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透视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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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徒工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
场面越发尴尬。
酝酿了良久，在工作和师傅的双重压力之下，学徒工小卫终于低下头颅道歉：“对不起，秦先生，是我年轻胡乱说话。”
秦远方也没托大，连忙安慰道：“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以前我的性子比你更冲呢，所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多谢！”
秦远方如此说话，让学徒工小卫的心了好过了不少，所以这句感谢也是真心诚意的。
不过秦远方的姿态倒是让那些自恃甚高的赌石顾问们心里好过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敌对，稍微有点和颜悦色。
而当秦远方拿出毛料来到砂轮机前，大家也是屏住了呼吸，认真地看着秦远方的动作。虽然他们之前是假装看不起秦远方，但他们所奉行的却是本朝太祖的游击战略，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原则奉行到底。况且秦远方再怎么说都是得金手指华老师称赞的人，大家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估计能出不错的翡翠。”
这个是严老板的心里话
也不知怎么的，严老板居然很看好秦远方。也幸亏他没表露出来，否则那秦远方好不容易赢来的好感就顷刻间尽丧了。
呃…
砂轮急剧转动，火星点点，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到在场的任何人，特别是戴上防护手套的秦远方，他很是认真地摩擦着，控制着角度和力度。
林长青点评道：“他果然是新出来的新人，从他那生疏的摩擦手法就可以看出一点迹象。”
年长的赌石顾问也点头道：“嗯，严总不会在这方面骗我们的。他转移毛料的手法很是机械，一点技巧也没有；还有的，虽然他的力度和角度控制得很好，但是他的身体角度却没摆好，若是按照他这样工作，估计解上两、三块就要腰酸背痛了，怎么能工作呢。”
这些解石老手一见秦远方的姿势和动作，就知道他真的是新人。
而听到他们的评论，秦远方也是暗中留心，但没有分心，继续摩擦下去。逐渐的，一抹不错的绿意出现在他的跟前。
“出绿了！”
最是靠近秦远方的严老板是第二个发觉出绿的，当即惊呼出来。
林长青马上靠近。
而当林长青看清楚那绿意，特别是那水头之后，脸色就不多自然了，略微有点失神地呢喃开来：“果然厉害，华老师没有称赞错人，随便露一手就是冰种翡翠，若是让他在这里稍微呆久一点，恐怕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年长的赌石顾问听到林长青的话后也是深有感触：“虽然绿色有点不均匀，但这样的绿意搭配上冰种的质地，按照其走势，总价值恐怕要超过150万啊。长青，你这一次危险了。”
之前那个学徒工小卫也是惊讶道：“好厉害啊，原来他之前不是做作！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这样自信的境界呢？”
“会有的。”
严老板很会做人，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伴随着秦远方的摩擦，翡翠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虽然是飘花，但对于擅长利用有限职员的严老板却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自然有办法把利润最大化。
大约十五分钟后。
秦远方结束了所有的工作，称好了重量之后，将重达1。2公斤的飘花冰种翡翠拿到严老板和林长青的跟前。
此时的严老板已抽起烟，直直地看着秦远方手中的翡翠，问道：“远方，看你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舍，怎么样？是想让老哥帮你雕琢成珠宝呢？还是直接卖掉套取现金？”
秦远方却回道：“严总，我不是不舍，而是尴尬。东西是你送的，开出来的翡翠却要卖给你，你叫我怎么抹得过去呢？”
严老板却笑着回道：“你心里可别有疙瘩啊，一有疙瘩，以后就不会跟我做生意了，我还想多跟你买几块翡翠呢。”
秦远方笑了笑。
严老板继续说道：“事实上你也不用矛盾，东西是我送的，那就是你的，你想要如何处置都随你的意愿，我绝对不会因此生出什么不满的，你可别小看老哥的胸怀了。”
秦远方不知道如何说好，但事情关系到自家的胜负，他还是得让严老板这个最好的公证人来评价：“严总，你开个价吧。”
严老板认真地说道：“如果这翡翠的绿能一直走到头，不出现断层的话，即使绿色不均匀，但它的价值绝对会超过200万。只可惜，这么一飘，它的价格就至少要下降三成，稍微一个操作失误就会有数万，甚至十数万的亏损，所以按照市场行情，你的飘花冰种翡翠至多就是卖到140万。”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就按100万来计算吧。”
严老板疑问道：“40万的人情？”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老板苦笑不已，呢喃道：“你这个人情太重了，即使好朋友之间也不应该慷慨到如此地步。不过我也不会那么多废话，等雕琢出来了，我送你一、两件翡翠珠宝当作补偿吧。”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到了我。”
林长青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分解。
虽然他没什么信心，但为了面子，他必须支撑下去。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输，而是翡翠真的如秦远方所说的，走成了暴松花的次品翡翠。
