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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公子风流-第230章

小说: 公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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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张玉极为照顾他,并不在乎他的低微出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拔他,以至于后来张玉战死,张玉的不少亲信部众都得以升赏。程健也因此崭露头角,一步步攀爬上来,在靖难之中立下不少功绩。

可以说。程健更像是张家的家臣,能混到今日这个地步,全是拜张家所赐。

他在做亲兵的时候就负责守卫张家,当时的张辅年纪还小。从前还向他学过一些武艺。张辅对他来说,既是恩公之子,也是徒弟,眼下听闻张辅蒙难,程健立即坐不住了。

武人不比文人,文人得了别人的好处,一旦人家有事,即便是落井下石。人家也不会说什么。即便是被人背后指责,只要你脸皮厚。倒也无妨。

可是武人却不同,武人一旦被人看轻,人家可是直接当你的面骂娘的。

就说这燕山左卫,假若程健对张辅不管不顾,下头那些武官,只怕也瞧不起他。毕竟张家在军中的影响太深太深。

程健甚至没有犹豫,立即道:“来,去请寿阳侯、樟树侯、虞城伯……”

他连续说了许多个名字,这些人既有他的旧交,也有不少是张家保举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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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云南这边,当快马送了书信抵达公府的时候,整个公府便炸开了锅。

几乎所有的家将和幕僚统统到齐了。

黔国公沐春手里拿着一份急报,脸色铁青,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这份急报传递下去,让大家传阅。

看过了急报,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沐晟和黔国公沐春乃是嫡亲的兄弟,一旦沐晟获罪,这对沐家来说是不可估量的大事。即便是兄弟不和睦,一人有事,全家遭殃,向来都是大明朝的传统,而眼下,沐晟的罪名是不能约束将士,甚至是纵容兵变,须知沐晟带去的兵马有许多是云南的子弟兵,许多武官都是沐家的家臣,一旦这些人获罪,后果可想而知。

沐春是脸色很阴沉,于公于私,他都感到有大祸将至了。

过不了多久,便有妇人哭哭啼啼而来,带着两个半大小子要来求见。

这妇人自是沐春的弟媳,也就是沐晟的妻子,多半也是闻到噩耗前来求救的。

沐春只得给一个幕僚使了眼色,这幕僚点点头,退了出去,自是出去劝慰去了。

良久,沐春狠狠拍案,眼睛变得血红起来,道:“此事的是非因果,老夫不想知道,老夫只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不问,无论如何也要将二弟保全下来。京师里的情况很复杂,据闻陈家、王家还有张家都已经开始四处活动了,他们要救人,我们也要救人,人不能不救,这个罪责,我们也担当不起,安南那边得派人立即去打听清楚消息,金陵那边立即修书给三弟、四弟,让他们全力营救,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都在所不惜。本公这边也该上书了,朝中有些人如此肆无忌惮,拿这个来做文章,为何?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怕,他们爱凑这个热闹,墙倒众人推,恨不得人人踏上一脚,所以咱们要申清态度,得告诉那些想趁机踩上一脚的人,你踩了人,当心将来有人打断你的腿。”

“陛下那边的态度最是关键,不可小瞧了,倒是据说有一些传言,陛下还是偏袒郝风楼和二弟的,这个郝风楼,本公没什么印象,不过近来颇为得宠,如今又是宫中义子,料来陛下本心不会严惩他。此外还有张辅,张辅乃是张玉之后,陛下对张玉至今念着旧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所以……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哎……实在不成,大不了,本公去请罪,且看陛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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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人开始有了动作。

事实证明,有些人确实是不好招惹的,整件事开始触底反弹,原本一致抨击的言辞,突然出现了不谐之音。反而渐渐的,抨击安南王的奏书多了一些。

陈天平这个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挑他的毛病,就像玩儿一样,他在安南的总总‘劣迹’,此时自然被人无情地揭发出来。

南京城里的诡异气氛,其实并没有沾染到安南。

安南这边,丘福与右都御史陈雄二人已是快马不歇,途径谅山,抵达了升龙。

这七八天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不过对丘福来说,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接掌征南大军。

好在以他的声望,这些都没什么,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随行的亲军已是拥簇着杨雄,招来了郝风楼、张辅人等,宣读了旨意。

旋即,几个人直接拿下,这几个人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差,且不说这丘福早就打好了关系,让这沿途不要为难,即便是没有打招呼,也没人敢对这几个人放肆。

所以即便是拿办,这些亲军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但准备好了车马,也绝没有上任何枷具,一个个作揖打恭,仿佛是亲兵一般。

带队的一个千户叫刘彦,刘千户嘘寒问暖,对郝风楼、张辅、沐晟几人可谓关怀备至,准备好车马之后,还特意前来询问,这车马是否舒适,若是觉得不妥当,另想办法。

面对这么个看押的武官,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张辅的脾气自然不好,他未必担心自己获罪,只是被押着回京,对他来说实在是没面子,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对得住自己的爹,想老爹在世的时候何等的清贵,自己反倒给他丢人了。因此在启程之前,他垂头丧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沐晟倒还镇定,当圣旨要拿他的时候,起先他还有些震惊,可是后来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洒脱起来。

启程的时候,他和郝风楼同车,看了郝风楼一眼,旋即道:“此番入京,有凶有吉,其实……未必就是坏事,无论如何,你不必担心。”

