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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原来的世界ⅰ禁地蛇神-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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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丰说了声糟糕,便将燃着的柴火棍放在地上,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掀动沉重的棺盖,将石棺材盖了起来。他快速地出了洞口,顺着山藤滑了下去。

第71章 悬而未决

兆丰快步走进那片斑竹林。

白晓杨斜靠着一棵竹子坐在地上,眼睛失神地看着摇曳的火堆。张子恒也蹲在火堆旁发愣。只有黑子目光炯炯的异常警觉,听见竹林里有轻微的异响,两只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兆丰走过去,白晓杨望着他,看见兆丰是空着双手回来的,脸上全是失望悲伤的神情,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声说:“兆丰叔,孩子呢?”

兆丰在她面前蹲下,说:“孩子没事,还精神着呢。给兆丰叔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兆丰叔一定给你要回孩子。”

白晓杨又抽泣起来,说:“她那么小,得吃奶啊!饿了怎么办?还没来得及给她取名字呢!她不该遭这份罪的!”

兆丰拍拍白晓杨的肩膀,说:“兆丰叔知道。这孩子的命硬,就当她命中有这一劫吧!大难不死的人必有后福。小杨子,不要伤心,你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

白晓杨朝兆丰点头。

兆丰说:“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就搀扶着白晓杨起来。张子恒闷声闷气地跟在后面。

兆丰扶着白晓杨回到张幺爷家时天色已经发白。张幺爷一直坐在阶沿上的那张大竹椅里没有动弹。张婆婆怕他受凉,要把他扶进房子里歇着,可是张幺爷固执地一定要在阶沿上等着兆丰他们回来。张婆婆拗不过他,就只有由着他了。

庹师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就像被冻僵在那儿了。

张婆婆觉得浑身的身子骨酸疼,又和衣裹进被子里睡下了。

在阶沿上等得心烦意乱的张幺爷不住地长吁短叹,恨不能走到村子外边去看个究竟。

当看见黑子撒着欢地首先跑进天井里,兆丰扶着白晓杨进来,张子恒紧跟在后面时,望眼欲穿的张幺爷喜出望外,挣扎着从大竹椅上站起来,说:“小白,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把幺爷我急坏咯!”

但看见回来的三个人都两手空空,没有抱着孩子,而且神情也很颓废,张幺爷喜出望外的神情又瞬间黯淡下来,说:“孩子呢?”

白晓杨就望着兆丰。

兆丰朝张幺爷说:“孩子得过几天。你就别操心了,幺爷,没事的。”

张幺爷哦哦地应了兆丰,安慰白晓杨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幺爷,没有守住你们母子。”

兆丰这时说:“幺爷,还得麻烦你照顾好小白,我得紧赶回去一趟,家里还有点事情。”

张幺爷刚要说吃了早饭再走,白晓杨却先说话了:“兆丰叔叔,我要跟你一起走。”

张幺爷一听白晓杨要跟着兆丰走,立刻就急了,说:“这咋行啊?你还在月子里呢!你不能出门乱走动的,万一落下了病根咋整?我得让你幺婆婆好生伺候你,不能在月子里亏了身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白晓杨朝张幺爷说:“幺爷,我没那么娇贵的。你别把我弄成负担和累赘了。”

张幺爷说:“你咋还叫我幺爷呢?该改口了,你是我干闺女了,你都认了的。”

兆丰呵呵笑道:“幺爷,你让小杨子做你的干闺女我都有点舍不得呢!你可真会捡便宜。”

张幺爷呵呵笑道:“小白亲口答应了的。你问小白。”

白晓杨笑了一下,朝兆丰点了下头,但眉头纠结的愁云依旧很浓。

兆丰说:“这样也好,以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幺爷家里了。呵呵……”

张幺爷也沾沾自喜地说:“老天对我张韦昌还是不薄啊!到老了,给我送这么好的一个闺女过来。呵呵……”

一直蹲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张子恒见张幺爷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瘪了一下嘴,冷冷地哼了一声。

张子恒的冷哼声弄得张幺爷极其不自在起来,瞪了张子恒一眼。张子恒翻着眼睛和张幺爷对瞪。张幺爷牙齿就咬紧了,苦于没有机会起来过去收拾张子恒,就忍了。

兆丰这时说:“好了,天也马上就大亮了,我也该走了。幺爷,小白就拜托给你了。记住,她的身边千万不要再离人了。我回去把事情安排好就马上回来。”

张幺爷连声说:“一定的,一定的……”又说:“庹师回来了,现在老林子那边没有人守,这个事情你看咋办?”

