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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复仇之交换身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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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然脑中一片混沌,直到许予骐摇醒了她,“若然?”

安若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只瞧见惊慌的许予骐。

“你没事吧?”许予骐扶着安若然从地上坐起来,她头仍有些发晕,轻轻去揉太阳穴,却蓦地发现自己竟躺在环境优美的墓地里,安若然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我,我怎么在这儿?”

“扫墓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你来看安阿姨,在墓前哭昏倒了,我立刻就赶过来了。”许予骐说着去摸安若然流汗的脸颊。

安若然回头去看,才发现她所躺的位置正对着一块墓碑,上面飘逸得写着:爱妻安辛之墓。

而上面安辛笑靥如花的脸庞,对安若然来说却是异常陌生。

安若然瞧见自己手里竟握着一束鲜艳的康乃馨,她忽然觉得格外诡异,吓得慌将花扔在了墓前,“你怎么了?”许予骐疑惑得看着失措的安若然。

“我,我没事……”安若然支支吾吾得说着。

她的头一阵阵作痛,她似乎做了一场梦,梦里那个穿蓝衬衣的男人从贺之南手里救了她,似乎还将她送到这……

安若然觉得手里好像有东西,她打开手掌来看,手心里竟躺着一枚男装衬衣的扣子。

她忽然像有了丢失的记忆,在模糊的印象中,那个穿蓝衬衣的男人要离开,她胡乱在他身上抓,他起身似乎要追什么人,她躺在地上一用劲,猛然从他衣服上扯下了一颗扣子。

“若然?”许予骐简单同扫墓人闲聊几句后,回头去喊站在原地的安若然,“走啦!”

“哦!”安若然答应着握紧手中的扣子朝许予骐奔过去,经过豪华墓地区的大门时,她只瞅见门前一脸怪笑的扫墓人,令人浑身发毛。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好像解开了一个秘密,下一个秘密就会接踵而来,安若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她侧过脸,视线蓦地落在了门边的那副画上。

这幅画似乎是抽象派的,安若然对画作不甚了解,描绘得大约是个未穿衣服的女人,她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得站在落地窗帘前,光线从窗帘的缝隙扫近来,照在她如玉的肌肤上。但细看画作似乎描绘得又像是森林或者动物,总之对这种抽象派,安若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忆分割线***

“希望何叔叔您能喜欢。”叶钦毕恭毕敬得将装裱好的画作送至何裕城的桌面上。

何裕城放下雪茄瞥了一眼,冷笑道:“这胡乱涂得都什么玩意?”

叶钦很是尴尬得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这是抽象派的画法,就是康定斯基那个流派……”

何裕城不屑得看向桌面上的画,“我们这些粗人不懂这些!不过你说到康定斯基,我倒是知道,家里现在还放着一副他的真迹,是我在美国的拍卖会上花八千万,”叶钦听到这天文数字几乎难以置信,何裕城却顿了下,继续说:“八千万美金买的,不过也就是个装饰品罢了。”

“说到底啊,这搞艺术能有多大出息啊,还不是伺候有钱人的。”何裕城的话无一不透出对叶钦的冷嘲热讽。

叶钦缩手缩脚得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坐下,甚至在何裕城面前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何裕城继续道:“像你这种留学国外的艺术青年,在国内比比皆是,这年头搞艺术这行吧,要我说,舍不得花钱,除非死了,否则活着指望出名的可能性不大,不是穷困潦倒就是一败涂地。”

叶钦的头越来越低,何裕城将腿翘到桌子上,肆无忌惮得用皮鞋压在叶钦的画作上,“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不出三个月就名扬海内外!”

叶钦立刻满怀希望得抬头看向何裕城,几乎是迫不及待得问:“不知道何叔叔有什么办法?”

何裕城弹了弹烟灰,落在叶钦的画作上,“从我一个生意人的角度上,你这画是一毛钱不值!但要是让我炒作的话,我会派一群人在全国各大画廊去咨询是否有叶钦的画,连续一个月派不同的人去询问,画廊市场就会开始打听你的名字,纷纷想要购买,这时少量投放市场,瞬间就会被一抢而光,到时候再出天价将这几幅画买回,你叶钦的名字自然会水涨船高,人们收藏还不都是一阵热的追风,到时候为了你的画,别说卖房卖车,就算砸锅卖铁也有人愿意买!”

听到何裕城的一番话,叶钦好似看见了明日的曙光,他兴奋得握拳看向何裕城,激动得说:“真的吗,何叔叔?”

何裕城将雪茄在叶钦的画作上按灭,他放下腿走到叶钦面前,严厉得低声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个无名小卒这么做?不过是我宝贝女儿看上你了,为了让她开心,给你花点票子而已,可你要是以为凭这就能娶我女儿,或者坐拥我何家的财产,那你个毛头小子,纯粹是白日做梦!”

叶钦满眼都是血丝,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简直恨不得将何裕城一口口啃碎,何裕城世故的眼睛却望着年轻气盛的他,“臭小子,我告诉你,想要靠画画出名,除非你乖乖讨好我女儿,要是她有半点不高兴,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拿不了画笔!”

“爸!”何芸在办公室门外喊道。

何裕城立刻满脸笑容得揽过叶钦的肩膀往外走,“小芸,做好头发了?”

