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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罪档案:焚心祭-第7章

小说: 罪档案:焚心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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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小彤摇头说:“这个就很难说了,我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劫匪的脸,至少我看到的幸存者里没有什么陌生面孔,但我并没有在急诊室和ICU一间间的串门儿,肯定还有没见到的人……比如那兰。”
  巴渝生说:“请你从头描述一下。”
  梁小彤
  梁小彤很少睡懒觉。即便有时候玩到夜深、甚至玩到通宵,他也会早早起床,顶多在中饭后补个一两小时的午觉。这是从小父亲梁军对他的严格训练,不知从哪一年开始,这鸡鸣即起的生物钟彻底扎根,再也无法改变。认识他的人无论对他有什么样的偏见,江京四少也好,纨绔子弟也好,至少不会认为他颓废或者懒惰。
  更何况今天是潇湘会所开张之日。谁都看得出来,梁小彤这位“二当家”花在潇湘上的心血多于潇湘的“正牌”戴向阳。这倒不能怪戴向阳不上心,他毕竟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日理万机,而梁小彤可以苦心孤诣地装点潇湘这一新“玩具”。整个潇湘的装修、布局、家具购买、陈列古董的拍卖、餐饮定位定菜单,都是他来操办。每位声誉冠江京的大厨,都是他亲自三顾茅庐;装修时每个包间的色调,都是他和室内装璜设计师切磋定夺。
  戴向阳呢?起了个不伦不类的会所名,潇湘。会所本身的基调和湖南毫不相关,戴向阳和梁小彤祖宗八代也都和湖南搭不上边,为什么叫潇湘呢?就是因为听上去文绉绉有点古典小资味儿吗?即便如此,梁小彤仍有种感觉,外面人一提到即将开张的潇湘会所,都自动理解成是戴向阳的新玩具。这大概也怪不了别人:戴向阳在他眼里虽然不过是个穿上了西装的土豪,但毕竟“叱咤”商圈这么多年。鑫远集团的规模不亚于风行集团;戴向阳是老总,自己只是个少爷;仅从会所的资本而言,戴向阳也胜一筹:两人六四合股,戴向阳的那六成不过是鑫远集团挥一挥衣袖拔一根毛,而梁小彤的四成却是他死乞白赖从老爷子那里求来。
  通过众口相传和媒体的力量,观点和看法可以改变。会所开张日当然是梁小彤扭转错误公众印象的最好机会。他要以实际行动、更实际的形象,让会所的贵宾们逐个认识到,潇湘会所是个合资产物,梁小彤是潇湘的代言人,梁小彤在会所的印记无处不在。
  正因为如此,梁小彤几乎是第一个到了潇湘的开张仪式。早上8:18分,在鞭炮声中,他和戴向阳一起剪彩;也正因为如此,整个上午他都在三座楼里穿梭周旋,和那些赏光来品茶的、吃早茶的、吃午饭的、围棋室里下棋的寒暄,给他们发千金换来的会员卡;也正因为如此,中午那个戴向阳领衔的饭局,梁小彤还是硬着头皮参加了。
  潇湘的开张庆祝从一早就开始,重头戏却要到华灯初上之后。晚宴将是江京的众星云集,不但有鑫远和风行两集团的高层,颤巍巍的梁军将拖着病体亲自来为儿子撑台面,更有各界名流,文艺体育商界俱全;如果不是因为最近风声紧,至少有两位副市长会驾到,他们最终只能改为送花篮和贺词。
  中午的那个饭局呢……不过是个普通的饭局。
  这饭局戴向阳请客,请的是位“商界新秀”,这词儿是戴向阳的二把手鄢卫平说的,是对无名之辈的婉转客气称呼。梁小彤虽然痛恨老爸梁军至今仍把他当成一个能力低下、涉世不深的童子鸡看待,仍是没完没了地灌输人生哲学,但梁军有一句话至少有理:人生苦短,要用有限的时间认识结交那些能给你无限帮助的人。这大概是梁军刻意让梁小彤打理董事会事务的原因吧。和这“商界新秀”共餐,完全是浪费时间。
  戴向阳为什么要请这样的客?
