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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1章

小说: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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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殇面露敬畏,康皇后正是他的生母。

“孽子住口!朕没有辜负那贱人!是她让朕蒙羞在先,惨死冷榻是她咎由自取。为她下葬、留她儿子性命,朕已开了天恩!”皇帝双目含恨。

“父皇随时可以要了她儿子的命。不需迫己开这不情不愿的天恩。”他拨剑出鞘,剑柄递到杨德广手中。

杨德广心血激荡:“好,好,当朕从没生过你这不孝子。”挺剑刺杨骜脖颈。

心妍嗤笑,杨骜才舍不得死,这一步绝对在他预料之内。

颜相掂量,皇上冲动弑子他日必会后悔,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皇上记着他的好?

“皇上息怒。三爷对小女一片痴心,实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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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相负

蔷薇丛重伤女子需靠三弟方可安然脱身相府。情念动处,杨殇身随心动,出剑架开皇帝手中刃,“父皇三思。”

贾信搀着皇帝,“万岁,杀三爷事小,龙体要紧!”

皇帝身形微躬颤抖,望着三子,“你知不知错?”

父亲气得脸色发黑,杨骜冷笑言语相激。

“儿臣爱颜泽雅何错之有?父皇爱康皇后难道是错?为取悦康皇后将我母妃砍手足、剜双目、削鼻割耳,让那可怜的女人活活痛死,难道是错?”

杨骜性子沉静内敛,唯提及母妃之死时满腔怨怼、眼眶通红。心妍不禁落下泪水,听闻梁淑贞曾也是捻龙须、倒揭龙鳞的得宠之人,却竟然死的那般凄惨,其中究竟有何内情?

皇帝大怒,手臂横扫将近身之人震开数步:“谁都不要求情,朕定要杀这逆子。”提剑疾刺杨骜颈上。

“皇上剑下留情,不要杀三爷!”粉影一晃,女子挡在杨骜身前,剑尖差分毫便刺进她咽喉。

婀娜娉婷、容色照人,正是颜泽雅。

眼见女儿就要脑袋搬家,颜相吓出一身冷汗,软跪地下大叫:“乖女儿!啊呦,皇上开恩。”

皇帝剑势疾收,错愕看身前相偎的年轻男女,脑中闪过当年梁淑贞挺身相救的情景,手一松,扔脱手中长剑,叹:“泽雅,那不成器的混账对你不敬,你何以救他?”

颜小姐泪珠在眼眶打转,“因为。。。”她羞红耳根,发现颜相正皱眉看着她,她咬咬下唇,“我。。啊呀,爹爹!女儿。。女儿也爱三爷!”

众人吃惊,颜相老脸一红:“女儿,此话当真?”

颜泽雅垂下脸来,“我平日怠慢三爷,是怕表露爱意会折损矜持风范。我若知他这般真心爱我,我绝不拒他门外。”

杨骜轻笑,“泽雅,情义必不相负。”颜泽雅脉脉回望,“三爷…”

两人款款情深、俨然一对至真爱侣,皇帝怒气荡然消去,“罢了!贾信,摆驾回宫!”

“皇上,臣送你!”颜相瞅了一眼女儿,随皇帝去了。

杨殇缓慢走了几步,忽热心生牵挂,回身看向心妍,心妍心头一震,他那一回眸敛尽三千风华、让繁花失了颜色。他颔首一笑,“姑娘保重。”

心妍眼眶一酸,他没有出声,她从他唇间读出那四字,她纵有万语千言,唯有风轻云淡,“公子保重,千万。”

杨殇挥散胸口毫无缘由的闷痛,阔步去了。

颜泽雅为救心上人无奈下当众大胆表白爱意,现众人散去,单独面对杨骜,紧张的心头怦怦直跳。

“三。。三爷,天色不早,泽雅先行告退。”她起身匆忙,脚步凌乱踩在裙摆,呀的一声朝蔷薇丛后心妍身上栽去。

悠悠转醒

心妍大惊失色,若被颜泽雅砸到撞个正着,她和杨骜纵有千张巧嘴,也难辨夜探颜府因由,杨骜方才‘深情种种’皆将化为泡影。

杨骜心思缜密更胜心妍,他眼明手快,左臂卷住颜泽雅腰肢,将她身子转过揽进怀中,意带轻薄,“不是爱我?怎么却要溜之大吉?”

