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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嫡福晋-第77章

小说: 嫡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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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这一提点,我便想通八贝勒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这世人无非贵贱,人心都隔着一层肚皮,若不是自家人,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害关系,谁肯死心塌地为对方卖命?

于皇室来说,这戏码并不新鲜,可是想到八福晋,还是为她生几分难过。她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喜欢与不喜欢都摆在面上,让人一眼便可看个清楚。而她对八贝勒的那份情,的确是日月可鉴,然而想到她一心爱着的这个男人,却时刻准备着为一己私利去想方设法纳别的女子入府,心也难免为她生生疼惜起来。

我冷笑一声,问道:“这些,八嫂可是知道?”

胤祯果然沉默了下,半晌叹道:“你也知她那个脾气,哪里肯让她知道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八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有些事总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不说还好,偏偏说了这句,存心是在火上浇油,我暗暗攥紧手心又笑又怒道:“我竟从不知你们身为皇子也有这万般委屈无奈的时候,为了某些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和勾栏院那些……那些……有甚区别!”

终是无法脱口说出那些下作之语,胤祯的脸色却已有些难看,端着茶杯的姿势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放下杯子。

“玉儿,这些话你在自家里同我说说也便罢了,在外面,尤其是在八嫂面前——”

“你放心,我还没如此笨到去伤她的心,女人到底还是只有女人知道她们最在意什么。而男人,只以为让她吃得好,住得好,出入尽显体面就是对她好了。继而可以毫无负担地去疼别的女人,在你们男人眼中,女人终究不过是一件用来彰显你们身份的摆设,越是华丽名贵来之不易,才越显示你们的不平凡,是吗?”

话音未落,他已倏地站起身挡在我身前,俯身定定地望着我,强忍下心中怒气,胸口却因此而慢慢起伏。

我自是不回避他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时候若是移开眼神哪怕是一丁点,从气势上也是我输了。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他渐渐平稳了呼吸,按着我的肩厉声说道:“我知道你因站在八嫂的立场上对八哥这样做有些难以接受,可是玉儿,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不想同你辩论这个问题,更不想现在辩论。这也是我为何在你面前不愿多说这些事一样,可是你问,我自不会隐瞒你,我不想骗你,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尽力做到。”

挺地笔直的腰杆渐渐放松了些,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听着这番发自肺腑之言,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是骗人的。

然而,人有的时候偏偏会死脑筋,刨根问底去寻求一些也许永远得不到回答的答案。

我,自然也逃不了。

“胤祯,我只问你一句,若你处在八哥的位置上,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他似没料到我会这般直接问他,斟酌了下,刚要说话,我忙伸了手挡了回去。

“罢了,你当我无理取闹吧,不用回答了,这个问题本就荒唐不现实,你既不是八哥,我也不是八嫂。你先前答应过我不会骗我,可是也难保有时会说些善意的谎言,我懂,既是如此,我倒不如做那糊涂之人,不问不知,求个心里踏实。”

缩回手,低下头去不愿再对上他的目光,却闻他低声一笑,食指一挑勾起我的下颚,这般轻薄的姿势他做起来倒也不生疏,不知曾经对几个人使过?

心里正酸溜溜地如被醋泡过不是滋味,便听他道:“以前未发觉,如今瞧见你嗔怒的样子倒是——”

“倒是如何?”我微眯了眯眼,挑眉问道。

他眼中的笑意更甚,似只这一望,便暖了满园桃花开。

“倒是别有番味道……”话落,他犹贴近了我几分,唇瓣轻轻一擦面颊,划出一丝热意,停在耳畔,只闻他低低地说了一声,“不要再问我如何选择,在我心里,它从不具备同你相比较的资格。”

至此,德妃再未提过给胤祯纳妾之事,一则见我和胤祯这些年来的情谊,委实再难有人能插一脚进来,二则毕竟还有皇上对我的态度在那儿摆着,除非是他亲自下旨为胤祯拴婚,否则,光凭德妃一人之言,怕是难成。

下巴抵在手背上,看着面前雪白的宣纸被倾斜的阳光扑洒了一层薄薄的金黄。想到那日他说那番话时眼底流转的丝丝情谊,忍不住起身执笔粘墨在宣纸上勾勒。胤祯静静坐在一旁看我作画,微皱着眉似在思考我画得是何物。

见他如此,我心中更是得意,笔走龙蛇般挥毫一通,便见一个长身玉立、风采翩翩的青年正噙着暖暖的笑意看着我。

“如何?”我微侧了身子,扬了扬下巴展示给他看。

他拄着头侧看了看,又端正了打量,肯定地道:“画得不错,有几分皇阿玛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我险些被他气倒在地,颤着手指指着画中之人,“哪里像了?我又没见过他老人家年轻时的模样,就算见过,可是……可是……”

我撅着嘴巴半天“可是”不出来,胤祯便大笑起来,轻揉了下我的头。见他如此,才知被他耍了。我瞪了他一眼,他又笑道:“我可没说错,额娘便时常夸我,说我长得像皇阿玛,刚刚那句可是她的原话。”

我心道,德妃宠你,自是会这么说,两面都讨好,你听了高兴,皇上听了自然也会高兴。不过依我之见,胤祯虽也有肖像其父的地方,但还是像德妃之处多些。若论这些皇子之中,唯太子爷和胤祥更酷似皇上些……