  入席后,介绍罢,梁小彤才稍稍明白戴向阳“不耻下筵”的动机:那位商界新秀的确新鲜嫩绿,才二十六七岁,但为人聪睿精明又不失成熟,谈吐几句中就能深刻感受到。他有个挺老派的名字戴世永,说话有明显的陕西口音。寒暄中戴世永无意提起家乡作风古旧,父母虽然早就迁居到西安,起名字仍按祖宗定的规矩来,他是“世”字辈,名字中间一定要带“世”。戴向阳立刻动容,问他老家哪里。他说渭南。渭南哪儿?蒲城,高阳。
  星光闪烁,火花四溅。原来是老乡。
  戴向阳说,他本来应该也用族谱字来取名,是“绍”字辈。他出生的那个年代正好特别鼓励离经叛道,所以父母顺应潮流给他取了一个相当革命红心的名字。“绍”字辈比“世”字辈高一代,戴世永不折不扣的算是戴向阳的侄辈。
  于是,戴世永开始一口一个“叔”来称呼戴向阳。再谈下去,梁小彤明白,戴世永也是做能源生意的。按着戴向阳半认真半打趣的说法,戴世永属于做能源生意中一拨新兴的“小坏蛋”:煤矿进口。当年山陕一带矿业疯狂,造就了无数千万、亿万富翁,戴向阳就是其中的翘楚之一。近年来国内煤价高台跳水,造就了几许破产煤老板,主要的竞争来自大量的廉价进口煤。鑫远集团虽然早已分化企业经营范围,不只做煤矿,但很明显戴向阳不愿坐以待毙,而希望能通过戴世永这样的新兴买办,涉足煤炭进口的生意。
  梁小彤暗暗恼火,说来说去,主角还是戴向阳。于是他时不时会离席下去走走,到东西二楼昭显他的存在,反正席上还有鄢卫平作陪。
  鄢卫平是戴向阳的首席跟班,一身多角,从集团副总,到贴身警卫,到戴家“女婿”。戴向阳有一妻一子,并无女儿;但他有个侄女戴娟,早年丧父后,先是戴向阳的老母亲带着她,老母病故后,就由戴向阳抚养。梁小彤见过戴娟几次,看得出戴向阳待她如亲生女儿,这两年戴妻携儿子移民美国读中学,戴娟、鄢卫平夫妇几乎就算是戴向阳的全家。
  梁小彤和戴向阳早在数年前集团业务中相识,听说戴向阳的口碑还过得去,至少不像那种飞扬跋扈的暴发户,也没有明显的黑社会背景,甚至还在以前开煤矿的根据地阳关县开过孤儿院,孤儿院后来被一场大火烧没了,但“戴大善人”的名字据说至今还在阳关流传。商圈里假慈善的多了去了,不过假慈善总比不慈善要好,对不对?他对鄢卫平并不熟,也就是最近一起打理潇湘才有所接触。听说他是军校出身,初识戴娟的时候还是位蒸蒸日上的军官,戴向阳看中了他的才华、自律和忠厚为人,认为侄女嫁给他后可以终身有靠,便一力撮合,并将他带入集团上层。要让梁小彤这个挑剔的旁观者看,这年代才华和忠厚往往不会穿在一条裤子里,终身有靠这种想法更是浮云。
  本来今天鄢卫平的父亲突然病重,他要登机去武汉探望,机票都已订好,戴向阳却执意让他至少和戴世永见过面再走,所以他临时将机票改到晚上。
  再一次从东西二楼“巡游”回来,梁小彤经过主楼迎宾台的时候,发现小真的脸色略带了一丝紧张。
  小真是主楼的迎宾小姐,兼领座,兼经理,兼花瓶。他一直记不起小真的全名,只见到她瓷娃娃一样的剔透肌肤,人就会酥掉半身,叫什么名字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千万不要以为他没起过对小真的绮念,没打算带小真到他的“圈子里”炫一把,事实上他明示暗示过不知多少次,得到的都是不置可否的酒窝微笑和对弦外之音的乐盲。他也没有追究,因为他知道小真并非寻常的邻家小镇打工妹,而是有点来头,是戴向阳钦点的主楼迎宾。谁知道呢,说不定业余在戴向阳身边服侍呢,不值得他死缠烂打的火力。
  “怎么了?”梁小彤问。小真说:“没事儿啊,一切都好。”
