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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4章

小说: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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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芽神情极是关切,缓缓关门。

“等等!”心妍使劲一甩手臂挣脱杨骜的手,便听嗤的一声,衣袖给撕了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

杨骜眸色一沉,心妍双颊飞红,用另一衣袖遮住裸。露手臂,抢步要从将要合拢的门间钻将出去。

啪的一声,门被一股力道冲的关起,一只细腻胜过女子的手掌重重按在门上,将她困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

“你勾。引挑唆五弟,我该怎样惩罚你?”

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惊愕回身倚在门板,怔怔看着他。

杨骜邪佞轻笑,“这样无辜看着我,想说你没有在我书房与男人苟且?”

心妍刚一动唇,他食指压在她唇瓣,“不准反驳,你解释不清楚为何你身上仅穿着五弟的衣裳。”

心妍挥开他手指,“我是解释不清楚,秦蕊、梦儿可以!再找来五爷、草芽当面对峙,便一清二楚了。”

说到此处,森冷一笑:“再说了,我何以要跟你解释?我既不是你夫人,又不是你奴婢,充其量只是寄住你房檐下的一个可怜虫。别说现在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即便我真不知自爱做了出格的事,你也管不着。最多把我赶出府去罢了!”

杨骜扼住她的颈项,俊秀的颊欺近她的脸庞,像要索吻,薄唇却迟迟不落下。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头首受制动弹不能,被迫直视他阴鸷双眸。

“我管不着?凡是我碰过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从你进府那天起,每夜跟我同睡,不知给我碰了几下,你不知你属于谁?”薄唇欺近她耳边,淡淡威胁:“为让你心安为我管制,我不介意把你变成我的床。奴。”

他的话恍若晴天霹雳,心妍双眸圆张,面上血色尽失。

杨骜低笑,左手托住她后脑将她唇瓣送到他的唇前,冷冷吻下,舌尖熟稔探入她微启的牙关,诱出她的舌,狠狠允吻。腿置于她两膝之间,向上猛地一提,膝盖抵在她羞涩处。

心妍大惊失色,齿下用力咬破他下唇,他吃痛闷哼,她趁他不备矮身从他手臂下逃了出来。

她身负大仇,岂能再度委身沉沦于他。她莫名害怕,身子剧烈发颤,唇瓣肿胀疼痛,羞愤难当之下,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刃,双眼一闭,横剑朝脖间刎去。

杨骜侧步而上,食指弹在剑身,心妍手掌被震得酸麻,长剑脱手飞出。

“你不能死。”

“命是我自己的,这你也要管?”

杨骜冷哼,“父皇已知你在我府内,随时都会召见你。你若在我府内有什么闪失,我无法交代。”

“那我立刻离开睿王府。”心妍挥去心中莫名的酸痛,朝门跑去。

忽觉身上一凉,仅着的一件袍子不翼而飞,她慌忙环胸遮羞。

她的衣袍正攥在杨骜手中,方才她欲夺门而出,他伸手拽她,岂料扯到了腰带,挣扯之间,将她衣裳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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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计不嫁

心妍局促站着,赤身露体无法到院中去,留在屋中面对杨骜更是危险之极,一时怔忪无措,泪水簌簌滚落。

杨骜喉咙紧涩,眸中闪过掠夺的欲,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拂袖扫去桌上笔墨砚台,将她掷在桌案上,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项,修长的手探去她腿间。。

“别碰我!”

心妍要将他手推开,手指才触到他的手背,便啪的一声,被他反掌用力挥开。

她手腕撞折在桌角,剧痛袭来,眼泪直流,捂着手腕蜷在桌案上闷吟,余光瞥见杨骜径自解开蟒袍,健硕肌理、紧致小腹喷张着热血气息。

“喂!你别乱来!”心妍两脚使力踹向他胯下。

“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便满足你!”杨骜擒住她两脚,顺势将她双腿环于他腰侧,伟岸身躯欺下。

“大可不必劳烦五弟前来佐证,我亲自便可还你清白,只要你这里还干干净净。。。”他身子前送,滚烫热源试探的触到她禁忌地。。

心妍骇得向后缩去,他五弟为人他最为清楚,虽顽劣,却绝不会做越矩的事。他此刻所作所为,是有意在她身上发泄怒火。

“王爷若喜欢强要一具行尸走肉,请便!”心妍见挣脱不过,于是出言相激,心想他虽霸道却不至于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强,她索性闭上双眼,大是英勇就义的凛然。

“你!”杨骜气恼,随即轻薄一笑:“倒不知你这幅清高的模样,在我身下能撑到几时?”钳住她的腰肢,向他胯间压下。。。

心妍额上渗出冷汗,惊惶不已,“你比上辈子更不堪!”

