她又升职?维元愕然,一年升一级,那是前所没有的事。

“维元,我想派你到史丹福读管理科课程,为期三个月,你方便吗?”

维元点头。

“这是黄金机会,你要善加利用,将来吃粥还是吃饭,就看这几年你是否勤工了。”

维元微笑:“明白。”

上司忽然问:“那人,知道你爱慕他吗?”

维元低声回答:“我想不。”

听的是只觉得恻然。

维元收拾行李前往进修,母亲担忧地问:“该处可是地政区域?”

“全世界都会地震。”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亲爱的母亲,史丹福大学从未试过地震。”

母亲悻悻说:“你天天给我打电话来。”

“明白。”

“你父亲叫你与他联络。”

维元轻轻说:“你俩掩饰得真好,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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