颜泽雅未经人事,乍然被心仪的俊俏男子紧拥在怀,男儿体息使她芳心轻漾,他熟稔的挑。逗使她身子轻颤软在他怀中。

“爷,为了我抵触皇上,值得么?”

杨骜迷眸打量她红艳唇瓣,诱哄,“你来告诉我,我为你做这一切值不值得?”

“我。。如何告诉你?泽雅不懂。。。”娇声轻喘。

杨骜噙笑,蜻蜓点水般吻在她唇瓣,“尝了你的唇,才知抵触圣驾值得。若能拥有你的…”手指从她颈项滑下,掠过她胸腹,徘徊在她腰际臀线,声线低哑:“…便更是值得。”

颜泽雅脑袋轰的一声,他言下之意是要拥有她的身子、一尝他方才拂过之处?她羞喜交迸,脸红似血,嗔,“三爷好坏!人家不要!”

花丛后突然噗的一声,杨骜一惊,斜斜看去,只见心妍正自咬牙切齿、恨恨瞪他。方才那声响,正是心妍将他与颜泽雅交叠身影看在眼中,心内悲怒难以自持,呕出了一口鲜血。

心妍冷笑,杨骜与颜泽雅调。情是为了掩护伤患柳心妍?笑话!他有千种法子可以制伏颜泽雅,点穴、一拳敲昏,哪个都比这暧昧不明的法子来的直接奏效。

心妍脸上淌过两行热流,伸手触了,才知是泪。

杨骜被心妍神情触动,深刻入骨的爱恨情念怎会出现在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眼中?他和她交情尚浅,哪怕每夜一榻同眠,说过的话五根手指都数得出。

“三爷,泽雅每天都好想你,你每日每夜想不想泽雅?”

闻声,杨骜回了神。伟岸的身躯前欺,将她困在他身躯与墙壁之间。“现在知道我想你了?”

他胯间紧绷滚烫偎贴着她腰腹。颜泽雅羞得低呼,他灼热的欲,证明他爱她、想她!“嗯,再清楚没有了!”踮脚迎上他的唇,青涩允吻。

杨骜紧抿着唇,冷冽目光下意识投向心妍。

心妍抚着心口,怔愣看着拥吻的两人,登时对杨骜恨意重拾。他目光投来一瞬,她愤然别开脸去。

她不该救他,他该死在侍卫剑下,那样她就不会看到让她难过懊悔的一幕!她挨那三剑,纯属活该自找!她泪水簌簌落下,心中热血翻荡,呜咽一声,昏了过去。

再次悠悠转醒,已是半月之后,仅觉手掌被人紧紧攥着,那人手心出了薄汗,似乎紧张极了,她睁眼一瞬,跌进两泓冰冷墨瞳。

许我一诺

屋内人影憧憧,心妍意识迷离,一时认不出是谁。

“谢菩萨保佑小主大难不死!”

“草芽,该谢的不是菩萨。从皇宫连夜秘密调来百名御医、命千人不眠不歇去深山老林寻千年人参、灵芝仙草的人,是王爷!”

“我哥说得对,心妍能活下来全靠王爷用心!好在短短半月便醒来,也不枉王爷给她亲手喂饭、亲口喂水,一夜为她擦身几次的照料。”

草芽、二程,一人一句极是喜悦。

杨骜在心妍手掌重重一握,“醒了?”

他声音疲惫沙哑,她双耳先于双眼认出了这漂亮却危险的男人是谁。他亲口喂水、为她擦身?她脸上一红,把手从他掌心抽出,转身背对他侧躺。

“伤口痛了?”杨骜伸手朝她瘦弱肩头探去。

“杨骜,我舍身救你一命,你当知恩图报,许我一诺。”心妍冷冷开口。

杨骜指尖顿在她衣料,缓缓把手缩回,目露冷漠鄙夷,他思索半月也无法理解她为何要以身挡剑。果然,她有图谋。

“许你一诺自是应该,但那之前先告诉本王你那夜为何会出现在相府?”

