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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芙蓉帐下深宫泪:失宠皇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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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谁准她为他挡那毒针呢?

*****

第三天了,皇上从崔府回宫后,他已经躲在贤惠宫中两天了,就连早朝,他都只是听听就散朝,几乎像是全部灵魂都被抽走了。

而大家都隐约的知道,这个抽走皇上灵魂的人竟是最不得宠的羽才人。

听说,当晚是羽才人为皇上挡下这致命的毒针的。

就这一针,皇上也给了她最多的宠爱。

除了早朝,他几乎要将自己的寝宫都搬到贤惠宫去,不离不弃的一直守在羽才人的寝宫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上如此在意她又不让她到清和宫去养伤,只有他知道,是床上的人儿不喜欢清和宫的那张龙床。

“皇兄,你总不会想把江山都交给我吧!”段承恩懒步而入,当入目的是那帝王以背对着他,而自己正细致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儿,他真的想喊救命。

之前他还要怀疑皇兄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女人,此时便看到他为了这个女人竟连他的江山也不管了。

而且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破例让贵为刑部尚书的龚剑搬到贤惠宫的偏殿而住,为的就是放便就医。

那几乎是很荒堂的事,可是他就是如此决定了。

“你又怎样?”听到不想听的声音,段承烈淡漠的回头。

“天啊!不过就是两天,皇兄你的双眸便布满了血丝,还这么憔悴,若羽儿真的出什么事,皇弟我真不敢想像你会变成怎样。”对上段承烈的视线,段承恩夸张的叫喊。

他此时脸色真的很难看,看来这两天他不止是日夜守候,而且是没有睡过的守候着吧!

“有什么事就直说。”他的说话让段承烈剑眉微蹙。

他不想听到她会有什么事。

两天了,他的羽儿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该死的龚剑,竟然到现在都查不出那是什么毒。

“那天晚上的刺客到现在还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我跟龚剑都认为那不是崔相所为的。而这两天崔相也显然很慌乱,他最近出府的次数频密了,我派出的探子还在跟踪着,希望能查出什么来。”眸光落在床上的羽儿的脸上,段承恩收起玩笑的心意,心同样的沉重。

若可以,他也想要为羽儿报仇,只可惜那全是死士,一个活口也不留,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给朕查出是谁做的事,朕要立刻得到解药。”视线从段承恩脸上调回,当视线接上那仍旧闭目的羽儿时,他几近咬牙切齿的说:“朕要那人十倍偿还。”

“那好吧!臣弟先出去,皇兄也不要太疲劳,不要在羽儿醒来前你就病倒了。”段承恩缓慢的点头,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儿,重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

他也没有想到,羽儿明明带着那么深的恨意,却还会为他的皇兄挡那毒针。

看来,她的爱还是那么的纯。

希望她这一次没有事吧!

******

回身重新看回床上的人,他已对朝野的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现在,最想让他做的事就是将那些把痛楚加在她身上的人十倍的讨回来。

“羽儿,你快醒来,朕为你绾发。”伸手缓慢的探进她的发内,段承烈干涩的开口。

心就像被撕扯成碎,轻轻呼吸一口,连呼吸竟也是疼痛。

他能明白,她沉睡的时间越长,她的危险便越多。

不,他不准。

“咂”的一声臣响撞在她的床上,不知是心痛还是怒火,他的眼再次涨红。

“你给朕起来,谁让你这个笨女人挡毒针?”用力的喘息着,段承烈狠狠的咬紧了牙,心中的痛无一刻能消散。

他不舍得她有事,为什么她总是不明白呢?

那天她的血染红了他的龙寝,他便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个女人,他更不允许她比自己走得更快。

注视着她依旧平静的脸,内心巨大的恐惧幻化为骇人的鬼影,如有魔在他的心田,不停的挥乱他的心神。

他是那么清楚的知道,他不想要她出事。

“羽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伸手将她的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他多想让自己的温度去化解她手心的冰冷。

泪水无声滑下,原来在等候在恐惧中,时间是如此磨人的。

他的羽儿。。。。。。

用力的闭上眼,费了多大的力气,他才再度睁开眼,却发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她的眼很清澈,定定的注视着他,一眨也不眨。

像没有睡醒一般,却足以教那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狂喜:“羽儿,你醒了?你真的醒来?”

女人微微启唇,如像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声来。

段承烈惊喜的笑开,眼泪跟笑容混在一起,竟又是如何的协调。

“人来,快传龚大人,告诉他羽才人醒来了。”冲着门外大叫,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那份喜悦。

*******

眨了眨沉重的眼,我想说话,却觉喉咙干得连发声的力气也不行。

我看到了,他的模样很憔悴,双眸布满了血丝,跟疲倦。而他的眼角竟还有泪,那是泪吗?

可是我却觉全身无力,想抚摸他的脸,也提不起力气来。

“羽儿,你醒了,真好,真好。”他拉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惊喜的笑开了。

注视着他那真诚的笑,我第一次感受到属于他给真心。

我想说,我真的醒了。

不过,我哪里有力气呢?

后来,没过多久,龚剑来了,他为了把脉了,可是脸色还是很凝重。

后来,他们是到我的寝宫外谈话的,我不知道我的病怎样。

趁这空档,我打量了一个所在的地方,知道此时已经回到宫中了,这是我的寝宫。

可是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缓慢的眨着眼,我却知道我不想睡,我像是睡了很久了。

接着,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他的旁边还跟着小秋。

小秋看见我后也笑了起来,欢喜的说:“主子,你醒来了?小秋为你煮了粥,小秋喂你好吗?”

