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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公子风流-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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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淮复杂的看了这位周王殿下一眼,点点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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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

朱橚出现在了万寿宫。

徐太后见了他,似乎有些高兴,她又命人泡了茶,看着自己的小叔一眼。

而朱橚则是叹口气,吃了一口茶,却是苦笑:“今日的茶,为何如此苦涩?”

徐太后抿了抿朱唇,道:“因为茶还是一样的茶,殿下的心境却是变了。”

朱橚凝望徐太后:“萧瑟秋风今如是,变了人心是么?”

徐太后叹口气道:“不错。”

朱橚淡淡道:“徐景明回来了。”

徐太后脸上并无表情波动,只是淡淡的道:“哦?他回来不回来,与哀家已经没有干系了,他的生死,尽在殿下掌握之中,不是么?”

“是啊。”朱橚站起,却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冷:“徐景明极有可能,就是郝风楼的细作,那么娘娘看,本王是杀还是不杀呢?”

徐太后脸色更加平静,古井无波,她冷漠道:“殿下觉得他是细作,杀了就是。”

“哼!”朱橚怒了:“是啊,你说的真是轻巧,你越是这样轻巧,就越害怕本王杀他是么?看看,你们都是什么人,心口不一,个个都怀着鬼胎,真是可笑。”

徐太后沉吟不语,陷入了沉默。

朱橚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竟又变得平静起来:“你说的没错,到了这里,本王才开始想念起开封了,娘娘,咱们争个你死我活,为的是什么?”

徐太后看着他,道:“为了权位。”

“不?”朱橚摇头:“我看,是为了贪欲,只有人踩在别人的身上,才会有满足,只有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人才感觉到快活,因而世人可以为了这个,而六亲不认,为此而绞尽脑汁,哎……本王自觉地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子里,明明看透了,可是出不来,我们都陷了进去,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徐景明那个孩子,本王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出生时,我也是看着他大的,现在,所有人都等着,本王将他剁为肉酱,你说可笑不可笑……”朱橚闭目,不禁唏嘘,他站了起来:“可是这样可笑的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发生,不杀人,别人就不晓得你的威严,不杀人,就没有人怕你,敬你,你所杀的人越是亲近,就越是有震慑,若是……若是,你连自己儿子都可杀,那么,这天下,就人人都畏你如虎了。”

徐太后皱眉:“那么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橚笑了,他淡淡道:“谢谢你的茶。”他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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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奏书如雪片一般的飞入了内阁。

次日,无数群情激奋的大臣在廷议之中,慷慨其词。

这是一个很稀松平常的日子,可是对于徐景明却是至关重要。

这满朝廷,都是漫天的杀伐声,徐景明罪恶滔天,理应诛杀,以儆效尤。

几乎所有的言官,各部堂的所有大臣,都是众口一词,他们和徐家无冤无仇,可是和黄淮一样,他们要的,只是撇清自己而已,尤其是从前和徐家走得近的大臣,此时更是慷慨激昂。

“徐景明通贼,只这一条,就足以诛杀,妇人之仁,只会反受其乱……”

“此人恶迹斑斑,留之何益,杀了他,便可震慑奸臣贼子。”

而朱橚则是坐着,只是坐在一边,他没有说话,脸上只是冷漠,他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义正言辞的咆哮了,这些人在他眼里,就仿佛是一场默剧,看到这些歇斯底里之人,竟是有几分可笑。

而所有人,在慷慨其词的同时,却是忍不住朝他看一眼,朱橚的表现,让他们有些错愕。

朱橚叹口气,突然起身离座,而大臣们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

朱橚就这样走了,离开了奉天殿,让人尴尬不已。

他背着手,出现在殿外的时候,眼底里出现了一丝悲哀,就这样在艳阳下,他嘴唇轻动,淡淡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靠这些人,真的能保住社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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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那啥,休息一下,明天等更新。

第九百二十四章:出卖

周王,实在叫人有些摸不透。

而大臣们却正因为他的乖张性子,觉得有些惶恐。

一个摸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若说他软弱,可是徐家当权,他如雷霆万钧一般,一夜之间,便翻云覆雨,将徐家一下敲断了骨头。可你若说他强硬,偏生在事成之后,他选择了原谅,这种原谅,却似乎也需要某种勇气。

不管如何,殿下出了大殿,对于这些人的争论,无动于衷。

于是大臣们哑了火,谁也不知,殿下为何如此。

而且,大家发现,今日的黄淮,异常的沉默,沉默的可怕,黄学士的心力,似乎更多的扑在了文宗实录的修订上头,至于其他的事,他近来都是充耳不闻。

而大权独揽的周王,却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他在想什么呢?

