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大军阀-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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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吴佩孚的指挥部已经从洛阳城中撤离，同时堵塞周围要道。让国防军不得不正面硬抗这洛阳古城厚重的城墙。当然，除非国防军掉头从其他方向进攻，否则其必然要先攻破洛阳。但是国防军第一集团军会撤离吗？答案当然不是，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死死的缠住的吴佩孚，让他的主力不能阻拦其他部队的作战。
第一集团军的指挥部设立在距离洛阳城五公里的一处山坳中。
一身戎装的胡景翼散发出勃勃英姿。说实话，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冯少帅竟然对其这么看重，亲自点将让自己担任国防军第一集团军的司令。要知道，第一集团军可是包含国防军第一军，精锐兵力十万人，辅助兵力近二十万人的大规模的战争集团。这样一个战争集团，一下子交到自己的手中，让胡景翼大为惶恐了一阵。他胡景翼从从军以来，真正率军作战的的规模只有一个团两千多人。后来虽然担任陕西警备司令，名义上统领的兵力六七万人，但是都是些预备部队，平时除了镇压土匪和地方动乱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让他这样一个预备役部队司令，一跃成为国防军第一集团军司令，正面对抗名动天下的玉帅吴佩孚，胡景翼现在想来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惶恐过后，胡景翼狂喜，他喜的是他终于可以统兵作战，为国家民族统一而努力了了。
作为一名同盟会的革命者，更是一位民主主义战时，胡景翼对于国家民族充满了热爱。他曾经将同盟会当做中国革命的希望。可惜，辛亥革命之后，同盟会名存实亡。直到孙伟改组成立国民党，革命的力量才得到保存。对于国民党，胡景翼没有加入，而是加入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北洋军，成为一名军官。毕竟当时北洋代表了中国民主的希望。奈何北洋腐朽和袁世凯对当皇帝的野望让他的希望破裂，为了保存陕西革命力量，他在艰苦的环境下和陕西督军陈树藩对抗。最终发动兵变，加入了东北军。
说实话，当时他加入东北军一半是被迫，一半是好奇。后来担任陕西警备司令，他被冯庸委以重任，渐渐的认可冯少帅的价值观。成为国防军的支持者。要是没有这些秘密考核，就算胡景翼能力再强，冯庸也不会让其担任第一集团军司令。现在的国防军人才济济，和胡景翼一样被埋没能力的人肯定也有不少。再不济东北也可以调遣一个军区司令担任第一集团军司令。
“司令，前线传来消息，我们打到洛阳城下了。现在部队正在等待炮兵部队，一旦炮兵部队到位，就可以立刻发动攻击。”身材雄壮的钱彀生走进指挥部，咧嘴笑道。在他后面跟着的是性子沉稳的政委周波。
“吴佩孚有什么反应？”胡景翼沉声说道。对于钱彀生能够成为他的部下，胡景翼也很是感叹。不过这对胡景翼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两人交情不错，搭班子也方面沟通。当时胡景翼造陈树藩的反，背后就是有钱彀生推波助澜。后来陕西光复后，钱彀生的部队驻扎在陕西南部，而胡景翼是陕西警备司令，双方之间多有往来，交情还是不错的。对于钱彀生这样的猛将，只要他认可了你，就算你是低贱的乞丐他也会拿你当朋友，如果他不认可你，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和他论交情。很幸运，胡景翼的性格很对钱彀生的胃口，钱彀生也很喜欢和钱彀生这种没多少城府的猛将相交。
这次第一集团军成立，胡景翼出任集团军司令让整个国防军内部跌下一片眼镜。钱彀生先惊后喜。在知道自己担任副司令并兼任第一军军长职务后，钱彀生就要录着袖子大干一场了。唯一让他别扭的是，老搭档周波竟然一越成为第一集团军政委，在级别上比他高了一级。但是他在郁闷之后也为老搭档被重用而高兴。
“还能有什么反应，整个北洋不都是在防守，防守。一个个龟缩在地下当地老鼠，真是没有胆子。”钱彀生大咧咧的说道。
胡景翼和周波都了解钱彀生，对于他这样子也没有丝毫意外。但是外人要是因为钱彀生这样就将他当傻子，那这样认为的人就是最大傻子。钱彀生敢打敢拼，在生活中不拘小节，但是在战场上却很细心。虽然战略眼光不足，再加上性格冲动，难以成为一流统帅，但是他这样火爆的性格却是士兵们的最爱，他麾下的第一师，武器装备始终不能和东南军区和南方军区那精心培养的八个师相比，但是比战斗力，国防军第一师绝对强悍的一塌糊涂。用后世的说法，第一师，乃至第一军，是一支有自己战斗意志的部队。
“不要放松，北洋的部队战斗力远远不至于如此，更何况吴佩孚能够名动天下，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胡景翼不会被战争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更何况，这一路虽然不断攻破北洋军的防线，但对北洋军的杀伤并不大，很多时候北洋军都是在国防军主力到达的时候撤离的。
“这我知道，但是吴佩孚这种不作为，让老子有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钱彀生有些郁闷的说道。
“政委，你了解情报，这洛阳城的城墙什么特点，我军的重炮能否攻破？”胡景翼转头问道。
“洛阳城的城墙极厚，都是由青石垒成的。重炮想要轰破恐怕不容易。”周波说道。之前他们驻扎在陕西边境上，对于河南境内的情报自然多有搜集。
