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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公子风流-第220章

小说: 公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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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管理田庄的也需要养活老婆孩子,还有年轻轻在读书的,或是将来要想办法打点谋个一官半职,甚至于与豪族交往的费用,这些,都是天文数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黎昌当然清楚,黎家虽富,却还远未到高枕无忧的地步。

“当真,谅山那边的信誉,儿子让那吴顺试探过几次,确实没什么差错,而且他们的工坊,也切切实实的急需棉花,几乎无论良莠,有多少要多少,甚至于大明的高价棉,他们也在收。”

黎昌皱起眉来:“那么你怎么看?”

黎福抬起头,道:“儿子以为,眼下种粮,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咱们家的粮可是吃不完的,年年要卖,可是粮价即便是价格再高的时候,收益也是稀薄,同样一亩棉花,收益是一亩地的三至四倍,假若咱们继续种粮,这万顷良田,岂不是都可惜了?所以……儿子打算立即采买棉种,让名下绝大多数的田庄,立即改种棉花,至于粮食,有个百来顷其实已经足够,咱们在占城那边的粮食堆积如山,吃都吃不完呢,许多陈粮卖不出去,只能任由它们烂了,与其如此,还不如真金白银的种粮换银子实在。”

安南的土地肥沃,尤其是几处平原地区,由于雨水充足,加上阳光又好,所以许多地方,粮食都是一年两熟,他们和中原王朝不同,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粮荒的问题,所以对安南人来说,粮食稻米几乎是无用之物。

黎昌叹口气,道:“说是这样说,可是古人有云,国不可无粮,若是咱们都种了棉花,这粮食哪里来?太宗王上曾屡屡督促耕种……”

黎福这时候倒是大胆了:“话是这样说,可是父亲,古人说的再好,可是与我家何干?我们不种棉花,别家也会种,到时候咱们手里拿着一堆不中用的粮食,人家却是赚了钱,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现在世道这样的坏,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父亲为子孙计,也该想尽办法,为子弟们多备些银钱才是。这几年,咱们黎家是表面风光,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黎昌打断他:“罢罢罢,你不必再说了,老夫知道你们三兄弟的意思,这件事,你们自己拿捏吧,其实你们说的有道理,未雨绸缪是对的,岂可放着金山、银山,却还困着自己?不过……这事儿要谨慎,那姓吴的未必可信,你们要捡几个信得过的人,立即去谅山一趟,眼见为实,若是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不虚,再尽力而为,哎……眼下的事,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吁了口气,三个儿子如获王诏,自是喜滋滋的去了。

如黎家这样的家族,不是一个两个,安南的这些豪族,本身拥有无数的土地,而且土地大多肥沃,可是种出粮来,却总是吃不掉,又卖不上价钱,因此,许多人都动心了。

也有人能抵制这种诱惑的,可是能抵得住一时,却也抵不住一世,族中的子弟听到其他人都开始筹措种棉的事宜,自家却还等着稻种种粮,心里不免觉得可惜,银子谁不喜欢,越是大户人家,就越是对银钱有特别的渴望,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这银子能换来如何美味的山珍海味,能换来高官厚禄,若是穷苦人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自己一天吃一个饼,皇帝一天吃一百个饼罢了。

于是乎,整个安南私底下,仿佛隐藏着暗流,各种消息,都在流传。

而且谅山那边,也渐渐进入了他们的视野,许多人突然发现,谅山那边不但收棉,还大量的收购犀角、象牙、香料、香木,许多安南的商贾,靠着兜售这个,赚了大钱。

小商贾就是小商贾,在世家大族们眼里,他们操的是贱业,从本心上就瞧他们不起,而如今见他们获利巨丰,自然不可能继续让他们占便宜,于是乎,不少如吴顺这样的人,改头换面,背地里得了世族们的支持,亦是开始将大量的特产输送到谅山去。

更有不少土地不多,可是在安南颇有些实力的门阀,见人家纷纷要种起棉花,个个即将肥头大耳,心里不免着急,不过很快,更多的财路也开辟了出来,有些人凭借着自身的权利,打通无数的关系,让他们到占城、哀牢、牛吼、暹罗、册马锡、阇蒲、真腊等地去收棉花,反正那儿的棉花更贱,谅山那边又是有多少要多少,虽然路途遥远,可是刨除掉运输的费用,却还有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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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去处理下车子了,今天去南昌,明后天回家,所有的事,就算全部料理,这2、3天依旧是两章,不过以后,会安心码字。

第三百零三章:咄咄怪事

**的匣子一旦打开,想要收住,就不太容易了。

安南虽然物产丰饶,可是由于大明曾经对商贾的打压,安南人蜗居一隅之地,颇有几分空守宝山的悲催,而现如今,却仿佛是大堤上开了一道口子,这无可抵挡的洪峰,随着人的**宣泄而出。

一个,两个……三个……一百个……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该反明的反明,该讲仁义道德的讲仁义道德,可是背地里,却是无数人在穿梭,为之牵线搭桥,铺平道路。

他们突然发现,原来从前那么不太稀罕的东西,是可以换成钱的,即便是山里的矿石、木头,也可以换来银钱。

安南国已经太古老了,足足存活了数百年,这些门阀和世族,一代代的延续,几乎没有挪过窝,而这些人,掌握了山林,掌握了土地,他们只要愿意,产出就可以翻上数倍不止。

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而此时此刻,一批批衣饰光鲜的安南人出现在了谅山。

他们觉得一切都新鲜,亲自去询问各种东西的价格,待得到答案之中,眼眸中流出的自是惊喜。他们都下榻在铜山集,或是索性跑去工坊,甚至远远去观摩侯府的大宅子,他们偶尔,也会去县城,甚至会往北上的官道去。