我看向她,微微的弯起唇,想点头,却被刚坐在床边的他抱起了。

他将我托起,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然后接过小秋手上的粥,有点霸道的说:“让朕来。”

“是。”小秋不敢反抗,就只好站在一边去。

我还不及抬头看他,他已温柔的将粥递到我的唇边。

也许是他从来不曾这样侍候过谁,他的动作显得很笨拙,粥匙都没有在碗边擦过便递向我,让粥滴落在我的衣裳上。

他有点慌忙的皱起了眉,伸手为我擦了擦。

小秋也许是看不过去,上前小声的说:“皇上用粥匙轻轻擦过碗边,这样就不会丢下来了。”

“嗯!”他竟点头,依着小秋所教的方法继续喂着我。

暖暖的在心底而笑,感觉全身都软透的我只知道自己肯定很久没有吃过什么,所以才会软而无力。

一口一口的,他很细心的喂我吃完,然后将碗交给小秋,才转身小心的将我扶着躺下:“羽儿,能开口说话了吗?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双眸很深,已不见我刚醒来时的血红,也不见的泪光了。

不过,我记得醒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他的眼角有泪的,那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不敢问,因为我知道就好了,也许问了答案会不是我想要的。

“没事。”轻轻摇头,喉咙被滋润后我已经能说话了,也有力气了一点。

“那就好,有什么要第一时间跟朕说。”他轻轻点头,贴在我的额上一亲。

“皇上,羽儿睡多久了?”动了动头部,我让头靠在他贴上前的手臂上。

我喜欢这样,能感觉到他传来的温度。

如龚剑说的,还好是我挡下那毒针,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许是有点可悲吧!想不到到了最后,我竟甘愿不理会自己去救他。

“两天两夜了。”他轻喃的低语。

抬头看向疲倦的眼,我有点不舍的问:“皇上两天两夜都没有睡?”

在沉睡的日子里,我总感觉有一只很暖的手在抱着我,抚着我的脸,我想那就是他吧!

“嗯。”他轻轻的摇头,只是笑了笑。

“皇上很累了,羽儿也累了,皇上先回去休息吧!晚一点羽儿能下床再去向皇上问安,可好?”抬眸看他,我扬起唇笑了笑。

不管如何,此时他还在这里,我已算是满足了。

贵为帝王,任何人为他而死都不足以怜惜,他能为我守夜,却不是一般的宠爱了。

我知道,不管如何,只要我出事的时候有人为我落泪那便足够了。

我看到了,他那泪肯定为我而泪的!

冲着自己自语,我闭上了疲倦的双眼,渐渐的进入梦乡。

******

傍晚,我忽然从梦中醒来,是刺心般的痛让我醒来。

“啊!”如火在烧,我难受的在床上滚动着,心中的煎痛是难以形容的,像是要将我撕毁。

“啊!很痛。”这痛很熟悉,针刚没入我的体内时,就是这样痛的。

不过当时并没有如此刻这么的难受。

“小秋。。。。。。痛。。。。。。啊。。。。。。”不能自控,我不知何来的力气,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却无法减轻心胸前的痛苦。

“主子,你没事吗?”小秋不知何时进入,已来到我的跟前。

她想要抱我,却被我用力的推开了。

如刀割火烧的心痛让我有点疯狂,大脑空白得可以。

用力的推开她,我什么也想不到,只能继续的在地上滚动,用身体去撞一些坚硬的东西,却无法将痛楚减轻。

“快去通知皇上,快去叫龚大人。”小秋冲着惊慌进入的宫婢尖叫,然后自己继续想贴近我。

可是我身上的痛让我无力招架,不知哪里来的力,我几次的撞开了小秋,自己不停的想要撞向更硬的桌子,想在将心中那火烧的烫给撞散。

可是痛楚并没有散去,那痛始终磨着我理智。

“啊!很痛,我很痛。”

痛苦的从地上滚来滚去,当有人紧紧的圈住了我后,我才知道抱着我的人是龚剑。

痛楚让泪水沾湿了眼,抬眸看他,我用力的掐着他的手臂,痛心疾首的尖叫:“我很痛,我的心如火烧一样,我很难受啊!救我。。。。。。”

“羽儿,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他紧紧的抱着我,贴在我的耳边细声温柔。

可是他的说话哪里能让我的痛平息,用力的挣扎,我只想挣脱他。

“我很痛,我的心很烫。。。。。。。”泪水如缺了堤,这样的痛是我从来没有试过的。

用力的想要挣脱他,我很想撞向地面,总觉得身上的痛能化去心中的痛。

“什么事了?”

一个白衣身影闪进,他用力的将我从龚剑的怀中夺过,然后紧紧的抱着我。

*****

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儿,他心被她的抽哭声撕痛着。

刚刚前来传话的人跟他说,说羽儿像疯了一样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说她一直喊痛。他才听见了半句,便立即快步而来。

才进入宫门,他便听见了羽儿像疯狂般的尖叫,她的一声声痛喊如利刀般刺向他的心。

他离开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他才没有看着一会儿,就变成这样子的?

“羽儿,羽儿。”紧紧的抱着她,他沉重的轻唤着。

“烈,我很痛,我的心很痛,像火烫一样。”怀中的人儿疯狂的尖叫,双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臂。

手臂上传来的痛不及心上的痛更难受,段承烈紧紧的抱着她,看向一旁的龚剑,大声吼:“她是怎么了?”

“回皇上,羽才人的毒也许复发,她一直喊心像火烧那样的痛,而且还不停的用力撞向一些硬物,像是想要减轻身上的痛。臣怕她会伤了自己才会紧紧的抱着她。”注视着段承烈怀中的那个泪人儿,龚剑双手掐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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