  “别当我看不出来……这么说吧,你就好像一幅名画,达芬奇的、梵高的、吴冠中的画,模仿的人多了去了,模仿逼真的高手也不少,赝品充斥拍卖行,只有极少数鉴赏专家可以看出仿品和真品的区别。”肤浅和粗俗是梁小彤最憎恶的,所以即便他知道小真只是高中毕业,说话时仍精心择辞。
  “什么意思啊?”小真微笑,“是不是又要绕着弯子说我穿得没品味?告诉你哦,今天这一身行头都、是娟姐帮我设计的,要是不好看你直接找她。”
  “娟姐”是戴娟,戴向阳的侄女。梁小彤不知道小真是真的听不出他的婉转夸赞还是有意把话题扯开,笑道:“我是说,我就是那样的鉴赏专家,眼贼,一眼能看出你脸上细微的变化,你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好像我是往你面前一站,就是个强占民女的土豪恶霸似的。”
  小真“扑哧”笑出声,甚至没顾上捂嘴,好一块天然璞玉:“用我东北妹妹的话说,你也太会瞎掰了。”她略收笑容,又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三楼醉花阴被莫名其妙加了一桌,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人家都上门了,我才发现系统里面有更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换成别的女子别的场合,梁小彤会很“自然”地问:“被打到哪儿了?我帮你揉揉。”但他一眼看见旗袍上的青花瓷,立刻收了这念头,仿佛自己的咸猪手伸过去,青花瓷就会碎成千万片,只是问:“谁订的?”
  小真说:“不知道……看来不是你订的?”
  梁小彤耸耸肩:“来就来吧,来的都是客,只要付钱就行,大厨能应付就行,他今天不是特地多找了两个打下手的?”他突然想起刚才在二楼席上似乎的确看见小真带着两个人走上来,又问:“是不是一男一女?”
  小真说是,又说:“三人席,应该还有一个,到现在都还没来,你要去给他们发会员申请卡吗?”她顿了顿,笑意又上眉梢:“其中一个可是绝对美女哦,个子很高,像模特。”
  还是如此,换作别的女子别的场合,梁小彤会说,见过你了,我眼中再无美女,但想到戴向阳的一双虎眼、想到“娟姐”,他只是打趣说:“谢谢老板的提醒,我这就去侦察一下。”
  他抬眼,尚未抬腿,就发现小真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黑布蒙面的黑衣人,两根枪管对准了自己,一把手枪,一把自动步枪。他是射击俱乐部的常客,对枪械的研究虽然不深,但远非菜鸟,所以后来慢慢认出,手枪是9毫米的进口货,多半是Glock,记得哪本杂志上看到过,是FBI探员的标准配置;自动步枪是国产95式,中西合璧。
  拿手枪的蒙面人将手指放在嘴唇的位置,示意梁小彤不要发作声张,在两只枪口面前,对梁小彤这样识相的人,这种提醒其实没太大必要。他举起了双手。
  小真感觉到不妙,连忙回头,“啊”的惊呼,立刻被一只黑手套捂住了嘴,呼声虽短促,也并不尖利,但足以传到离门口不算远的东厢房,那里是办公室兼保安室。
  脚步声立刻从东厢传来,梁小彤暗暗叫糟:有人来救援通常是好事,但羊入虎口是他能想到最不浪漫的事。
  潇湘不是天上人间,不是皇家一号,只是个餐饮为主的会所,尤其主楼只是半私人性质,来客靠的是邀请,並没有黑社会背景,没有小姐坐台,不设赌局,不许没事偷着High;诚然,会所里有几件古董陈设,贵重,但远谈不上稀世珍品。因此从设计一开始,保安警卫就谈不上头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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