兆丰说:“老林子那边也不能离人,我这就让庹师过去守。”

白晓杨这时却说:“兆丰叔叔,我真的要跟你走,我想看万祖祖了。”话还没说完,眼圈又红彤彤的了。

兆丰看着白晓杨想了一下,说:“你这样子,能走这么远的路吗?”

白晓杨倔犟地点了下头。

一旁的张幺爷却着急起来,说:“闺女,你咋这么犟呢?你就听干爹一句话好吗?”

白晓杨朝张幺爷说:“干爹,我就是想去看看万祖祖。看了我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张幺爷为难地看着兆丰,兆丰朝张幺爷说:“小杨子实在想去就让她跟着我去吧,反正她的万祖祖也念叨她念叨得紧。”

张幺爷无奈,想了一下说:“这样,我让子恒用高车推着我干闺女去你那儿。”

兆丰说:“幺爷,那路爬坡上坎悬崖陡壁的,高车是过不去的,你就别出馊主意了。你放心,我比你还心疼你干闺女。你就放心吧。”

张幺爷还是不放心,说:“这样,还是让子恒跟你们一路,我闺女走不动了,就让子恒背。子恒,跟着兆丰叔叔他们一道去。”

张子恒苦着脸朝张幺爷说:“幺爷,我都几天几夜没有好生合过眼了!”

张幺爷蛮横地说:“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也得跟着去。老子年轻那会儿,五天五夜没合眼也啥事没有呢,亏你还夹个卵蛋!”

张子恒无奈,只好站起来。

兆丰也没有再说什么推辞的话,径自走进房间里。庹师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蹲在墙角,见兆丰进来,就站起来。

张婆婆裹在被窝里,鼾声匀称。老人家兴许是被这一通折腾得太疲惫了。

兆丰朝庹师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过去使劲拍了拍庹师的肩膀,庹师朝着兆丰傻傻地笑。

兆丰神情严肃地朝庹师比了几个果断复杂的手势,庹师笑嘻嘻的神情随之变得沉稳了。兆丰的手势刚一打完,这家伙扭头就朝房间外边走。

兆丰摇头轻声说道:“还真是个急性子,我还没有交代完呢。”

等兆丰走出房间,庹师已经跨出天井的大门了。

张幺爷莫名其妙地望着庹师的背影说:“他急匆匆地去哪儿?”

兆丰说:“去老林子。”

张幺爷这时指着庹师出去的方向朝黑子唤了一声:“黑子,去,跟着。”

一直匍匐在张幺爷脚边的黑子立刻起身,撒开四条腿就朝庹师撵了上去。

兆丰带着白晓杨走后,张幺爷的心里顿时就觉得空落落的了,坐在阶沿上感觉冷飕飕的相当无聊起来,于是就朝睡在房间里的张婆婆大声喊:“老刁婆子,还死睡着干啥[·]?你想把我冻死在外边啊?赶紧过来扶老子进屋!”

张婆婆听见张幺爷的喊声,就起床出来。

“你刚才不是嘴硬不进屋的嘛,咋还是经不住了呢?”

“老子刚才是等我闺女小白回来。现在闺女走了,我还穷坐在外边受冷干啥?”

“小白走了?几时走的?”

“跟着那个兆丰去看她的万祖祖去了,拦都拦不住,急死人了。月子里的人,一点都不将息自己。”

张婆婆扶着张幺爷说:“城里的人,看着文文弱弱的,有时候性子上来了,就是死犟!”