他双手握住她肩头将她身子转过,她伤口被牵动,拧紧眉头,他微一沉吟,放缓力道。

心妍紧张攥拳,亦真亦假道,“你又问我做什么?那夜你丢下我一人,我好害怕,更担心你安危,便一路跟着去了,我哪知那是相府呢。”

杨骜睨她半晌,她说的全是假话。有趣,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如此说来,是杨骜的不是了。往后再不会夜半留你一人担忧受怕。”他拂去她额上凌乱发丝,“你要我许你什么?”

草芽三人均冷颤不已,王爷突来的温柔让人冷汗直冒!

心妍一凛,他有意陪她做戏?

“男儿取物有方,得天下有道,王爷以暗杀而夺江山,心妍一介女流都觉太也不磊落,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颜府!”

杨骜心狠毒辣,刺杀不成,必不会善罢甘休放过颜府。

草芽恐有人窥秘,慌忙把门掩上。

杨骜讶异,她不求富贵恩宠,反求他饶过与她不相干之人的性命?

“原因?”

“心妍的父母亲人被玉佩主人所杀,最知灭门之痛,对颜府总不免同命相怜之感。”语气一顿,“可以么?放过颜府!”攥住他手腕。

她此举突然,杨骜未料想到,他反握住她白皙的手,舒卷把玩她手指,“恩人的愿望岂容违背。许你就是。”

多年后杨骜回想生平,仿佛从这天起,他没让柳心妍任何一句话落空,哪怕她冷笑对他抛下利刃:爱我?剖出心肝让我一看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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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食言

“不能放过颜府,老贼是墙头草,风往哪刮他往哪倒!真让他跟太子尿一壶里,王爷怎成大事!”

“心妍既卷进此事,咱们说话也不再避讳。别说相府不能饶,凡是跟杨殇交好的官宦都不能留!”

“两位程哥哥,你们!”心妍心念大动,使劲要撑身坐起,手下一滑,向前栽去,眼看就要俏脸着地,杨骜手臂托在她胸腹向后一带把她稳抱怀中。

“本王以往仅想快刀斩乱麻除去逆。党。”心妍眸光乞怜,他心中一动,“此刻却改了主意,跟兄弟、臣子斗一斗,跟父皇兜兜圈子,比一剑斩了他们更有趣。”

“答应了便不能食言!”心妍将杨骜左手摆成向天起誓状,“食言要遭天谴!”

“本王遭天谴?那老天得先去借点胆色才可。”杨骜自负调侃。他并非轻易许诺之人,自会一言九鼎。

“王爷为何纵容心妍…”

天骄方一开口,杨骜横去一眼,天骄的话咽下肚去,心中郁结,恼的一拳砸在他哥臀上。天候痛的直喊:弟!轻点!

“本王自有法子让那墙头草乖乖倒在睿王府大院。”

心妍苦笑,他的法子不外乎娶颜泽雅以制肘其父。

“怎么流泪了?”杨骜指腹轻拭她眼眶。心妍一怔,方觉此时坐在他腿间、窝在他怀里极为亲热局促,慌忙就要起身。

门外一阵窸窣,众人一惊,杨骜使个眼色,程天候一个大步倏地打开屋门。

美貌女子骇得惊喊,“程天候,你吓死我了!”

“秦主子?你夜半不休息,在爷屋外转什么?”

“我。。”秦蕊话语呜咽,脸色晕红,“王爷在么?”

心妍皱眉,秦蕊深夜鬼祟门外,难道她。。。

“是蕊儿,进来说话。”杨骜淡淡道。

秦蕊进屋立在榻前,看了一眼杨骜怀中女子,嘟唇娇嗔:“王爷骗人,不是说半月来照顾这丫头心中又烦又闷,昨晚还在妾身耳边说她连给妾身提鞋都不配,现在又作何紧搂着她?王爷分明是爱她!”

心妍呆愣,他们昨夜怎会谈及她?心妍哪知,杨骜日夜对她呵护照顾,府上女眷皆暗自生妒,昨夜秦蕊缠住杨骜非要问个孰轻孰重,这才有了那番敷衍对话。

“抱她便是爱她?本王常抱你屋里的哈巴犬,你这小妒妇怎么去说?”杨骜挑眉。

王爷指柳心妍是狗?秦蕊大喜,“那蕊儿像对待那小畜生一样对待她,王爷准么?”

“随你喜欢。”

心妍深觉状况不妙,杨骜低声一笑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她正不知所以,秦蕊已推在她后背。

此举大是始料未及,心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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