“我想现在吴佩孚肯定已经不在洛阳城中了。城墙就算再厚也有可能呗攻破，作为大军的统帅，吴佩孚是不会冒这个险的。而且从目前的架势来看，吴佩孚很可能是想要让我们和其在洛阳城下决战。借助城墙的力量消耗我们的锐气。然后再集中力量消灭我们。”胡景翼沉声说道。
“那我们可否绕过去？”钱彀生说道。
“恐怕不行！吴佩孚既然放任我们攻击到洛阳城下，就是算准了我们必须通过洛阳南下。如果我们放弃洛阳城，转路南下，吴佩孚的大军就可以轻松越过黄河，进入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反而从主动变的被动。”胡景翼沉声说道。吴佩孚这是要逼他决战，而且胡景翼感觉吴佩孚是想要借助洛阳古城，和胡景翼的第一集团军速战速决。
“司令，我立刻命令部队攻城。我就不信这洛阳城真有那么难啃？”钱彀生大声说道。
胡景翼想了想，道：“老钱，你让第一军主力原地待命，只派遣第一旅攻城即可。”
“第一旅？司令，就算我的第一旅战斗力强悍，也不可能啃得下重兵把守的洛阳城啊！”钱彀生对于胡景翼的命令讶然的说道。他本来是要命令第一军主力全上，凭借国防军势如破竹的锐气，一举攻入洛阳城，击破吴佩孚的大军。胡景翼的想法明显和他相悖。
“老钱，你忘了我们的作战任务？不求用功，但求无过。”胡景翼沉声说道。
“不错。老钱，不要意气用事。”周波看着钱彀生有些不乐意，赶忙说道。他了解老搭档的脾气，他真怕他一激动，又做出什么违抗军令的事情。
“司令，政委，你还真将我老钱当做什么都不懂的莽夫了。你们说的我当然清楚，我只是因为不能和吴佩孚这样的名将正面交手，感到太可惜了。”钱彀生龇牙笑道。那笑容中有可惜，却没有愠怒，看来不是装出来。
第五百一十六章 炸破城墙
洛阳古城在夕阳余辉中引来国防军的炮火。国防军似乎急不可耐，在炮兵到位之后，国防军炮兵就构筑阵地，发动了攻击。重炮怒吼，山河震动。整个洛阳古城仿佛发生天崩地裂般的震颤。
青石厚重的墙体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防御力，作为中部重镇，洛阳不只是历史悠久，还是军事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这里的城墙不是其他城市那种看似坚固，实际不堪一击的工程。而且洛阳古城就地取材的青石，坚固程度也远远超过泥土烧制的青砖。因此，东北军一个重炮团，三十六门重炮轮番轰炸，竟然难以在短时间内攻破城墙。
国防军一团指挥部。一团长孙晓面色凝重的看着在炮火中依然坚挺的洛阳城，心中下了决定。
“命令各营组织敢死队。带上搞爆炸药，给我炸掉它。给师部发电，请师长协调炮兵师，配合一团的行动。”孙晓大声说道。
“团长，你太着急了。凭借我军的重炮，肯定能够轰破城墙，我们现在应该养精蓄锐，等待战场上出现好的战机。”一团政委赶忙阻拦住。
“战机？战机不是等来的，而是亲自制造出来的。政委，现在是战争期间，军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一团长大声说道。他要确定自己的指挥权。在这双长官制度下，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不可能总能够精诚配合，双方为了领导权出现龌龊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难以避免的。在第一师中，军事将领大都是猛将，这与他们的老长官钱彀生猛将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政治主官的升迁可是和作战是否勇猛没有丝毫关系，政治主官大都是文化人，或者可以说是书生。并不是所有的政委都像周波那样能够刚正不阿，用行动折服钱彀生，从而两人精诚合作。因此，第一师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闹矛盾的名声和第一师的战斗力同样有名。
“是！”看到孙晓都牵扯到指挥权上来了。一团政委就是心中再不满，也要服从。
第一团的电报越过第一旅，直接上报第一师，说实话，这有些僭越了。但是第一师接到这份请示电报，不但没有责怪，反而第一时间研究可行性。然后第一师知会炮兵师，让其在炮轰的时候，留出一线，并掩护敢死队的行动。
第一团作为整个国防军的的精锐部队，行动是无比迅速的。而且士兵的思想意志也极端过硬。在接到敢死队任务的时候，不是相互推诿，而是相互争抢。很快，一支百人敢死队成立了。他们将携带国防军最新装备部队的高爆炸药包踏上战场。
战场上硝烟弥漫，在国防军优势火力的打击下，整个洛阳城头不见一个北洋军的身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城墙的隐秘部位，甚至是墙体上的碉堡中肯定布满了敌人。他们在等待国防军火力衰弱，不得不用人海战术的时候。当然，也有倒霉蛋被密集的炮火击中，一个班，甚至一个连的人没发出丝毫的声音就被重炮炸成了碎片。城墙顶端因为承受过多的重炮而变的坑坑洼洼，整个城墙仿佛被硬生生掉了一层似的。但是因为其厚重的根基，城墙没有动摇倒塌的迹象。而且城墙有些地方同时承受数枚重炮弹都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看来这些地方是被特意加强过的，肯定使用了其他手段。
敢死队灵巧的冲进硝烟弥漫的战场，在炮火中若隐若现。再加上现在太阳已经消失了。天色有些昏暗，这成为敢死队最好的保护伞。
短短十分钟，敢死队就接近了城墙。
哒哒哒——！
城墙上突然掉下一块青石，露出脑袋大的一个缺口，一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扫射出一片火舌。敢死队士兵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本能的规避，但还是有十几人被重机枪扫中，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在观察所的一团长握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