张幺爷立刻朝张婆婆喝道:“小白是我的闺女了。以后只许我说说她的不是就行了,你可别说她什么不好。谨防老子松你的肉皮子!”

张婆婆不满地说:“那好,以后就让她只管叫你干爹哈,让她还是管我叫幺婆婆。”

张幺爷一把甩开张婆婆扶住他的手,瞪着张婆婆说:“你是不是要在老子面前犟嘴?还真是肉皮子紧了是不?”

张婆婆对蛮不讲理的张幺爷已经完全适应了,说:“是你自己说只能你说她,不许我说她半点不是的?”

张幺爷说:“她管我叫干爹,管你叫幺婆婆,这成什么了?差辈了!老子到头来还成你儿子了?你个老刁婆子是不是真欠揍了?”

张婆婆呵呵地笑了,说:“你还没老糊涂啊?”边说边上去扶住他。

张幺爷说:“老子要是真糊涂了,你个老刁婆子就该遭罪了!”

第72章 睹物思情

兆丰带着白晓杨和张子恒几十里山路爬坡上坎地走来,白晓杨虚弱的身子还真是吃不消,没走出多远,白晓杨的脸上就全是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朝脖子里淌,呼呼喘气,脸也白得像纸似的。

兆丰几次问她能走不,白晓杨都咬牙点头。

张子恒闷闷地跟在白晓杨后面,看着白晓杨如此吃力的样子,心里就像压着千斤巨石似的。几次想问白晓杨用不用背一段,但几次都忍住了。对年龄相仿的异性,张子恒的骨子里始终有种胆怯和羞涩感。

还是兆丰实在忍不住,说:“小杨子,实在不行就别硬撑着了,让张子恒背你一段吧。”

张子恒听兆丰这么说,还真是紧赶着两步上去,蹲在白晓杨跟前,一副俯首帖耳甘效犬马之劳的样子。

白晓杨却一抹脸上的汗水,朝兆丰和张子恒说:“不用那么夸张的,我们走慢点就行。”

张子恒就蹲在地上望着兆丰。

兆丰就说:“她要犟就由她吧!”

张子恒就站起来。《|Zei8。Com电子书》

三个人走走停停,白晓杨靠着她的毅力还真坚持了下来。只是走到兆丰和万神仙住的那三间破茅草屋前,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看着这三间破茅草屋,白晓杨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泪花,因为激动,脸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粉色。这层粉色在她那张柔和生动的脸上浮现出来,越加显得动人而且让人怜爱。

白晓杨顾不得身体的筋疲力尽,她几步走到兆丰的前面,来到上了锁的两扇破木板门前,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兆丰叔叔,锁和门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兆丰呵呵笑道:“你万祖祖的东西,谁敢乱动啊!”

白晓杨说:“万祖祖没有在屋里吗?”

兆丰说:“没有在屋里。你万祖祖在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过了中午我带你去见他。”

白晓杨哦了一声,一直浮着忧戚愁云的脸上有了几分高兴的神采。

兆丰打开门,白晓杨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进屋,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既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眼睛里全是新奇的神情。

兆丰说:“小杨子,你有十年没有来过这儿了吧?”

白晓杨点头说:“可是我经常做梦都是在这儿玩耍的。”

兆丰呵呵地笑,说:“你爸也是,把你接走过后就再也不把你送回来了。你万祖祖啊,经常在我面前骂你爸呢,说你爸忘恩负义,把他的宽心宝给带走了,连看一眼的机会也不给他了。”

白晓杨的眼圈又红了,她走进旁边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光线很有限,只有一张木架子床孤零零地放在靠里的墙角。上面甚至没有棉被和蚊帐,只有几块木板铺在上面,床的一头有一块长形的鹅卵石,远远看去,像是卧着的一头小猪仔。

白晓杨说:“万祖祖的那间三进三退的大花床呢?”

兆丰说:“被造反派抬到院坝里砸烂一把火烧了。”

白晓杨狠狠地说:“那些人怎么那么不珍惜东西?疯了吗?”

兆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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