郝风楼笑了,看了沐晟一眼,道:“沐将军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沐晟哂然一笑,道:“你当老夫傻了吗?假若圣命只拿你一人,那么你便是真正的必死无疑了。现在拿了这么多,让我们几个陪你一道入京,可见陛下未必就真的怪罪于你。只不过……你也切莫过于乐观,这件事终究是太骇人听闻,即便陛下有其他的心思,你却也未必能高枕无忧。总而言之,一切都等入了京再说。”

郝风楼抿了抿嘴,舒服地靠在车里的软垫上:“是啊,入京再说,倒是因为我连累了大家,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沐晟摇头,郑重其事地道:“陈天平是死有余辜,你只是做了大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说句实在话,老夫很佩服你,假若是老夫,就没有你这般的勇气,终究……还是瞻前顾后啊。不过现在却不必瞻前顾后了,和你一道上了‘囚车’,想瞻前顾后也没了机会。”

郝风楼闻言,不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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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现在大家可以猜事情接下来是怎么演变了!哈,之前有人想到反弹这个办法吗?

第三百一十六章:兹事体大

对于未来的担忧,郝风楼并不是没有,他心里清楚自己牵涉到的是什么。

只是至今,他并不觉得后悔,这种死不悔改的性子,或许是郝风楼最大的软肋。

说是囚徒,待遇却是不错。所过之处总是前倨后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贵人途经此地,马车精美,又有亲卫前呼后拥,端的是气派非常。

路过永州府时,这知府不明就里,听了差役的回报,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大贵人私访,居然起了巴结的心思,亲自前去相迎,谁知道一个幕友直接追出来,手里拿着邸报,大叫:“大人,大人,这……不可啊,大人看这邸报,这……这些人,是犯事的……”

知府大人听罢,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跺脚,面如土色,立即带着人飞快的打道回府。

这样的笑话不只一次,消息毕竟不流畅,再加上这些人的架势一看就很有来头,不少地方官不明就里,差点上当。幸赖他们总能悬崖勒马,不至于犯了糊涂。

抵达南通,接着便是行船,这一路上,几个罪囚倒是有说有笑,即便是那张辅,竟也索性赖驴打滚,不再纠结所谓的神圣使命了。

在船上白日饮酒,晚上便是呼呼大睡,端的是自在无比。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有人比他们更快。

那右都御史杨雄已经命人快马传了奏书,直抵京师。朱棣自然很是关注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显露的是冷漠,只是这冷漠的背后却又意味深长。

早朝之后,朱棣便坐在暖阁的藤椅上。舒舒服服地将身子靠着,打着团扇的宫人带来屡屡轻风,而另一边则是一个内官念着最新的奏书。

这些奏书,若是朱棣不愿意听,便轻轻的咳嗽一声,那内官很是识趣地抛开,重新捡起一本。

现在念的。正是杨雄的奏书。

杨雄在奏书中提到了种种的问题,比如郝风楼擅杀安南王,导致安南国内不稳。虽有明军驻扎,可是各地蠢蠢欲动,民心相背之下,朝廷又没有其他安南王的人选。极有可能。一场暴乱就会发生。

杨雄甚至拍着胸脯,说以他在安南的情形来看,三月之内,安南境内必定烽火四起,朝廷的这点兵力在这里,必定捉襟见肘,除非源源不断增兵,否则……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道出了担忧,安南眼下的情况尾大不掉。而此事的始作俑者自是郝风楼。郝风楼难逃其咎。

杨雄没有抨击郝风楼如何擅自调兵,也没有抨击其他,只是很客观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个清楚,同时还说驻守安南的官军思乡心切,已毫无斗志,一旦再有变乱,极有可能酿成大祸。

朱棣听着这奏书,连连皱眉。

其实他并不怪责郝风楼杀陈天平,任命郝风楼护送陈天平去安南的那一日起,他便已有这个准备。朱棣绝不是一个任人耍弄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陈天平将他朱棣当作棋子,这显然是作死。

所以对朱棣来说,所谓的擅自调兵,所谓的杀藩王,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南的摊子该如何收拾。

登基至今,他为了南征耗费了无数的心血,这算是他朱棣称帝以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可是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两年来为了安南,朱棣操碎了心,假若这个时候,安南彻底崩盘,这对他来说可谓致命打击。

他是朱棣,是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自信满满,都能死中求活的永乐大帝,可是一个小小的安南,花费了如此多的苦心,最后还糜烂一团,甚至可能不断地消耗大明的国力,最后使他和他的帝国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这才是朱棣绝不能接受的。

所以当听到这份奏书的时候,朱棣幽幽叹口气,闭上眼睛,整个人露出了几分颓色。

他清楚,这件事必须得有人承担后果了。

并不是他想处置郝风楼,因为这件事影响深远,安南的黑锅也必须得有人来背。到时整个朝廷必定议论纷纷,必定会疯狂地抨击,即便是他朱棣也不可能袒护。

“实在不成,就削为百姓,让他做个富家翁吧。”朱棣心里有了盘算,甚至于就连这一点,只怕都需要费一番功夫。

从杨雄的奏书来看,此事已经牵涉到了大明兴衰的问题,再庞大的国力也不能源源不断地给安南输血,也不可能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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