上辈子?杨骜略微失神之际,院中一个女子声音急促喊道:“三爷,你在么?”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杨骜捏起蟒袍裹住心妍身体,怒喝:“混账东西,连敲门礼数都不懂!滚出去。”

女子怔愣站着,显是不信所看到的画面。

杨骜瞥去一眼,双眉拢紧,神情由怒转讶。“泽雅,你怎么来了?”

“三爷,你…你们在做什么?雅儿看到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颜姑娘别冒然进屋,奴婢得先禀报王爷。。”草芽气喘【文】吁吁赶来,见一室【人】狼藉、男女姿【书】势暧昧,忙别开【屋】眼睛,“王爷恕罪!奴婢绝对没有看到王爷对小主霸王硬。。硬。。硬上弓!”

颜泽雅瞪向心妍,恨不能将她撕裂成一条条、一块块。心妍惨然一笑。可怜的女人,该恨的是男人不忠不贞,却偏偏对另一可怜的女人怀恨在心。

“午膳时爹说睿王府起了大火,我担心你出什么闪失,放下碗筷就来看望你!你倒好,在这里寻欢作乐!哼,我这便回府让爹爹禀明皇上,让皇上伯伯为我做主!颜泽雅哪怕死了,也决计不嫁你!”

颜泽雅狠狠一跺脚,折身跑去了。

“泽雅!”杨骜喊道。

负荆请罪

杨骜衣衫凌乱无法追出。一拳挥下将檀木桌给捶塌了一半。

“奴婢去送送颜小姐。”草芽追将出去,她心下为心妍抱不平,是以并不说‘将颜小姐追回来’。

“睿王爷走了一步错棋!我这不足道的身子没要成,却丢了老婆、岳丈,怕是从此遭皇上厌烦,再也与政事无缘。”心妍开怀而笑,笑到得意之处,牵痛伤口,冷汗涔涔而下。

杨骜走去窗边,双手撑在窗棂,久久站着,雪花在他肩头落了薄薄一层,屋内虽静寂,心妍却觉屏息凝气。

“你以为她真不嫁我?真舍得让颜相到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心妍微一思忖,“你是说,她想借机握住你的把柄,将你套牢,让你只爱她一人?”

杨骜默不作语,斜看过来,眼神之中显然嘲讽她看不懂他的魅力所在。他随手抛出一个瓷瓶,这瓷瓶分毫不差落在心妍怀中。

“不想死便将那金疮药涂上。明日随我去一趟颜府,你亲口给泽雅解释清楚我的清白。”话音落处,已自出屋。

心妍倚墙缓缓坐在地上,颜泽雅若没碰巧赶到,她早已失贞,他竟可笑的谈什么清白?不过,颜府一定要去的,借颜相之口将堂堂睿王爷强。暴欺凌亡臣遗孤之事传遍朝野、乃至整个帝都,让他身败名裂。

心妍看着金疮药,自尊心唆使之下,抓起药瓶便想砸个稀烂,转念一想,如此任意妄为只是与自己过不去,倘若自己不知珍惜自己,这世上还有谁肯施以怜念。凄然一笑,将金疮药涂在肩头、手背创口,撕下衣襟裹伤。

翌日午后,丞相府

程天侯叩响府门。“来人接驾,睿王求见。”

朱红大门开启,小仆跪地:“见过三爷。不知什么祥风把王爷吹来了!真不凑巧,夫人娘家爹爹做寿,相爷陪同一早便去了,府中仅有我家小姐一人。”

心妍脸上变色,颜相不在便没人帮她给皇帝当传话筒了,她此时进去明摆着是往枪口上撞,还不得被颜泽雅剥了皮!脚下一滑,便想开溜。

杨骜抓住她后背衣裳,将她提到半空中,“哪去?”