这些人的目光,不免带着审视,当一切都如他们所料时,他们心满意足了,他们不但发觉棉花是商机,还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稀奇的东西。比如那铁器,比如那低廉到发指的布匹。

于是乎,一到夜里。在灯火通明的客栈深处,外头是不良人的丝竹声,亦有欢畅的酒后胡言声中,这些人展开了书信,挑着灯,似乎权衡什么,最后下笔。洋洋洒洒,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俱都写在纸上。若是沉稳一些的人,自是慢悠悠的坐定,等次日清早,再做处置。可也有性急的。彻夜叫人将信送了出去。

夜幕下的谅山。并没有睡眠,这里仿佛是冒险者的游乐园,反而比白日更加喧闹,许多白日不见的人,此时纷纷出来,酒肆、茶肆甚至是青楼,都是灯火通明,那勾栏深处。高朋满座,亦有失意之人。踉跄的游走在碎石铺就的长街尽头,醉醺醺的扶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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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静下了心来,在谅山的日子,对他来说很是平静,其实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喜爱热闹的人,可是偏偏,他到了哪里,哪里就热闹一些。

关于这一点,他总想反思,转念一想,又是不对,老子就是对的,就算有错,那错的也该是世界才是。

各种对人生的体悟和琢磨,颇有些像是参禅,每日一壶茶,静静坐着,无人打扰。

可是他又发觉,在这个清静的世界里并不清静,因为在世俗的地方,有太多的人和事,使他放不下。

于是他近日开始写书信和奏书,有的送去升龙,有的是送去金陵,甚至有的经过神武卫的秘密系统,流落到不知名的地方。偶尔,他会画一些草图,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草图,能画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随着技艺的提升,想要继续突破,需求就越来越复杂,郝风楼能画出火铳的内部原理,可是蒸汽机这种复杂的东西,已经不是他这种门外汉所能涉猎的了。

接下来的事,看来只能让匠人们学自己,慢慢的参悟和琢磨,郝风楼也已是爱莫能助。不过……能否进步,郝风楼倒是颇有信心,这个时代的汉人,创新意识确实足够强,无非就是不够精细而已。

一切,都有条不紊,自然,也会有一些杂音,金陵那边,就时有邸报传来,邸报中的内容,往往是四平八稳,外行人去看,云里雾里,看着这表面,实在觉得无趣,可是内行人只要一看,就能瞧出许多的名堂。

有一点郝风楼可以确认,都察院那群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如今颇有点揪着自己揍的意思,自己不在金陵,所以他们便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墙走众人推,恨不得人人踩上一脚。

问题的根子出在谅山上头,谅山近来吸引了许多商贾,大量的谅山货也出现在了许多府县,自然有地方官员报了上去,清流们一看,这还了得,简直就是藏污纳垢啊。

虽然是封地,可是大明朝的规矩是,越是封地,就看的越紧,于是乎,大家就开始骂了。

这一骂,宫中倒是够意思,从邸报中的信息来看,是打算下旨申饬,估摸着这旨意已经在路途上。

所谓申饬,其实无伤大雅,属于那种棒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惩罚,而清流们显然不太满意,对郝风楼他们早有心结,若不是郝风楼立了大功,只怕骂的更加厉害。

郝风楼直皱眉头,只可惜金陵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好在这里的诸事都还算稳定,至于金陵那边,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郝风楼也就没有理会太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

安南的棉花种植已经开始了,其实郝风楼也算是打了个擦边球,眼下的安南的形势刚刚稳定,眼下安南的朝廷,谁也没兴致理会棉花的事,闷声发财的闷声发财,争权夺利的争权夺利,所以即将开春的时候,无数的粮田,已经改为棉田了,棉种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许多安南豪族,甚至到自家的山林里去探矿,如今大家的眼界,也随着谅山渐渐开阔起来。

而此时,问题又出现了。

由于大量的棉田种植,还有树木的砍伐、矿产的开采,许多世家开始招募人力。有人才能变废为宝,才能将那些不值钱的矿石和树木,换成银子。

一旦开始招募劳力,不少佃户就开始逃荒了。

那些种棉的人家还好,毕竟棉田的产值高,只要收成好,即使为了拉拢这些佃户,开高一些价钱也是无妨。可是那些不肯随波逐流的,此时已经吃不消了,粮田能有多少收益?就这么点收益,难道还要不断给佃户们好处?假若如此,大家吃什么?可是不给,就有人成群结队的逃,即便是报了官也没用,现在四处对人力都有短缺,人家寻了一些世家贵族下头干活,自然而然,会得到庇护。

官府虽然得罪不起这家门阀,可并不代表,敢带着人到另一家世家的地头去抓人。

所以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敷衍其事。

这一下子,有人过不下去了,不肯随波逐流,要嘛就是被淘汰,要嘛就将这粮田全部毁了,效仿别人,也去种棉。

这种状况之下,自是有人不满,少不得借此抨击几句,只是可惜,眼下谁也没有当回事。

到了开春,安南的春节和大明没什么区别,这些背井离乡的明军,却是感觉到了寂寞,郝风楼这边,已有书信传来,乃是征南军让郝风楼前去升龙,邀请郝风楼前去过年。

当然也有一些小道消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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