“是啊,好看吗?”何芸歪着头探问叶钦。

叶钦蹙眉不吭声,何裕城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低声道:“最好记住我的话。”

叶钦深呼了口气,抬起头勉强微笑着望向何芸,“很漂亮。”

**

安若然看着这幅画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画得都是些什么,“叶钦要是在就好了。”安若然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她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又觉得那样悲凉。

安若然想起那日似乎瞧见这幅画和墙壁之间有道不易察觉的缝隙,她走过去慢慢推这幅画,由于画作很大,装裱后格外的沉重,她用了推了下,画作似乎真的和墙壁没有完全贴合,竟有了一丝的晃动。

安若然使劲去推,忽然这幅画自己像有机关似的,慢慢侧开移动了上去,安若然吓得赶紧松手,画作移开后,墙壁上竟有个凹槽,里面居然嵌了个小型保险箱。

她仔细查看保险箱上的数字键,似乎过去真的安若然经常打开使用,数字键上尚留有指印,这是由于不经意间人的指肚上的汗渍和油渍留下的痕迹,印迹最明显的数字是8,也就是说8应该是密码的开头,每次主人第一个按下的数字。

安若然仔细想了下,一般这种保险箱都是六位数字,第一个是8,难道是最常用的出生年月日?

她下意识输入进真实安若然的出生年月日,保险箱立刻报错:不好意思,您还有两次机会,否则将会自动锁死!

不是安若然的出生年月日,那难道是和她最亲近的母亲安辛的?

她又试着将安辛的出生年月日输入进去,保险箱发出警告的声音:不好意思,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将会自动锁死!

该死!

安若然不由皱眉,难道以8开头的不是日期?

正当她盯着保险箱一筹莫展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安若然吓得慌将这幅画放下来。

安若然的房间没有锁,一般许予骐敲两声门后就直接推开进入,果然不出所料,两声后他推开门,望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安若然,“我刚好像听见屋里有声音。”

安若然瞧了一眼墙上稳固的画作,整颗心砰砰直跳,她却微笑着看向许予骐,“没有啊,屋里就我自己!”

许予骐环视了下四周,不大的房间内确实没有可藏身的地方。

“有事吗?哥。”安若然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

“嗯,戎容来了。”

“戎容?”安若然满脸迷茫。

“嗯,你从小的玩伴,最好的闺蜜!”许予骐乌黑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他侧过身,一个曼妙女子立刻笑着扑了进来,“亲爱的若然,我想死你了!”

☆、 35红衣女子

“不好意思;请问昨天下午四点左右,是不是有个男的带着我来过?”安若然焦急得等待扫墓人的回答。

满头白发的扫墓人抬眼看了下小窗外的安若然;他慢慢拿起登记簿;“这里面可都是有钱人的豪华墓地,只要有人来;我们肯定会登记的;你等下,我找给你看啊;昨天的……”

扫墓人的手指慢慢在陈旧的登记簿上滑动,他透过厚厚的镜片,斜眼看到桌上的一个信封,成叠钞票从信封内露出一角。

“我不想登记;也麻烦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有着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微笑起来格外柔和,怀中扶着的安若然昏昏欲睡。

扫墓人想到昨天下午那个年轻男子的笑脸,他抬头对安若然淡淡得说:“不好意思,昨天下午来的只有一个女的,没有男人。”

“不可能!”安若然反驳道。

“真的,昨天下午只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的漂亮姑娘来过。”

安若然不由啃起指甲,“怎么会这样?你确定昨天你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吗?”

安若然边说边瞧着,豪华墓地的门前唯有这一处门卫。

扫墓人拿起笔笑道:“上厕所什么的就不敢肯定了,不过,姑娘,麻烦把你的证件拿来下,凡是来我们这里的都要登记,你也知道的,这些富人生前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安若然不想听他说下去,她不耐烦得掏出身份证从小窗口递了进去。

扫墓人看着证件照上安若然眉清目秀的脸庞,“安若然?怎么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昨天好像那个穿红衣的……”

安若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从扫墓人这里得不到半点信息,拿过身份证没听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喂,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传来张天博低沉的嗓音,“那个扣子来自于国外的一个奢侈男装品牌,在国内目前没有销售,唯一的可能是那衣服从国外购买的。”

“该死,国外那么多城市要上哪里去找!”

扫墓人瞧着边打电话边远走的安若然,他翻看登记簿,手指在上面慢慢滑动,昨天下午四点的签名处,潦草得写着一个名字:安若然。

而他清楚记得,昨天那位穿红衣的清丽姑娘。

**

“不好意思,凡是要进入豪华墓地的都要签名。”扫墓人懒懒得说着。

她将怀中鲜艳的康乃馨放在一旁,拿起笔在上面潦草得写上三个字。

扫墓人瞥了一眼,“安若然?咦,我记得墓地埋着一个姓安的女人,叫什么安辛来着,你是她的亲戚吧?”

她默不作声,只是微微一笑,拿起同衣服一样艳丽的康乃馨,漫步朝安辛的墓前走去。

扫墓人却愣住了,倒不是这红衣女子有多漂亮,而是她的一对眸子莹然有光,好似用黑宝石嵌成的,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又好像藏着无尽的清愁。

**

扫墓人回过神来,他望着走远的安若然上了车,分明和昨天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都叫这个名字,扫墓人挠了挠头,“难道美女都叫安若然?”

“亲爱的,你刚干嘛呢?”副驾驶座上的戎容又开始讲话。

安若然开着车,“没干嘛,我就是跟扫墓人说一声,每天定时给我妈的墓前放鲜花。”

戎容的一双黑眼睛在眼眶内转动,“honey,咱们去逛街吧,你陪我选选明天晚上参加宴会的礼服。”

安若然烦躁不堪,这个所谓的戎容自从她来了之后,就整天黏在她身边,半步都不肯离开,害得她什么事也办不了。

“亲爱的,你说我买哪个香水好呢,是葡萄柚子味的,还是清新芳草的?”戎容说着将两瓶香水拿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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