心妍搔搔额头,尴尬一笑,瞥见不远处地上落满枯枝,伸手一指。“我去捆些木柴让你驮着,负荆请罪,颜小姐一看准乐!”

“自作聪明。”杨骜手下运劲将她抛进相府院中,心妍一头扎进雪堆,半天才钻将出来。仆从纷纷大笑。心妍拍拍衣裳,眼眶一酸,直欲放声大哭。

杨骜抿唇一笑,“本王正是求见颜小姐,烦劳引见。”

“是。”小仆引众人进了花厅、奉了茶水,青衣小婢走来福身一拜:“王爷,我家小姐说啦,让王爷等,她何时想来见你自会前来相见。”

“皇上都未曾让三爷空等许久,颜小姐比皇上面子还大?”程天骄手按剑柄,噌的站起。

破涕为笑

心妍松了一口气,杨骜秉性乖戾又高傲,必定翻脸走人。她这次是有惊无险,不必跟吃醋大王颜千金大玩火拼。

“天骄,不得无礼!”杨骜对小婢莞尔一笑,“去回了泽雅,无论多久,本王等到她肯相见为止。”

他哪来的好脾气,磕药了?心妍一口茶水涩涩哽在喉间。

“泽雅何德何能,怎配与皇上的金面相提并论。不过,稍加试探王爷的心意也无伤大雅。程二爷手握剑柄是要杀我的婢女,还是要杀我呢?”帷幔摇曳处颜泽雅缓步走来,向杨骜福身行礼。

杨骜彬彬还礼,笑道:“他性子鲁莽,却并无恶意,你莫见怪。”眯眸睇去天骄:“还不认错?”

天骄左手在背后比个‘砍死颜泽雅’的手势,随即双手抱拳一揖到底,“颜大千金海涵,属下彻头彻尾知错了!”

颜泽雅掩唇一笑,“快起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神色责怨看向杨骜,叹道:“只怕有些人做了错事却不知悔改,死上千次也不足惜!”

杨骜假意道:“本王该死千次万次。”

颜泽雅忙抬手捂住他的唇,“快别胡说,谁要你死千次万次啦!我是说。。。”斜斜看向心妍。

心妍一个寒噤。噢!原来该死千次万次的人是她。“颜小姐,你好。”

颜泽雅哼的一声,并不作答。“王爷刚才说不论多久都会等雅儿,哪怕三天三夜也会等的了?”

“这。。。”杨骜语气踟蹰。

颜泽雅立时不悦,折身跑到花厅东角。杨骜并不追去,淡淡道:“我不是不等,只是怕你累着,你身子娇弱,怎能熬得了三天三夜?”

颜泽雅走回杨骜身边,奇道:“你等我三天三夜,我怎么会累着?”

“从我进厅起你便在帷幔后偷偷窥探,若是我苦等三天三夜,你定然会陪我三天三夜,我怎舍得。。。”

老陈醋!酸!心妍微一苦笑,看向院中纷乱雪花。

颜泽雅俏脸羞红,提裙跑到花厅北角,“三爷花言巧语哄我开心!”指着心妍的鼻尖,“我可不会原谅你和她做的事!”

“昨天你误会了。”杨骜朝心妍招招手,眸光一锐,“你向颜小姐解释清楚。”

心妍只求谦逊相待,善了此事,以免给自己惹来祸端,福了福身,“小姐息怒,昨天的事是误会。你错怪三爷了,他是清白的。”

“这是道歉认错的态度?”颜泽雅呜咽抽泣,折身跑去花厅西角。

心妍满脸黑线,姑娘,你老跑个什么劲儿?大厅四个角,被你跑了仨!

杨骜拍着颜泽雅的后肩哄慰了许久,颜泽雅才破涕为笑,两人并肩坐在椅上一齐朝心妍看来。心妍一凛,连退两步。

杨骜微微一笑,“妍儿,给泽雅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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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

跪?爹爹是前任丞相,她虽是落魄千金,与颜泽雅却是平辈之人,绝不低贱半分,干什么跪她?心妍并不置声,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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