朱橚离开了宫中,他动身去了一个地方。

锦衣卫诏狱,在这里,他见到了人们议论的焦点人物。

徐景明在锦衣卫的待遇,实在不太好,近来风向有变,无数大臣落井下石,以锦衣卫观望风向的本事,又怎会不知,这徐景明,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卖力表演,那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钰自然也不甘人后,他越是想和徐家撇清关系,在对待徐家的事上,就越是要残酷无情,既然他是这样想,那么自然也是这样干的,知行合一,也不尽然是读书人的专长,于是一番手段下来。徐景明已是皮开肉绽。

朱橚见到徐景明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蓬头垢面、浑身伤痕累累了。

朱橚皱眉,挥挥手。将校尉们屏退,而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景明,良久,才道:“你受苦了,怎么样,还吃得消么?”

徐景明抬头,一看到朱橚,便大叫:“殿下,冤枉哪。我……”

朱橚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说了,也不必解释,无论你是不是郝风楼的细作,本王都相信,你一定会给本王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是么?”

徐景明愕然,他讲故事的能力,确实一流。金陵之中,似他这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绘声绘色、栩栩如生的人很多,不过徐景明一向认定自己是其中的翘楚。

可是现在。朱橚一番话,却是让他在来之前,想到的无数个版本故事。却是统统沉沙折戟,这狠狠一拳。等于是打到了空气里。

徐景明于是讪讪道:“殿下,可是我确实冤枉。那些劝降的书信,尽都是……”

“都是受郝风楼的胁迫,又或者,是别人伪造的是不是?”

“这……殿下能听我说完好么?”徐景明动了一下,顿时牵扯了全身的伤口,疼的他咬牙切齿。

朱橚却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你不必说,本王知道了,这么说,你是逃回来的,是要继续给朝廷效命。”

这时候,徐景明突然没底气了,假若这个时候,又人声色俱厉的盘问他,他反倒能理直气壮的一一辩驳,可是现在,却让他有些有力无处使。好在徐景明是绝顶聪明之人,这个时候,再如何辩驳,都是苍白无力,于是他索性眨眨眼睛,随即便开始滔滔大哭起来:“我徐景明,世受国恩,族中老幼,都在金陵,岂会同流合污,不忠不义,那郝风楼,终究是乱臣贼子,我虽不是东西,却绝不敢为虎作伥,殿下明鉴啊。”

朱橚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他,良久,他脚挪了几步,突然道:“你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日,差点烧了禁苑是么?”

“……”

朱橚叹口气,道:“你天子聪敏,本该是栋梁,前几年,你操持新军,就很有一番模样,有人说你是乱臣贼子,这些话,本王不爱听,你可知道,为什么?”

“殿下的意思……”徐景明还真有些怕这位周王殿下了,这个家伙,有点儿让人摸不透。

朱橚微微一笑,道:“因为人心太复杂,每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只是想借以影响别人,而本王,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耳朵,会自己去看,自己去听,不希望受任何人的影响,一个人的好坏,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本王怎么看,你明白了么?”

朱橚说罢,抬眸,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显得有几分厌恶,良久,他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既然本王说了这么多,那么本王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是什么,是不是?”

徐景明苦笑,道:“殿下不妨直言,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索性干脆一些。”

朱橚又笑了,他沉吟片刻,道:“本王昨日对徐太后,也就是你的姑母说了一句话。”

他说到这里时,已经转过了身,开始离开牢笼,走到了木栅栏前,他脚步一顿,因为这时候,马钰得知周王殿下抵达了诏狱,忙不迭的带着卫中大小武官来了,众人一起高呼:“殿下千岁。”旋即便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朱橚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回眸,看了徐景明一眼,淡淡道:“本王对徐太后说,谢谢你的茶。”

说罢,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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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觉得很憋屈,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他感觉有些糟糕,这日子没法儿过啊,朝廷里的主子,是走马灯似得换,这他娘的伺候的过来么?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的信任,可是过不了多久,下一个又来了,而这个时代,显然是没有心理医生的,这就意味着,他纵是精神分裂,却也没法儿看。

如今周王殿下跑来,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而后施施然就这么去了,到底有什么隐喻,他分不清,倒是这个徐景明,让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刚刚奉天殿传来消息,大家对徐景明如过街老鼠一般的人人喊打,结果如何?结果周王殿下也就这么走了,结合眼下的情况,马钰觉得,自己似乎办错了事。

果然,过不了多久,圣旨来了。

马钰很是惶恐的接旨,这圣旨倒是十分干脆,一句话,放人,徐景明忠良之后,过失暂且不说,从前也是有功的,因而依旧还是定国公,委托了个五城兵马司的差遣。

而接到了圣旨的马钰则是大惊失色,这个处置,实在令他措手不及,这人都已经揍了,得罪的死死的,可是朝廷呢,却突然又把徐景明指定为亲密战友,这算个什么事。

其实是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是对于马钰这样的人,一旦看走眼了一次,就可能招致被秋后算账的危险。

他拿着这份奏书,满是疑惑,周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猜测这个,实在没什么意思,徐景明一旦还是定国公,这就意味着,宗室与徐家的关系开始缓和,这是不是说,在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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