年长的赌石顾问鼓舞道：“长青，加油，我们都是支持你的。按照这块翡翠的表现，出冰种的几率还是很高的，甚至还能出玻璃种呢。”
“玻璃种！”
严老板马上被刺激到了。
而秦远方听得更是苦笑不已。
第86章江长天来电
天阳珠宝。
经理办公室。
此时秦远方已和大熊回到了群体之中。只不过当秦远方将之前的事情粗略讲述了一通之后，场面就开始变味。
何明朗用极其不满的眼神看着秦远方，带着点质问的语气说道：“远方，你解出飘花冰种翡翠怎么不跟我说下呢。重达1。2公斤，才卖区区的100万，这个价格未免太低了。若是我在的话，那至少能开到120万的价格来。”
郭聪也跟着发泄开来：“方哥，你这个人情未免太过分了，20万啊，足够买多一辆A1了。”
秦远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说过了，那是人情价。”
大熊低声补充道：“如果你们知道严总的开价是140万，你们会更加生气。”
其他人都没听到大熊的嘀咕，可是何明朗却听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后脸面红了起来，表情甚为尴尬。
虽然天阳市与鹏城的翡翠收购价格有点不同，而且在人工方面也有一点出入，但是绝对没有两、三成的成本差距。很清楚自家公司在秦远方身上赚到多少钱的何明朗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秦远方。虽然秦远方的成本很低，而且因为那块翡翠赚了不少钱，但是人家是相信自己才会托付给自己的，可是自家公司在庞大利润面前做了竭泽而渔的行为。
之前秦远方没发现还好，但秦远方现在发觉了，那一直都自诩对秦远方有恩的自己就再也没遮羞布来遮挡，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秦远方的责问。
但何明朗等了良久，发觉秦远方似乎没追究的意思，只是态度稍微冷淡一点而已，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彭国强的脾气虽然有点直，但他却比郭聪更了解秦远方，所以一直都没加入谈论圈。不过当气氛变得有点尖锐，特别是看到秦远方和何明朗的貌合神离，马上做出一点补救的行动。
只听彭国强问道：“方哥，那个林长青开出灰底糯种翡翠之后，有没有向你道歉什么的？”
秦远方回道：“他没道歉，却亲口向我服输。”
说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想起林长青那死灰的表情，还有严老板他们惊骇不已的神色。灰底糯种翡翠的出现，不仅意味着林长青的失败，同时也说明了秦远方的眼力有多么可怕。
何明朗乘机夸奖道：“不错，至少还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玉将军的得意门徒，有玉将军敢作敢当的风范。”
秦远方顺着何明朗的话说下去：“嗯，林长青虽然有点傲气，但他的确是个人物。如果再给他多点磨砺的机会，的确有可能成为大师级的人物。”
看到如此场面，彭国强微微笑了起来。
何明朗不想话题就此结束，连忙说道：“我遇到过玉将军王廷清几回，他的确是了不得的人物。当初我还在他的指点下，成功拿下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半赌毛料。也就是那一次，我最终得到九福珠宝的老总赏识，特地在天阳市开了间分公司。否则主要营业地点在东南沿海的九福珠宝，怎么会特地跑到天阳市这个四流城市开分公司呢。”
“原来如此。”
秦远方点头附和道：“我道九福珠宝真的很看好天阳市的珠宝市场呢，原来全是冲着明朗哥的面子而去的。”
何明朗会心地笑了起来。
而一直都没说话的林立则乘机询问起严老板的事情来：“远方，你下个星期真的要跟吉祥珠宝的严总去参加小公盘？”
秦远方点了点头。
何明朗惋惜道：“可惜了，早知道我们也邀请你。”
林立则说道：“明朗哥，你就别贪心不足了，远方得金手指华老师的夸奖，今天再打败玉将军的得意弟子，以他今时今日的名气，我们能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准备参加在元旦在帝都举行的最大规模个人赌石展，那已是天大的运气。”
秦远方急忙回道：“林哥，别这么说，你这样说就不把我当朋友了1”
林立说道：“只是我觉得元旦即将到来，在时间安排上，我怕你抽不开啊。”
秦远方说道：“没关系，现在仅仅是12月出头，距离元旦还有足足20天的时间呢，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安排。即使到时候有事情，我也会专门为这个个人赌石展腾开来的。”
何明朗听得不住点头，甚为得意。
阿海突然举手。
秦远方说：“阿海，你不是跟猴子很默契的么？怎么之前胖聪和猴子说我过于奢侈，你怎么不说一句的呢？”
阿海回道：“我不懂翡翠，所以才举手，问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
郭聪和猴子被阿海这么一说，倒显得有点尴尬了。与彭国强、阿海一比，他们到显得庸俗了不少。
秦远方说道：“你想问什么就直问吧！朋友之间，没那么多的规矩。”
阿海疑问道：“之前我也看过林哥摆出来的翡翠，满块都是绿色，那颜色不提有多漂亮。但你们说的飘花不是颜色连不起来，变成一块一块的吗？怎么那样的翡翠更加值钱呢？”
“呃！”
秦远方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解释。
“让我来开课吧。”
林立见秦远方一时间组织不起来，倒也佩服，替秦远方答道：“翡翠的种是翡翠的绿色与透明度的总称，也是翡翠结构与质地的表现形式，是评价翡翠优劣的一个极重要的标志。”
阿海想了一点就点点头，表示明白。
林立马上讲下去：“懂得欣赏翡翠的行家非常重视选择种好的翡翠，有的人似乎将种看得比颜色还重要，故有‘外行看色，内行看种’的说法。行内还有句话‘种好遮三丑’的谚语，指的是有种的翡翠不但可使颜色浅的翡翠显得晶莹漂亮，而且可使不够均匀的颜色由于相互映照而显得均匀，更可使质地不够细的翡翠显得不明显。所以有经验的行家都很注重翡翠种的优劣，而像这么这些做珠宝生意的，翡翠原料，尤其是做手镯的原料，不怕没有色，就怕没有种。
“还是不大明白。”
阿海听得眼睛迷离，苦笑不已。
不仅是阿海，猴子他们也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