想到胤祥,微走神的功夫,胤祯却执过我手中的笔,斟酌了会儿,便胸有成竹地在我画他的旁边动笔画了起来。

原先便知十二阿哥胤裪是他们兄弟间的丹青高手,却从未见过胤祯作画,如今看他游刃有余的姿态,立时心中有了几分期待。

眼见一个穿着水绿色旗服的女子在他妙笔生花之下,跃然于纸上,不禁睁大了眼睛,待他刚一收笔,忙推他到一边,定定地望着那个语笑嫣然地女子,目光下移,又落在她略显羞涩地挽着他的那只素手上。

“我可没你画得这般好看。”我小声又小声地嘀咕着,心中却难掩欢喜。

他一手揽过我,看着画道:“确是没有。”

我一屏气,又闻他紧接着添了一句,“这画得忒难看了,我家玉儿比这画像里不知美了多少倍。”

闻言,我只能故作沉痛地慢慢点头,生怕点快了被雷公瞧见一个晴天霹雳劈过来,同时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心道,雷公,我只是从犯,主犯在这里,您老人家要是想劈可要看清人啊。

偏偏那人犹自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叹道:“再题首诗,盖上印鉴,便可拿去装裱了。”

我“啊”了一声,看向他,又看了看两相对比下我拙劣的画作,迟疑道:“我……将你画得不好看,就不用裱了吧?”

他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道:“画得是没我好,不过就因为这样才更要裱起来,你天天对着这副画,再对着我,自是能看出哪一个更好看,不是吗?”

这番论词我竟找不出反驳的机会,只好又问道:“那要题哪首诗?”

他很认真地在想,不知都想了哪些,接二连三地摇头,难以做决定。我偏头想了会儿,脑中忽然闪过两句话,提笔便在空白处写上。

“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空自凝眸春风笑人瘦……”他念着念着,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只余沉默。

我一愣,看着这两句诗,又看了看画中那双相携的伉俪眼中流露出的绵绵情愫,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却难得神情如此和谐。

“这诗……谁教你的?”胤祯问道。

我已懊悔不迭,硬着头皮答道:“以前常听我娘念叨……状似下面还有两句,可是我只记得前两句,觉得很美便记住了,只是……”

只是却是一首悲诗。

“算了,重画一幅吧。”

我拾起画便要撕掉,胤祯却夺过画,瞥了眼诗句,毫不在意地一笑置之,“诗虽不应景,但景胜过诗,甚好!”

我默默看着他在画上盖了印鉴,小心翼翼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心,亦随之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几章亲妈,各种不适应啊不适应……

注释:

文中诗句全诗为——“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空自凝眸春风笑人瘦;盼如潮汐一日看两回,归去同修金山对雷峰”

没找到出处,貌似是《新白娘子传奇》中的题诗,甚爱之~

正文 风云变

送去装裱的画不及做好送回来,宫里已有了旨意,今年的塞外之行,胤祯随驾。

有几年没去过草原,我是向往已久的,本是好事,奈何现在的我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了。

在胤祯和孩子之间,我必然要做出一个选择,可是无论哪一方都是我割舍不下的,弘暟还小,不知道要和额娘分开一段时间,每天依旧只知道吃睡玩,倒是弘明,像只小尾巴似的抱着猫跟在我身后转悠,时而眨巴着乌黑油亮的大眼睛默默看着我,看地我一时纠结不已。

这是个虽然听话却有些愁人的孩子,自小话就不多,总是安静地抱着胤祯送给他的小猫待在一边,有时即使发出些声响,怕也是怀中的猫儿在轻轻叫唤。

他很少跟弘春或是别的孩子在一起玩,倒很喜欢黏着我,对弘暟也很好。有时看着他们两个安静地睡在一起,有种莫名地感觉,也许,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呢?随即又摇头,将这个念头打消掉,不是,他不是。

最后,还是将弘明和弘暟送去了永和宫,而我,则随着御驾踏上塞外之行的道路。

其实,自从永和宫出来时我就后悔了,转身想回去把弘暟抱回来,却被胤祯一把拦住,他默默望着我,良久才道:“玉儿,你要清楚,皇室之中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法任性而为的。”

我只能说,对于孩子,男人素来比女人狠心,也许是没有经历过怀胎十月的辛酸与期待,没有自鬼门关走那一遭。如果生下来的孩子不讨喜,父亲也许会将之晾在一边,转身去疼爱讨喜的孩子。可是母亲不一样,不论孩子是健康还是残疾,是聪明还是笨拙,美丽还是丑陋,在母亲的心中,自己的孩子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就像弘暟之于我,无人可以替代。

就连胤祯都嫉妒自己的儿子,说我以前是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现在却是一分两半,有时连另一半都不属于他。

我笑回了一句,“你就庆幸自己还占一半吧,若是孩子多了,你连一点点渣的位置都不剩。”

话落,胤祯一时敛了笑,我亦别过目光不再看他,适才还温暖惬意的氛围立时冷却,他慢慢将我拉进怀里,抱着我的手臂轻柔地拍着我的肩,明明没有用力,鼻尖却忍不住酸涩起来。

他从未明说过,我却一直都知道,从我出了月子还要持续地喝药补身子开始,从我们每次一谈到孩子这一话题便有默契地戛然而止开始。

我这一生,再也不能为他生下一子半女。

不过胤祯,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了我,你也不会放开紧紧握着我的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越往北行去,视野便越渐辽阔,赶路的时候只能圈在马车里倚着车窗看风景,盼着行到下一处行宫可以停下来歇整。胤祯不用在御前候驾的时会陪我到周围骑马转转,若是脱不开身,我仍不闲着,跑去找韵雪,拉着她唠家常,亦或跟她学几个刺绣缝补的花样。

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会不可遏止地去思念弘暟,不知他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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